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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見微知著 112、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文 / 紅運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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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了白婭茹的講述,安平的腦袋一個勁兒的發漲,李一冰真是一條極品的瘋狗,真是逮著誰咬誰,這居然又掐起來了,這真是一個難題啊!

    難題,絕對是難題。李一冰和呂大龍等人的矛盾自他提出要收回隆興煤礦的那一天就有了,但是有歸有,彼此多少還保持著作為領導的臉面,哪怕李一冰跟人大辦的老宋有如潑婦一般的互相漫罵,大家雖然氣不過,但也沒去撕破臉。

    但是現在好了,周建山和李一冰又掐起來了,這矛盾算是徹底激化了,諸多的問題已經擺到了桌面上,想要按不就班,一點一點的把李一冰推進坑裡的可能性越來越小。而且,若是再不拿出個對策來,說不得就讓李一冰從隆興煤礦中脫身而出。那麼,今後無論他想幹什麼,白婭茹也壓制不住他了,甚至會被他反過來欺在頭上。或許就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白婭茹才火急火燎的給自己打電話來謀求解決辦法。

    「白書記,當務之急就是要表明立場,向縣委領導,向隆興鎮同志表明你的立場,對於李一冰無組織,無紀律,目無領導,欺壓同志的行為,不能再忍讓了,他就是一條瘋狗,你讓一尺,他就進一丈,遲早有一天會讓你退無可退……」李紅佳就在門外,沒準這會兒正側著耳朵偷聽著自己與白婭茹的談話。在得到了春紅姐的提醒之後,安平可不想再讓李紅佳在細節上抓到自己與白婭茹之間曖昧的小辨子。所以,對於白婭茹的稱呼一改以往茹姐茹姐的親暱,接起了電話以後就一直很官方。

    而且,官方的稱呼也在刻意的提醒著白婭茹,眼前的亂局很嚴重。隆興煤礦就是一個火藥桶,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炸裂開來,誰接手了這項工作,就等於將自己置於了險地,說是一隻腳踏進了牢房都毫不為過。但是,不管誰接手,只要出了事故,白婭茹作為隆興鎮的一把手,都要承擔主要領導責任。所以,不論是為了維護住一把手權威,還是解除所面臨的難題,白婭茹都得必須,馬上壓制住李一冰的囂張氣焰。

    「李一冰不足為懼,倒是他身後的張書記不好應對。而且,雷縣長曾專門跟我提及要支持李一冰做好政府工作,若是撕破了臉,就等於把雷縣長也得罪了。雷縣長在清江的資歷很深,與我父親的關係不錯,但和洪市長跟的更緊……」李一冰就是個小蝦米,橫衝直撞,肆無忌憚,白婭茹想要捏死他有著一千種辦法。牽一髮而動全身,從目前來看,張效嚴和雷縣長,還不是白婭茹獨立能夠應對的。

    「不好應對,也得去應對,若是李一冰只想要幹出成績,咱們可以支持他,甚至爭權奪利,咱們也可以睜只眼,閉只眼,但他要搶班奪權,你還能不聞不問嗎?不逼迫張效嚴低頭,屈服,李一冰就會永遠這麼肆無忌憚,那你這個書記當與不當,還有什麼意思……」該讓的可以讓,但涉及到了原則問題,不論是李一冰,還是張效嚴,堅決寸步不讓,白婭茹在這個尺度把握上,明顯沒有一個明確的分界線,從這一點來看,白婭茹這個黨委書記當的不合格。不過,亡羊補牢,猶遲不晚,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至於雷縣長,根本不在安平的考慮犯圍之內,別看他和張效嚴兩個人眉來眼去,勾肩搭背,很是哥倆好。但那不過是表象,若說雷縣長跟張效嚴的關係有多鐵,安平不相信,兩個人都是效縣的老人,在一起搭班子,沒有十年也有八年了,張效嚴還給雷縣長的進步讓過路,若是關係真好,彼此早就擰成一股繩了,哪還至於現在才臨時抱佛腳。

    所以,安平認為雷縣長和張效嚴之間只是維持著彼此的客套,之所以擺出如此的姿態,無非是想利用張效嚴來牽制高晨光,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雷縣長玩了一輩子權術,這麼淺顯的道理他哪能不懂。若是隆興煤礦的安全問題炸開了,炸到了張效嚴的身上,安平敢斷定,第一個跑的必定是雷縣長。所以,白婭茹針對張效嚴表明態度,拿出一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姿態來,無論是從白家的角度,還是洪家的角度,雷縣長都必然會有一個全方位的考慮。

    「是啊,我給張書記留面子,可他李一冰居然得寸進尺,再這麼下去,我這個書記當不當真沒什麼意思了。好了,安平,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隆興煤礦停止生產,李一冰和周建山之間的爭吵,我也不會再往下壓了,不但不壓,還要往大裡鬧,明天我就去縣裡,誰是誰非我不管,但我是隆興鎮的黨委書記,一把手,隆興鎮的發展方向必須由我來主導。這幾天你不要回來,在縣裡避避風頭……」安平的話徹底把白婭茹點醒了,若是連對隆興鎮的主導權都沒有了,好無疑就是一個政治上的失敗者,對於失敗者,沒有人會去同情和可憐你,有的只能是漠視和不屑。

    自己千方百計,付出了太多的代價才來到了隆興鎮,又付出了太多的辛苦才坐到了今天的這個位子,哪能任由李一冰和張效嚴來指手劃腳,哪能輕易的將主動權恭手相送。既然退無可退,那就無需再退,擺明了車馬,拉開了架子,就是撕破了臉皮,鬥個你死我活也在所不惜。

    「在縣裡避避風頭?等一等,你先別掛,我還有點事,你讓我再想想……」白婭茹對自己的信任和包容從來沒有半點的虛假,都到了這麼危急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她自己,竟是要把自己從矛盾裡摘出去,美人恩重,自己何以為報。

    而反過來看,自己對白婭茹又是怎麼做的,除了出出主意,當當狗頭軍師,解決了一些不是麻煩的麻煩之外,又真正幫她做了什麼?現在白婭茹要到縣裡公然跟張效嚴攤牌,若是佔住理了,那麼一切好說,隆興鎮的天變不了。

    但是,張效嚴宦海沉浮一輩子,陰謀陽謀,奸計詭計不只見的多,玩的也是滴溜亂轉,沒準白婭茹怒氣沖沖的殺上了陣,人家輕飄飄的三言兩語就把對他的指責推了個乾淨,滑不溜手的讓白婭茹抓不到一點,甚至有可能倒打一耙,反過來給白婭茹扣上一個不尊重領導,遇到困難就推御責任等等各種各樣的大帽子,那白婭茹才是真正的有苦說不出。從自己給李一冰潑髒水,再給張小明挖坑設套,都能讓張效嚴輕鬆化解的手段和能力看,這種可能性很大。

    「你先不要著急,我這有個思路需要疏理一下,稍候我會給你電話,怎麼做按照這個思路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李一冰起出隆興鎮……」白婭茹的決心已下,甚至馬上就要付諸行動,安平覺得自己很自私,將心比心的看一看,茹姐不但將清白的身子給了自己,更處處給予自己包容,遷就和照顧。甚至茹姐為了自己名聲和前途,放下了女人對感情的矜持和自私,鼓勵自己去接納李紅佳,而將她自身置於了陰暗之中,甘願去當人人唾棄不恥的情人,第三者。

    而且,茹姐工作中替自己遮風擋雨,在生活中幫著自己解除麻煩,可安平又為茹姐做了什麼,為了你所謂的良心,所謂的道義,所謂的名聲,就眼睜睜的看著茹姐冒著前途盡失的危險,一個人去應對縣裡的一干領導,她那纖瘦的肩膀能扛得住嗎?若是扛不住,自己又該怎麼辦?是把腦袋插在褲襠裡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理想,沒有報復,了無生氣的活著,還是選擇向李一冰低頭投降,從此奴顏婢膝的給人當孫子?

    李一冰性情乖張私心重,為了上位連自己的婆娘都能送出讓人享用,如此齷齟的令人作嘔的一個小人,你說他會一心為公,一心帶領隆興鎮全面發展,那也得有人信才算,至少安平是不信的,非但不信,甚至安平可以肯定,若是真有李一冰主導隆興鎮方向的一天,以他那種只顧得自己往上爬,不管他人死活的做法,隆興鎮的村民不說水深火熱,也絕對好不到哪去。

    人的生命是寶貴的,對於呂大龍要拿礦工的生命做誘餌,釣李一冰一頭栽進大坑的做法,安平認為太陰狠,哪怕吳鐵強一再保證只要準備周全,就不會出現重大傷亡,安平也仍在猶豫中。特別是現在,連準備工作都沒做好,就蒼促發動,簡直就是跟謀殺無異。

    但是,現在的形勢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扳不倒李一冰,扳不倒張效嚴,那倒霉的就該是白婭茹,就該是除了李一冰之外的整個隆興鎮班子。相比於白婭茹對自己情深意重,相比於白婭茹和自己的前途和未來,相比於隆興鎮兩萬村民的美好生活,就是死上幾個礦工,也未嘗不可,要怪就怪他們不該去端李一冰的這碗飯。

    思來想去,權衡利弊,終於安平的臉上閃過一抹狠色,原本猶豫的心變得堅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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