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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逆流而上 110、遭遇截留 文 / 紅運關頭

    王楚沒有辜負安平的重望,在短短的幾天時間裡,就針對胡承先發起了攻勢。手段凌厲,動作迅猛,一舉在胡承先的臉上狠狠的甩上了一巴掌,打的他灰頭土臉的丟面子不說,還因為犯了眾怒,被熊克賢停職並責成反醒。雖然鎮黨委因為白婭茹的缺席並沒有對胡承先一事形成統一的結論,但任誰都能看出來胡秘書完了,至少黨政辦秘書的職位是保不住了。

    鄉鎮幹部好吃好喝,特別是在下村的過程中,擺著鎮幹部的身份在農民的面前作威作福,吃吃喝喝的不算,臨走還要捎帶著拿點土特產,美其名曰孝敬。若是一般的情況下,村裡的幹部為了更好的開展工作,對某些鎮幹部吃拿卡要睜只眼,閉一隻眼也就過去,村民更是膽小怕事,忍氣吞聲,甘吃一個啞巴虧也不敢聲張,但這種情況在王家老宅所在的紅光村被徹底地被顛覆了。

    那一天,胡秘書下到了紅光村繼續搞蔬菜產業發展思路調研,堂堂一個黨政辦秘書,隆興鎮御用的大筆桿子,居然被安平這樣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小青年踩的顏面盡失,又在大過年的時節跑到村裡搞調研,胡秘書的心裡就憋著一肚子氣。心裡有情緒,對待工作自然有牴觸,臨近中午了,才趕到了紅光村,調研不調研的先拋到了一邊,招呼著村幹部先吃飯才是真格的。紅光村貼近帽兒嶺,山腳下的水溝中出產蛤蟆,那可是野生的林蛙,市場價都能賣到幾十塊一斤,有這種好東西若不大快朵頤一番,胡秘書都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腸胃。

    在胡秘書的一再要求下,紅光村的午餐準備的很豐盛,有雞有魚,有肉有蛋,還上了整整一大盤的蛤蟆,少說也得三四斤。就這樣,胡秘書在村幹部的陪同下,就著小酒,不緊不慢地吃了一中午,直到喝的腦袋昏昏沉沉,桌上的菜都見了底,才依依不捨的散了局。不過,出乎王楚意料的是,一向好說話的紅光村村幹部這一回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居然拉著胡承先不讓走,口口聲聲的要求把派飯的錢付了,錢不多,不過就是一百多塊,相當於胡承先半個月的工資。

    這一下,可把喝的迷迷糊糊的胡秘書激怒了,鎮裡的幹部下鄉,從來都是村裡請客,哪還有交派飯錢的,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惱羞成怒的胡秘書藉著酒勁耍起了威風,把紅光村一眾村幹部罵了個狗血噴頭之後,推著自行車揚長而去。胡秘書絕對沒有想到,他這前腳剛走,後腳紅光村八百多人就乘坐著四十多輛拖拉機殺到了鎮裡,堵在鎮政府的門前,找熊克賢要個說法。

    近千人的群體上訪,眾口一詞的直指鎮政府的官僚作風,吵的熊書記腦袋直髮漲,等在辦公室裡找到了一身酒氣,正呼呼大睡的罪魁禍首胡秘書以後,一切根本不用解釋就驗證了村民的理由,這肚子裡的氣就更大了,抄起門後的一盆涼水直接罩頭澆下。就這樣,一件小事被王楚唱成了一台大戲,更在全鎮掀起了一派的聲討,胡秘書就是想不死都難了。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事實證明,王楚不是豬一般的存在,非但不是,相反還是一個精明到家的主兒。擺平了胡秘書以後,對安平的示好接踵而來,隆興鎮的鄉鎮企業在王楚示意下,將包裝紙箱的訂單轉到了春紅姐的紙箱廠,不過半個月,就接連向春紅姐開辦的紙箱廠投下了幾筆型號不一的訂單,訂單量和預付的資金大體抵得上了成本,雖然還有些虧損,但也是計算了當月工人工資的情況下虧損,剩餘半個月時間所產生的利潤自然就成為了付給春紅姐的乘余價值。而第二個月的訂單則可以確保實現盈利,產銷兩旺的情況,喜的春紅姐嘴都要合不攏了。

    對於王楚的這份示好,安平彷彿沒事一般很平淡的笑納了,連句多餘的感謝話都沒有說。大家都是聰明人,更是明白人,彼此心裡的想法是什麼,多少都有個數。所以,安平不會因為受了王楚的好處而低三下四的刻意去感謝,而王楚也不會耀武揚威的認為給了安平多大的好處而來要報酬。不過,人情就是人情,有來才能有往,現在不說不代表以後不做,一切盡在不言中。

    不過,暫時來看,安平也好,白婭茹也好,是沒功夫考慮王楚那點爛事了,因為五十萬的專項款出了差錯,這都過了半個多月了,錢款居然還沒有拔付到帳,原本還在耐心等待的白婭茹頓時急了,不過兩天的下來滿嘴都是火泡。剛回鎮裡的那一天,熊克賢大張旗鼓的又是迎接,又是表彰,最終連根毛都沒看到,鎮裡有些幹部已經頗有微詞,甚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更是惟恐天下不亂,四下裡一個勁兒的煽風點火,興風做浪,白婭茹剛剛達到頂峰的威信剎那間變得岌岌可危。

    「熊書記,白鎮長,剛才我又打電話向省財政廳的領導確認了一下,得到的答覆是,票據憑證都開具出來了,這筆錢款保證拔付到郊縣財政帳戶了,至於縣裡說沒收到,那問題出在哪了,他們也說不清楚,只能等到月末核查銀行對帳單……」白婭茹急的滿嘴起火泡,安平急的心裡長了草,急急忙忙的把電話打到了省財政廳那個當初幫著自己辦理手續的領導處尋根溯源,看看問題到底出在了哪裡。事實證明,安平的擔憂是多餘的,省財政廳的處室負責同志比安平更懂得怎麼處理關係戶,只要是手續齊全,基本上是見票即付,根本不會為了幾十萬的小錢去得罪誰,這問題自然不是出在了省裡。

    「等到月末去對帳?哼哼,眼瞅著天氣一天比一天熱起來,東街和西街村的溫室大棚可挺不了幾天了,大地蔬菜若不抓緊落實下來,黃花菜可都涼了。白鎮長,要不你再跑一趟財政局……」聽到安平沒有一句結論的話,熊克賢的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這麼長時間了,一大筆錢款居然哪去了都不知道,這干的叫什麼工作。

    不過,多年的工作經驗告訴熊克賢,這事怕是出在縣財政局上了。從白婭茹拿回的憑證看,從省裡的一貫態度看,省裡沒出問題,那問題自然就要出在縣財政上,這筆款項拔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已經付了下來。而且專款專用,這筆菜籃子專項資金第一站落腳點,必然是縣財政的專款賬戶。至於縣財政為什麼會矢口否認,這裡面的說道可就值得仔細商榷了,老奸巨滑的熊克賢在摸不清狀況的前提下,打死他也不會冒然出頭的。

    「財政局,縣農委,左右不出這兩個部門有問題,我還真不信了,隆興鎮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費盡心力的爭取來了資金,還沒過手呢,就不清不楚的沒了影,白婭茹心中的鬱悶可想而知。不過靜下心來想一想,白婭茹也理出了一些頭緒,不出意外的話,這筆錢怕是遭遇截留了,而截留的對象除了財政局就是農委,雖然他們都不承認,但也掩飾不了這個事實。

    「馬叔,我是安平啊!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我們隆興鎮申請的菜籃子專項款沒了蹤影,這裡面似乎有些不對勁,你幫我打聽打聽,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了明確的方向,白婭茹可就坐不住了,跟熊克賢打了個招呼,匆匆地奔向了縣裡。而回到辦公室的安平左思右想之後,拔通了馬鵬飛的電話。這事情有太多不好解釋的意外,帶帽下來的專款,居然還有人敢截留,這可是破壞了規矩的事情。馬鵬飛在縣裡的人頭熟,路子野,再隱密的事情也逃不過他的耳朵,而隆興鎮申明的又是涉農資金,跟他農來開發辦的業務也算是對口,沒準他有什麼耳聞也說不定。

    當安平在賓州返回來的第二天,馬鵬飛就驅車趕到了隆興鎮,明面上是跟白婭茹交流農業產業發展的工作,私下裡卻是來向安平表示道歉和感謝的。再一次面對安平,馬鵬飛沒有了以往的高高在上,反倒有些刻意地討好安平,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見好事就沖,見壞事就跑的舉動,人品不地道;另一方面安平幫著他背後所倚仗的大哥渡過了難關,還有希望更進一步,這是實打實的人情,而安平所表現出來的人品和能力,還有與向玉田的叔侄關係,和方明遠一家的通家之好,更值得馬鵬飛、馬鵬程兄弟深入地交往下去。

    「這事我早上就聽說了,是有點不對頭,放出了幾條線正在摸摸底,稍候摸準了情況,再給你回電話……」所有人都認為是白婭茹爭取到的專款,唯有馬鵬飛通過大哥的傳信,知道這筆款是向玉田看在安平的面子才拔付下來的,搶了安平的款項,簡直就是在打向玉田的臉,馬鵬飛不認為小小的郊縣有誰能頂得住向玉田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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