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阮家女人的地位
「外，外婆？」蕭莫不敢置信的看著那位夫人，雖然自己之前就有所猜測，但是仍舊是不敢置信，從她出生以來就從來沒有聽說過外婆的事情，只是在外公莫蘭亭的房間裡看到過外婆的照片，而那時候的外婆早已經不在莫家了。舒榒駑襻
蕭莫一直以為外婆已經不在了，而且世人似乎也是這樣認為的，她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聽到別人提起她的外婆，而小的時候她也詢問過莫雅琳，當時莫雅琳只是笑著告訴她，外婆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女人，是一個好媽媽。
剛才夫人進來的時候，她是驚訝的，因為那長相和她的媽媽莫雅琳很像，但是年齡上並沒有差多少一般，不像是自己的外婆倒像是阿姨比較可能一些，所以她剛才在想是不是葉寒他們的媽媽，畢竟對那位姨媽她也沒有印象。
只是老婦人剛才是自稱他的外婆吧！如果說別人說的或許還可以懷疑，但是是她自己的說的啊！蕭莫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婦人，她真的是自己的外婆嗎？可是外婆為什麼不和外公生活在一起，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南宮家的男人們一個比一個強勢，剛才的大長老咄咄逼人的樣子還在眼前，可是現在被外婆一次又一次的羞辱卻一句話都不回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外婆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能夠這樣隨意的出入南宮家？
老婦人似乎被蕭莫這呆愣的樣子逗笑了，走過來拉著她的手慈祥的笑著。「這是想不到小莫都已經長這麼大了，果然是我們阮家的孩子，繼承了我們阮家女人的美貌，性格上卻是被你那爺爺和外公給保護的太過了。他們還真是夠壞的了，就是不想將你交給我回去繼承阮家。」
「那個，外婆，真的是您嗎？我不是在做夢吧，您竟然還……可是為什麼？」蕭莫有太多的疑問沒有辦法解開了，外婆的話也讓她更加的困惑，什麼叫爺爺和外公故意把她保護的太過了，還有繼承阮家又是怎麼回事？
而外婆的話卻讓南宮家的所有男人臉色巨變，看著蕭莫的目光瞬間就不一樣了。大長老一開始看著蕭莫的時候是不屑一顧的，後來即使洛錦謙說了那些在他眼裡蕭莫也還是不足以讓他重視，可是外婆只是簡單的一句話，竟然讓他面色大變，看著蕭莫的目光滿是不可思議。
二長老則是聽了外婆的話之後激動地渾身都在顫抖，最後更是熱淚盈眶差點就來個老淚縱橫了，壓下心中的激動，他看著蕭莫慈愛的說道：「第一眼看到蕭莫的時就覺得這孩子長得面善，沒先到竟然是出自阮家。」
「你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的是呢！」外婆只是瞪了二長老一眼，然後不再理會他。而是慈愛的看著蕭莫。「早跟你爺爺和外公他們約好了你二十五歲就跟我回阮家繼承我的位置，可是這兩個混蛋竟然不遵守約定，竟然讓你離家出走了。」
「外婆，那是我自己要離開的，和爺爺還有外公沒有任何的關係，你不要誤會他們。」如此強勢的外婆，還真是讓蕭莫很難相信當初莫雅琳說的外婆是一個溫柔的人這句話，不僅不把南宮家的男人看在眼裡，竟然連爺爺和外公也是這麼不當回事，怎麼說外公也是她的丈夫啊！
「你這丫頭，我就說你是太單純了，就是他們把你保護的太好了，他們根本就不想兌現承諾，在你二十五歲之後讓你和我回阮家，所以才會故意把我好好地繼承人教的這麼天真，他們絕對是故意的。」外婆憤然的說道。
「你在美國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只不過就是不想我把你帶回阮家，所以才故意裝作不知道的，這兩個老東西狼狽為奸這麼多年了居然還是一樣。」外婆越說越憤怒，甚至有種咬牙切齒的感覺，蕭莫不懷疑，如果那兩位老人家在的話，外婆一定會把他們罵的狗血淋頭。
「算了，也不要說這些了，那兩個老傢伙倒是會算計，但是我們阮家那裡就是那麼容易被算計的。」外婆一改之前的氣憤，突然自己舒了一口氣然後拉著蕭莫似乎要離開一般，「這南宮家還真不是人呆的地方。」
「阮玉心，你在做什麼，放開蕭莫她現在是我們南宮家的媳婦，不是你說帶走就可以帶走的。」大長老見外婆竟然拉著蕭莫就要離開，雖然很驚訝很不喜歡蕭莫，但是一旦蕭莫和阮家扯上了關係那就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了。
二長老比他的動作更快直接的攔住了外婆的去路，並不像大長老那麼大聲的喊叫，只是目露尷尬，但是卻很堅決的攔住了他們的去路。「阮家主，不管怎麼樣我們先坐下來談談，你要是有什麼不滿意的我們南宮家一定改正。」
二長老說的話當然所有人都聽到了，大長老看上去雖然很不服氣，但是卻並沒有反駁二長老的話，這讓蕭莫和洛錦謙都是萬分驚訝。蕭莫的外婆或者說外婆所在的阮家到底有什麼值得南宮家的男人們這麼畏懼，這麼委曲求全？
「外婆，我是蕭莫的丈夫洛錦謙，我知道您是為了給小莫討回一個公道，並不是真的想要拆散我們，所以能不能做下來好好談一下？」洛錦謙微笑著上前，恭敬地給阮玉心行了一個晚輩的禮，平靜的開口說道。
阮玉心看著洛錦謙點點頭，「洛錦謙嗎？很不錯，比他們南宮家其他的男人強了很多，雖然你的骨子裡是南宮家軟弱的血脈，但是後天的條件真是很不錯，這棟宅子裡養出來的男人都只會對著一棵大樹懷念，至少你比他們強！」
阮玉心的話讓南宮家的男人們有些難堪，但是卻也沒有人反駁，看著阮玉心的目光多是無奈，就連大長老也是一般，之前在蕭莫和洛錦謙他們面前的強勢好像根本就沒有存在過一樣，完全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
「既然你們都這樣說了，我要是執意帶走蕭莫想必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那我們就坐下來把事情說開了好了，順便將這千年來南宮家和阮家的事情也一起解決了。」阮玉心拉著蕭莫向裡走去直接坐在了南宮洛旁邊和家主平級的位置。
「阮姑姑還是坐我這裡吧！」更加出乎意料的是南宮洛居然讓出了自己象徵著南宮家最高地位的位置，而且同樣是家主，他對阮玉心的恭敬超乎意料，並不是那種晚輩對長輩的，而是帶著某種不容抗拒的感覺。
「得了，我就坐這裡吧！你可是南宮家的家主，這南宮家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千年的時光竟然沒有改變任何東西，南宮家到底是太癡情還是太無情了？」看著這裡的擺設，阮玉心突然頗有感慨的說道。
南宮家的男人們聽到了阮玉心的話卻是個各地下了高傲的頭顱，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完全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蕭莫心中的疑問和好奇不斷的擴大，自己的這位外婆也實在太讓人驚訝了吧！阮家和南宮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們現在失敗不是很疑惑，為什麼我來了之後南宮家的男人都變成了這個樣子？」蕭莫和洛錦謙的疑惑並沒有逃過阮玉心的眼睛，對這兩個孩子她是出自真心的喜歡，而且南宮家和阮家的事情早晚他們都會知道的。
「你們以前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阮家吧！」對他們慈愛的微笑，此時的阮玉心一點彪悍的感覺也沒有，倒是和莫雅琳的描述很像。「不知道阮家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南宮家隱世，阮家也一樣的隱世，只不過阮家比南宮家低調很多。」
「她說的不錯，阮家和南宮家其實並沒有差很多，只不過阮家歷代的當家人都是女性，所以很多時候都不會像南宮家這樣，阮家相比而言的話行事更為溫和。」二長老看著阮玉心輕聲的說道，目光很溫柔。
這樣的二長老讓人不得不懷疑他其實是喜歡阮玉心的，這般的表現也實在是太過明顯了，甚至與根本就是讓大家知道，但是為什麼喜歡而沒有在一起呢？難道是因為自己的外公莫蘭亭嗎？可是如果是因為外公，外婆為什麼會在這裡。
「外婆，我可不可以問問為什麼您會在這裡，又是為什麼沒有和外公他們生活在一起，這中間到底是怎麼回事，外公他知道您的身份，可是又為什麼……」現在蕭莫腦袋裡真的很亂了，完全都不知道要怎麼問了。
「呵呵，我知道你想問的是什麼，要知道這件事情那就要從南宮家和阮家的淵源講起。你們不知道阮家但是應該知道他們南宮家歷代家主居住的凝霞居吧！」阮玉心安撫著蕭莫，然後問她和洛錦謙。
兩個人同時點頭，他們居住的墨硯齋不就是在凝霞居的旁邊嗎？
阮玉心點點頭，跟他們說起了南宮家和阮家近千年的羈絆。其實故事很俗套，卻也很複雜。千年前南宮家的第一人家主迎娶了阮家女子阮凝霞，夫妻二人一起相互扶持創立了南宮家，當南宮家出了名之後，自然受到很多的關注。
當時南宮家主深愛著阮凝霞，並且允諾不會再娶任何人，但是事與願違，當時的皇帝看著南宮家的異軍突起怎能放任，當時就逼迫南宮家主休棄糟糠之妻阮凝霞，但是遭到了南宮家主的拒絕，只是最後也還是不得不妥協。
只不過當時的阮凝霞沒有給南宮家主休棄自己的機會，主動提出了和離的要求，就這麼清身出戶，後來嫁給了一個能力不在南宮家主之下的男人，兩個人一同創建了現在的阮家，而自那之後阮家只有女性家主。
本以為南宮家主和阮凝霞的緣盡於此，南宮家和阮家也不會再有交集，卻不想多年後南宮家主親自帶領他唯一的兒子南宮雲到阮家提親，當時南宮家主的兒子二十歲，而阮凝霞的女兒剛剛及笄，卻真的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父輩的恩怨本是不可調和的，但是阮凝霞後來的丈夫卻覺得冤家宜解不宜結，所以說服了阮凝霞願意將他們的女兒嫁給南宮家家主的兒子。但是卻不想南宮雲的舅舅也是一代帝王，又做主將公主下嫁，南宮雲雖然不願意但是卻不得不遵從。
阮家女子再次被南宮家所欺，阮凝霞當時就立下規矩，自此之後南宮家和阮家永遠不能通婚，阮家女子可以嫁天下人，卻永遠都不可以和南宮家的男人成親，當然這也不是絕對的，除非有那麼一個南宮家的子弟願意拋下南宮家的一切。
阮凝霞的話將南宮家主最後的希望打破，南宮家主一氣之下就那麼去世了。而南宮雲雖然和阮家千金相處的時間不長卻情根深種，他的公主妻子在生下了一個兒子之後就去世了，而他在南宮家後花園種下了一棵榕樹。
當南宮雲的兒子長大之後，南宮雲帶著他的兒子再次來到阮家，只不過此時阮凝霞已經不在了，家主正式他曾經的未婚妻，阮良玉。阮良玉其實是一個很有骨氣的女人，而且也覺得母親的決定很對，拒絕了南宮家的聯姻。
南宮雲卻怎麼也想不到一次阮家之行居然讓自己唯一的兒子也遺落了一顆真心，就在他們去阮家的時候南宮雲的兒子見到了阮良玉的女兒，一見傾心，只是阮家執意不肯讓女兒下嫁，所以他只能黯然的回道南宮家，再次娶了一個是他表妹的女人。
南宮雲去世之後還是對阮家念念不忘，所以彌留之際留下祖訓，希望南宮家歷代的家主繼承人都要先去求娶阮家女子，只有在阮家拒絕之後才能娶族內女子為妻。到了現在已經過去近千年時間，關於阮家的事情卻只有歷代的家主和長老知道。
說來也實在是孽緣，南宮家每一代的家主都會在長老的陪同下去往阮家求親，但是千年沒有一次成功，阮家不會不見他們，但是卻不會讓他們如願，每次都是驚鴻一瞥的見到阮家的繼承人，然後不是家主就是長老傾心。
就是因為有著這樣的家主和長老，所以這個先求娶阮家女子為妻的傳統一直流傳至今。當年大長老、二長老就曾陪同南宮家主也就是洛錦謙的爺爺南宮文遠一同前往阮家，也在阮家認識了當時還在作為繼承人培養的阮玉心。
「那麼二伯父和父親心中喜歡的人應該是伯母您了？」孟祥瑞在聽到這些之後也有些驚訝，他是差一點成為南宮家家主的人，所以還真沒有機會知道這件事情，只是當年他是真的看到了父親的落寞，那在他懂得愛之後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南宮瑞，如果真的要按照規矩的話，你似乎可以稱呼我一聲『媽媽』。繁星也是我的外孫呢！只不過阮家一向重女輕男，這也是沒有辦法的。」阮玉心唇角含笑，看著孟祥瑞和繁星，似乎帶著幾分玩笑意味的說道。
笑容卻是身體一顫，激動地看著阮玉心聲音有些不穩：「您接受我稱呼您為『媽媽』？」
「這並不是我是否要接受的問題，而是事實。雖然你和雅琳沒有結婚，但是你對他的感情我看得出來，只是你們在錯誤的時間遇到了，而且蕭正軍那個孩子我也很喜歡。」阮玉心的話倒是一點也不偏頗，想什麼就說什麼。
孟祥瑞苦笑一聲不再說話了。二長老看著阮玉心接過了孟祥瑞的提問，「如你猜測的那般，我和你的父親卻是愛上了她。自第一代家長至今南宮家和阮家從來沒有一次成功的聯姻，我們和你爸爸去阮家也沒有抱任何的希望。」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在去阮家的過程中遇到了留學歸來的她，大家當時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所以相處得很融洽。但當她知道我們是南宮家的人之後，就果斷的離開了我們。」二長老一臉的苦笑，看著阮玉心的臉。
「我從小就被教導，南宮家的男人最是不可信，千年之內南宮家不知道多少男人喜歡我們阮家女子，可是又有哪一個堅持到了最後，還不是回到家中和族中女子結婚，就算整天對著後院的大榕樹傷感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的沒有擔當！」阮玉心諷刺道。
看著繁星和洛錦謙，阮玉心說道：「你們爺爺是個不錯的男人，也有足夠的魄力，但是他終究是長在了南宮家，即使有那個新思想要掙脫束縛，但是最後卻還是被這個家族束住了手腳，最後也不得不妥協。」
再次將目光落在二長老身上。「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既然不是家主為什麼不能放下一切，南宮家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南宮家不能給你的我還是能給你，但是到了最後你還是選擇了南宮家，南宮家的思想教育還真是成功。」
二長老聽了阮玉心的話，苦笑出聲：「是啊！你所能給我的傾注整個南宮家也無法給予我，可我畢竟是姓南宮的，我對這個家族有著一定的責任。可是現在想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傻了，這個家族卻是如你所說，束縛了太多。」
「你現在後悔了嗎？可是已經晚了，當初我對你的喜歡經不起你的折騰，阮家的女人其實都很無情，執著起來的時候誰也擋不住，可要是放下了那就真的可以當做陌路，對你我選擇了後者。」阮玉心看著二長老波瀾不驚的說道。
其實只要這麼看著就能知道，二長老對阮玉心情根深種即使過了五六十年還是一樣，可阮玉心見到二長老的時候卻並沒有什麼表現，如她所說真的是當他是陌路人一般看待，愛了就轟轟烈烈，不愛了也絕對不拖泥帶水，這就是那個只有女人能做家主的家族教導處來的女子吧！
再看向蕭莫阮玉心對她微笑。「你外公是一個特別固執的人，但是在愛情上他也出乎常人的執著，和南宮家的男人不同，他認定的絕對不會輕易放棄。最初的我對他沒什麼感覺，但是好女怕纏郎，他就是那樣一個人，出乎意料的可靠。」
「我是阮家的家主，掌握著整個阮家，雖然阮家不出世但是就如南宮家一般，在華夏有著不同的影響力，更加上和南宮家的這些微妙的關係，阮家甚至在某些方面凌駕在南宮家之上。」阮玉心一直都在微笑，當著南宮家的男人就這麼說道。
「阮家歷代家主的丈夫都是入贅的，但是你外公那是一個硬骨頭，不管我怎麼商量他就是不同意，你姨媽出生之後一年，我就抱著她回了阮家，可是沒想到的是那時候居然又懷了孩子，就是你舅舅和你媽媽，無奈之下又只能回到你外公身邊。」阮玉心很是無語。
蕭莫聽著覺得很好笑，外婆還真是不坦率，如果不是深愛著外公，就算是懷了孩子也不需要回去啊！她們阮家那麼大的家族難道還養不起兩個孩子，更何況其中應該還有要當作家主培養的下一代吧！
「在你外公呆的時間越久我就越明白他不可能同意來阮家，而他也不同意讓他的兩個女兒跟我回阮家，我和他大吵了一架之後就會了阮家，從那以後就在也沒有回過他那裡。」阮玉心對蕭莫笑道，只是眼底有些落寞。
阮玉心看著南宮家的大長老和二長老，突然嘲諷的笑了起來。「我們心中重之又重的家族，其實在別人眼裡根本就是一文不值。莫蘭亭為了不讓她的女兒背負這樣的責任，可以放而我回到阮家這麼多年。即使我用阮家的力量逼迫他和蕭明琦讓他們將蕭莫交給我，他們也還是能夠想出各種辦法拖住我。」
「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南宮家和阮家會在有什麼聯繫，可是卻沒想到我辛苦想要整過來培養的繼承人，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和南宮家的繼承人走到了一起，等我察覺的時候為時已晚。」阮玉心似乎有些諷刺。
「外婆，我和洛錦謙是真心相愛的，而且他也不是南宮家的那些先祖們，我們也不是阮家的那些婆婆們，我和洛錦謙的未來是要掌握在我們自己手裡的。」蕭莫抓住阮玉心的手，將自己的決心毫不保留的傳達給她。
「這一點你不說我也知道，當初阮凝霞之所以能夠那麼決然的離開南宮家其實主要還是因為他們之間除了感情沒有任何的牽絆，當南宮家主妥協的時候，這份感情就顯得廉價了，所以阮凝霞才會那麼決絕，可你跟洛錦謙不一樣，你們之間還有三個孩子。」阮玉心回握住蕭莫的手。
「知道洛錦謙是南宮家的繼承人之後我是真的想要阻止你們的，但是我知道即使我做了你們也不可能分開，更何況欣欣那個孩子一力的阻止我也很無奈。」阮玉心突然對蕭莫和洛錦謙笑了起來，眼底帶著一點促狹。
「外婆你剛才說欣欣？」蕭莫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外婆，但是外婆和她的女兒的關係卻似乎很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洛銘軒和蕭逸寒對視一眼，兩個人同時的歎了一聲，怪不得蕭逸欣能夠成這樣子，原來是被這位太婆婆教導出來的，不過媽咪也還真是夠倒霉的了，三個孩子確實都很愛她，但是卻都有事情瞞著她。並不是她不聰明，而是他們太狡猾。
「是啊！你這個繼承人已經徹底的報廢了，你爺爺和外公已經把你教導的不適合做阮家的繼承人了，所以我當然要換一個目標，他們以為自己很厲害，沒想到我棋高一籌。」明明已經七八十歲的人了，卻像小孩子一樣的得意。
聽外婆這麼不客氣地說自己被教導報廢了，蕭莫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好不起來了，看著阮玉心的目光滿是哀怨，哪有這麼說話的，這還讓不讓自己活了？
「雖然你不適合做一家之主，但是你卻是最好的賢內助，這一點上你爺爺和你外公還真是沒有說錯，所以阮家我是不會要求你去繼承的，也自然不會拆散你和洛錦謙。你們是南宮家和阮家千年來心結的終結者。」阮玉心拉著蕭莫的手放到了洛錦謙手心裡。
起身來到南宮家男人們面前，很鄭重的說道：「我今天會來南宮家就是因為太瞭解你們南宮家的作風了。尤其是你南宮文碩，還真是多年來都未曾變啊！在你的心裡眼裡只有你們南宮家最是高貴，其他人就不可以了嗎？」
「蕭莫是我的外孫女，是我們阮家的女人，本事可以繼承家主之位的，但是卻因為洛錦謙的原因不得不跳過她，把那個位置交給欣欣那個小丫頭。我在這個家住的位置上做了近五十年，其實很想早點退休的。」阮玉心笑道。
「你也不用說這些，只要她的血脈之中流著的是阮家女人的血，她在南宮家的身份和地位就永遠不會有人能夠動搖，即使南宮家換了家主，她的地位依舊是尊貴的，這是南宮家傳承千年的祖訓，我肯是一定會遵守的。」大長老看著阮玉心說道。
「你放心吧！即使蕭莫不是你的外孫女，不是阮家的女人，她在這個南宮家也絕對不會受到欺負的，因為錦謙是真的很愛她，他是你們阮家女人期待中的那個人，結束兩家之間的恩怨。」二長老喟然長歎，說不出的心酸。
阮玉心看著他們，他們兩個是南宮家的長輩又是長老院的人，南宮洛自然是喜歡蕭莫的，所以有了他們的保證蕭莫在南宮家不會難過。阮玉心在眾人的注視下對蕭莫說道：「小莫，你要記住在這南宮家沒人能夠比得過你。雖然聽她們身上有著南宮家的血，但是我阮家的女人才是被南宮家的男人愛了千年求而不得的，即使現在時間不再是那時候，但是南宮家的祖先所期待的就是你這樣的身份的女子能夠冠上他南宮家的姓氏。」
阮玉心在南宮家的男人面前還真是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可氣，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如果有一天他們南宮家有人欺負你，你就砍了他們家花園裡的那可榕樹，看看他們南宮家的祖先能不能安息好。」
南宮洛身軀一震，還真是一個厲害的老太愛啊！那可榕樹幾乎和南宮家的祠堂一樣的重要，自第一代家主之後，那可榕樹之上可是掛著每一代家住的髮絲編製的同心結，相當於南宮家歷代家主的魂魄安息之地。
大長老和二長老更是臉色一白，但是看著阮玉心還就是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聽著她誤導蕭莫。
「既然事情已經解決了，那我就要離開了，南宮家這片土地並不適合我，今天也是特意為了你的事情才會過來的，你以後要是受了委屈也不用去找你爺爺他們了，直接找我就是了。還有欣欣我已經給她改了名字，以後她就叫阮凝欣，是下一代的阮家家主，南宮家和阮家也在此冰釋前嫌，你南宮家的那些男人也能夠安息了。」阮玉心對南宮洛說道。
就在她離開了南宮家的時候還不忘提醒大長老。「南宮文碩，記住你們南宮家祖先的夙願，別做南宮家的不肖子孫，我阮家的女人可是你們南宮家求了千年而不得的。」
當阮玉心身影消失之後，大長老才吹鬍子瞪眼的嘟噥一句，「這個女人還是和以前一樣的厲害，抓住一點小把柄就能夠無限的擴大。」說完他憤憤然的轉身離開，大家以為他就這麼走了的時候，他突然停住雖然沒有轉身，但是卻對南宮雨晴說道：「把南宮家的管家之權交給蕭莫吧！」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總覺得他的背景有些落寞，但是又似乎有些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