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阮家，蕭莫的外婆
這樣的問題洛錦謙不問他的親生父親南宮洛，而是問大長老，在某種程度上已經算是一種宣戰了，或者說也是一種警告，大長老想要在她這裡淘到好處幾乎是不可能的，他不在乎南宮家，又怎麼可能尊重南宮家的所謂「長輩」。舒榒駑襻
「這個問題確實是家族的原因，但是你也該明白，在出身上你是沒法超越的，因為你是家住的兒子，但是在血脈上你卻並不是南宮家血脈最高貴的，你只能用你的能力證明你的價值，所以家族沒有培養你也是一種對你的考驗。」思考了良久大長老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洛錦謙諷刺的笑笑沒有再說什麼，大長老連這樣無恥的理由都說出來了，他還能有什麼可說的，只是沒想到南宮家竟然可以將所謂的血脈看得那麼高，一切都要以血脈的好壞來決定嗎？真是愚蠢到一定程度。
「呵呵，這也沒有辦法，南宮家就是這樣的一個家族嘛！你爸爸雖然是家主但是上面面還有長輩在啊！就算是家主擁有絕對權威，但是家住也是長老們的侄子了，孝敬長輩也是應該的，長老們可是很注重血脈傳承的。」孟祥瑞看著大長老說道。
「瑞兒，這話你來說是不是有些不對了，我們這些長老還不都是為了南宮家的血脈嗎？南宮家傳承了這麼多年一直以來興盛不衰，就算是國家更替改朝換代，我們南宮家一直屹立不倒不就是因為南宮家的血脈高貴？」大長老瞪視孟祥瑞，
「大伯父都已經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脾氣還真麼不好，我不是也沒有說什麼，難道南宮家不是一直很注重血脈，不是很注重長幼尊卑？難道說你們真的只是當南宮洛是家主而不是侄子？」孟祥瑞語帶諷刺。
而南宮洛只是端著一杯茶慢慢地品嚐，明明是以前每天都在喝的，但是卻感覺他今天喝起來格外的美味一般，而且他們在說的話南宮洛就當做沒有聽見一般，作為一個晚輩他並沒有制止洛錦謙的咄咄逼人。
這些年以來南宮洛雖然是家主也掌握了南宮家的很多權利，但是對著幾個長老卻一直都很尊敬。即使知道洛敏的死是南宮雨晴做的手腳，也知道大長老的縱容，但是還是一直對大長老很客氣的，今天還真是奇怪了。
「瑞兒，我知道你當初離開南宮家心中一定很不好受，但是你也要明白當時那是你父親的決定，我們對於你父親的決定並沒有反對的權力，而且那也是南宮家的慣例，你不能把這個情緒帶到現在。」大長老看著孟祥瑞。
「大伯父這話說得，我一直都知道父親的決定是你們不能反對的，所以當年的事情我也沒有怪你們。更何況現在我不是也會來了，這次也不過就是少就事論事，說的是阿洛和謙的事情。」孟祥瑞無視大長老的怒氣，隨意的說道。
「關於這一點我已經解釋的很清楚了，你們沒有在我們的位置上，不能理解我們為了南宮家的心情我們也可以理解。但是對於南宮家血脈的堅持卻是我們一直以來的堅持，就算是你們的父母如果還在的話相信也會是一樣的做法。」大長老說道。
「瑞兒，現在這些在提起時也沒有什麼意義了，現在錦謙不是已經回到了南宮家嗎？不管當時我們做出這樣的決定是因為什麼，但是結果終歸是好的，你和你大伯父爭執這些並沒有意義。」坐在大長老身邊的二長老說道。
二長老和大長老不一樣，沒有大長老那種爭名奪利的感覺，整個人看上卻很隨和很低調，是屬於那種與世無爭或者說明哲保身的人，而且整個人的氣質看上去就很溫和，屬於那種慈眉善目的老人家。
這位二長老當然也是世襲長老，而他的妻子更是南宮洛的親姑姑，可以說是和南宮洛他們的關係比較親的人。但是這個人性格軟弱，雖然是長老但是很多事情都不會管，更是在強勢的大長老那裡總是避其鋒芒。
也可以說這位老人是一個老好人，總是在劍拔弩張的時候出來緩和一下氣氛，是屬於那種典型的中立派。大家雖然不喜歡他的那種明哲保身，但是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在這些時候發揮的作用，也算是有用之人吧！
「既然二伯父已經這麼說了那我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反正錦謙是南宮家的少主這是事實，就算不是在偉大的南宮家培養的，但是實力就在那裡擺著，也沒什麼可說的了。」孟祥瑞對二長老善意的一笑，對這個老頭他沒什麼反感。
蕭莫看向二長老，那個老人在說完了這樣的調解的話之後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將自己的整個身子靠在了沙發上，明明看上卻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人家，但是這樣的動作卻好像是一個遲暮之年的人一般。
發現蕭莫再看他，二長老對她露出了一抹善意的微笑。只是看著蕭莫的那張臉漸漸的有些恍惚，最後更是閉上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蕭莫覺得二長老看的並不是自己，而且她身上的傷感又是怎麼回事？
二長老已經這麼說了他們自然都不會再繼續這個話題，而且本身也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除非大長老想要在自取其辱，而他顯然沒有那個意思。瞥了一眼南宮映雪，大長老心裡也有些憤恨，這個孫女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直以來從他們到了南宮家，再到吃過飯直到現在，大長老都直接的忽略了蕭莫的存在，明明看到了她卻當做沒有看到。這個老頭自欺欺人的功夫也實在是驚人的厲害，他真的以為他不承認就不存在了嗎？
「小莫一直也沒問問你剛來南宮家是否能夠適應？你以前也沒有接觸過這樣的大家庭，以後慢慢會習慣的。而且以後這個家還要你來掌管，不過對你爸爸也很放心。」南宮洛突然放下茶杯對蕭莫笑著說道。
「爸爸放心吧！蕭家雖然沒有南宮家這麼大，但是我從小也算是見識了一些，一定會盡力的，絕對不會讓爸爸你擔心的。」蕭莫聽了南宮洛的話之後回答道，並沒有說什麼自己能力不足不能做到之類的謙虛話。
南宮洛滿意的點頭，他還真怕蕭莫說一些自己不能勝任什麼的，那樣的話還真不是謙虛而會讓人看清了，而蕭莫這樣的表現很讓他滿意，笑著說道：「就該是這樣的，你以後可是南宮家的少夫人，將來的家主夫人，應該的。」
「雖然蕭莫沒有學過管理這麼一個大家族，但是沒有人生來就會這些，所以我看你們還是讓她早點學一學吧！這樣阿洛你也能早點退休，將南宮家交給他們夫妻。」孟祥瑞別有深意的看了大長老一眼，而後說道。
「洛兒和瑞兒說的也有道理，雖然蕭莫不是南宮家的孩子，但是卻也是錦謙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且兩個人是真心相愛的，進既然已經回來了南宮家，將這個家交給她打理也是好的，畢竟雨晴的身份很尷尬。」二長老再次開口。
大長老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二長老，這真的是您那個老好人嗎？他不是一直以來從來都不發表意見的嗎？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就沒見他在什麼時候說過這麼多的話，竟然還抒發了自己的看法，簡直是史無前例。
看著這個與自己呆在一起幾十年的名義上的弟弟，大長老突然覺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恍惚記得這個弟弟年輕的時候似乎是一個很活躍的年輕人，甚至被當時洛錦謙的爺爺稱為南宮家最聰明的孩子。
雖然當初所有人都提議將自己過繼給當時的家主也就是洛錦謙的爺爺，但是那時候家主最中意的是這個二弟吧！只不過二長老當時沒有那個意願，小小年紀的他就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暫時的離開了南宮家。
直到洛錦謙的爺爺出生，南宮家的家主之位後繼有人了，這位二長老才再次回到南宮家，那時候他才只有六七歲吧！再之後他每年都會離開南宮家一段時間，是什麼時候起原本那個光芒萬丈的年輕人消失了，甚至是讓人忽略了他的存在？
應該是那年吧！南宮家再次以自己最優秀的子孫求取那家的女兒，但是卻遭到了一如既往的拒絕。那時候洛錦謙的爺爺只有二十歲，而二長老卻已經二十六歲了，依然沒有娶妻，老家主執意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了他。
娶了家主的女兒本應該是件高興的事情，但是這個二長老卻一直沒有碰過那個女人，直到老家主施壓他們在真的圓了房。後來家主的女兒生了一個孩子卻沒想到竟然夭折了，而那之後二長老再也沒有孩子。
和其他的長老放不下長老的位置不一樣，二長老之所以還在這個位置上，是因為他沒有後繼者，如果她不在的話，這個千年傳承的二長老位置就要從此在南宮家的歷史上消失了，而他既然沒死就要盡職。
南宮洛和孟祥瑞也是不敢置信，從他們有記憶一來二伯父做的最多的事情大概就是在花園中的榕樹下吹笛子了，在他們的記憶中二伯父幾乎沒怎麼說過話，他的世界充滿著寂寞，總是能夠在他的眼中看到傷感。
「二爺爺說的就是這個道理，雖然我媽媽並非父親明媒正娶但是他們之間的婚盟依舊存在。雖然雨晴阿姨是父親的未婚妻，但是未婚妻就是沒有結婚的，自然不該……」後面的話洛錦謙沒有說出來，但是大家都明白。
南宮雨晴的臉色巨變，這是她一生中的恥辱。她自問自己沒有什麼配不上南宮洛的地方，但是南宮洛卻選擇了洛敏，即使洛敏已經死了二十年卻依然活在南宮洛的心裡，而自己做了這麼多不過事枉做小人。
而洛錦謙此時這麼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對於她的傷害可想而知，洛敏的死是她的傑作，洛錦謙會這樣其實也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洛錦謙的性格還真適合南宮洛差很多，南宮洛更多的是溫吞的，這麼咄咄逼人很少。
而大長老卻是臉色一變，一張老臉瞬間就拉了下來。「錦謙，你怎麼可以這樣對你雨晴姑姑說話，你要明白就算她現在不是和那個位置，就算她只是你父親的未婚妻，但也是南宮家認可的，是你的父親背棄了她，是你父親對不起她。」
「大長老還真是會說話，所謂的婚約是誰決定的呢？據我所知在其父親的婚約者還沒有確定的時候祖父就已經不在了吧！而幾位長老家中和我父親年齡相仿的也不止只有雨晴姑姑一個吧？」洛錦謙的語氣很諷刺。
大長老的臉色變了一下，沒想到洛錦謙會對這些事情也有所瞭解，更是想不到他會說出這些來，難道剛回來就想要和他們決裂嗎？洛錦謙果然不是一般的角色，完全不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和他以前的作風也有所不同。
「之所以會選擇她還不是因為他是大長老的女兒，不過或許我父親的作法真的有錯，既然答應了這個所謂的婚約，又怎麼可以去招惹我媽媽？更是讓她一個柔弱的女子背負了這麼多。」洛錦謙看向大長老，目光陰沉。
「大長老再說出雨晴姑姑所受的委屈的時候，可有想過她的得意，作為她的父親你應該不至於不知道她做過什麼吧！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或許真的是他們欠了雨晴姑姑的，可是那件事情之後所有的虧欠都不存在了。」洛錦謙握著蕭莫的手有些用力。
蕭莫理解此時洛錦謙的感受，他的心中一定很痛苦。關於洛敏的死一直都是他心中的痛，怎麼可能一筆勾銷，只是現在他們還不能這麼做，所以洛錦謙即使在說假話但是心裡也一定很難過，所以蕭莫回握住他的手給他勇氣。
「所以以後大長老最好還是不要再說什麼父親虧欠雨晴姑姑這樣荒唐的話了，沒有什麼事情比人的性命還重要的，用一條命來償還還不足夠嗎？」他看著大長老，目光凌厲隱含著威脅的意味，而且那份堅定不容置疑。
「好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說了也就是了，我想打個心中也是沒明白的。蕭莫是阿洛父子認定的家主夫人，我相信他們的眼光。」二長老眼中的精芒瞬間閃過，在這樣尷尬的情況下在此出面化解。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就這麼貿然地將南宮家的掌家權嫁給這麼一個什麼還都不懂的小丫頭我怎麼能夠放心。二長老，你這麼多年念什麼事情都不管難道連這一點也不知道了嗎？」大長老將自己的怒火發到了二長老身上。
二長老卻只是笑而不語，最後看著大長老似乎他不給一個答案就不會罷休的樣子，只能無奈的歎了一聲。「大哥，剛才瑞兒說的話你應該也是聽到了吧！沒有人生來就會的，所以可以慢慢的學習，蕭莫的身份已定不是嗎？」
「重點並不是她能否掌管南宮家，而是在於蕭莫的身份根本就配不上南宮家家主，蕭家雖然看上去不錯，但是和我們南宮家又怎麼可以相提並論。」大長老阻止了二長老還想要在說什麼的動作，就這麼看著蕭莫。
其實在他們的思想之中蕭家雖然是華夏四大家族之一，但是和傳承千年的南宮家族完全就沒有比較的可能性，這麼多年的朝代更替，統治者換了一個有一個，就連社會性質都變了，可是南宮家還在，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而且蕭家說是百年世家，但是區區百年還不足以讓南宮家的人正視，而大長老一直以為南宮家是最優秀的，就算是歐洲的王室來提親他都嫌人家的實力不如自己家族，不過就是擁有一些光鮮亮麗的身份而已。
所以除去他自己的那些私心，他對蕭莫也還是不能輕易接受，更何況他一直想要將自己的女兒或者是孫女嫁給南宮家的家主，他的兒子因為意外去世了有沒有孫子，自己的野心就算是成功了也要給孫女婿繼承，所以還不如直接將孫女嫁給家主。
五年前他的兒子還在，所以在決定將南宮映雪嫁給洛錦謙的時候他還是想著自己做家主的，但是兒子死了他只能改變政策。可那時候想要將洛錦謙召回南宮家已經不能讓他如願了，現在洛錦謙回來了卻帶著蕭莫。
「大長老在開什麼玩笑，你居然在質疑蕭莫的家世，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傻話。」洛錦謙諷刺的看著大長老，早就知道他會為難蕭莫，但是卻沒想到會用蕭莫的身世說事，蕭家怎麼到他口中就成了什麼都不是了？
「洛錦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在和誰說話？在你的眼中還有沒有長輩的存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頂撞長輩，你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一點禮儀都不懂嗎？」大長老氣得吹鬍子瞪眼，指著洛錦謙破口罵道。
「大長老自己說的話實在是太傻難道還不讓人說嘛？質疑莫莫的家世，說蕭家配不上南宮家這樣的話還真是無稽之談？難道你認為南宮家的家主就應該娶你們家的女兒嗎？」洛錦謙的語氣很諷刺，面上也完全不隱藏。
「聯姻的意義是什麼呢？那就是希望本就很大的勢力能夠進一步的擴大。我是南宮家的少主，將來南宮家的家主，南宮家的一切都屬於我，不管是誰在經營但是所有權是南宮家是屬於我的。所以娶南宮家的女人，不過就是在自己家裡而已，勢力一點也沒有變。」洛錦謙說著。
「你所看不上眼的蕭莫，不僅僅是蕭家的唯一女兒，同時也連接著京城的四大家族，蕭家一家你可以不重視，那麼四大家族呢？四大家族可是真正掌控華夏的人，你不會想要把祖宗的墳遷到別國吧！」洛錦謙冷笑。
他說的也是實話，南宮家自己聯姻確實是讓家族的財產不外流，但是卻也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了南宮家的勢力，聯姻有利也有弊，就要看掌控者怎麼來操縱了。大長老自命不凡，洛錦謙卻對他不屑一顧。
「錦謙說的很有道理，南宮家這些年一直都是內部通婚確實是削弱了自己的力量了。」二長老精爍的目光落在蕭莫身上，雖然蕭莫到現在都沒有說話，但是她也沒有一點的緊張，那種對自己愛人的全然信任，讓他感動。
曾經他也年輕過也想要去尋找一份真愛，只是很可惜他是南宮家的人，身體裡流淌著南宮家的血液，不能夠背棄南宮家的信仰。就算是面對自己的愛情，也只能夠選擇無條件的退讓，只因為他姓南宮，要承擔屬於他的責任。
時光荏苒轉眼就是五十多年，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曾經也有過為了愛情而執著追求的經歷，更是磨滅了自己對於生命的希望，雖然活著但是卻是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了靈魂的**，所以看著別人的爭奪，也只是麻木。
孟祥瑞和南宮洛曾經讓他投注了很大的希望，他想也許這一對兄弟能夠改變什麼。可是沒想到孟祥瑞在最後被捨棄了，他離開南宮家之後音訊全無，即使他的父母去世他也沒有出現過。二長老當時在想這樣也好，至少孟祥瑞擺脫了南宮家。
當二長老知道南宮洛愛上了洛敏，並且想要和洛敏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高興，甚至還給了他一些幫助。只是南宮洛其人性格上還是有些軟弱的，最後還是妥協了，不僅沒有救下洛敏，還讓洛錦謙流落在外。
直到前些天他知道洛錦謙在回來南宮家之前娶了蕭莫，並且打算帶著蕭莫一起回南宮家，他的那最後一點希望再次點燃。當他看到了洛錦謙和蕭莫之後，他知道能夠打破南宮家這腐朽的規矩的人終於出現了。
當年為了那所謂的家族規矩他放棄了自己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成全了這個家族，但是卻也讓自己一輩子活在痛苦之中，自己的前車之鑒又怎麼可能看著晚輩步自己的後塵，所以這一次不論如何他都要管上一管。
「二長老，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這可是南宮家千年以來的規矩，不是什麼隊或者錯就能夠磨滅的，而且南宮家繁榮至今還需要其他理由嗎？」大長老沒想到二長老竟然這麼堅持，完全的出乎意料。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些規矩事先人定下來的，他們並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知道社會會發展到現在這樣的程度，所以他們的規矩總是有些不合時宜的。」二長老無視大長老的嚴厲警告說道。
「二伯的話我很贊成，社會是發展的當然也是進步的，那些東西早就應該變了。」孟祥瑞也說道。南宮家歷任的家主夫婦都是幸福的嗎？不見得吧！雖然相敬如賓，但是在他們心中真的是愛著對方的嗎？
孟祥瑞不敢確定，因為他就曾見到過，他那個嚴肅道讓人望而生畏的父親對著一張照片默然失神，那棵大榕樹下不僅有二伯父的孤寂笛聲，還有他的父親默然凝望的身影，不需言語就能傳達出的思念。
孟祥瑞知道他的母親對他們那個嚴肅的父親也是沒有愛的，只是沒有選擇的權利，所以從小的就把那個人當做神一般的崇拜，以為那是愛情可是結了婚之後才發現自己離他那麼遙遠，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你們家只是不知所謂，都反了嗎你們，竟然想要更改祖宗的規矩，你們實在是……」大長老生氣的捂著自己的心臟，似乎下一刻就會昏倒一樣，他指著二長老、孟祥瑞還有洛錦謙罵他們是不肖子孫。
「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啊！南宮文碩，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竟然一點也沒變，還真是應了那句話：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一道滿含著嘲諷的聲音就這麼突兀的插了進來，聲音並不在這間房間裡，而是在門外。
蕭莫的眉頭皺了一下，南宮文碩是誰？四下的張望了一下，發現大長老的臉色已經變成了豬肝色，突然間就明白了，南宮文碩原來是大長老的名字。只是這到底是什麼人呢，竟然敢對大長老用這樣的語氣說這麼不客氣的話。
剛才蕭莫聽得很仔細，那道聲音應該是女性的，而且那位女性年紀應該不小了，比自己的媽媽年即可定時要大一些的，但是聲音中可以聽出來這位夫人的精神狀態很好，罵起人來實在是底氣十足啊！
二長老卻在這道聲音響起的時候突然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嗎，那動作之快完全不像是一個已經過了古稀之年的老人家，而且他一直以來都是那種不瘟不火的性格，似乎從來都沒有激動過，現在這樣還真是讓人驚訝！
而大長老的臉色極其不好，但是在聽到這個生意難這麼不客氣的指責的時候卻沒有直接回罵過去，而且似乎還有忍氣吞聲的意思。只是一雙老眼不敢置信的看著門外剛才聲音傳過來的地方。所有人也都看向那處。
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門終於被人從外面推開，隨著門的打開眾人看到了兩個漂亮的年輕女子站在那裡。蕭莫發現二長老原本明亮的眸子瞬間黯然了，而大長老原本的緊張卻一下子消失了，似乎又有了力氣。
只是大長老剛要說話的時候，那兩個年輕女子突然讓開了，一位看上去只有五十多歲的老婦人走了進來，她的衣著很簡單，但是卻難以掩飾一身的氣質，即使年紀很大了但是卻還是不難看出她年輕時候的風華絕代。
可是當蕭莫看到來人的那張臉的時候，卻是絕對不敢相信的，她突然摀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會議時忍不住尖叫出聲。這個人怎麼可能還在，難道是自己認錯人了嗎？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這麼想像的兩個人嗎？
老婦人走進來之後以大長老為首的所有長老同時站了起來，這並不是他們多麼尊重那人，而是一種幾乎是下意識地舉動，在看清楚了那個人之後他們所有人的表情都是不敢置信的，大長老要加一個「更」字。
「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你們家的人不是說過永遠都不會踏上南宮家的土地嗎？」大長老南宮文碩不敢置信的看著老婦人，然後下意識的就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老婦人卻一點也不生氣，對南宮文碩諷刺的說道：「南宮文碩，跟我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怕你們南宮家的那些祖先晚上來找你喝茶，你要知道我踏上了這片土地，不知道是你們南宮家幾輩子人的願望。」
「大哥，你不要胡說八道。」幾乎在老婦人說話的同時二長老厲聲的對大長老喝道，而出人意料的是大長老竟然就這麼忍了。二長老看向老婦人，試探的問道：「阮家主，你大駕光臨南宮家不知道是誰為了什麼事情。」
「南宮文濤，五十多年不見你也沒變啊！」不同於對大長老的不客氣，老婦人對二長老可是和善多了，只是下一句卻是。「你們南宮家的男人就不能血性一點嗎？那顆大榕樹能活這麼多年實在是奇跡了。」
說完了這些，她有看向大長老，對他笑道：「南宮文碩，你剛才是不是在質疑蕭莫的出身？你南宮家還真是不得了了，現在居然都開始嫌棄我們阮家的人了，這樣也好，乾脆把你家後院的那可榕樹砍了算了，自此之後你我兩家就真的老死不相往來。你們南宮家的男人就都娶你們自己家的女人好了。小莫，跟外婆回阮家吧！」說著還對蕭莫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