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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搶錢票號 文 / 藏劍翁

    不知不覺間,馬車已經駛進了皇宮。

    晁勇往後宮向皇后何氏請安後,才帶著親兵皇家票號而來。

    一路行來,不用前面親兵開道,城中百姓看到太子儀仗,便恭敬的讓出一條路來。雖然御道兩旁的路並不十分寬敞,但是百姓們還是心甘情願的擠在兩邊。

    好在皇家票號就在御道邊上,離皇宮不遠,晁勇一行人也並沒阻礙交通太久。

    票號正門已經關閉,但是側門還站著兩名黑衣票號守衛。

    通過側門可以進入票號的院子,白天一車車銅錢便通過側門進出,也是車水馬龍,但是申時以後,就沒有人敢靠近側門了。

    一臉冷酷的守衛也會把走錯路或者妄圖窺視的人驅趕開,如今無人不知皇家票號是太子張羅的,沒有人敢硬闖皇家票號。雖然看上去皇家票號的守衛並不森嚴。

    當然百姓對皇家票號更多的還是尊敬,而不是畏懼。皇家票號每月一分利,是從未有過的低息,比當年王安石的青苗貸都要低許多。而且票號一直當做商戶經營,也不會逼迫不需要的人貸款。

    大梁的青苗貸不要利息,朝廷無法獲利,也就減少了地方官吏逼迫富民借貸的動力。即使有的地方官吏強行讓百姓借貸,百姓也沒什麼損失。最多也就是把官府發的糧食吃了,等到收穫時,還回去新糧便罷了。

    借貸的不光是商人,還有一些急需用錢的百姓。過去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就可能讓一個中產家庭破產,不光是因為醫藥費用貴,也因為世間只有高利貸,借一些周轉。最後卻可能讓你賣屋賣田,甚至賣兒賣女才能還清。而有了皇家票號以後,他們就可以用房契、地契貸一些錢來應急,不高的利息也可以讓他們慢慢償還,而不會壓垮他們。

    即使不需用錢,皇家票號也可以讓他們的閒錢賺一些利息。雖然對多數人來說,他們手中的閒錢並不多,賺取的利息也不多,但是他們的錢也是一文一文攢的。而且這些小錢對他們來說也有更大的作用。

    在晁勇掃滅西夏後。不光是普通百姓習慣了往皇家票號存錢,就是大戶也紛紛往皇家票號存錢。一方面是因為大梁一統天下之勢已經毫無疑問,另一方面也和掃滅西夏的消息傳來後,晁蓋宣佈大赦天下有關,大戶不用再擔心隨時被清算。

    其實晁蓋也只是找了一個由頭。畢竟無論是替天行道還是斬殺貪官污吏都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

    大梁建立以後,即使世代為善的大戶都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這個時代道德還沒有淪喪,很多大戶世代都造福鄉里,平時修路搭橋,遇到災荒施粥送藥。但是大戶就意味著人丁也多,誰也無法保證其中不出敗類。因此即使是有口皆碑的善人也提心吊膽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其他人告到衙門。

    晁蓋整治吏治以後,官員們便不斷反映著這個情況。當然他們也未嘗沒有替自己鬆鬆勒在脖子上的繩索的意思,畢竟大戶提心吊膽的同時。他們也是輾轉難眠。

    晁蓋和吳用幾人商量過後,也覺得官吏和大戶都活在恐怖中已經嚴重影響了社會,便在晁勇還在返程途中宣佈了大赦天下。過去的罪過全部赦免,但是以後仍然嚴格執行律法。

    大赦天下一頒布。天下的官吏和大戶便都鬆了口氣,但是他們也沒放鬆警惕。而是繼續嚴格的要求家人不做歹事,多做善事。幾個月的大清查,各地被抄家斬首的官員、富戶超過一半,他們也看出了大梁對權貴犯罪的零容忍,好不容易洗清了過去的罪孽,沒有人再願意往自己脖子上套絞索。

    晁勇從後面院子上的三樓,便見任金奴已經在門口迎接。

    「恭迎太子。」

    「砰」

    晁勇摟著任金奴進入辦公室,一腳踢上門,用手指勾起任金奴,笑道:「你在等我?」

    任金奴眼波流轉的看著晁勇,嬌媚的道:「奴家聽說今日皇上和太子去犒賞三軍,便想著太子可能來尋我。因此一直在窗口看著皇宮,太子一出皇宮我就看到了。你瞧,我已經為太子準備了茶水。」

    晁勇也瞥見桌子上放著的茶水,大手鑽進梁袍開衩處,撫摸著任金奴翹臀,笑道:「你不想著隨我回宮,準備茶水幹什麼?」

    「恩」

    任金奴嬌媚的呻吟著,手指在晁勇胸膛畫著圈圈,道:「奴家準備向太子匯報票號的近況啊。」

    晁勇看任金奴這副做派,一把抱起任金奴,笑道:「看來你是憋壞了,我先餵飽你,再聽票號的情況吧。」

    「啊」

    任金奴嬌呼一聲,被晁勇放在辦公桌上,然後狠狠的壓上去。

    屋中便響起一首歡快的奏鳴曲,也不知過了多久,曲子才終結,但是人卻還沒散去。

    晁勇摟著任金奴坐在椅子上,一面把玩著任金奴挺翹的淑乳,一面道:「現在你可以匯報票號的近況了。」

    任金奴一臉滿足的依偎在晁勇懷中,她此時是千百個滿足。宮中有十三人懷孕,但是她卻不是其中之一。太子不在的日子,她只能把精力放在票號的擴張上,取得了很大的成果,雖然主要是建立在皇家的威信上,但能讓業務有條不紊的開展也少不了她的統籌。因此太子一回來,她就想邀功,只是昨日百花爭艷,她也不好說票號的事情,否則難免成了所有嬪妃的敵人。畢竟宮中嬪妃也只有她可以外出為太子分憂。

    不過今日她就算著太子和皇上犒賞三軍傍晚前一定會回宮,而皇宮又和票號挨著,因此她就一直等著太子駕臨了,即使下面票號已經歇業,主管已經把今天的賬務整理好,她仍然沒有回宮。

    太子也沒有讓她白等。任金奴並不想一直做皇家票號的大總管,她也知道太子不會一直讓她管理票號。畢竟她是太子的嬪妃,不可能一直讓她每日出宮,而且她不能拋頭露面,總是限制了一些業務的開展。只要太子手頭有了合用的人,也就是她回宮的日子。

    任金奴也曉得她自己的相貌雖然也很秀麗,但是放到百花爭艷的宮中就不突出了。回了宮中,太子未必還能像現在一樣寵幸她。因此她一直想著為太子生一個孩子,母憑子貴。這一點在皇家永遠沒有錯。只要能為太子生下一個皇子,在她的言傳身教下,一定可以成為棟樑之才,到時她的地位也就鞏固了。

    如果沒有皇家票號,她一定不會在太子回來的第二天就得到太子的寵幸。所以任金奴對皇家票號的工作也很上心,除非她有了更好的依仗。

    聽到太子問起票號的事情,任金奴便也顧不得渾身酥軟,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賬本,笑道:「這是這段時間新開的分號情況,現在總計有三十三個分號了。京東十個,河北十個,京西十個,陝西三個。陝西是在得到你掃滅西夏的消息後,我才開始佈局的,因此慢了一些,不過陝西還有七個分號在籌備了。半月之內便可以開張。接下來就是甘肅路、青海路和寧夏路了。青海路和寧夏路都在邊境上,邊境的生意應該好一些。畢竟來往各國的商人很多。只是安全問題奴家不懂。」

    晁勇聽得任金奴進展這麼快,也是大為滿意,點頭道:「安全問題不是問題,誰若是敢侵犯我大梁城池,我一定讓他們十倍償還。」

    任金奴聽著太子這般霸氣的回答,感覺下體又有些濕潤了,媚聲道:「那奴家便全力籌備甘肅路、青海路、寧夏路的分號。前段時間,遼國也讓我們去開票號,不過沒有太子吩咐,我沒敢答應他們,再說我們在國內還有很多州府沒有分號呢。」

    晁勇奇道:「遼國什麼人來了?」

    「耶律大石,聽說是遼國皇室出身,還是遼國的狀元。他作為遼國的使者來向我大梁求和,只是皇上沒有同意。他跑來這裡求見我,說可以讓我們去遼國開票號,遼國為我們出房屋和提供安全,他也可以把遼國貴族和商人推薦來我們票號。票號的操作這麼簡單,他們完全可以自己幹,但是卻跑來便宜我們,雖然沒有說讓我促成求和之事,但是我還是沒敢答應他。」

    晁勇倒是沒想到遼國使者居然是自己的老熟人,當初他和耶律大石也可以說有個盟約,遼國賣給梁山戰馬,梁山負責牽制宋朝。但是梁山滅了宋朝後,耶律大石無論是自願還是被迫都背棄了盟約,率兵南侵河北,結果被晁勇迎頭痛擊,耶律大石都被活捉。若不是遼國出了贖金,耶律大石恐怕已經身首異處了。

    無論如何,經過了一場廝殺,兩人的交情卻是沒有了。

    「他自己幹不了,就是遼國皇帝也幹不了。」

    任金奴不解道:「為什麼,票號的原理很簡單啊,低息收攏大家的錢,然後再高息放出去。」

    晁勇搖頭道:「道理是很簡單,但是天下權貴都在放高利貸,開一家票號就是搶所有權貴的錢,遼國皇帝也敵不過遼國的權貴。如果不是我手中有兵權,大梁又剛剛建立,皇家票號也無法維持。當年王安石何等強勢,但是青苗貸一出,得罪了天下權貴,他的變法也沒有維持多長時間。」

    任金奴點頭道:「太子英明,大梁新建,朝中權貴多數都是出身草莽,票號也影響不到他們的利益。若是大梁傳承幾代,這些權貴盤根錯節,再想開票號,恐怕他們也會跳出來反對了。」

    晁勇摸著任金奴綢緞一般光滑的肌膚,點頭道:「聰明,改朝換代,百廢待興,正是大刀闊斧改革的好時候。否則一旦朝中新貴們傳承幾代,他們也會成為改革的阻力。所以這票號我能開,遼國皇帝不能開。我開了手下大將沒人會造反,他開了手下大將就都該造反了。」

    晁勇說的雖然容易,但是任金奴也知道事情並不是這麼簡單。雖然每一次改朝換代的人都是當世豪傑,但是這些開國皇帝也不敢大刀闊斧的改革,而是要盡量平緩的讓兩個朝代過度。

    只有太子這般百世不出的豪傑,才敢打翻一切舊規則。無視天下權貴,建立自己想要的朝代。

    雖千萬人吾往矣,這是何等的氣概。

    想到這裡,任金奴徹底的濕了,趴在辦公桌上,撅起挺翹的臀部,媚聲道:「太子,幹我。」

    「小淫婦。」

    晁勇也不知任金奴是哪根筋又不對了,不過看任金奴扭頭露出騷媚的神態。也不客氣,起身瞄準那方寸之地,便狠狠的撞了進去。

    「啊……」

    晁勇狠狠的教訓了任金奴一陣,到的後來,任金奴已趴不住。只能被晁勇按在辦公桌上,盡情的鞭撻。

    「太子好霸道,奴家要死了。」

    任金奴**了半天,等到晁勇發洩出來,她的嗓子都有些啞了。

    任金奴看到旁邊的茶水,便問道:「太子要喝茶嗎?」

    晁勇搖頭道:「不用。」

    任金奴聽得晁勇不要,便也不再客氣。端起茶盞來,便牛飲起來。

    杯中的茶水早已涼了,不過任金奴卻覺得冰涼的茶水也壓不下她火熱的激情,如果不是全身乏力。她願意和太子歡愛到天荒地老。

    一盞茶喝完,任金奴才覺得嗓子好了一些,慵懶的道:「剛才說到哪裡了?」

    晁勇笑道:「說了遼國耶律大石來尋你。」

    任金奴點頭道:「嗯,他不光來尋了我。聽說城中所有權貴他都去拜訪了,不過沒有人敢接他的禮。」

    晁勇笑道:「這你都知道啊?」

    任金奴忙道:「不是奴家要窺探政事。小報都登了這些事,城中百姓也都議論紛紛。」

    晁勇略一思忖,便也笑道:「難得我中原能讓遼國屈服,百姓自然高興,小報刊登這些東西,也是大賣點了。如果你答應去遼國開分號,恐怕城中權貴馬上就會收受耶律大石的禮物,開始在朝堂上贊成兩國議和了。」

    任金奴想了一下,便也明白了,點頭道:「耶律大石這是想借太子威勢,達成和議,可惜我不敢做主,城中官員也沒人敢出頭,所以他只能狼狽回去了。」

    晁勇笑道:「這次你做的不錯。不說他了,遼國已是日薄西山,即使我大梁不發兵攻打,遼國也支撐不了幾年了。還是說說我們的票號吧,三十三家分號,現在可有總賬了?」

    任金奴翻開賬本最後一頁,道:「我們的傳遞系統還在建立,現在遠一些的分號賬目傳遞回來要滯後十天。截止到今天我收到所有賬目,所有票號存錢兩千八百萬貫,貸出錢兩千六百萬貫。其中戶部存了一千萬貫,剩餘都是百姓存的。即使除去各種支出,我們一個月也可以賺近二十萬貫,一年就是兩百多萬貫,這還是我們只在三路開了分號。」

    雖然與晁勇心中的數字還有很大的差距,但是晁勇還是十分驚奇,畢竟他想的是鋪開全國各州府後的數字。

    「怎麼貸出去這麼多?」

    任金奴笑道:「朝廷最近正在賣各州府抄沒的房產和一些大塊的土地,吸引了許多大戶和商人貸錢購買。」

    大梁斬殺的各地官吏、大戶多是宋朝權貴,他們的房產和土地無疑也是當地最好的。

    宋朝連成一片的土地卻是極為稀缺,宋朝不抑土地兼併,造成土地主人更換頻繁,有千年田八百主的說法。土地主人變化快,大片土地經常被分割賣給許多人,大戶人家便是想買下所有田地也不容易。可以連成一片的土地除了擴田所在地圖上畫的圈圈,就是真正的權貴之家,無論一片土地有多少主人,他們都有辦法全部買下,也不會被人敲詐。當然這兩者手中的東西都不是普通大戶能覬覦的,如今大梁拿出這些土地來,那些大戶自然十分動心,不惜借貸也要買下這些往日買不到的東西。

    朝廷全面鋪開慈幼院、居養院、安濟院、漏澤園,加上今年天災兵禍,朝廷支出十分大。而且抄沒的大量房產,朝廷也沒有那許多人手管理,因此晁蓋和眾人商議後,便決定把大部分房產和少部分田地賣掉,一者充實國庫,二者也減少朝廷管理的負擔。

    晁勇點頭道:「原來如此,不過這些收入無法長久,我們還要加快分號的設立,才能讓票號的收入穩定下來。」

    任金奴道:「如今太子如日中天,開分號的事情很容易,只是我們的人手不夠,宮中培養的宮女已經用了一半,想要在所有州府開立分號,光是宮中的人顯然不夠。」

    晁勇笑道:「宮中的人不夠,就招外面的人,回頭你招一批識字的人,培訓一段時間,也就能用了。」

    任金奴出身商戶,自然知道很多掌櫃都是聘請的,她早已有這個想法了,只是沒有太子的首肯,她卻是不敢張羅。如今聽得太子答應,便也喜道:「那就好辦了,奴家一定盡快讓天下州府全部有我皇家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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