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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起緣滅 320 這個孩子不能要〔1〕 文 / 藍鳶

    握著手中剩下的幾隻驗孕棒,海音激動地一度哽咽。【

    望著夏苑,笑著,眼底卻明顯有了濕意:"苑——"

    被海音的反應嚇了一跳,不明所以,上前,夏苑趕緊扶住了她:"怎麼了?海音?!你不要這樣……不要嚇我,沒事的…沒事的…"

    抱著夏苑,海音激動地差點哭了出來:"苑,我有了,我真的有了,我……"

    她真的有寶寶了,她試了幾次,結果都是一樣的!無法言喻的喜悅,讓她有種突然想哭的衝動。

    "呵呵,你嚇死我了!這是喜事啊!你不是很喜歡天賜嗎?有寶寶,你該開心啊!我就說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愛吃了……"

    輕拍著海音的美背,夏苑也送了一口氣。真是被她嚇死了!

    "嗯,我很開心!我一直都好想要個孩子的!這是我跟赫的骨肉…我好高興…苑,你說會不會驗錯…不會空歡喜一場吧……"

    見海音又哭又笑,又喜又悲的,夏苑彷彿也回到了自己剛懷孕的時候,彷徨又害怕,那種複雜的心情,她能理解:

    "真是個傻瓜!不是讓你多驗幾根嗎?還能都錯了,不成?!放心吧,不會錯的!再不放心,我陪你再去醫院查查…醫院,其實也一樣,醫生也是塞給你幾根驗孕棒,讓你自己去測…"

    "對啊…我真是糊塗了!今天太晚了,不急……對了,苑,你是過來人,懷孕要注意什麼,你多跟我說說…我怎麼好緊張,好像連呼吸都…不會了!"

    喘息著,海音真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慌亂,本來大大咧咧地沒去注意,一確定肚子裡有了寶寶,她突然間彷彿連怎麼走路都不知道了。

    "呵呵,你不用這麼緊張…第一次,這種反應難免,其實,真的沒那麼嚴重……"

    半攙扶著海音,開解著她,兩人再度往回走去。

    ◇◆◇◆◇◆◇◆◇

    辦公室裡,因為曼馨的手術日期已經確定了,連赫便一直在努力趕工作進度,希望能多騰出時間陪她度過手術期。

    這天忙完手頭的工作,不經意間瞥到手機上的防塵掛鏈,連赫的心情一陣低落。

    已經接連幾天了,海音都對他愛答不理的,他說三句,她都回不上半句。而以前,每次他回家,都是她在他身邊嘰嘰喳喳,現在,他想要聽到點她的聲音,竟難如上青天。

    想著後天早上曼馨就要手術了,明天自己一定要過去看看,這前前後後地一個折騰,不知道又要耽擱多久,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又忙到天昏地暗,連跟她說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連赫就想要盡快跟海音和好,他怕這塊心病不及時根治最後會變成無法治癒的癌症。

    只是,她已經氣到連話都不願意跟他多說了,他該怎麼辦呢?

    下意識的摸索著手中的掛鏈,連赫陷入了沉思。

    突然一陣輕微的敲門聲響起,連赫才驀然回神:"進來——"

    走入,放下一份文件,莫黎直奔主題道:

    "cy的企劃看了嗎?我來拿方案!你沒有意見的話,我讓下面就開始準備了!"

    "嗯,沒問題,準備吧!"

    說著,連赫就去翻一旁摞起的文件,找了一圈,才想起可能被收進了抽屜,隨即彎身去取。

    拉開抽屜,底層的一個紅盒闖入眼簾,連赫的手不由得頓了一下。

    直起身子,連赫將企劃遞給了莫黎:

    "這幾天我有些私事要處理,公事兒,你幫我多分擔一下!"

    "嗯,明白!我盡力!表哥…有些事,遲早是要面對的!早晚要解決,宜早不宜晚!"

    很清楚他的狀況,莫黎也不好說什麼,隱晦地提點道。

    "你的話,我記住了!等曼馨的手術過了…我會找個適當的時機,讓她瞭解的!"

    "那沒事,我先出去了!"

    目送莫黎離去,連赫隨即彎身拿出了抽屜裡的紅色錦盒。

    錦盒裡是他曾經為海音準備的求婚戒指,這一刻,望著,連赫的心情卻是越發的複雜了。這個時候,他沒法、也沒心情給她一場盛大的婚禮,可是對她的愛意,他也不想隱瞞。望著桌上的手機掛鏈,連赫倏地闔上了錦盒,裝入了口袋。

    既然不能求婚,既然還欠她一份生日禮物,既然沒有好的創意,那這個戒指,就先當作是彌補吧,不管是為了什麼,至少應該可以表明他的心思了吧!

    想著,連赫便撥打了海音的手機。

    ◇◆◇◆◇◆◇◆◇

    因為突來的驚喜,海音沒再跟夏苑出去遊逛、接天賜,而是早早分開回了家。

    進門,海音剛換下鞋子,熟悉的手機鈴聲便響了起來,一見是連赫,海音一陣心跳加速,原本還在鬧情緒,可一想到肚子裡的寶寶,海音又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

    "音音?!晚上有空嗎?今晚我們一起吃飯好嗎?!我有禮物要送給你!"

    見她沒有氣嘟嘟地回他,連赫說話越發小心翼翼。他這個男朋友做得也夠可憐的,連要跟女朋友吃個飯,都要幾次三番的電話預約,還要看她高不高興。

    從上次矛盾後,他連安安靜靜單獨跟她吃頓飯、說句話,都成了奢望。

    可他卻誰也怨不得,因為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誰讓他自己不守信用、爽約在先?所以不管海音什麼態度,近來的一段時日,他都只能照單全收,不敢有絲毫的異議。

    淡笑地撫著肚皮,海音極為爽快道:"嗯,好啊!正好我也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沒想到這麼順利,連赫瞬間像是被打了雞血,倏地坐直了身子:

    "什麼好消息?說來聽聽!"

    奇妙的感覺心頭湧動,海音嬌俏地賣了個關子:"你急什麼?晚上…我再告訴你!"

    明顯感覺到了海音的好心情,連赫也不由得送了一口氣,沒有什麼,比她開心讓他覺得舒暢,天知道,最近,他最近快被她給折磨瘋了!每次看著她,卻連跟她說句話都要掂量再三,那種感覺,真不是一般遭罪。

    "好!那你想吃什麼?想出去吃還是家裡?!"

    "嗯,在家吃吧!什麼都好,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我跑了一下午了,不想出去了…"

    "好,那晚上見!"

    這次,我不會再失約了!

    最後一句,掂量了再三,連赫卻沒敢說出口,他不是怕自己會再犯錯誤,而是怕再提及舊事,給她心上添堵,最後遭罪的,還是他。

    掛斷了電話,連赫又特意訂購了一束花。

    細心地準備著一切,他卻沒料到,一切到頭來,還是人算不如天算。

    ◇◆◇◆◇◆◇◆◇

    下了班,連赫特意提前出了門,準備去花店拿自己訂的玫瑰,而後早點回家陪海音吃飯。近來矛盾一直不斷,連赫總感覺這不是個好兆頭,太多的意外,讓他有種無法力挽狂瀾的失措……

    連赫剛走進花店,提供了訂單號,還沒拿到花束,熟悉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本能地,連赫的心'咯登'了一下。

    掏出手機,一見是醫院的來電,連赫的臉色當場就變了。

    不會這麼巧吧!

    按下接聽鍵,不好的預感卻頃刻變成了現實:

    "連先生,病人突發狀況,需要立即手術,我們給曼香小姐打了電話,沒人接,現在需要人簽字…你能過來一下嗎?威廉醫生給助理已經進去搶救檢查了,手術可以做……"

    "好!我知道了!先做!我馬上過去!"

    應和著,連赫的心卻瞬間涼了半拍。()掛上電話,久久未動。

    "先生,先生,您的花好了,請簽個字吧——"

    直至服務生的嗓音響起,連赫才驀然回神,倉促畫下自己的大名,一把奪過花往門外衝去。

    發動了車子,這一次,連赫卻沒有忘記要先給海音打電話。

    廚房裡,剛交代好了一切,猛然接到連赫的來電,條件反射地,海音的臉色就暗了下去,一股不好的預感隱隱浮上了心頭。

    停頓了下,海音才緩緩按下了接聽鍵:"喂,是我——"

    "音音…對不起……"

    已經不知道第一次對她說這樣的話了,這一次,對不起三個字剛出口,連赫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一次又一次地爽她的約,這次,是他主動約得她,沒想到最後又——

    他不想黃牛,卻人命關天啊!

    '曼馨'二字近在口邊,他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簡單的三個字,海音已經知道了他要說什麼,輕輕閉了下眼眸,海音卻連氣都氣不起來。

    緊攥著電話,兩頭卻都是一陣無語的靜默。

    睜開眼,海音冷漠地輕聲回道:"我知道了!"

    "音音…我會盡快趕回去的!只是要晚一點,抱歉,真得……"

    已經對他的歉意感到麻木了,海音沒有接話,直接選擇了結束:

    "如果沒其他的事兒,我掛了——"

    沒有給他繼續的機會,說完,海音就直接按下了掛斷鍵。

    她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他吃飯!永遠不想!

    攥著手機,海音氣得臉都青了,可是她一句生氣的話卻都沒說。

    廚房裡,忙活的廚師望著她,隱約間似乎感到了什麼:"小姐?!這菜…還做嗎?"

    瞬間警醒,海音深呼吸著調整了下情緒,隨即開口道:

    "做!為什麼不做?!他不會來,我就不吃飯了嗎?!做,一樣不落地全做,我想吃…"

    電話那頭,攥著手機,連赫更是不好受。從海音的反應,他就能猜到她對他有多麼的失望!這樣由喜變悲的落差多打擊人,他心裡明白,可他真的不是故意要匡她的……

    可這一個,'失落'跟'人命'相比,真得是太過微不足道!

    攥著手機,連赫心情一陣莫名的煩躁,抬手就砸了出去。

    ◇◆◇◆◇◆◇◆◇◆◇◆◇◆◇◆◇

    一路狂踩油門,連赫直奔入醫院,簽下自己的大名後,便再度陷入了無盡的等待。這一刻,凝望手術室上的紅燈,他竟然沒有緊張、沒有擔憂,什麼也沒有,他的腦子一片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連赫一直坐在一旁椅子上,不時望著手中的手機發呆!

    而此時此刻,連家的豪宅裡,海音卻一個人守著一桌子的美食,大快朵頤。

    大吃大喝著,她的心情卻不如她的食慾,她不知道自己是真的餓,抑或是想要借助食物來發洩些什麼。

    即便如此,這一晚,海音還是沒有提前入睡。

    她一直在等,因為她還有個好消息,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告訴連赫。

    即便對連赫有諸多不滿,可她不是個完美主義者,對這段感情,她還是深沉的留戀的!畢竟,他是她這一生最親密又最特別的男人!再加上現在她有了寶寶,隱約間,海音對這段感情的期待勝過了以往的任何時候。

    醫院裡,不久後,紀曼香也便跑來了,陪連赫坐在一旁,兩人共同等待著。

    三個小時候,手術室的門終於被推開,起身,兩人迎了上去:

    "醫生?"

    "手術很成功!病人腦部百分之八=九十的血塊已經被清除,病人的麻醉還沒退,今晚還要在無菌的加護病房觀察一夜,看看情況。病人的腦波顯示已經趨於正常,病人很快應該就會甦醒過來。照現在的情況,我們建議三個月到半年以後,視情況,再給病人做一次徹底的手術,這樣病人腦部的血塊就會被全部清除…這段時間你們要好好照顧病人,盡量安撫她的情緒,不要讓她受到刺激,有助於恢復……另外,病人的身體現在很脆弱,加上多年的沉睡已經讓她身體各部分機能有了退化的現象,需要一定的時間恢復,你們最好能有專人照看……"

    聽著醫生的解釋,連赫又喜又驚,感動地聲音都有些沙啞:

    "我知道了!我們會的!謝謝醫生,謝謝醫生——"

    "對了!醫院人手恐怕不夠,你們一起去無菌室…幫忙抬一下病人吧……"

    一行人直奔無菌的加護病房,齊心合力將平攤的身軀由手術床移動到了帶著監護設備的病床上。七手八腳地活動間,連赫全然沒有注意到,自己口袋裡的紅色錦盒在拉扯移動之際居然掉在了病床的一角,還恰好被被邊給遮住了。

    完成後,護士檢查調整起儀器,連赫跟曼香就盯著床上的女人看了起來,隱約間似乎看到曼馨眼皮的眨動,兩人不約而同地驚叫出聲:

    "曼馨?"

    "姐姐?!還認得我嗎?"

    眼皮緩緩眨動,曼馨插著氧氣管鼻息下蒼白的唇角輕輕忽閃了下,雖然沒有出聲,可是人都可以清晰的從口型辨別出她想喊的是——赫?!

    "你們不要亂吵!病人需要休息,看過了就出去吧!這是無菌室,你們不能久留的,明天再來吧——"

    伴隨著護士的驅趕聲,曼馨緩緩闔上了眼皮,連赫跟紀曼香也隨即退了出去。

    拆去腳下、頭上的無菌服,曼香隨即開口道:

    "真是萬幸,姐姐睡了這麼久居然還能醒過來!真是奇跡了!連大哥,姐姐一醒來就想著你…你可不能辜負她啊!"

    感歎著,紀曼香卻明顯話裡有話。

    剛剛一幕,連赫也親眼所見,腦海中浮現出兩人昔日的恩愛,跟她曾經奮不顧身推開自己卻頭破血流的畫面,心絲絲揪疼著,連赫臉色一陣蒼白,沉默地久久未語——

    是啊!一個付出了生命去愛他的人,他怎麼能輕易辜負?

    跟曼香分開後,連赫便拖著疲累的身子回了家,他還把自己預訂的鮮花也拿上了樓。

    因為回來的時候也臨近了十一點,連赫並不確定海音是否已經睡了,只是心情被無盡的愧疚折磨得無比沉重。

    推開房門,沒想到海音還在床上翻雜誌等他,一頓,連赫越發覺得歉意:

    "音音…還沒睡?!"

    著中孕海事。原本想要說'對不起',可太過頻繁的三個字讓他覺得太傷感情,停頓了片刻後,連赫卻直接轉移了話題。上前,將玫瑰花遞到了她的手邊,卻已經不奢望她會有什麼驚喜的反應。

    果然,海音接過,便順手放到了一邊,沒說喜歡,也沒說不喜歡,一切的反應的,都是淡淡地:

    "嗯…我在等你!"

    看到玫瑰花,海音以為這就是他要給她的禮物,也沒再多問。

    一聽她的話,連赫突然想起自己有禮物要給她,伸手便去掏褲兜,卻不想,兩手一摸空,連赫頓時有些傻眼。一晚上都鬧得稀里糊塗的,腦子渾渾噩噩的,這一刻,甚至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是拿了還是沒拿,是掉了還是放到了哪兒!

    掏了半天沒找著,連赫也不敢輕易的吱聲,順著翻找動作,只好先去換衣服。見海音沒追問,連赫送了長長一口氣,也不敢多提,心裡卻禁不住的納悶。

    以為連赫會給她個解釋,見他換好了衣服,也沒吱聲,海音想除了醫院,他也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地方,摸著肚皮,海音強逼自己忽略所有的不快:

    "赫…我有個好消息想告訴你……"

    這才恍然驚覺她一直不睡、等他的原因:"對了,說來聽聽!"

    "我懷孕了!"

    整理好西裝剛想掛好,海音的一句話像是當頭一個霹靂,手一抖,連赫蹭得轉過了身子,連西裝掉落地下都沒發覺:

    "你說什麼?!"

    被連赫震驚的反應笑道,海音情緒而認真的重複道:"我有了!我…我真的懷孕了!你馬上要做爹地了!"

    懷孕?!

    瞪著海音,連赫渾身的血液彷彿都瞬間凍結了!她怎麼會懷孕?!他一直都有——

    突然想到那次韓國之行,他一氣之下就要了她一夜外加一個上午,連赫頓時有些懊惱。那一次,是他唯一一次沒有避孕。

    她居然真得就…中獎了!

    怎麼會這麼巧?!曼馨剛要醒來,她卻懷孕了?!兩個人都需要照顧!

    這個孩子…來得可真不是時候!

    彎身拾起西裝,半天,連赫都眉頭緊蹙,沒有說話。

    嘴角的笑意漸漸僵澀,隱約間,海音似乎覺察出了什麼:"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這個孩子?!"

    聲音陡然拔高了亮度,連赫自然聽出了海音的憤怒。

    掛好西裝,隨即轉過了身子:

    "不,當然不是……只是…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備…我怎麼會不想要?!你不要胡思亂想……"

    這個孩子來得是不是時候,他也沒想過要在這個時候跟她有個孩子,可終歸也是他的骨肉!知道海音一直想要孩子,連赫更不敢把真心話告訴她,只能違逆心意哄著她。

    "原來是這樣啊!我理解…我也沒想到,第一次的感覺總是很緊張…我也覺得好奇妙,我的肚子裡居然有個小寶寶在孕育了…赫,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我們要是先生個漂亮的小公主就好了…我可以把她打扮得美美的,像芭比娃娃一樣可愛…不過,苑說,酸而甜女,我喜歡吃酸梅,男孩可能性更大……"13acv。

    "都好,你喜歡就好……"

    沉浸子啊為人母的喜悅中,海音絮絮叨叨地說著,連赫實際上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只知道,她懷孕了,而曼馨要醒了,一時間,怎麼抉擇、怎麼和諧處理這段關係的事兒,已經變成了他心底唯一的頭等大事。

    這一晚,海音雖然沒有追究他再度爽約的事情,甚至兩人還再度親近地暢談敘舊,連赫卻始終都高興不起來。

    本該雙喜臨門的日子,卻兩喜相沖,在連赫的心底鬥得你死我活,這一夜,連赫輾轉反側,怎麼都無法入眠。

    孩子的事兒,暫時不能讓外人知道,否則,他的壓力怕是又將多上幾重了!

    女人,一個足矣,多了,就是負累。

    感情的債,更是亦然。

    海音有了孩子,一切都變得不一樣了,連赫自己心裡也清楚,他不得不加快步伐了!但願一切能照著他的計劃進行——

    今天兩萬字更新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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