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芊仿若女皇出行一般,身邊簇擁著十幾二十人,緩步走出大廈。
「芊芊,這是我為你準備的小禮物。」
不久前還盛氣凌人的紈褲子弟,在一見到任芊的身影之後,頓時變得笑容可掬,帶著身後隨從連忙迎了上去,並把隨從手中的大捧玫瑰,遞給任芊。
「李先生,我們並不是很熟,你還是不要這樣叫我的好。」任芊神色淡然的看著眼前的紅玫瑰,絲毫沒有被其打動半分的跡象,就連大點的情緒波動都沒有。
「芊芊,你不要這樣嘛,怎麼說我們李家和你任家也算得上是世交了,任老爺子在世的時候,還常常和我爺爺來往,而且老人家們也有意撮合我們,再加上我對你的一片癡心,你沒理由看不出來的,你不要對我這麼冷漠好不好。」被任芊稱為李先生的紈褲子弟,一臉哀求地看著任芊。
「那是老人們的交情,和你我之間的關係沒有什麼關聯。」任芊臉色逐漸變冷,因為她已經猜到對方下一句會說什麼了。
「芊芊,昔日任老爺子和我爺爺曾有諾言,日後」
任芊臉色微變,還不等他說完,直接冷聲打斷道:「李華成,請你不要成天提起我爺爺的往事了,如果不是哼!」
任老爺子的突然離世,對她打擊非常大,此時聽到他竟然拿去世了的爺爺,往日說過的戲言來壓她,自然沒有什麼好臉色可給,不直接讓保安把他掃地出門,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原來這傢伙叫做李華成,而且似乎有點背景的樣子,不過聽他的口氣,貌似和芊芊有娃娃親之類的東西啊。張天松站在一邊,被保安遮擋住身影的他,目睹了整件事的經過,念頭頓時轉個不停,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
「好好好,我不說了,但是請你一定要收下這些玫瑰花,它們都是我親手挑選的。」李華成哀求著任芊,卻對她的冷言冷語不敢有一丁半點的不滿。
「我說過我們不是很熟,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你還是回去吧,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不像你一個成天游手好閒的貴公子。」任芊冷哼一聲,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對方的紅玫瑰,並且出言驅逐。
李華成急忙道:「芊芊,你就收下吧,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生日禮物吧,只要你收下,我馬上離開,不再阻礙你做事。」
任芊秀眉輕佻,似乎有點被他的話打動了,雖然很想讓人把他強行驅逐出去,然而他爺爺卻和自己爺爺算是至交好友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他賴著不走,自己也沒什麼好法子應付他。
正當任芊猶豫著,在場眾人觀望著,全場一片寂靜的時候,在一名不入眼的保安身旁,忽然響起了一道笑聲。
「呵呵。」
雖然僅僅只有兩個音節,卻令得任芊輕蹙的秀眉徒然一鬆,臉上露出狂喜之色,連忙往聲音出處望去,一道日思夜想的身影,頓時映入眼眸之中。
「李華成對吧。」張天松繞過保安,饒有深意的看著抱住
上千朵玫瑰的李華成,忽然一臉正色地道:「你這樣,不行!」
不單止李華成,就連任芊也被他這話說得一愣一愣的,至於其餘的工作人員,就更是不明所以,這人是哪裡冒出來的啊。
「什麼不行?」李華成下意識地問道。
張天松強忍著笑意,嚴肅地沉聲道:「你這樣泡妞的方法,不行。」
「啊!?」李華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
「唉,你怎麼這麼笨呢。」張天松似乎一副恨鐵不成鋼地摸樣,赫然上前一把從他手中奪過那束誇張的紅玫瑰,向他挑釁般的揚了揚眉道:「癩蛤蟆,讓我這鄉巴佬來教教你吧。」
說著,還不等李華成反應過來,張天松已經把據為己有的紅玫瑰送到任芊面前,並且露出一個自覺得最有魅力的笑容。
「芊芊小姐,做我女朋友吧!」
除了任芊,在場眾人瞠目結舌的看著張天松這大膽直白的要求,而更讓他們就受不了的事情還在後面。
只見任芊聞言,白皙的臉頰霎時間泛起淡淡緋紅,接著,出乎所有人意料地點點頭,並且接過張天鬆手中的玫瑰花。
任芊陶醉地深吸一口花香,並未過多的留戀這束誇張得可以令無數女性發狂的紅玫瑰,轉手讓身旁的一位保鏢接著,旋即大大方方地上前伸出玉臂,圈住張天松的手臂,和其對視一眼,彷彿一個小媳婦見到了離家多日的丈夫一般,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匡匡匡」彷彿響起了一陣陣連綿不絕的眼鏡落地的聲音。
自從任芊接掌任家以來,為了能最快地掌控整個任氏集團,除了福伯一眾老臣子的幫助之外,自身的努力和能力也是必不可少的。所以一直以來,任芊都是以辣手冰心的形象出現在眾人之前,為的只是能夠懾服手下,如臂使指。
只是眼前所見到的這一幕,卻是徹底的打破了他們對於任芊的認識和瞭解。此時一副小鳥依人狀的任芊,哪裡還有絲毫辣手總裁,冰心美女的形象。
被眾人圍觀的感覺,令張天松渾身都感到不自在,如果先前不是為了幫任芊解圍,也有心想要戲耍這個膽敢跟自己爭女人的傢伙,才會選擇在這麼多人的環境下,做出那麼浮誇的行為舉動。
得到了想要的效果,自然要腳底抹油撤了再說,張天松對著李華成嘿然一笑,道:「現在芊芊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後你再敢來騷擾他,下場只會比他們還慘,知道了麼,癩蛤蟆!」說著還指了指仍在地上痛哼著的兩名保鏢。
隨著張天松的動作,在場眾人這才驚詫地發現,不知何時地上竟然躺著兩名保鏢裝扮的壯漢,而且還一副疼痛難耐的樣子,似乎受了很嚴重的傷勢一般。
李華成還沒從先前戲劇化的變化之中回過神來,便聽到了張天松的嘲諷和赤-裸-裸的威脅,一張還算英俊的臉龐,頓時由紅轉青,再到最後一片煞白,連一絲血色都沒,只是嘴唇不停的微微抖動著,卻連半個字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