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任總有交代,今天她行程緊急不會接見任何人,如果有急事,你可以電聯任總,我沒權利放你進去」
保安淡然地看了眼異常氣派的年輕男子,似乎早已知道他的來意,此時聽到他說要找任芊,並沒有露出絲毫意外之色,只是淡漠地回應著。
「你」饒是年輕男子有意識地強壓著怒火,但是被一個小保安這般幾近無視的頂撞,著實讓他難受。如果這裡不是任氏集團的大門口,他早就讓人把這不識好歹的小保安給廢了。
不過即使是這樣,也惡狠狠地瞪了對方一眼,似乎在警告威脅他。
然而,這名保安卻完全把他的惡意警告,視若無物,甚至連看都不看多他一下,轉而看向張天松。
爽!張天松心中暗呼一聲,同時也對眼前這名保安大哥看高一眼。
見到旁邊這個任芊的追求者吃癟,張天松感覺像是夏天裡吃雪糕一樣舒爽,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一般。就憑這個,回頭就得讓任芊給這位保安大哥加些薪水福利什麼的。
「我也是來找任總裁的。」見保安看向自己,張天松遲疑半響,還是照直說了出來。
張天松明顯的感覺到,隨著他話說出口,身旁突兀傳來一道充滿著敵意的注視,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是來至於那個紈褲子弟身上的了,只是他也學著保安一樣,直接無視。
「你也找任總?」這下就連那名保安也詫異的打量了下張天松,然而僅僅剎那間,神色便又恢復平靜,道:「今天任總不會見」還不等他說完,便被張天松打斷了
「是任總讓我來的,只是我手機沒電了,找不著她。」也不知他從哪裡翻出一部手機,放在保安面前晃了晃,一副萬分無奈的樣子。
張天松話音剛落,身旁便傳來一身嘲笑。
「呵呵,這樣蹩腳的借口也說得出來,真不知道你是白癡還是天真。」那名年輕男子滿臉不屑的掃視了一眼張天松。
保安聽到張天松的解釋,眉頭輕蹙,用這樣的借口想要矇混過關的人不在少數,只是不知為何,當對上這位年輕人眼睛的時候,卻有種想要相信他的衝動,似乎他說的並不是借口,而是實話。
「要不你借我電話,我自己聯繫她。」張天松見保安遲疑,連忙道。
保安搖頭道:「不好意思,我們值班期間不能攜帶手機。」
還不等張天松說話,身旁那名紈褲子弟又說話了,彷彿是在嘲諷一般地道:「想要手機還不簡單,那,我這借你,就讓我瞧瞧你算哪根蔥,任小姐會接見你?」說著,從褲袋裡掏出一部精美豪華至極的手機,遞了過來。
卻不料張天松連看也不看他一樣,對已經遞至身前的手腳視若無睹,只是神情失望地對著保安道:「這樣啊,那我就在外邊等著吧,這樣遲早她也能見得到我。」無奈地聳聳肩,轉身就走。
「你給我站著!」驀然,身後就傳來一聲冷喝。
張天松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繼續不急不緩地往外走去,只是沒走出兩步,前路已經被兩名黑衣男子堵住了,正是那紈褲子弟的兩個保鏢。
「咦,你在和我說話?」張天松終於頓住腳步,詫異地看了看身前的保鏢,旋即把目光停留在身後的紈褲子弟身上,好奇的道:「你找我有事嗎?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哼,誰要認識你這個鄉巴佬。」紈褲子弟不屑地冷哼一聲。
張天松身上由寶衣幻化而成的只是一套再普通不過的運動衣服,而且還是沒有任何牌子標誌,在他的眼裡,這些就是地攤貨,和他身上數以萬計的西服,根本不在一個檔次。
所以,他連正眼也沒瞧張天松一眼,只是不料對方卻更直接,面對自己,好像面對一團空氣一般,連瞅都沒瞅上一眼,這讓長期習慣了萬眾矚目,以自我為中心的他,感到異常的難受,決定要好好的教訓一頓這個不知好歹的鄉巴佬。
「哦,你不想認識鄉巴佬,鄉巴佬就更不想認識一隻癩蛤蟆了,拜拜。」張天松淡然地擺擺手,轉身繞過兩名攔路的保鏢,繼續往外走去。
「給我攔住他!」紈褲子弟再也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怒吼一聲,兩名保鏢聞言腳步一滑,再次把張天松的去路堵住,不讓其前行半分。
張天松劍眉輕蹙,有些惱火的瞪了眼兩次攔在自己身前的保鏢,不過他也知道他們二人只是奉命行事罷了,也沒拿
他們出氣的打算,那名紈褲子弟才是欠扁的主。
「鄉巴佬你說誰是癩蛤蟆!」紈褲子弟雙目噴火,死死的盯著張天松,他最恨就是被人說自己癩蛤蟆,而且還是想吃天鵝肉的那種。
「誰說我是鄉巴佬,誰便是癩蛤蟆,這個答案還算滿意嗎?」張天松頭也不回地道,旋即對著身前的兩名保鏢警告道:「如果你們再敢攔住我,你們會後悔的。」
張天松再一次繞開保鏢,但是他的警告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剛往旁邊跨出一步,兩名保鏢便跟著橫跨一步,緊緊地堵在他的身前,不讓他前進半步。
「滾開。」張天松輕吐兩個字,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去,似乎眼前的不是兩名保鏢,而是兩團空氣。
兩名保鏢聽到張天鬆口出狂言,眼中厲色閃現,竟然不約而同的運力迎了上去,打定了主意要給對方吃些苦頭。
砰地一聲輕響,接著便是慘叫聲響起,兩名保鏢瞬間翻倒在地,各自抱著自己的一邊手臂在地上慘嚎著。
張天松只是冷哼一聲,連看都沒看一眼,直徑往外走去,先前不想難為這些保鏢,只想著撞開他們,自己從中穿過便是。不料好心沒好報,這兩個保鏢竟然運力撞上來,而且還是全力而為,不然此時也不至於手臂骨折的翻倒在地。
雖然張天松不是什麼煉體修士,只是修為到了他這一步,身體強度比起普通人起碼強了十倍都不止,否則又如何能承載體內磅礡的靈力,適才也只是略微的運起靈力,使自身硬得和一塊鋼板沒兩樣,誰料兩個保鏢自作聰明的全力撞上來。
一個人用自己的手臂全力往鋼板上撞,後果如何,不想而知。
「你,你,你」紈褲子弟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顯然這樣的變化超出了他的想像之外,只能用手指微微顫顫地指著緩步離開的張天松,也不知是氣的還是嚇的。
那名保安卻是眼睛一亮,彷彿小孩見到心愛的玩具一般,緊緊地盯著張天松的背影,垂下的手掌不自覺地握緊,並且還微微抖動著,不是害怕而發抖,這是興奮到難以自己的現象。
正當張天松越行越遠之時,往前走著的腳步赫然一頓,接著臉露喜色地轉過身,再次快步走回大廈入口處。
那麼紈褲子弟一見張天松「來勢洶洶」,急忙往旁邊一躲,適才還盛氣凌人的紈褲子弟,此時竟然變成了一隻驚弓之鳥。
「先生」保安眼眉一挑,正要伸手去攔張天松,卻不料他話未出口,對方卻老實的停了下來,這令他鬆一口氣的同時,又隱隱感到一絲失望。
保安心裡暗歎一聲,如果他橫衝直撞有機會交手一番就好了
張天松自然也發現了身前這名保安的神色變化,心中微動,看來這也是一位好戰狂啊,不過想想也對,如果沒有那份對武術的狂熱,也很難達到一定的高度,或許每一個武術高手,都有著一顆好戰的心,似乎以前的自己也是這樣的。
他本打算找個隱秘的地方,直接飛上大廈頂樓,偷偷溜進去找到任芊,只是他一直鎖定著她的靈識卻發現任芊離開了會議室,並且正在不少人的陪同下,乘坐著電梯往大堂而來。
果然,僅僅片刻後,張天松便已經透過入口處的玻璃門,親眼看到了任芊的身影被眾人簇擁著往外走來,不過她正在不停和身邊的人交待著事物,頭也沒抬一下,自然沒有發現大門外的張天松。
任芊出來的排場不小,前前後後簇擁著十幾二十人,有保鏢,有職員,甚至還有著幾人抬著攝錄機的拍攝著什麼。
這時,不單止張天松,就連攔路的保安和嚇得躲倒一邊的紈褲子弟,也發現了任芊的身影。
「芊芊,芊芊!」
還不等張天松這個正牌男友出聲,一邊的紈褲子弟竟然大喜若狂的叫喚起來,還對著任芊不停的招手示意。
聽到他那親熱的叫喚,張天松眼中閃過一絲殺氣,淡漠地掃視一眼狂喜中的紈褲子弟,彷彿在看死人一般。
任芊聞聲望來,在見到來人樣子的時候,輕不可察地微微一蹙秀眉,並沒有馬上過來,而是繼續和身邊的職員說這話。
而這時的紈褲子弟似乎換了個人,耐心地等著任芊忙活,只是笑容滿面地靜靜守候。
片刻後,任芊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大廈。然而,張天松所站立的角度,正好被保安擋住了身影,使其並沒第一時間被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