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靖閱黑著臉坐在機場的貴賓區域等人,他今天勢必要等到那個小女人,好好的問問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自從那晚之後,她便再也不搭理自己了,好像自己做了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一般,想想都鬱悶!
「四少,聶小姐的航班延誤了半個小時,您看?」
「給我拿本財經雜誌來。舒殢殩獍」
「是。甾」
等待的過程中,陶靖閱時不時的看下手錶,心情難以平靜,而飛機上的聶惟西活潑不已,拉著好友賀婧曈閒扯,絲毫沒意識到待會會有什麼在等著她。
「哇!一下飛機就明顯感覺到了桐城和三亞的不同耶!」聶惟西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地理氣候不同,有差異是難免的。」韋紹祺回了她一句拖。
聶惟西噘嘴,剛想說話卻被曈曈拉住了,不由得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難明的神色。
陶靖閱沉著臉朝她走過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
陶靖閱不說話,眼神直勾勾的看著她,眸光裡透出一種強勢的不容拒絕,「你還要躲我躲到什麼時候?」
「我……我什麼時候躲你呢!少在那自作多情了!」聶惟西氣得臉都紅了。
「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陶靖閱的語氣活像個被妻子拋棄的丈夫。
聶惟西瞠目結舌的看著他,這男人臉皮越來越厚了!耍賴的本事也堪堪見漲,還有那表情,簡直就可以去競選影帝了!
「請問,我跟你什麼關係啊?我有必要躲你嗎?」
「7月12日,你去山水居吃飯,一看到我坐在裡面立馬掉頭走人;7月20日晚,你聽說我在』歌尚』乾脆轉道去了另一家;7月23日……」
「停!你想像力是不是太豐富了?你就這麼篤定我不是看見我非常討厭的人才掉頭走人而是因為躲你?」
陶靖閱的臉黑了又黑,目光如炬的盯著聶惟西,似乎要在她身上戳出一個洞。
「咳……西子呀,我和紹祺去那邊坐會,你們慢慢聊。」賀婧曈輕咳了一聲,眼神示意韋紹祺跟她一塊先撤。
卻不料聶惟西拉住了她,「我跟他沒什麼好聊的,走!」
陶靖閱幾步走過去擋在她前面,「我們必須好好聊聊。」
聶惟西氣憤難平,語氣不善的罵道:「讓開!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還有,你能不能別像個牛皮糖似的粘住人不放?怪討厭的!」
陶靖閱的臉很黑很黑,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前兆。
聶惟西正準備往旁邊走,可某人眼急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眼神卻看向賀婧曈和韋紹祺,「我和西子有點私事要處理,她的行李就拜託你們了。」
說罷,也不理會聶惟西的掙扎,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賀婧曈眉頭緊蹙,剛想阻止卻被韋紹祺拉住,「感情的事情還需兩個當事人自己處理,旁人是幫不上忙的。」
呃……她承認紹祺說得對,可萬一西子被欺負了呢?
似知道了曈曈心中所想,紹祺微笑著解惑,「放心吧,陶靖閱不會欺負西子的。」
賀婧曈驀然想起了一個月前紹祺在ktv說的那句話,當時自己是半信不疑的,這會,也無法完全相信,可紹祺說得也沒錯,他們就算是跟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忙。
*****
聶惟西懊惱的被陶靖閱拉著走,自己力氣小,不管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他的束縛,反而被來來往往的人圍觀,她羞窘得雙頰通紅。
「你再不放開我我就報警了!」聶惟西作勢要喊。
「信不信我當著所有人的面來一段法式濕吻?」陶靖閱陰沉著臉聲音冷冷的威脅道。
聶惟西還是第一次接觸這樣全然陌生的他,有點壞,還有點像撒旦,蠻橫不講道理……
她被他的氣場給比下去了,猶豫了幾秒,也是這幾秒鐘讓她失了先機。
被塞到車上後,她才反應過來,死命的敲打車窗,可駕駛座上的某男不予理睬,任由她像個跳蚤似的炸來炸去,卻逃不出他的手心。
「你這是綁架!」
「我綁的就是你!」陶靖閱也豁出去了,車開得飛快。
聶惟西不得已只能繫緊了安全帶,單手抓牢了把手,感受著坐飛車的刺激快感,眼看著旁邊的車輛一輛一輛的後退,她覺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你開這麼快想幹嘛啊!」聶惟西吼道。
陶靖閱轉頭朝她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你不覺得很刺激嗎?」
「刺激你妹!你這是在玩命!想死也不要拉上我啊!」
聶惟西氣憤的罵道,忽然,從前方駛過來一輛寶馬跑車,眼看著兩輛車就要迎面撞上了,陶靖閱猛打方向盤,以1厘米的距離和寶馬跑車擦肩而過,那種刺激感,哆嗦得聶惟西尖叫出聲。
「啊——」
寶馬跑車的主人也嚇傻了,安全之後的第一件事便是將頭伸出車外將如一陣風呼嘯過去的陶靖閱狠狠罵了一通,「他媽的想死就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啊!」
這句話陶靖閱壓根就沒聽到,他車子早就跑得老遠了。
剛才那種瀕臨死亡的刺激讓聶惟西靜默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你瘋了是不是?」
「你不是也玩賽車嗎?」
陶靖閱挑釁的勾唇,這種程度的飆車對他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最刺激的,他曾經玩過最危險的一次是在一段彎度很大的盤山公路上,差點就車毀人亡了,幸好他車技夠熟練。
不過,自從那次之後他便鮮少飆車,也是對自己的人身安全負責,今兒突然來這麼一下子也是因為氣急了想給聶惟西一個深刻的記憶。
「我那是正規賽車!再說賽車也不是玩命,有你這麼開法的嗎?剛才差點車車禍了你知不知道?」聶惟西怒氣交加。
她是喜歡刺激喜歡玩賽車沒錯,可心境不同的情況下,她實在沒那份淡定的心情!
「不可能出車禍。」陶靖閱語氣很篤定,他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那麼做。
「你……」聶惟西順了口氣,「找個位置放我下去!」
陶靖閱沉默便是等於拒絕,好不容易把西子拐到車上,怎麼可能如此輕易的讓她離開?
笨蛋才會那麼做。
「喂!你今天出門沒吃藥吧?太不正常了!」
陶靖閱一紀冷眼掃過來,氣場十足,震懾得聶惟西都不敢說話了,她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一面……
也算是個新發現。
陶靖閱將車子停在自己的一處別墅門口,先下車然後幫聶惟西開車門,她扒著門把不肯下,吞了吞口水,「現在可是大白天,你別亂來!就算你不怕我哥事後會揍你,我爸也會打斷你的腿,你……還是好好想想吧。」
「你以為我會做什麼?」陶靖閱邪魅的勾唇。
聶惟西驚恐的看著他,「反正你不准亂來!不然……聶家和薄家都不會放過你的!」
陶靖閱笑了笑,隨即瞇眼盯著她,「你現在某方面的知識懂得不少?」
~(b0b)~
聶惟西面紅耳赤,似朝霞般明媚,「放p!你才懂得不少!」
「沒錯,我是懂很多。」陶靖閱倒是欣然接受,還笑得別有深意。
聶惟西立即警惕萬分的看著他,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該不會……」
「你不餓嗎?」一秒鐘的功夫,陶靖閱便換作了一副溫柔至極的面龐,就連聲音都溫柔了許多。
餓!餓死了!聶惟西撇了撇嘴,沒說出心裡話。
「那你快點送我回家啊!我爸媽還在家等我吃飯的。」
陶靖閱很溫柔的看著她,「伯父和伯母昨天去k國出差了,至少還要一周才回來。」
該死的大哥,你就是這樣出賣你親妹紙的!聶惟西在心中咬牙切齒。
「不是二哥告訴我的,是從我爸口中知道的。」
聶惟西再度焉了,桐城的權貴高幹圈就那麼大,要想打聽點什麼事還是很容易的。
她哭喪著臉,「你不是想要qiangbao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