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挨,薄夜臣都快悶出病來了,好在主治醫生大發慈悲說了句,「薄將的身體恢復得很好,可以出院了。舒榒駑襻」
賀婧曈不確定的再問了一遍,「王醫生,他臉色看起來還是不大好,真的可以出院了嗎?」
「從各方面身體指標來看,是沒問題的,至於臉色,可能跟人的心情有關。」
「心情」賀婧曈瞅了一眼老公,他這幾天是有點悶悶的。
王醫生離開後,賀婧曈便開始收拾房間,像個小陀螺似的轉來轉去,薄夜臣靜靜的躺在床上,他突然發現老婆穿護士服的樣子很好看,一截瑩白的小腿露在外面,彎腰的時候臀部微翹,線條很優美,很誘人嬈。
「咳……」他忍不住咳了一聲。
「怎麼呢?」賀婧曈轉頭看向他,神色疑惑。
「口渴。琨」
賀婧曈連忙賢惠的幫他倒水,卻注意到他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解的摸了摸臉,難道上面沾了什麼嗎?
薄夜臣靜視了老婆幾秒鐘,喉結不自覺的滾動了兩下,緩緩開口,「曈曈,你穿護士服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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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婧曈臉頰紅紅的嗔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第一次穿。」
「今天格外好看。」
「貧嘴!」
「真的,這就叫制服誘.惑。」薄夜臣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笑得很曖昧。
「從哪學來的這個詞?」賀婧曈冷哼。
薄夜臣伸手將她攬到懷裡,「嗯時常聽林朗那小子念叨過。」
「他說這個幹嘛?」
「他一向都很自戀,老是覺得自己穿上軍裝就是制服的誘.惑,經常來你們醫院聊小女生。」
「不是吧?我看他平時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啊!」賀婧曈愕然。
「你被他的表象給騙了。」
「真的假的?我還說給他介紹個女朋友的?」
「不會是俞小年吧?」
「就是她啊!正好也在這裡上班,倆人離得近還可以培養感情,你覺得呢?」
薄夜臣略沉吟,「我們可以試著撮合,但能不能成就看他倆的造化了。時常跟俞小年在一塊的那個女生,我覺得她心思不怎麼單純。」
賀婧曈輕笑出聲,「你想太多了啦!可可她還好的。」
「但願是我想多了。」
「好啦!快去換衣服,準備回家了。」
薄夜臣摟著她的腰不鬆手,手指曖昧的在她腰間畫著圈圈,不說話,眼神裡卻傳達出很勾人的情緒。
「怎麼呢?不捨得走?我可記得某人因為不能出院而天天悶悶不樂的。」
「有嗎?」他手指很邪惡。
「當然有!」
「老婆,我覺得」薄夜臣的聲音暗啞且富有磁性。
「覺得什麼?」
賀婧曈驀然發現老公的眼裡閃過一抹異常邪惡的神色,還沒等她提出疑問,他便湊了過來,悄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護士服穿在你身上別有一番趣味,當然,我更喜歡你什麼也不穿的樣子」
薄夜臣的聲音明顯含著***,啞啞的,他急著吻她,俯身下來,咬著她的唇,一遍一遍,纏綿糾扯……
賀婧曈歎了一口氣,他隱忍了好多天,這會不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於是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她的回應讓他心情大好,唇漸漸移到耳垂,又移到脖子,外面白色的護士服已經被他剝下,裡面的襯衫也一下被扯爛——
賀婧曈語氣頗有些無奈,「我的衣服你就不能不用扯的嗎?」
「這樣不是快一些嗎?」薄夜臣皺皺眉頭,眼裡一片熾熱的火光,俯身親了親她,「乖,呆會給你更漂亮的……」
「夜臣」賀婧曈的聲音在他的逗弄下軟得像是一灘水,她微閉著眼睛,嫣嫣的叫著,薄夜臣愛憐的看著她,內心溫暖。
「乖,放心交給我。」
「會會有人進來的。」賀婧曈有些喘息不勻。
「不會。」薄夜臣邊說邊按了免打擾的按鍵,「你知道我餓了多久了麼?」
賀婧曈臉頰微紅,知道今天是沒辦法逃脫了,乾脆點乖乖的配合他,男人在這方面就是……
完事後,病房內飄蕩著一層旖旎的味道,賀婧曈紅著臉掐了一下某男,嗔怪道:「都怪你!每次都這麼不顧場合,別人一進來就知道了」
「這是夫妻之間的正常生活,別人管得著嗎?」某男毫不知羞恥的挑眉。
「討厭!丟死人了!」賀婧曈推開他,彎腰去撿內衣。
薄夜臣先她一步拾起地上的內衣,幫她穿上,穿的同時不忘逗弄她幾下,倆人鬧了好一陣才穿戴整齊。
「以後再不許這樣了!」賀婧曈站得遠遠的瞪了他一眼。
薄夜臣摸了摸鼻子,笑著回答:「好。」
此刻的老婆就像是只炸毛的小獅子,他只能溫柔的順毛,絕對不能和她對著來,不然回去就只有睡沙發的份了。
辦理完出院手續,陶靖閱和聶惟西倆人就來了。
「三哥,我發現你最近臉色越來越好了,敢情這十多天嫂子將你伺候得很好啊!」陶靖閱笑得賊兮兮的。
「咳東子呢?」薄夜臣連忙轉移話題,老婆的氣還沒消呢,可不能就這樣被陶四給挑起來了。
「我哥他最近和一個女人槓上了。」聶惟西回答。
「女人?」薄夜臣表示疑惑,還有東子搞不定的女人,那一定是從火星來的。
「據說是個很有個性的冷艷妹紙,你們還記得有一次我哥出去接個電話回來就滿臉不爽嗎?我當時還問了他,結果被他訓了一頓,自從那之後,他就便得很忙碌了,偶爾還會發現他臉上有淤青。」
「所以說,二哥遇到他命中注定的煞星了?」
聶惟西聳了聳肩,「誰知道呢?」
「一切皆有可能。」薄夜臣笑得高深莫測。
「我倒是希望那個女人趕緊終結了我哥的單身生活,免得我媽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讓我幫他物色女朋友。」聶惟西歎氣。
「走吧,等下把東子哥叫出來不就行了。」賀婧曈插話。「是啊!正好見識見識那個傳說中的冷艷美女。」
「我看這個主意不錯!」
四人邊走邊聊,聶惟西負責給她哥打電話,結果意見被駁回,直接甩給她幾個字,「你們玩,我不去了。」
然後電話被掛斷。
聶惟西怔怔的盯著手機,「我哥他,入魔了。」
薄夜臣&賀婧曈&陶靖閱:「……」
半晌後——
「我還是第一次見二哥花這麼大的精力去和一個女人周.旋,看來……」陶靖閱咂巴咂巴嘴,後面的話不言而喻。
「不理他了,我們自個吃飯去。」聶惟西顯然抑鬱了,她老哥最近非常不給她面子。╭(╯╰)╮
*****
回到基地後的薄夜臣要辦的第一件事便是去基地的檔案室查找十九年前的資料,這件事就像是卡在他喉嚨裡的刺,不趁早解決他就無法安心。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就連羅司令那,他也忍著沒說。
那張熟悉的臉龐始終纏繞在他腦海裡,有時候他寧願是自己看錯了,怎麼可能是岳父呢?
對於這個疑惑他自然不敢告訴曈曈,也不敢問她要那張照片(羅榮盛、賀志英和馮錫華三兄弟的合影)。
在一切還未確定之前,他不想驚動任何人。
當翻到賀志英的檔案時,照片上英俊的面容讓他眉頭緊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岳父是國家秘密安排出去的潛伏人員麼?
如果是這樣,那子督的父親馮錫華,他到底是犧牲了還是潛伏在外?
他頭疼的揉了揉額角,看來又得去一趟國安部了,如果他們真的是潛伏人員,那麼應該是有記錄的。
一路上,他努力的逼迫自己凡事往好處想,可總有些事情是沒辦法解釋的。
好在他的身份和地位查這些很便利,國安部的部長是他父親的老朋友,給了他各種特權,還吩咐自己的機要秘書全權配合他的工作。
「郭叔叔,我想知道這裡是不是有所有在外潛伏人員的名單?」
郭部長沉吟了片刻,「不一定,有些潛伏任務是上面的首長直接下達的,壓根就不經過我們這裡。」
「不是都應該有檔案記錄嗎?萬一被人誤解,還有書面的證據。」
「這個不好說,軍人的天職便是服從命令,想必你也聽說過一些。」郭部長說得很隱晦,但薄夜臣聽懂了。
「郭叔叔,謝謝你。」
「方便告訴我你來查誰嗎?或許我可以利用其它渠道幫你。」
「不用了,我想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薄夜臣微笑著起身告辭,其實他不知道答案,可此時此刻他只能這麼說,並非他不相信郭叔叔,只是覺得突然說出一個犧牲了十九年的人名,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點。
郭部長也沒有多說什麼,笑著送他出去了。
離開的時候,薄夜臣思緒混亂,沒注意到陶心語的車和他擦肩而過。
他沒看到陶心語,可陶心語看到他了,不解的朝後看了一眼,心中納悶:夜臣哥跑到國安部來幹嘛?
她是送資料過來的,每次都是郭部長的機要秘書小孫接待她,她知道小孫喜歡自己,便利用這點打探消息,問得很隨意,「我來的時候看見夜臣哥了,你來找郭部長的嗎?」
小孫搖了搖頭,「不知道。」
他跟了郭部長多年,自然曉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陶心語撥了撥微卷的長髮,笑得嫵媚,「哎呦!你至於整得這麼神秘嘛!大不了我不問就是嘍!」
「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薄將好像在查潛伏人員的名單。」
「查到了嗎?」
「沒有。」小孫搖頭。
陶心語若有所思的撇嘴,「誰這麼大的面子,還得勞煩夜臣哥親自跑一趟。」
「他查看了兩個人的秘密檔案,我只瞥見了其中一個姓,好像是賀字。」小孫努力回憶道。
「姓賀?」
陶心語反覆呢喃著這個姓,腦子裡豁然閃過什麼:賀婧曈?
不對!她不是軍人,不可能執行什麼潛伏任務,那會是誰呢?她心裡百思不得其解,這個意外的收穫勾起了她的興趣。
閒了這麼久,是該給自己找點有意義的事情做了。
*****
賀婧曈發現,老公這幾天看見自己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眉宇間好像也藏著一抹淡淡的愁緒,她試著撫平它,可每次撫平之後還是皺起來了。
「怎麼呢?工作上遇到煩心事呢?」
「沒有。」
「那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
「沒有。」薄夜臣作了一番鬥爭後還是忍住了。
在事情還沒有明朗之前,他不能告訴曈曈,以她的個性,肯定會追根究底,甚至……他都能想像得出當她知道自己父親沒有去世時的表情。
這對於她來說,是殘忍的。
畢竟,岳父的犧牲造成了她家庭的破裂,讓幼小的她一下子失去了爸爸和媽媽,在她心目中,爸爸是鋼鐵一般的戰士,可如今……
賀婧曈無比認真的盯著他看了幾秒,雙眸微瞇,「不對!你肯定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呃是這樣的,媽今天找我談話了,她希望我們趕緊生個孩子,我答應了。」薄夜臣臨時找了個借口,至於岳父的事,他需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她好好談談。
「答應就答應唄,我又沒有不肯。」賀婧曈撅著嘴巴,臉蛋微紅,聲音也越說越小。
「那我們」
「等一下!老公,你說我會不會不孕啊!咱倆都那麼多次了,尤其是最近,都沒有戴小雨衣,為什麼」
說到後面,賀婧曈臉紅得像個大蘋果。
薄夜臣溫柔的將媳婦拉到懷裡坐下,「想什麼呢?懷孕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有我。」
「可是……」
「沒有可是,實在擔心的話我們明天去醫院檢查檢查,嗯?」
賀婧曈點了點頭,「好吧。」「乖,睡覺了。」
「人家還是會擔心嘛!」
「要不,今晚再接再勵?」
「不要了,我沒心情。」
薄夜臣滿臉黑線——
其實老婆的話也沒錯,那個,確實需要心情。
黑夜裡,倆人相擁相依,薄夜臣輕拍著懷中人兒的背,「別擔心,一切有我。」
賀婧曈悶聲應了一句,鑽進他懷裡,雙臂緊緊抱著他的腰,作為一個女人,多少還是會擔心這方面的事情,如果不能為心愛的男人生個寶寶,那她的人生,就不是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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