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後,大家聚在一塊玩的時間便少了許多,各忙各的,這個有空的時候那個不一定有空,總是會有各式各樣的事務纏身。舒榒駑襻
賀婧曈、聶惟西和韋紹祺之間的娛樂活動也相對減少了,婚前和婚後還是有區別的,譬如某些極具冒險的運動、單身派對、出門旅行……
有了老公和家庭之後,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像以前那樣隨意了,聶惟西曾問過好友,「你後悔嗎?」
她很鄭重的回答:「不後悔。我享受過以前愜意美好的生活方式,它們會永遠的停留在我記憶中,同樣,我也很享受現在的生活方式,不一樣的心境,不一樣的感覺。」
「親愛的,你思想境界成熟了不少哦!是不是準備好要當媽媽了?嬈」
聶惟西話題轉得很快,賀婧曈一口奶茶差點噴出來了。
「噗……你聽誰說的?」
「我媽唄!她最近老是在我耳邊念叨說你都要當媽了,我還不肯結婚。潞」
賀婧曈滿臉黑線,「姑姑果然很心急。」
「可不是嘛!天天一看到我就催催催,催煩了我離家出走的!」聶惟西鬱悶的托住腮幫。
「離家出走?你還當自己是三歲小孩啊!」賀婧曈笑。
「你是沒聽見我媽的念叨。」
「既然這樣,那就結唄!反正你和陶四倆人誰也離不開誰,結婚只是遲早的。」
聶惟西喝了一口茶,長長的歎了口氣,「其實,我是想先觀察觀察你的婚姻生活,然後再決定我要不要踏入這個墳墓。」
「所以說,你把我當試驗品了?」
「別說得那麼難聽好不好?只是你剛巧比人家先結婚而已。」
「哼!別以為我不瞭解你的心思!」賀婧曈氣憤。
聶惟西連忙討好她,「好曈曈,親親曈曈,你真的誤解我了啦!」
╭(╯╰)╮
……
*****
時光荏苒,轉眼,便到了春暖花開的時節。
值得大家開心的是,聶惟西答應陶靖閱的求婚了,在兩家人共同的操辦下,訂婚儀式舉行得很隆重,幾乎整個桐城的人都分享了他們的喜訊。
很遺憾的是,薄夜臣沒時間來參加他們的訂婚宴,只因他此刻帶領特種部隊的幾位成員去了k國參加一項國際性的軍事競賽活動。
競賽內容十分殘酷,完全超出了人的生理極限,但這是一次國際性的比賽,勝利與否代表的是各自國家的榮譽,所以大家都會為榮譽而戰!
每一隊的隊員都要在長達4天3夜共78個小時的時間裡,長途奔襲150公里以上。中途還要分別進行攀登、過繩橋、划舟、埋設地雷、通過雷嘗獲取偵察情報、戰場救護、飛刀、識別武器裝備、乘車射擊、晝間自動步槍集體射擊、夜間遠距離射擊、2.5公里森林沼澤地越障奔襲等14項技術的考核。
身負裝備器材、生活用品和食品達35-40公斤的他們只有不停的奔走,才有可能按規定時間到達各個控制站,全程休息時間決不能超過3個小時。
途中還要面對1000多名假設敵的圍追堵截,每人10張罰分條,一張條6分,若是跟假設敵碰了面,必須盡力躲避,躲避失敗就只能束手就擒,同時交納罰分條一張,10張交完就算「犧牲」,一個小組中若有兩人「犧牲」,該小組就自動退出比賽。
薄夜臣帶著三位隊員一路勇敢的向前行,他仔細的研究了地圖,發現常規路線不能走,關卡太多,假設敵也到處都是,連他都沒有十全十的把握能夠通過。
「隊座,這樣下去我們幾乎沒辦法完成任務。」陸楷表情萬分的挫敗。
「你小子能不能別這麼灰心喪氣啊!」林朗假意踢了他一腳。
「什麼時候了還鬥嘴!」薄夜臣冷喝。
陸楷和林朗倆人立即噤聲了,被困在這裡誰心裡都不好受。
兩分鐘後,薄夜臣當機立斷,「走水路。」
「什麼?水路?」
「沒錯。我們必須鋌而走險一次!」
陸楷、林朗、薛成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不成功,便成仁!
最終的勝利很僥倖,亦是光榮的!
總共13個國家28支代表隊,中國第一小分隊以總分第一的優異成績走出了這片速來被稱作作戰環境最惡劣的原始森林,得到了屬於他們的榮譽。
出來是光榮的,出來的代價卻是慘痛的,他們悲催的發現,自己身上都沒有一塊好肉了。
林朗的膝蓋被毒草割傷,腫得跟饅頭似的;陸楷拉肚子拉得虛脫,原因未明,只知道是被什麼莫名其妙的蟲給蜇了,還引發了急性腸炎;薛成表面上倒是沒受什麼大傷,就是心理陰影過大,一看到泥巴就發怵。(競賽過程中他陷入了沼澤地,差點回不來了。)
最崩潰的是薄夜臣,他足足在醫院躺了十天,部分病症列舉如下:全身二十三處傷口嚴重感染,胃部嚴重穿孔,嚴重營養不良,多處關節軟組織嚴重挫傷……
他很鬱悶,為什麼這一大堆後面全部加了個「嚴重」,國外的醫生是不是都喜歡誇大說辭啊!
原定回國的那天出了點意外,舉辦單位突然接到國際刑警的通知,說他們的附近有個大型販毒團伙在進行交易,他們聘請的保鏢疑似「組織」裡面的人,請求人員和火力的支援。
這一請求自然被首肯,凡是跟「組織」有過節的國家都准許了其在外的特種人員參與此戰,務必消滅敵人。
薄夜臣早就聽聞「組織」裡的殺手有多厲害多恐怖,他一直很想見識,這麼好的機會,豈能錯過?
雙方對抗中,死傷人數很多,販毒團伙基本上被消滅殆盡,至於那個幾個「保鏢」,個個槍法厲害,身手敏捷,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但因為正義的這方人員較多,惡勢力逐漸有些吃不消,呈潰逃之勢,混戰中,薄夜臣發現有一位殺手很面熟,雖然臉上塗著厚重的迷彩妝,可他還是覺得熟悉……
他不敢去深想,更害怕去想……這次的行動他們以多勝少,將販毒團伙人贓並獲,卻沒有把「組織」裡的殺手全部幹掉,逃走了倆。
回去的飛機上,薄夜臣一直沉默不語,其他人都以為他是在為那兩個逃走的殺手鬱悶,只有他自己知道,並非如此。
*****
一下飛機,薄夜臣就被迫住進了醫院。
「我已經好了。」他再三強調。
可沒人聽他的,就連陸楷、林朗、薛成三人都堅持他需要住院觀察,他本來是可以在氣勢上壓倒他們的,可老婆的出現讓他只能乖乖呆著。
「嫂子好!」三人看見賀婧曈後齊刷刷的敬禮。
「嗯,你們要不要也去檢查一下?」
「不用了。」三人異口同聲。
賀婧曈見他們一副避而遠之的表情忍不住笑了,還蠻可愛的!
「嫂子,我們先走了。」
「嗯。」
陸楷他們三個忙不迭的溜了,再呆下去隊座的目光都要穿透他們了。
很快,病房內就剩下薄夜臣和賀婧曈倆人了,她目光含嗔的望著他,「受傷了?」
「沒事,一點小傷。」
賀婧曈走近他,很不客氣的掀開他身上的被子,然後便要解開他軍襯的扣子,薄夜臣微咳了一聲捏住她的手,嗓音刻意壓得很低,「想我了?」
「放手啦!人家是想看看你的傷勢。」賀婧曈聽他的話就知道他誤會了,嗔惱著解釋。
「沒關係,我喜歡你這樣。」
~(b0b)~要不要說得這麼明顯丫!t0t
「認真點!我說過回來後要全身檢查的。」賀婧曈眉目含嗔。
薄夜臣只顧拉著她的手說著綿綿情話,「一個月沒見,我好想你。」
「我也是」
聽到這句回應薄夜臣心中一喜,以為這關過了,誰知——
「衣服脫了。」
( ̄0 ̄|||)
聽到這麼彪悍的一句話,他額上忍不住「噌噌」冒汗。
「大白天的,不大好吧?」
賀婧曈伸出纖纖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以後白天的時候再也不許那個了。」
「……」
無奈之下,為了今後的性.福生活,薄夜臣只能解開扣子,賀婧曈則轉身將外面的門反鎖了,她老公的好身材可不能被其他人看見了,這種福利只有她才能享用。o(n0n)o
薄夜臣的身上確有多處劃傷,但基本上已經結痂,一條條看著頗有點觸目驚心。
賀婧曈心疼的撫摸著那些舊傷疤和新傷疤,「還疼嗎?」
「不疼。」
「騙人!當時一定很疼對不對?我看到你的檢查報告了,胃穿孔,營養不良,多處關節軟組織嚴重挫傷,還有……」
「從現在起,我什麼都聽你的安排。」薄夜臣趕緊阻止了老婆還未說完的話。
「是你自己說的哦!不許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現在就去給你辦住院手續。」
薄夜臣連忙拉住她,「我可以在飲食作息方面全權配合,至於住院,就不必了吧?」
賀婧曈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剛才答應我什麼呢?」
「……」
薄夜臣住院的這段時間,中餐和晚餐都是程美儀從薄家帶過來的,營養均配,對於照顧兒子,她一向是悉心的。
「媽,你這樣每天跑來跑去太辛苦了,我還是在醫院吃算了。」
「醫院的飯菜哪裡有家裡的好,你現在身體弱,得補補。」
……
眼見他們母子二人都快吵起來了,賀婧曈連忙打圓場,「媽,我醫院宿舍有廚房,要不讓張阿姨過來做飯,也省得您兩邊跑。」
程美儀沉吟片刻,「也只能這樣了。不過曈曈啊!女人還是要學會做飯,這樣才能抓住男人的胃。」
賀婧曈面色大窘,點頭,「謝謝媽的教誨。」
「嗯,我先回去了,明天我就讓張阿姨過來。」
「好的。」
賀婧曈連忙起身送婆婆出門,回來的時候長長的舒了口氣,「老公,你說婆婆是不是對我有意見了?」
薄夜臣握住她的手,「別胡思亂想,我媽只是說說而已。」
「可是她那樣說我很慚愧欸!」賀婧曈垂著眼瞼,情緒有些低落。
「乖,跟你做一輩子的人是我,不是她。」
「那你希不希望我會做飯?」
「呃」這個問題貌似很難回答。
賀婧曈一見他猶豫便心涼了,扁著嘴巴,「我就知道你是故意安慰我的。」
「這個不是重點。」
「就是重點。」
薄夜臣黑線連連,很認真很誠懇的說道:「我愛的是你這個人,跟你會不會做飯沒有關係,那些都是後天可以培養的。」
這句話總算是起到了一些安慰作用,賀婧曈瞅了他一眼,「你沒有騙我?」
「沒有。」
「我決定要跟奶奶學做飯。」賀婧曈握拳下定決心。
薄夜臣心中暗想:曈曈果然是被刺激了。
不過,這個結果也不錯。
他樂見其成。
*****
薄夜臣幾乎天天都在說服老婆讓他出院,可她就是不肯,再加上有爺爺和爸媽的支持,她對自己很「嚴苛」。
對話一:
「老婆,我再這樣躺下去,肌肉都鬆弛了。」
「胡說!明明就很緊致。」賀婧曈邊說邊在老公的身上摸了摸。
「你不覺得腰上多了很多贅肉嗎?」
「沒有,摸著很舒服。」
「……」
對話二:
「老婆,我覺得有些頭暈,想出去走走。」
「那我扶你。」
走著,走著,不自覺就出了醫院,前方赫然便是基地的方向,賀婧曈連忙拉住心思詭異的老公,「回去了。」
「老婆,我想去基地裡面散散步。」
「不行!」
「我保證只是單純的散步。」
「等到了你的地盤,就由不得我做主了。」賀婧曈歎氣。
「……」
對話三:
「老婆,我們已經很多天沒有」
「醫生說你現在需要好好調養,不能仗著年輕就提前消耗資本,還有,軍人也不是鐵打的銅牆鐵壁,照樣需要休息。」
「適當的運動對身體更好。」「不要啦!你現在還是病人。」
「病人也有需求。」某男氣悶。
某女臉紅:「婆婆說了,住院期間要節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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