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司瑞拽過她的手,放在自己唇邊:「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這是二十年來,我不停告訴自己的事。所以,夏落,給我個機會,也給你自己一個機會。」
看著這樣低頭的牧司瑞,夏落的心也軟了下來。
她知道自己的心是偏向牧司瑞的,毫無理由的偏向,無論是過去了一年,兩年,十年還是二十年。
「……什麼不行?」
她,又發燒了嗎?
近在咫尺的是他濃密的睫毛,他眼睛的弧線此刻是這樣溫柔。
他的手摟上她的腰,讓她貼緊自己。
這一刻,夏落好像明白自己為什麼半個月前,還是決定回國一趟。好像就是為了這一刻,看到這男人眼裡的認真,對他自己的認真,對她的認真,對他們之間感情的認真。
產子契約之類的東西,牧晟宸自然是不會說,但他說了一點,就是他和尹瑟都經歷了太多,在認識彼此之前就經歷了太多,正因為有這些經歷,他們會比常人更加珍惜對方些。
她的腳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被窩跑了出來,在牧司瑞攬著她的空隙裡還能夠彎出來,腳掌就踹在他的臉上。
說實話,相處這些天下來,其實不只是牧司瑞拿夏落沒有辦法,夏落也拿牧司瑞有些沒轍,無論她表現的多抗拒,他都會一如既往的湊上來,什麼都不管不顧,就是要和她貼近。
「臭……」牧司瑞才吐出一個字就沒有說下去了,他對上夏落的壞笑,話鋒一轉,「親愛的司瑞。」
之後,牧司瑞就知道了,就算他們沒有經歷過什麼大風大浪,但是在感情上,兩個人只要認真,只要珍惜,終究是會有回報,或多或少。
「如果你不是偏向我的,你為什麼一直喊我?」
但是牧晟宸卻對他說,只是他的方法沒有找對,兩個人都是,彼此還不夠瞭解,自然就會產生很多的問題。要耐心,要細心。
「落落。」
牧司瑞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顯然有些崩潰,本來氣氛好好的又被他給破壞了,他伸手碰了碰夏落:「是我說錯了,你別生氣。」
這個女人,是他想要的,好也好,壞也好,就是他認定了的。
「我會好好和程思宇商量,感情不是傷害不傷害的問題,也不是公平不公平的問題,你,我就是不能讓。」牧司瑞說的誠懇,和她靠的很近,夏落都能聞到他身上特屬男人的味道。
牧司瑞知道,這點,他和夏落是沒有辦法比的,他和夏落都是在父母的呵護下長大,是家裡的太子爺,是家裡的公主。他們都有他們的驕傲。
他越吻越深,氣息越來越不穩,而那雙手竟也不安分了起來。
「怎麼澄清?」
「居心不良?」夏落皺眉,從牧司瑞手裡猛地抽出自己的手,「他比你對我好多了,你竟然說他居心不良,那你自己良在哪裡?」
她抬起頭,看向牧司瑞:「程思宇已經對記者說,我和他正式交往了,你要怎麼辦?」
牧司瑞嘴角慢慢勾起,他身體上前,終於還是穩穩的吻住了她,深深淺淺的碰觸,時重時輕,夏落只覺得唇上的溫熱讓自己的身體發生了變化,就好像……就好像……恩,就好像昨晚發燒的狀態。
「所以……」
「沒有什麼不公平,他對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牧司瑞憤憤道。
「我喊了什麼?」
「所以呢?」
夏落緊緊盯著自己被他握住的腳腕,她的腳就被提在他的臉邊,只要她想,還是可以一腳踹上去的,「嗯?」zVXC。
夏落聽到自己心口「撲通撲通」亂跳了起來,她好想知道要發生什麼,他的手已經探進她的上衣內,撫著她光滑的後背,夏落緊張的難以呼吸,她的手放在牧司瑞的胸口微微蜷著,像是要推拒卻又不捨得的狀態。
「……」夏落一臉嫌惡的看著他,「這種謊話你都編的出來,親愛的司瑞?撲哧——真是雞皮疙瘩掉一地。我虧你能這麼得意的說出來。」
牧司瑞不理解,他覺得自己對夏落已經夠耐心,夠細心了,他承認誤會她是他的錯,但是她就沒有錯嗎?
「你是偏向我的,不是嗎?」牧司瑞眉頭微揚。
牧司瑞輕笑:「你知道我們昨晚打了一宿的電話嗎?」
「想起來了嗎?」
「算了,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你滾開啦!」夏落轉身往被子裡一鑽,什麼都不管了。
牧司瑞很明顯是被她嘲笑了,他看著她笑的不可遏止,一把拉過她的腰,危險的看著她:「你再笑一個給哥看看,你自己叫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
「……別,別靠近了。」夏落伸手想擋住他的臉,卻被他一手攬住。
腳慢慢松下。
夏落悶悶的躲在被窩裡。
牧司瑞問他,他並沒有覺得媽媽是個好應付的女人,相對來說,是個到手難度係數直達一級的女人,他是怎麼把她哄到手的。
他很清楚,自己喜歡夏落,不是小時候遺留下來的那份錯覺,而是二十年後的現在,他的心悸。
昨天晚上,牧晟宸在院子裡喝茶,他湊了過去,說了他和夏落的事情,他覺得他和夏落並不合適。
事實證明,牧司瑞是個很會安慰他自己的人。
夏落噤言,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意識到了他想幹什麼,下意識的屏住呼吸,身子往後傾。
「……」夏落微愣,她靜靜的看著他的臉,她見過很多男人,很多很多,男人的性格也分很多種,但是她從來不知道男人也可以像牧司瑞這樣,直率,坦誠,他在她面前,可以放下自尊,放下他的驕傲,沒有自負,沒有居高臨下的態度,有的,只是希望她和他一起前進的真誠。
「怎麼被黑的就怎麼澄清。」,牧司瑞說的認真,「你明明就是在和我交往,怎麼能說是和別人在一起?」
「什麼時候,我沒有。」夏落肯定道。
「我是在吃醋,我是在嫉妒。」牧司瑞老實承認,「我嫉妒一直以來都是他陪在你身邊,我嫉妒他知道你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更加嫉妒你替他說話,所以,落落,可見我是真的喜歡你!」
他們都還太年輕,經歷的事情太少,兩個相沖的人在一起,如果一個都不肯低頭,那麼分手的理由至少有千萬種,可是如果一個願意包容,另一個願意低頭,那麼即便有千萬種分手的理由放在他們面前,他們也會視而不見。
牧司瑞露出他那張俊美到人神共憤的臉,笑意在他的臉上肆無忌憚的放開,他現在的心情很愜意,因為他知道夏落是向著他的,無論程思宇陪了她多久,她的心還是向著他的,她會任性,他也一樣,他會說氣話,而她也一樣。
「你這樣子是知道怕了?」牧司瑞好笑的看著她。
他伸出手扣住她細細的腳腕,慢慢挪開她的腳掌,夏落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後縮。
「……」夏落被他拉過身子,重新拉了起來,牧司瑞坐到床邊,伸手環過她的腰。
夏落的臉微紅,牧司瑞看著她微微開啟的櫻唇,嚥了嚥口水,此刻只覺得身上發燙,他頭微微上前,剛想碰她卻被她的腳丫直直的蓋住臉。
看著夏落,牧司瑞這兩天一直在想,自己怎麼就這麼無能,一個女人竟將他折磨到這番田地,再仔細想想自家老媽,被爸爸收的服服帖帖。
夏落嚥了嚥口水,頓顯窘迫,看著牧司瑞得意的神情,她突然很想出拳打他。
「……」
「怎麼不笑了?」牧司瑞眉頭揚起,帶些挑釁的看著夏落,「繼續笑呀!」
「不行。」
「澄清。」
牧司瑞只覺得相當窘迫,夏落身子微微靠後,掩住嘴,反正死也要避免他的進一步靠近。
然後,她被撲倒了,牧司瑞壓在她的身上,幾乎是全身的重量。
夏落聞著他身上好聞的味道,並沒有什麼香味,但卻很迷人,讓人有些暈眩,像是喝了幾瓶燒酒般。
「這樣對程思宇太不公平了。」夏落靜靜看著牧司瑞,「他對我很好,你也看在眼裡是不是?」
夏落只感覺到他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腳掌底,頓時發癢發的厲害,想收卻又不敢輕易收回來。
「……」夏落頓時努力回想著,好像昨天晚上睡過去之前確實接到了一通電話,臭矮子……確實是他的。
「或許我們倆都不夠成熟,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們一起成長,好嗎?」
所以,他給她打了電話,他想告訴她也想問她,
而這邊牧司瑞只覺得無語,但是這只是一剎那,她又不是第一次拿腳踹他的臉,他只要當做這是她對他獨一無二的親密舉動好了。
牧晟宸笑,正是因為這樣,他們才會鬧得不歡而散,他說,如果是這樣,他和尹瑟早就各奔東西了。
「……」夏落看著他,一臉疑惑,真不知道他是上哪來的自信。給由去會。
夏落眉頭皺了皺,只覺得燥.熱不已,她心慌意亂,不確定這一刻到底是該接受還是該拒絕,她陷入了糾結之中,然而,就在她糾結不已時,身上的人沒了動作。
就這麼靜靜的趴在她身上。
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