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捨得出來了?」我飄落的瞬間,那鬼女人冷聲詢問。舒殢殩獍
「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呃!問完我就後悔了,這話太白癡了。
「哼!你滴了我滿地水,然後又跑到我的櫃子裡露出衣角和眼睛,我就是想裝看不見都不可能。」鬼女人雙手環胸瞪著我。「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剛想開口,幽靈兒卻急切的打斷我的話。「這裡雖然是前朝王爺花申亮新建的宅邸,可是哪裡有貴重的物品?你個小賊跑到這裡來偷東西,是不是眼睛有什麼問題?還不快滾?」
「偷東西的?我看不像。」花露這鬼女人顯然比鬼還要精,那沒有瞳孔的眼睛稍稍一轉就明白幽靈兒的話裡有貓膩綺。
「是啊!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是來偷人的。這男人不錯!反正我看他也不願意跟你,不如跟我怎麼樣?」幽靈兒的意思是讓我趕緊撤,可是我怎麼能丟下他和欒迪?
前朝的什麼花王爺?這女人又叫花露,難道欒迪的妻妾竟然還有王爺之女?這也太神奇了吧?欒家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呢?竟然能讓郡主在那麼小的年齡就下嫁,真不是一般的有人氣。可惜了,這出身高貴又漂亮的女人是個瘋子,還是個相當極端的瘋子。不僅在男尊女卑的王朝愛上自己的小叔,甚至不惜自毀一切也要得到小叔子一次。呃!是不是該誇獎一下我家靈兒有魅力?真崩潰。
「你也是沖靈兒來的?」鬼女人一愣,隨即陰狠的開口笄。
「當然了,追求美男是天性,幽靈兒邪魅俊俏,平日養在深宮哪裡有機會能一親芳澤?我跟了他這麼多年,可是直到今日才等到這麼個難得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呢?」我痞痞的樣子又暴露,就差沒過去捏著幽靈兒的下巴流口水。
花露對我的虛實還在打探,她是不會武功,卻不是笨蛋。當然能感受到我也不是好惹的,這會兒聽了我的話對我的真實身份更加惴惴不安,局勢因為我的到來突變,她的計劃是不是應該變一變?她可以死,但是必須要得到幽靈兒才能一起死。
「你個大膽色女,我幽靈兒也是你能起窺視之心的?還不趕快走?是等本大爺發火,第一個毒死你嗎?」幽靈兒急的高聲呵斥,就差沒跺腳示意了。花露是什麼人,抱的什麼心,幽靈兒自從之前接到她的來信就已經相當清楚。今日如果幸運,欒迪會活著回去,若是有一分不幸,那此處就是他們師兄弟的葬身之地。他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也跟著賠進來?
「喂!我說,這個男人好看是好看,就是太吵了,我們吃他之前要不要先毒啞?雖然男人不叫會掃興,可是總比說這些討人厭的話來得好吧?」我自懷裡掏出一個東西夾在指間,然後對鬼女人比了比。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毒藥,我一路風塵僕僕,再加上剛才被雨水浸泡很久,很丟人的承認,這是身上的泥!呃!有點髒了,可是為了我們三個人的安全,我也只能弄點噁心的。
「你也是毒師?」鬼女人是夜視眼,看著我手裡那個黑黑的小球疑惑開口。
「嗯哼!雖然名不見經傳比不上二位,可是製作這種啞藥卻是得心應手很簡單的!」我臭屁的晃了晃手指,痞痞的目光在這黑洞洞的房間裡再次流連到幽靈兒精壯的身子上。他同樣從雨中來,衣服濕透貼在身上,結實的肌肉在黑暗中朦朦朧朧,完美的感覺令人心癢癢。
「這男人今晚只能是一個人的,不如我們來比一比怎麼樣?」花露雖然極端又變態,可是她當然不會把自己的情郎送給別人吃。所以,無論我的話是真是假,她都必須除了我。
「花露,你若是敢把我送人,我現在就咬舌自盡,讓這女人離開。要怎樣隨你,然後馬上放了我師兄。」幽靈兒急的用力扯動繩子,可是無論他怎麼樣,那繩子都毫無破綻的困著他,他無能為力。
其實,只要花露正常一點,她都可以聽出幽靈兒對我的關心,自從我出現,句句話都沒有離開我,而且意思皆是放我走。可惜,這花露太過於偏激,她從來都不認為自己的夢中情人會喜歡這樣一個平凡無奇的女人,更想不到夢中情人的女皇妻主會冒險來到這個地方。
「靈兒,你若敢尋死,那麼我保證欒迪會先你一步離開這人世。」鬼女人低聲恐嚇著幽靈兒,反正今日她已經做了玉石俱焚的準備,多一個人來送死有什麼分別?更何況這個女人本就對她的心上人動著懷心思。
「欒迪?俊俏小神醫嗎?也是美男一枚,既然你喜歡這個動不動就喜歡自殺的男人,那把他給你好了。你把俊俏小神醫送我,我現在離開。」也許,我可以改變策略,只要能救出欒迪沒有後顧之憂,就不信鬥不過這個鬼女人安全離開。
「你到底喜歡誰?」鬼女人似乎受不了同樣身為女子的我如此花心,而且這心花的簡直就是傳說中的採花大盜了。
「喜歡誰?你呢?不是喜歡美男上上就拉到嗎?難道你還要跟他死在一起啊?」我繼續裝無知,痞痞壞壞的笑一笑繼續說。「男人而已!嘗嘗鮮就算了,值得為哪個傷心?值得為哪個去愛到死?」
「你還是不是個女人?」沒想到那鬼女人直接就受不了了,高聲尖叫著質問。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女人?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要為一個男人要死要活?女人就要為一個男人生生世世死守?你能不能活的有出息點?」我也學著她高聲的喊,側面的勸說一下這個極端的女人。
可惜,我說錯話了,我的話激怒了鬼女人,卻刺傷了幽靈兒的心。他淡淡的開口,即使中了藥卻因為我的一番話沒了慾念。「放這個女人走。」
「沒那麼容易,無論你是誰,到底來這裡是什麼目的。今日都別想活著離開,納命來。」說著,花露衝我拋出一個東西。
輕輕一閃就躲過那個東西,姐可是會武功和輕功滴!可是那東西根本就是打我的,而是一個摔碎會冒毒氣的小球,和我當年丟的那個見血封喉丸差不多,瞬間毒氣飛騰,我馬上屏住呼吸。
幽靈兒就是再氣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和我賭,看到鬼女人丟在我身邊的東西吃了一驚,可是來不及多想就衝我大叫。「過來,吻我!」
呃?幽靈兒的春『藥是不是發作的太厲害了?居然在我和鬼女人打架的時候吩咐我過去吻他?可是,我向來都有一個十分正常的反映,那就是經不起美男誘惑,尤其是家裡這幾個國色天香的美男,在這種吃果果的勾;引下,我竟然就乖乖的聽話,跑過去佔人家美男的便宜。
剛貼上幽靈兒的唇瓣兒,那鬼女人就不甘的再次撲過來,我不懂幽靈兒為什麼突然讓我吻他,可是鬼女人身為毒師當然知道幽靈兒要幹什麼。此刻也不用細想了,我和幽靈兒的曖昧關係昭然若揭,她更不可能放過我。
幽靈兒自舌尖遞到我口中一個小小的藥球,然後精壯的胸脯一撞我,我就被彈得向旁邊一閃,情急之下忘記閉氣卻也沒事了。幽靈兒給我吃了解藥,我能呼吸了。
「你和她到底什麼關係?」鬼女人沒打著我也沒再追,站在幽靈兒面前醋勁大發的逼問,此刻比我這個妻主還像幽靈兒的老婆,根本就是一副將丈夫抓奸在床的樣子。
「喂喂喂!你搞清楚,我才是他妻主,我才是他老婆好不好?要逼問也應該是我來先來,你憑啥身份對我家靈兒大吼大叫的?」我叉著腰低吼,這女人絕對有神經病,她就認定我家靈兒屬於她,這感覺讓我十分的不爽。
「你說什麼?」鬼女人轉過頭來,面具下的眼神泛著森森寒光,就算在黑暗中也可以感覺到那種令人窒息的冰霜。
事到如今,幽靈兒就是想否認也來不及。何況他剛才已經暴露出關心,現在承不承認都無力回天。「她是我妻主茹菲絮!」
我抿出一絲甜蜜無比的笑容,這幾個字真好聽。我突然就有種被人肯定而佔了上風的感覺,鬼女人就算你毀容,就算你學了所有幽靈兒所有的特徵,可是你仍舊得不到他的人,得不到他的心。只有我才是他心裡的人兒,只有我才是他的妻主。
「是啊!我是靈兒的妻主茹菲絮!」我繼續臭屁的晃著腦袋,甜的心頭似乎都抹了蜂蜜。
那鬼女人突然就笑了,笑的那樣開心卻也那樣慎人。「哈哈……冤有頭債有主!老天真是沒虧待我!你搶了欒迪害我嫁進欒府多年被休令人恥笑,現在又搶了我最心愛的男人,居然還只是給你做個區區的如室,茹菲絮!今日咱們新仇舊恨一起算,你休想活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