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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卷 !宮鬥! 番外 之菲絮的逆襲42 文 / 愛過知情濃

    終於,這倆人捨得離開門口了。舒殢殩獍就在他們倆並排向裡走的一瞬間,屋外一個炸雷讓我看清了那個花露真正的模樣,卻一下子把我嚇個半死。

    這世界上怎麼可能有這麼醜的人?不對,說她是人都是誇張了,那張臉根本就不算是人臉。似乎比衣服還黑的臉色基本看不見眉毛,一大一小相差懸殊的眼睛居然只有眼白沒有瞳孔,又扁又小的鼻子之下一張血紅的大嘴都快裂到耳根子。

    「我已經來了,放了我師兄。」幽靈兒的話帶著久違多年的冷漠響起,超過花露快步進到屋內搜尋欒迪。

    呃!我真是笨啊!幽靈兒對我是什麼感情啊?我居然懷疑他出軌?我是不是剛才在雨中呆了太久腦袋進水了?可是這一切的巧合要怎麼解釋呢?這花露又是誰?明明不會武功憑什麼困住欒迪,又能要挾著幽靈兒如此心平氣和,只能一個人偷偷跑到這裡來營救欒迪?

    「這屋裡的香氣你不熟悉嗎?」花露跟在幽靈兒身後,還是那樣好聽的聲音帶著幾分小女兒家巧遇情郎的嬌羞紆。

    幽靈兒查看一圈兒和我一樣並沒有發現欒迪的下落,這會兒噌的一下輕功一躍坐到一樓和二樓中間的樓梯上,雙手環胸對著花露全身散發著冷漠邪魅的氣息連身在二樓的我都感覺到不同。

    「別耍花樣,你的臉是我下毒毀的,你想報仇衝我來就行,放我師兄安全離開。」花露自樓梯而來還沒到幽靈兒身邊,真相就已經出來一半兒了。

    花露定在原地,雙手動起去摸她那張人不人鬼不鬼的臉,就在這時一個閃電而過,我竟然驚悚的發現那張血盆大口在笑。媽媽咪啊!這也太慎人了祛。

    「靈兒,其實一直以來我喜歡的人都是你,並不是欒迪。我不怪你把我毒成這樣,當日欒迪是可以為我解毒的,只是我想記住你,所以才偷偷換了解藥。」這樣一個好聽的聲音,可以想像原來這個女子應該更加美麗吧!可是居然能為了記住一個男子而甘願毀容,這種愛不得不承認夠深,卻也夠極端。此女極度危險,這是我第一個認識到的事。

    即使看不到,我也能想像幽靈兒此刻定是勾著邪魅的嘴角冷笑。從花露的話裡可以聽出來,她就是欒迪當年三房妻妾之一,就算沒有我的存在,幽靈兒也不可能喜歡屬於暑國男人的妻妾,戴綠帽子這種事相當於挖人家祖墳。以幽靈兒和欒迪的關係,就算這世界上剩下一個女人,幽靈兒也不會要了欒迪的妻妾。

    「放我師兄出來,你想我怎樣都隨你。」連我這個後來之人都發現花露危險,幽靈兒認識她多年又怎會不清楚呢?現在什麼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見欒迪安全。

    「真的?」花露幾步跑到樓梯中間,可是想了想仍舊沒敢太靠近幽靈兒。他們孩提時代就是相識的,幽靈兒這些年早已經從當年那個毒仙子少年成長為今日的百毒之祖,雖然已經退位,可是他到底有多心狠手辣,到底下毒有多高明,她比誰都清楚。

    「我人就坐在這裡,趕緊放了我師兄。」幽靈兒慵懶開口,兩條筆直修長的腿在空氣中悠閒的晃著,坐在樓梯上似乎很放鬆的樣子。

    花露在黑暗裡學著幽靈兒再次勾了勾血紅的大嘴,她算計這麼多年,也防備幽靈兒多年,今日若不是下足功夫也不會出手約幽靈兒到來。「靈兒,想救欒迪並不難,只要你肯讓我綁有樑柱確定你不會離開,我現在就放了他。」

    幽靈兒連想都沒想,輕輕落在地上幾步去到樑柱,然後結結實實靠在上面,雙手自動反翦在樑柱兩側。然後,清冷的邪魅聲音擲地有聲。「綁吧。」

    花露自身上掏出早已備好的繩子,樂顛顛的蹦過去,在幽靈兒身後綁個結實。我現在就糾結了,到底是要先救幽靈兒呢?還是要先找到欒迪的下落?房間就這麼大我已經轉了兩圈兒,花露是個變態的極端女,萬一我現在把她惹毛,她會不會玉石俱焚在繡樓讓我們三個都陪葬?

    「放人吧。」當繩子綁上他的手,幽靈兒才發現事態原本比他想像的嚴重。花露這些年根本就什麼都沒做,將他研究個徹底,連捆他用的繩子都是專門針對毒師設計的。即使他手裡有化物藥粉,這種繩子根本就塗不斷。

    花露再次走到幽靈兒面前,天空不斷電閃雷鳴一下下照亮那張鬼臉,我真替幽靈兒揪心,這種臉看一眼都會讓人做幾夜噩夢,幽靈兒居然能對上這種臉繼續面無表情如此淡定?心理基礎真是好的沒話說啊。

    「靈兒,其實我的臉並非完全拜你所賜。」軟言細語竟然帶著說不出的陰森,一句話令我汗毛都豎起。

    「你們離開七年,七年來為了今日重逢,我試過無數毒藥。靈兒,這都是為了近你毒仙子的身。」說著她就真的靠上幽靈兒的身,當真不怕有備而來的幽靈兒一點。

    幽靈兒緊緊的貼著塗料未干的柱子避著她,可是這樣是徒勞的。花露還是輕易就貼在他的身上,可能也覺得自己這副鬼樣子有些對不起心上人,從後腰抽出一個面具戴上,然後才開口對幽靈兒繼續說。「我知道碰了你之後的結果就是死,我已經做好準備。」

    聽了她的話,第一個不能淡定的就是我,幽靈兒是我的男人,我怎麼能讓別人隨便碰?剛想出手,幽靈兒的話卻阻止我已經抬起的手臂。

    「你想怎樣都可以,但你必須先放我師兄離開。否則,一個男人的屍體,你永遠不可能得到什麼。」幽靈兒真的不怕嗎?他是我的夫君我當然瞭解,可是他在這種時候想的仍舊是怎樣救出欒迪,我怎麼能這麼衝動毀了一切?

    花露似乎也有些害怕,幽靈兒敢說敢做寧折不彎的性格她應該也是知道的。這會兒向後退了幾步,可是仍舊沒有聽話放了欒迪的意思。或許,她更明白,如果失了這個籌碼,她就更得不到幽靈兒。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握著的腰帶都以被緊張到滾燙的手烤乾,可是她們就那樣對著不再說話,到底都在想什麼呢?我的耳力好,可是因為緊張和外面下著雷雨狂風肆虐直到這一刻才聽出幽靈兒的不對。他怎麼了?呼吸越來越不規律,越來越濃重,怎麼越聽越像……身體泛著***呢?這種時候,面對這樣一個比鬼還難看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起的了***?難道中春『藥了?可是他這個隱退的全國第一毒師可能中春』藥嗎?他不是連血液都含有劇毒,能抗所有藥物的嗎?

    「樑柱上的藥已經發揮,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師兄吧?」幽靈兒竟然知道自己被下藥?我崩潰!他為了欒迪可真是什麼都豁得出去啊。

    可是,樑柱上能有什麼藥?我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有摸過的啊!我再次抬手看了看,這塗料之中到底有什麼?為什麼我沒事卻能讓幽靈兒中招?

    花露再次貼上幽靈兒的身,似乎光聽到還不夠,她還需要真正驗證一下幽靈兒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了反映。「***一刻值千金,不如我們現在就洞房吧?」

    呃!幽靈兒真的有反映了?是不是到我出手的時候了?我怎麼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男人給人家欺負了吧?

    「現在放了師兄,否則我馬上咬舌自盡。」幽靈兒呼吸沉重,邪魅的聲音被暖暖的男中音代替,說不出的勾人。

    「靈兒,你的用毒手段當今世界無人能敵,我知道!你鐵骨錚錚不會怕死,至於下毒就算再給我十個七年,二十個七年我也追不上你。欒迪確實就在這個房間裡,可是這房間也被我埋下機關,如果你不想欒迪和我們一起死,你最好別再耍花樣,否則……」她伸出手指摸了摸幽靈兒邪魅誘人的唇瓣兒,然後笑的極其猖狂。

    我知道,今日如果只有幽靈兒在,他就算手腳都不能動也不會任人擺佈,可是現在事關欒迪,幽靈兒就是受了再大的屈辱也會咬牙挺過,直到欒迪平安再做反擊。他們不是親兄弟,可是感情卻超越任何手足,可以為對方死,更可以為對方生。

    幽靈兒現在只能妥協,可是這裡還有我。我懂幽靈兒更懂欒迪。他就是死也不會放任幽靈兒被壞人侮辱,那我還有什麼可顧及的?今日就是夫妻三人死在這繡樓之內,我也不能放這個鬼女人碰幽靈兒一下。

    這無關佔有慾和什麼該死的貞潔問題,當日我可以原諒楚世修和甹繪翎,現在也沒什麼不能承擔幽靈兒失潔。可是要失也要失給一個美女才能讓我放心啊!如今這個鬼女人看一眼都會做噩夢,我怎麼能讓她欺負到我的靈兒?

    於是,我不顧一切的從二樓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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