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寶貝貝兒呢?」醋意濃濃的聲音。舒殢殩獍
喬亦然漫不經心的看著手頭的資料:「她有更好的地方要去,過兩天我會再找個人過來跟你作伴。」
還要找?!!曲浣溪漂亮的眸子瞪大,一張俏臉氣的通紅。
聽到這種話還一聲不吭,這太不像她的風格了,喬亦然側首,就見她正以一種恨不得吃掉他的表情看著他:「幹什麼?」
「你喜不喜歡我?」曲浣溪一屁股做到他身邊,氣呼呼的開口:「喜不喜歡我?!!孀」
「不喜歡。」乾淨利落的三個字。
曲浣溪氣結,臉色由紅轉白:「真不喜歡?」
「比真金還真。嫂」
「那我去找別人上……」
「你再說一次試試看。」他瞇眼打斷她,聲音冰一樣的寒冷。
曲浣溪卻得意的笑了起來:「你還說不喜歡我!!不喜歡我為什麼不准我跟別人在一起?」
喬亦然垂首,繼續看著手中的資料:「你的身體,需要留給特別的人,所以要保護好。」
你的身體,需要留給特別的人……
你的身體,需要留給特別的人……
需、要、留、給、特、別、的、人!!!!
曲浣溪怔了怔,臉色徹底白了下來。
從她跟在他身邊起,他對她就一直是特別的,特別到讓她以為無論他怎麼否認,他心底裡其實一直都是有她的,只是他不願意承認自己喜歡上一個被自己撿來的小女人而已……
這種意識越來越強烈,強烈到她眼中看到的人只有他,強烈到她心裡想到的人也只有他,強烈到她以為這輩子一定會嫁給他,只要她夠堅持,只要她夠認真,只要她夠努力……
他總有一天會看清楚自己的真心的,不是小孩子耍耍脾氣而已,不是一時半刻的頭腦發熱,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歡他,想要做他的女人……
天知道他一次又一次的保護她,拯救她,每次都能讓她偷偷高興上好幾天……
她看著他的側臉,沒有半點賭氣,想要懲罰她的成分,他剛剛說的話,認認真真,表情嚴肅的像是在說很早以前就定下來的事情……
「你想把我……給誰?」好一會兒,她才終於開口,聲音裡已然帶了絲哭腔。
在紙上唰唰寫著的筆陡然頓了下,喬亦然側首,見她黑亮的眸子裡蓄滿了淚,濃眉微皺:「哭什麼?」
曲浣溪猛然傾身,雙手抱住他的脖子,狠狠吻上他的唇,因為力道太過兇猛,以至於她的牙齒狠狠碰上他的。
喬亦然皺眉,下意識的伸手推開她,她是專門學偷到技術的,使用的技巧都是以柔巧為主,本身就沒辦法跟他硬碰硬,更何況這個男人的力氣本身就大,不過是用了三分力氣,就足夠將她推倒在地了。
屁股跌的很疼。
曲浣溪坐在地上,眼淚一顆顆的滾落下來。
她想到的最最最不堪的結果,就是他對自己不過是兄妹之情,不會發展成愛情,那是她能接受的最最最底線的結果了,沒想到……
從頭到尾,他都只把自己當做是一顆棋子,沒有感情,只有利益。
喬亦然怔了怔,俯身去扶她,聲音卻還是有些硬邦邦的:「怎麼這麼不小心?快點起……」
「別碰我——」曲浣溪忽然猛地甩開他的手臂,力道大的驚人。
喬亦然皺眉,這個女人是要造反嗎?!!平日裡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現在又連碰都不准碰了……
「你莫名其妙的發什麼瘋?」他皺眉,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剛剛說的話對她造成了怎樣的刺激。
「你就是頭冷血無情的豬————」
曲浣溪猛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扯開嗓子衝他吼:「我現在就去跟別人上床,想要把我送給其他人,你做夢去吧——」
說完,轉身就要跑。
喬亦然輕輕鬆鬆拎住她的衣領,濃眉微皺:「曲浣溪,你再敢這麼叫我一次試試看!!」
下一秒……
「冷血無情的豬!冷血無情的豬!!冷血無情的豬!!!冷血無情的豬!!!!冷血無情的豬豬豬豬豬豬————」
「你——」
突然響起來的手機鈴聲打斷了他們的爭吵,喬亦然抿唇,冷冷看著還被他拎在手中的小女人,低聲呵斥:「先閉嘴!一會兒再收拾你——」
「我就不閉嘴——」
喬亦然索性將她按進沙發中,一手摀住她的嘴,另一手拿起手機來,看了眼來電顯示,濃眉不由得皺起來:「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梵天受傷了——」喬夜璃一邊開著車一邊大吼:「你趕緊來醫院看看。」
「是嗎?」喬亦然冷笑,不但沒有半點著急的樣子,反而十分高興:「死了沒?需不需要我買束花送過去?」
「你別跟他鬥氣了,他真的要死了——」又是一聲吼。
喬亦然側首,看著雙手死死抓著他手臂試圖讓他鬆手的小女人,漫不經心的開口:「他早就該吃點苦頭了!怎麼樣?這次是斷了一條腿呢,還是斷了兩根肋骨?我現在正無聊呢,介意跟我講一講,是哪個英雄做的好事麼?」
「聽無殤說,匕首就擦過心臟,現在還在動手術!!!!」
喬亦然臉上的輕鬆自在瞬間被震驚取代:「……匕首……擦過……哪裡?!!!」
「心臟!!心臟心臟!!所以我說他快死了,你高興了吧?!!」
「……」
也就是說,他真的是快死了?!!!
……他跟他鬥了這麼多年,還沒分出勝負來呢,他怎麼能這麼早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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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雨水,真的很多。
都要臨近入冬了,還這麼陰雨連綿的下著。
易思念靠在咖啡廳裡,旁邊是一直未曾響過的手機,跟一杯早已經涼透了的咖啡。
淅淅瀝瀝的雨聲透過落地窗傳進來,讓本就浮躁的心愈發不安起來。她買了去意大利的飛機票,可是時間已經過去了,飛機估計也已經飛在天空上了。
她在等一個電話,等一個消息。
可是電話遲遲都沒響,所以她一直在等。
「可以跟你坐一起麼?」女人性感中帶了稍許慵懶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易思念回過神來,挑眉看了眼在自己身邊站著的一身米白色衣服,高挑漂亮女人,又轉頭看了眼四周空空的座椅,語調波瀾不驚的開口:「還有很多空位。」
「我知道,可是我自己一個人坐著,會覺得特別孤單。」女人微笑,又指了指她對面的椅子:「我可以坐下嗎?」
易思念看著她,總覺得她笑起來,似曾相識,一時卻又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裡見過她。
好一會兒,她才若有似無的點了點頭。
女人似乎很高興,歡快的拉了椅子坐下,服務生送來咖啡跟點心,她禮貌的道了謝,順手把蛋糕往前一推:「要一起吃麼?」
「不用,謝謝。」易思念側首,繼續專心致志的數著屋簷下一滴滴落下的雨珠。
「你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女人側首,一頭烏黑的長髮將她本就漂亮的鵝蛋臉襯得愈發美麗:「我正好也很不開心,介意跟我分享一下麼?」
易思念收回視線,面無表情的看她:「不願意。」
冷淡到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清清楚楚的表達了『如果你想繼續跟我坐在一起,最好乖乖閉嘴』的意思。
「唔,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要故意窺探你心事的意思。」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見她自始至終都一臉的嚴肅,不由得笑了起來:「你是我見過第一個這麼有趣的女生。」
易思念抿唇,起身:「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推開椅子轉身便走了出去。
女人轉了個身,看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吐了吐舌頭,好酷,這下有得玩了。
她飛快的起身,追出去,果然見她站在咖啡廳外面,皺眉看著越下越大的雨。
「你沒帶傘吧?」她把手中的傘遞過去,衝她微微一笑:「呶,我的傘給你,我老公一會兒回來接我,這傘我用不到了。」
易思念斂眉,抽出皮夾拿出一百塊來塞給她,另一隻手飛快接過她手中的傘:「謝謝。」
「哇——」女人有些受寵若驚的看她:「我這傘是送給你的,你不用給我錢的。」
「我只知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她面無表情的看她一眼,撐開傘走進雨幕:「謝謝你的傘。」
「路上小心。」女人揮了揮手中的一百塊錢,頓了頓,才開心的掏出手機來,利落的撥了一個電話號碼:「喂?」
「怎麼突然這麼有興致,主動給我電話?」電話那邊的男人似乎心情很好。
「我被困在一家咖啡廳裡了。」她甩了甩手中的錢,對著燈光看了看。
「所以?」
「所以你有義務來接我。」她理所當然的開口:「我是你老婆,我每週在床上配合你一次,理論上來講,床下你每週也需要配合我一次。」
「幹嘛說得這麼見外。我們是夫妻。」白聖笑了下:「不過,我很想知道,家裡總共有三輛車子外加三個司機給你使用,你是怎麼『被困』在咖啡廳裡的?是司機出了問題,還是車子出了問題?最不濟,你應該也有錢打車回家吧?」
這麼計較,一開始還好意思說什麼『幹嘛說得這麼見外,我們是夫妻……』
貝兒翻翻白眼:「車子很好,司機也很好,我手裡也有錢。」
「嗯哼?」
「可是我每週在床上配合你一次,理論上來講,床下你每週也需要配合我一次。」她一本正經的強調自己的理由,堅決不被他牽著鼻子走。
白聖在那邊悶笑出聲:「可是今天是週四,我正在跟我的新女人準備好好的做一下『交流』,她正在洗澡,我怕她出來見不到我,會生氣啊,生氣了……你也知道,就沒有人陪我『交流』了……」
「等你把我送回家後,我再給你找個更漂亮的女人不就好了。」貝兒抬手,試了試外面的雨,唔,下的好大——
那邊沉默不語,似乎在考慮她的建議,好一會兒,白聖才提出條件:「如果你願意用自己來補償我,我倒是可以……」
「不要。」斬釘截鐵的兩個字。
「這兩個字每週日晚上你都要喊上一萬遍,不累麼?」男人開始露、骨的調、戲她。
「算了,你別來了,我今晚興致很好,在街上隨便勾搭個帥哥玩一晚上就好了,明天會晚點回家,你自己吃早餐吧。」
說完,飛快的掛斷電話,然後關機。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蘭博基尼緩緩駛入眼簾,司機很快下車,轉到後車座打開門,然後撐開傘,一隻黑亮的皮鞋優雅的從車內踏出,隨後,便是那張帥的足以讓萬千女性瘋狂尖叫的臉,男人高大的身軀襯得她身邊的司機愈發矮小,他只能努力舉高手中的傘,才能不讓它碰到他的黑髮。
貝兒托腮坐在之前易思念坐著的地方,得意的衝著他笑,一手還優哉游哉的甩著一張粉色的紙鈔。
白聖瞇了瞇眼。
還是喜歡她剛剛睡醒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模樣,隨便一塊蛋糕就能讓她乖乖躺在那裡讓他一頓折騰,他簡直愛死了她一邊吃東西一邊被他弄的哼哼唧唧的模樣。
「怎麼?」
他環視了咖啡廳一周,裝潢雖然不錯,可也不算是上等,不明白她怎麼會跑到隔著家這麼遠的地方來喝咖啡,手中還捏著一張百元鈔票:「不要告訴我,這錢是你打算送給我做服務費的。」
「當然不是。」貝兒笑盈盈的看著他:「猜猜看,這錢是誰給我的?」
白聖單手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敲著桌子,瞇眼看著那張百元鈔票幾秒鐘,而後挑眉看她:「是你讓人摸了一下你的胸部,人家給你的小費?」
貝兒似乎對他能猜出這種淫、蕩的答案一點都不奇怪,面不改色的搖了搖頭:「給你三次機會,再猜。」「那就是人家讓你摸了一下人家的胸部,然後給你的小費?」
「錯!最後一次機會——」
「那就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因為你友情送她雨傘而送你的了?」
「……」
貝兒皺皺眉頭,沒意思,他都提前知道了,之前還故意假裝不知道……
找個機會,把家裡的幾個司機都換掉!她掃過落地窗外停泊的車子,不高興的扁了扁嘴。
似乎把她弄的不高興這件事情讓白聖十分的高興,唇角微微翹起:「我還以為你會迫不及待的跟她相認呢,怎麼什麼都沒說就讓她走了?」
「她心情看起來很不好啊,我又不確定她知道有我這麼一個姐姐,會不會像我知道有她
那麼個妹妹一樣開心……」她慢吞吞的端起咖啡來輕啜一口,挑眉看他:「我可不想把事情搞砸了。」
「唔,怎麼突然這麼聰明了?」白聖表情有些誇張的看她:「比你剛剛睡醒的時候要聰明一萬倍不止呢……」
她剛剛睡醒的時候,智商估計連個五歲的小孩子都沒有,只要摸清楚了她的習慣,想要對付她,簡直是易如反掌。
貝兒懶得理會他的冷嘲熱諷,單手托了腮,看著落地窗外:「她當時就是坐在這裡,這麼看著窗外的……」
白聖側首看她,循循善誘:「既然你那麼想要一個親人,與其找一個跟你從未見過面,一點都沒有感情的妹妹,不如生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孩子,不是更好麼?」
「不要。」乾淨利落的拒絕聲。
「為什麼?」
「不想生孩子,生孩子太痛。」
「那只是一時的,痛過去就好了。」
「那你自己生吧。」
「……」
白聖瞇了瞇眼,用力扣了扣桌子吸引她的注意力:「想不想知道,她剛剛在想什麼事情?」
既然她不願意聊他感興趣的事,那麼他就跟她聊聊她感興趣的事情,然後再過渡回生孩子的事情上。
果然,剛剛這麼問出來,貝兒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了過去:「你知道?」
「當然。」
她雙手交疊,做出小學生聽課時候的乖乖表情來等著他繼續說下去,他卻慢條斯理的拉過她的咖啡杯,輕啜了一口,又側首看了看窗外的雨,似乎他們之間的聊天已經結束了一般。
「喂——」她敲了敲桌子提醒他:「你還沒告訴我呢!」
「啊——」白聖回過神來,一臉無辜的看她:「我有說過要告訴你麼?我記得,我貌似只說我知道她在想什麼吧?」
「……」
她皺眉:「你在玩我?」
「沒有,我週日晚上的時候才會玩你。」他笑,十分和善的幫她解釋:「其他時候,我從不認為我在『玩』你。」
「條件。」她把自己的咖啡杯拉回來。
「唔,為什麼要這麼說話呢?我們是夫妻,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協調解決,怎麼會講條件不條……」
「條件!!」
「今晚陪我。」
就知道是這樣,這只滿腦都是精、蟲的種、豬……
「可以,但是限時兩個小時。」
「五個小時。」討價還價。
「兩個半小時。」砍價ing……
「四個半小時。」
「三個小時,再多我們就掰!各走各路!你別再跟我討價還價,我是堅決不會妥協的!半分鐘都不妥協!」
「三個半小時。」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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