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隨雲望著面前的女子,沉穩的心怦怦跳動。舒殢殩獍
對於這次見面,他期待了許久,可見面了,又覺得措手不及。他癡癡地望著她絕艷的容顏,耳旁彷彿聽不到風和落花的聲音,腦中唯有她的淺笑依舊。
容隨雲揚起淺笑:「小五,你最近過得好不好?」
歐陽舞還未回答,便感覺有一道視線緊盯著自己不放,冰冷的,肅殺的,彷彿要在她的脊背上戳出一個洞。
她下意識轉過頭來,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空氣,有清風吹拂的沙沙聲,有樹梢上櫻花簌簌落下來的聲音,隱隱地還瀰漫著一股殺氣。夜重華滿臉冰霜的站在不遠處的櫻花樹下,渾身都散發著冰冷的氣息,周圍飛舞的櫻花彷彿都被他凍結。
他的眼角微斂,一雙冰眸陰冷嗜血,帶著濃濃的邪魅與冷然。
歐陽舞彷彿被抓了包一般,心中帶著些不確定,甚至還有些心虛,她下意識地想要與容隨雲隔開一些,往後倒退了兩步,不小心踩到了一顆圓潤的石頭,身子一晃。容隨雲忙伸出手來抓住她的手臂!
夜重華的臉色越發陰沉,眼神越發冰冷,毫無感情,歐陽舞快速地將手從容隨雲的手中抽出,背在身後,笑容有些不自然:「容七,我要先回去了。」
「若是有空,我與重華替你接風洗塵。」
容隨雲的眼眸中帶了一抹黯然,接著收回目光,露出溫潤儒雅的笑意:「好。」
此刻,夜重華已經走近,大掌霸道地抓住歐陽舞的手臂,輕輕一帶將她拉到自己身旁,他微揚起下巴,傲然地望著容隨雲,眼中帶了濃濃的佔有慾與佔有權,他微微挑起眉,眼梢迤邐。
夜重華一言不發,拉著歐陽舞就走,歐陽舞跟在他的身後,望著他倨傲的脊背,心中更是發寒。往日裡的夜重華她都敢與他叫囂,只是這般模樣,心底還是有幾分可怖的。
他的臉色黑得如子夜一般,不過此事因她而起,雖然她也並沒有覺得自己做錯,不過該哄得還是應該哄一哄。只是她還沒有開口,夜重華已經甩開了她的手,飛快地走在前頭。
歐陽舞傻眼,他這樣子很幼稚好不好!
歐陽舞見狀,還是急急地追了幾步趕了上去,一把拉住夜重華的袖子:「喂,你走慢一些。」夜重華臉色仍舊不好看,袖子雖被拉住,卻根本就不理她,將頭轉向一邊,低聲道:「放手!」
「不放!」歐陽舞快步跟在他的身後,不由地咧了幾分笑:「我知道你生氣來著,我要是放手了,你肯定更生氣。」
歐陽舞本是小跑著跟著夜重華,不想夜重華聽完這句便猛的停了下來,一直想著怎麼說話的歐陽舞便直直的撞在了夜重華的身上,還沒回過神,便聽夜重華陰冷的道:「是,我很生氣,我生氣的想讓他消失!」
「哎,算起來他還是你的表弟呢……今天是皇祖母的大喜日子,你不能做出這麼血腥的事來。」歐陽舞看著夜重華那般狠戾的神色,有些詞窮,「再說,你也沒什麼好生氣的,我又沒跟他有什麼!」
「要是真有什麼,你看他現在還能不能活?!」夜重華涼涼地望著她,眼眸幽暗,薄薄的嘴唇緊抿。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樣的夜重華,歐陽舞倒是覺得自己的心慢慢鬆了下來,她知道他說得只是氣話。他在吃醋,在生悶氣,在與自己慪氣,她有些頭疼地撫住額頭,夜重華那奇特的佔有慾喲!
夜重華此刻就站在原地,歐陽舞也站著,望著他緊繃的臉,久久都沒有見冰雪消融的跡象,腦海中突然浮現起夜姚撒嬌的模樣,她按捺下心裡的一絲彆扭,拽著夜重華袖子的手微微緊起,輕輕地蕩來蕩去。
歐陽舞做了這個詭異的動作之後,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巴掌,她一二十一世界的特工,如今居然做出這麼小女人的事來!
不過既然做了,就再接再厲好了,她繼續搖晃著他的袖子,做著心中十分鄙夷的事情:「不要生氣了嘛!」
就在歐陽舞覺得那袖子快被她扯斷的時候,夜重華的臉色稍霽,主動握住她的手:「不許讓我生氣,否則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好吧……」歐陽舞撫額,你要不理我最好,我好跑路。不過這句話終究是沒敢說出口,她心中暗暗無奈,其實夜重華也有點遺傳了太后的傲嬌來著。
太后壽宴草草結束,皇上更是大發雷霆!
他本來是接著藉著替太后大辦壽宴去去晦氣的,沒想到途中居然還發生了這樣令皇室蒙羞的事情,四皇子府最近是越來越不像話!夜非熙提前離席,皇上找不到地方發洩,連帶著當著眾人的面責罵了皇后、夜嬈一頓,無非是慈母多敗兒,夜非熙落到如今的地步,夜姚如此放蕩不羈,有一半都是皇后的過錯!
皇后被罵得眼睛當下就紅了一圈,不過因為眾人在場,硬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
夜嬈倒是從不畏懼流言,反正被批鬥也不是一兩次了,她打心底討厭李芸菲,甚至覺得這次出了這樣的事是她咎由自取,趕著宴會結束就與溫雅溫存去了。
歐陽舞與夜重華離去時,特地與太后打了聲招呼,太后壽宴被這麼一鬧,心情並不太好,便由著她出宮了。
回去的馬車上,夜重華閉目靠在車壁上,微閉著眼睛養神,一點也沒有要跟歐陽舞說話的意思,歐陽舞不由地覺得頭疼不已。她忍不住坐到夜重華的身旁,用自己的手砰砰到他的衣服:「寧王殿下,您這樣的大人物,有必要為這麼點事耿耿於懷麼?」
夜重華繼續閉目養神,還是不看她。
歐陽舞歎了口氣,不是說男人很好哄麼,怎麼夜重華不一樣?她順手從空間裡拿出一個zippo打火機,放在夜重華面前晃:「我送你個東西,你別再生氣了,再生氣我也不理你了。」
「喂,你要不要啊,不要我不給了啊。」
歐陽舞還來不及將打火機收起來,夜重華大手一揮,已經將打火機搶了過去了,他好奇地打量著手上的銀製小盒子,別緻而精美,鑲嵌碎鑽石:「這是什麼?」
「打火機。」歐陽舞從他的手上拿過打火機,示範給他看,「就這樣,就可以打火了。」
「這倒是有趣。」夜重華在手上玩了兩把,就將打火機收入囊中,臉上帶了幾分喜意,只是這抹喜意還未流露太多,便很快收斂了,咳了一聲,道:「我原諒你了!」
「我……」
夜重華接下來倒是沒有再閉目養神了,望著歐陽舞的眼神越發柔和,歐陽舞突然想起現代男女總是互送禮物,莫非這樣才叫做情趣?
這廂兩人才剛到寧王府,便有下人過來稟報,說是容七皇子的屬下衛林有急事要見歐陽舞。在宴會上沒有吃幾口,夜重華本來令廚房準備了吃食,與歐陽舞一起。當下聽到容七皇子,臉色又是沉了下來,揮了揮手:「不見!」
「既然是急事,我便問問清楚。」
歐陽舞才走到門口,便見衛林一臉急切地上前道:「寧王妃,我們七皇子舊疾復發,請您去看看吧!」
歐陽舞臉色一驚,脫口道:「容隨雲?」
「自上次寧王妃離去之後,皇子已經很久未發病。只是這次車馬勞頓之後,身體已經不適,剛剛他一回來,臉色便發白,呼吸不暢,已經請了太醫卻束手無策。」
衛林急得臉色蒼白,說話的語速也是極快,他根本不敢告訴歐陽舞,容隨雲為了能早日趕到西陵國,日夜兼程,這才導致勞累不適。
只是如今歐陽舞不是以前的楊五,他生怕怕歐陽舞不答應,想著便要跪下來。
歐陽舞擋了一把,立刻道:「我現在便跟你去。」
「不准去!」歐陽舞的話音剛落,一直在旁聽著的夜重華便說道,一把抓住歐陽舞的手臂。
容隨雲的病是歐陽舞之前一直在治療的,她知道他的病很重,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要了人的命。歐陽舞轉頭,神色隱約有些著急,柔聲道:「他的病若不及時處理,怕是不妥。」
夜重華的手臂緊握,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想起櫻花樹下,他溫柔凝視著她的樣子,溫柔拂去舞兒肩頭花瓣的樣子,他恨不得——殺了他!
剛才見到他還好好的,這麼半響就犯了病?!誰信?莫不是故意裝可憐博取舞兒同情,畢竟他救舞兒一命在先,舞兒定然不會拒絕他的治病請求。
歐陽舞伸手欲掰開夜重華的手,鄭重道:「重華,我去去便回,他的病不能耽誤。」
夜重華沉默不語,手握得更緊,一旁的衛林更是著急,充滿希翼地看著夜重華。夜重華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縱然心中再不願意,還是鬆開了手,不情不願道:「早些回來。」
萬一那個病秧子真的出了事,舞兒怕是會永遠惦記著他。
歐陽舞應了一聲,回應的便是夜重華冷冷的哼聲。
歐陽舞上了衛林準備的馬車,馬車快速往容隨雲的住處駛去。衛林心中急切,將馬車駕得飛快,從寧王府到容隨雲的住處僅用了一盞茶的時間。
待歐陽舞見到容隨雲之後,便發現他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毫無血色,他的呼吸很微弱。歐陽舞坐在床頭,替他把了脈,倒是鬆了口氣,並無性命之危。
他的腿疾並沒有完好,且需要多加休養,可容隨雲剛能走動便這般大動干戈的來了西陵,身子有些承受不住,有些反應倒也正常。
歐陽舞跟衛林簡單的說了容隨雲的病情,衛林便放下心來,歐陽舞隨即又給容隨雲開了些許調養的藥,將藥方給了衛林,衛林便著急的出去抓藥了。
歐陽舞替他施針,看著他極盡透明的臉孔,不由歎了口氣,這個人還真是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呢!
衛林抓了藥回來,見到歐陽舞施好針,便開口道:「不知寧王妃可否替小人照看一下,小人去煎好藥便回來,七皇子沒醒過來,小的不太放心。」
「去吧。」歐陽舞倒也沒拒絕,她趴在桌子上看了會兒書,許是太后的壽宴真的讓歐陽舞累極,只這麼片刻功夫,歐陽舞便趴在桌上打起盹來。
容隨雲悠悠轉醒時只覺頭有些暈,修長蒼白的手指撫上太陽穴,整個人慢慢坐起來,微一轉頭便見屋中的桌上趴了個女子——是小五!
她就趴在那裡,旁邊的窗戶還開著,風撫過她的髮絲。他從未見過她暗想睡覺的一面,靜美如瓷,他不敢大力呼吸,彷彿這是一個夢,夢想了,她變不見了。
容隨雲屏住呼吸,慢慢地起了身,輕手輕腳地關了窗戶。又拿了披風披在她的身上,這般近距離望著他,他只覺得他的心跳,跳得飛快,蒼白的面上也帶過一抹紅暈。
他克制地站在她的身側,癡癡地望著她的臉龐,眼中儘是柔情。
一個瘋狂的想法突然在他的腦海裡產生,如果她只是小五,不是什麼寧王妃,該有多好,或者當初他把她藏起來,永遠不要讓夜重華找到該有多好。
他想起,先前她握著夜重華的衣袖,微微搖晃的樣子,心中泛起一圈圈漣漪,心酸而微澀,他的手抑制不住伸了出來,幾乎貼近她的髮絲,指尖有輕輕地顫動。
明知道不可以——
卻忍不住。
一次便好,只要一次!
他知道她過得好,便滿足了。他很快就會回去南風國去,又要好久見不到她。
微涼的手指撫上她柔順的髮絲,心中有個聲音瘋狂地在叫囂,他的臉龐上露出近乎癡迷的神色,手指又輕輕撫摸,摸上她滑如凝脂的臉龐,他的動作輕柔無比,如同對待一件無比珍貴的寶物。
舞兒說一下子就回來的,可夜重華卻覺得等待無比漫長!
他不停地在門口踱來踱去,眼睛盯著馬車離去的方向,一盞茶的時間過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過去了,卻依舊不見歐陽舞的身影。
他的心裡逐漸地著急起來,想起容隨雲那副溫潤如水的模樣,心中的那股醋意又漸漸濃烈起來。
「備馬!」
他策馬朝著那個方向趕過去。只是等他終於找到舞兒的時候,卻看到了他不想看到的一幕!
他的舞兒毫不設防地睡在容隨雲的房間中,而容隨雲站在她的身側,溫柔地撫上她的面頰!雙手握成拳,骨骼咯咯作響,眼中是滔天怒火!
夜重華掄起拳頭,重拳狠狠地擊在容隨雲的腹部,容隨雲措手不及,沒有任何的反抗,只是輕輕地哼了一聲,血流不止的嘴角,揚起了溫潤的笑意,帶著一種坦然自若的神態。
夜重華被他這樣的笑容刺激,又是一拳狠狠地砸在容隨雲的的腹部。
歐陽舞感覺到凌厲的殺氣,眼眸兀然睜開,接著便看到了這樣一幕,夜重華不知何時出現在這裡,臉上帶著濃濃的暴戾,容隨雲被他打得吐血,趴到在地!
他的臉色越發蒼白,唇角不停地有血湧出來,滴落在地上!
「夜重華,你在做什麼?!」歐陽舞心驚,不由尖叫了一聲!
容隨雲身體虛弱,再受了他這幾拳,無疑是雪山加霜,他此時捂著胸口劇烈喘氣,幾乎是連話都說不出來。她好不容易才救了他,夜重華這般打他,他還有命?
夜重華還想再打,歐陽舞擋在容隨雲的面前,一雙眼睛氣得通紅:「你瘋了?他會死的!」
歐陽舞忙道:「容七,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容隨雲硬撐著,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歐陽舞都氣死了,夜重華怎麼做出這麼沒分寸的事,她忙從衣袖裡拿出一顆治療內傷的藥丸子給他服下,護住他的心脈,將他攙扶著送到床上。
夜重華站在身後,冷然地望著歐陽舞,氣血上湧,暴怒冷喝了一聲:「舞兒,跟我回家!」
歐陽舞忍不住回頭瞪了夜重華:「你太過分了,把人打成這樣!」
夜重華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她竟然護到他這個地步,他很想脫口而出說,你知道不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卻終究還是忍了下來,冷著聲音:「我再說一遍,你跟我回去!」
他的聲音邪魅且陰冷,透著濃濃的蒼涼和孤獨。
夜重華一步步朝歐陽舞走來,想要拉走她,此刻容隨雲的口中又是吐出一大口血,接著便昏迷了過去。
之前,人是她救的,接著,人是夜重華重傷的。
容隨雲身子本來就弱,此時生命堪憂,她豈會放任他不管?歐陽舞神色焦急,掙脫開夜重華的手:「我要救他!」
歐陽舞神色堅定,絲毫不容抵抗。
夜重華看著她冰涼的眸子,只覺得心慢慢地往下沉,他竭力壓著這份惱火,轉身便走,只冷冷的道:「好,你要救便救。」
歐陽舞神色專注地醫治容隨雲,並沒有注意到夜重華雖是這麼說,卻終究是在門口停了下來。容隨雲被夜重華傷得很重,若是不及時診治,後果不堪設想。
歐陽舞診治了許久,終於將他從死亡線拉回來,轉頭看到衛林站在門口,臉上充滿了愧疚。
她都不知道怎麼與他解釋,她是來救人的,可如今房間中卻瀰漫了血腥的氣味。
歐陽舞她從未向今天這般懊惱過。
她支支吾吾解釋不清楚,還是容隨雲輕輕地咳了一聲:「舞兒,你快些回去吧,很遲了。」
歐陽舞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離去。
此時,她心中亂得很,夜重華,夜重華,哎!
他竟然吃醋到這種地步!
她才走到門口,一隻手伸過來握住她的,力氣很大,幾乎將她的手腕箍斷。她驚了一驚,抬頭便見到夜重華的冷眸在皎月下越發清幽,透著陰冷的鋒芒,滿臉的烏雲密佈。
「現在可捨得回去了?」他的聲音帶著冷漠,冰冷刺骨。
「你……」
夜重華連話都不讓她說,將她按在馬背上,駿馬飛快地朝寧王府行去,馬兒飛快地跑著,風在耳旁呼呼地吹著,歐陽舞聽到他冰冷的聲音抵在她的耳旁,帶著如夜般的低沉:「歐陽舞,在你的心中,究竟誰重要?」
歐陽舞心中一驚,頓時出現濃濃的失落,這種失落連她自己都弄不清楚,還夾雜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當駿馬在寧王府停下,夜重華拉著歐陽舞極快的進了寧王府,一眾下人看著臉色陰沉的夜重華,均是自覺的退到一邊,低下頭乖乖的站著,連向來貼身伺候的竹綠都不敢上前。
歐陽舞抵不過夜重華的力氣,只能被他一路帶著小跑,幾欲跌倒,只盼著他能夠快點停下來。
夜重華卻是直直的拉著她進了房間,彭的一聲便將門甩上了,歐陽舞尚未回過神來,便覺一陣天旋地轉,接著便摔進了柔軟的被鋪中。
歐陽舞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夜重華卻欺身而上,將她覆在了身下。他的長髮,貼在她的脖子上,像是一雙妖嬈的手,纏著她,繞著她,曖昧地,卻又冰冷的。歐陽舞掙扎著想逃離這種禁錮,可夜重華強勁的胸膛緊緊地將她抵住,雙手堅定的箍在她的兩側,讓她無處可逃。
夜重華的眼睛發紅,眼眸暗沉,唇邊帶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似是邪魅,又似是極其憤恨:「舞兒,是不是只有真正做了我的女人,你才肯一心一意地對我?」
歐陽舞一聽這話,心裡便咯登一聲,還未回過神來,卻聽到夜重華又道:「只有這樣,你才不會為了另外一個男人惹我生氣!」
歐陽舞死死地咬住唇,眼睛有些刺痛,心中委屈之意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