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底的疑問太多了,所以我也沒辦法顧及自己的處境,何況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舒榒駑襻我簡單的看了一眼房間後,來到床前將第一層足足有幾厘米厚灰塵的被子掀起扔在地上,然後坐在那裡開始仔細的回想秋雁歸的話。
這隻老狐狸已經在茹府潛伏近二十年了,而和甄玉荷的孩子才十二歲,那是他對母親死心了才在外面有了『小三』?還是為了『小三』嫁進茹府然後好攛掇茹府的產業?而他還提到了我的生父寒陽是我和母親的報應?什麼意思呢?其實真的是有點怨母親為什麼不喜歡這四個男人還要娶回家,而顯然娶回來的這四個男人,呃!除了寒陽,三個男人也都不喜歡她。這樣強扭在一起是為了什麼?秋雁歸精明,可母親也並不是個笨蛋啊!她和秋雁歸生活了近二十年難道就一點都沒看出來,秋雁歸是意欲霸佔茹府的產業嗎?
「小姐倒是很冷靜嘛!難道就一點兒都不擔心和我死在這裡?」黑衣人雙手環胸,站在地上沙啞的開口。
我也不理他,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面紗摘了下來。反正除了這個已經知道我身份的人,現在這裡也沒有其他人,還戴著這個捂的那麼難受幹什麼?「都是要死的人了,你還不打算用真面目見見我嗎?」
黑衣人冷哼了一聲,將椅子上的灰塵弄乾淨後坐在了那裡。「我們不會死的,你那忠心的手下一定會繼續追查後山,當他發現被弄塌不正常的地方就會知道我們在這裡。找到我們只是時間問題。」
可這一句話卻提醒了我,我不能等影找到我,天一亮騰翡就會知道我的留言,如果真的啟動絕對會對我更加的不利。我不能坐以待斃,我一定要馬上出去。
我像燒了屁股一樣騰的一下從床蹦到了地上,然後開始滿屋亂轉,一定要想辦法出去。這下黑衣人可愣住了,怎麼也想不明白我為什麼聽到會有人來救反而不鎮定了。「這裡是二十年前夫人私會男人的地方,保密都還來不及,你覺得可能會有別的出口嗎?」
私會男人?還需要保密?母親到底見的是誰呀?可這黑衣人是怎麼知道的?他到底隱藏在我茹府多少年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麼知道茹府二十年前的事?」我一開始是覺得黑衣人是連家的探子,可現在想想卻不是了。二十年前連家還沒崛起,根本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派出人來茹府。而照黑衣人對茹府所有人的瞭解來看,他呆在茹府絕對很久很久了。
黑衣人沉默了,最後卻只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沒有害你和夫人的意思,你知道這個就夠了。」
夠了?怎麼可能?你埋伏在我茹府這麼多年,難保不是第二個秋雁歸。養虎為患,我怎麼能容一個定時炸彈放在身邊?我又靜靜的坐回了床邊,論武力我絕對不是黑衣人的對手,論智謀我覺得我也比不上他。可我不能就這樣放過他,我身上現在只有兩樣東西,一個是迷』藥,另一個是薔薇戒指。
我是應該直接殺了他?還是迷暈他看看他到底是誰呢?我有些猶豫不決。最後還是不忍心隨便殺人,決定先將他迷暈再說。可最關鍵的是,我忘記問幽靈兒這個藥要怎麼使用了。
自袖子裡輕輕退出小瓷瓶,我還是沒想到要怎麼下手。這房間裡沒有水,就算有水他也不會拿下面紗去喝我給他倒的水,所以這條方案不成立。要是灑向他呢?他武功那麼高絕對可以躲的過,於是這條方案也不成立,搞不好會直接要了我的小命。吃和撒都不能成功,那我要怎麼辦才能迷暈他?
我很是鬱悶的撓了撓頭,呃!有了!
我暗暗將小瓷瓶的瓶塞開啟,然後將藥粉撒在了我的袖子上,反正也被他看光不止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一次了。準備好以後,我就走到地中央,左手背於身後,右手輕舞。邊哼著小調兒,邊看著黑衣人笑的一臉嫵媚。「閒著也是閒著,不如我給你舞一曲怎麼樣?」
黑衣人不說話,只是看著我。因為有面紗擋著,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不試一下就永遠都沒有機會。
我邊哼著舞著,然後開始一粒粒的解著紐盼。外衣,內衣都解開了,露出碧綠的小肚兜,卻沒有脫下去的意思。任由兩個小桃子在胸前晃動,若隱若現的吊著他的胃口。果然,一聲粗嘎的吞嚥聲洩漏了他的清晰。我更加笑的嫵媚,心底在盤算著最佳的下手機會。
合著漸漸濃重的喘息聲,我將衣服脫下,然後左邊袖子向上,溫柔的拋到了黑衣人的頭上。衣服落下,袖子的位置正好蓋在了黑衣人的臉上。
黑衣人深深嗅了一下,然後開口。「小姐還真是夠香的,用的什麼脂粉?」不知道是他武功太高,還是這種迷『藥只聞到沒有效果,黑衣人居然什麼事都沒有繼續調笑著我。
「呃,你喜歡改天多送你點好了。」靠!那是迷』藥。而幽靈兒不虧是毒仙子,製作出來的迷『藥都和普通的不一樣。
黑衣人一把扯下臉上的衣服,然後步步靠近了只著肚兜的我。用力將我抱在懷裡。「小姐,你可真夠風流成性的,不過就是關在這裡一會兒,就耐不住寂寞需要男人了?」
我用力吞了一口口水,不是因為對他感興趣,而是覺察到了一絲危險。
「只是我很好奇,為什麼那麼多絕色的男子和你天天睡在一起,頭上的初焰顏色都沒變過呢?是你不行?還是他們不行?」連我天天和誰睡都知道,這傢伙到底是誰?
我是真不敢再激怒他了,手上雖然有薔薇戒指,可是在一個武林高手全神戒備的情況下我怎麼可能有機會下手呢?都怪我,早知道就不善心氾濫,直接用薔薇戒指好了。
「看你勾『引我的樣子應該不是你不行啊!那一定是他們不行嘍!要不要今天晚上我服侍你?」黑衣人說著靠近了我,隔著面紗和在我的肩膀狠狠的咬了一口,疼的我直抽氣卻推不開他。直到血從我的肩膀留下,他的力度才鬆了,可是他的頭卻一直都沒動。搖搖晃晃的身體就直接將我撲到在地,我悲催的被他壓在身下,摔的整個身子都要散了。可這傢伙還是一動不動,既沒有侵犯我,也沒起身。「喂!你起來,你想壓死我嗎?」
黑衣人還是沒反映,於是我用力的推了他一下,他就軟軟的躺到了旁邊,仍舊沒有反映。我這才放映過來,難道是迷『藥發揮效果了?
我猛的從地上坐起來,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了,我就是想知道他是誰。於是我伸手抓住了他的面紗,從頭頂開始是光滑的額頭,然後是綠色的初焰,再然後是俊俏的濃眉,一對長長的睫毛,挺巧豐滿的鼻子,再到薄薄堅毅的唇。天吶!怎麼是他?為什麼是他?怎麼會是藍信?
這傢伙怎麼會是那個早已經出家多年的藍信呢?他可是十一歲就嫁進茹府的,怎麼會那麼高深的武功?又為什麼要隱藏身份幫我?或者說他隱藏身份做這些究竟是為什麼?他說他不會害我和母親,可他又為什麼隱匿在茹府十幾年?
我盯著藍信那張除去僧帽俊俏非凡的臉龐,是真的糊塗了。他額間的初焰可說明他不是我母親的男人,可他嫁給我母親十幾年了,仙島國男子十五歲就可以侍寢的,他是在幾年前出的家,算來算去怎麼也不可能還是處呀!他剛才對我可是有吃果果的興趣,根本就不是個出家人嘛!假的,今天晚上發生的事讓所有的人都成了假的。看來我是真需要時間來慢慢消化這些奇怪的人和事。
就在我盯著藍信怎麼也理不清頭緒的時候,藍信突然醒了,或許是迷』藥並沒有被他吸進去多少,或許是那個藥根本是吃才會達到最好的效果,反正藍信是在不到一刻鐘後就醒了過來。而當他不再隔著面紗看見我的時候,眼底閃過的就是濃濃的殺意。
我這次反映倒是快了,拇指按住薔薇戒指的開關,然後將戒指抵在了藍信的胸口。「別動,這戒指可是幽靈兒親手裝的毒藥,我想你不會不知道毒仙子的厲害吧?」
其實不管是因為他隱匿在茹府十幾年,還是他剛才眼底閃過的殺意,我都有足夠的理由殺了藍信。可我就是沒有那麼做,主要是現代不殺生意識在作怪,當年解決掉靈童仙子只是個意外,現在我也只能這樣嚇唬住他了。
藍信斜眼看了一下那朵絕非善類的薔薇戒指乖乖的沒動,而他在茹府觀察了我那麼久,當然也知道毒仙子幽靈兒——這個在江湖上下毒和製毒功夫第一的男子。
「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定要隱匿在茹府。憑你的武功和才華,你絕對不該呆在西蓮苑吃齋念佛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我一隻手撐著身子,另一隻手按在他的胸口,姿勢極度曖mei卻口吻冰冷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