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哈古拉和柯拉巴旁邊,獵小彪裝作要押注的樣子,彎下腰看著那三張牌。舒殢殩獍
「我押十塊!」獵小彪把十元錢拍在中間的牌上,其他人則紛紛把錢押在自己認準的牌上。
「還有誰押?看準了就出手,不要猶豫,發財的機會到了!」設局的是一個乾瘦的年輕人,低聲但充滿著煸情地忽悠著。
這時已經沒有人押注了,而那三張牌上已經押了好幾百元,乾瘦的年輕人捲了捲袖子,低聲說道:「開寶了!」
翻開牌後,獵小彪覺得自己的運氣真好,貿然押的牌竟然押准了,而其他沒押准的人則是罵罵咧咧,然後準備著下一次再押孀。
獵小彪接過乾瘦年輕人遞過的十元錢,自語道:「挺好,屁事不幹就弄了十塊!」
他說這話其實是給身旁的哈古拉和柯拉巴聽的,這兩人雖說不打算押,但只要是有賭癮的人,剛開始可能還能忍住,但經不住時間的考驗和周圍人的影響,一旦達到他們的賭癮臨界點,肯定會出手的。哈古拉和柯拉巴明顯是有賭癮的人,看到剛來的這小子一押就中,不由得心裡癢癢起來。
兩人一遞眼色,把手伸進上衣袋裡掏錢,就在這時,只覺得屁股上一陣刺痛:「啊呀!」,兩人同時直起腰,把手捂在屁股上:「誰扎我了?蕊」
哈古拉和柯拉巴回頭一看,身後根本就沒有人,而再看自己的手,則是兩手血!
獵小彪也裝作驚訝的樣子,扭著四處看著,彷彿要幫哈古拉和柯拉巴找兇手的樣子,其他人也扭過頭向後看著。
找不到扎自己的人,哈古拉和柯拉巴一臉的疑惑和憤怒,明明有人扎自己,可是怎麼發現不了,他們瞪著深眼窩仔細地對身邊的進行了梳理和排查,卻沒有發現下手的人,於是挨著獵小彪的柯拉巴看了一眼這個剛來的年輕人,但明顯不是他幹的,因為剛才押注和拿錢時,人家的雙手可都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不是他,肯定不是他!
屁股挨紮了,當然也沒有了押注的心情,兩人捂著傷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小聲地嘀咕起來,同時一雙圓溜溜的眼睛還在朝剛才的地方打量著。
雖然此事有些怪,但哈古拉和柯拉巴也不是傻子,他們知道,肯定有高人在場,至於這位出手無影的高人是誰,為什麼要扎自己,他們就不知道了。現在兩人心裡滿是恐懼,琢磨著趕緊下車。
最可怕的敵人是看不見的敵人!
玩了幾把後,獵小彪上了趟廁所,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才咋回事?」色蝴蝶顯然聽到了哈古拉和柯拉巴的叫聲,於是問道。
獵小彪笑了笑,用舌言說:「給他們一點顏色,我蝴蝶妹妹豈是白讓人**的!」
「得手啦?」色蝴蝶也覺得剛才是獵小彪做的手腳,當下小臉賊兮兮的壞笑著。
點了點頭,獵小彪裝模作樣地拿著梅花篆字書看了起來。
「手無影」豈是白練的?「貴妃眉」的刀尖不亞於針尖!
剛才他走過去時,憑著經驗已經判斷出兩人裝錢的地方,不過由於這兩人彎著腰,自己不好下手,所以施展手無影,用「貴妃眉」在哈古拉和柯拉巴的屁股上猛扎一下,趁兩人直起腰的時候,輕鬆加愉快地把那兩個倒霉蛋的錢和證件全都順走了,然後上了趟廁所,除了錢外,其他東西全都從廁所的窗口扔了!
「盒飯來了,火腿腸麵包搾菜飲料……」列車上的服務員推著小餐車從走道走了過來,嘴裡大聲地吆喝著。
「你吃啥?」獵小彪肚子雖然不餓,但他還得關照一下色蝴蝶,雖然她有求於自己,可畢竟她是個女孩,照顧一下也是應當的。
色蝴蝶伸了個小懶腰:「麵包飲料就行!」
獵小彪伸手掏錢時,帶出了一件暗器,色蝴蝶眼尖,當她看到這件暗器時不由得小聲驚叫:「胡哥,你咋有飛燕門的東西?」
「嗯,這個是我撿的,什麼飛燕門,不知道!」獵小彪立即把燕尾鏢收了起來,然後捏著錢等著餐車的到來。
他可不想色蝴蝶知道自己淫虐聞香的事,雖然自己占理,但現在想來,他那樣的做法還不如一刀殺了聞香!
色蝴蝶當然不相信獵小彪的話,飛燕門的成名暗器豈是能撿來的?哄鬼吧!不過獵小彪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問。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中午,哈古拉和柯拉巴早都餓了,不過剛才由於屁股被扎,一時間忘了吃飯,現在聽到餐車服務員的叫聲,肚子立即咕咕地叫了起來。
「柯拉巴,買點東西吃!」哈古拉對柯拉巴說。
柯拉巴點了點頭,叫住了推餐車的列車服務員:「哎,來六根火腿腸,兩袋搾菜,對了,有酒嗎?」
「有,要啥樣的?」餐車服務員停在了兩人跟前問道。
「就來西鳳吧,兩瓶……,咦?錢呢?」柯拉巴伸進口袋的手一陣亂摸,口袋裡厚厚的那摞錢怎麼沒有了?
哈古拉一見,還以為柯拉巴小氣地不願意花錢呢?於是非常不滿地哼了一聲,然後伸手自己掏錢,可是一掏之下他也怔住了,咋回事?自己的錢上哪兒去了?
推餐車的服務員看著兩人幾乎把口袋掏爛了,但還是沒掏出一個子,不由得一臉鄙視:「你們到底買不買?」
「……」哈古拉和柯拉巴一臉熊相,買?沒錢買個屁!
服務員一臉不高興地扭著圓圓的屁股朝前走去,獵小彪給色蝴蝶買了麵包和飲料,然後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那對倒霉蛋,心說:「要不是在火車上,把你們全都扒光了,凍不死你!」
哈古拉和柯拉巴一陣竊竊私語,然後在車到站時極為鬱悶地下了車,因為這一站有他們的親戚,得上親戚處借點錢,不然家都回不了了,只是在他們下車時,朝色蝴蝶狠狠地剜了一眼,雖說不能跟著這個小妞,但必須得記住她的長相,看樣子她也是去疆省的,等自己趕回去再找也不遲!
列車靠站後補充了一下水和燃料,在停了不到十分鐘的功夫,再次拉響汽笛朝西馳去。
「給你的!」獵小彪掏出厚厚的兩疊錢,分出一半遞給色蝴蝶。
色蝴蝶拿著錢不解地說:「給我幹啥?」
「見面分一半,這是規矩!」獵小彪笑著說。
「我不要!臊不拉幾的!」色蝴蝶一臉厭惡之色,把那疊散發著羊臊味的錢重新塞到獵小彪手裡。
見她不要,獵小彪說:「只要是錢,別說有臊味,就是抹上屎扔地上也有人要!你有潔癖吧?」
「噁心!」色蝴蝶做了個欲嘔的樣子,把剛打開袋的麵包扔在了面前的小桌上,然後向後一靠:「我睡覺了!」
獵小彪笑了笑,他發現逗逗色蝴蝶非常有意思,尤其是看著她發嗔時的樣子,真是極為爽心。
色蝴蝶不理自己,現在也沒啥事可幹,獵小彪想起了《刀槍不入秘笈》,於是閉目修煉起來,那本秘笈的內容他幾乎可以背下來,所以也不用帶著,只要回想一下就行了。
一路無話,經過三天的行程,疆省終於到了。
下了車,獵小彪正準備找個旅館先住下來,這時色蝴蝶說:「胡哥,我們這兒有地方!」
噢,獵小彪一拍自己腦袋,色蝴蝶早就對自己說過這事,沒想到自己竟然忘了。
「好吧,省得花錢了!」獵小彪此時也不再想這個問題了,只要跟著色蝴蝶就行了。
色蝴蝶拿出電話撥了個號,不大會兒,一輛黑色轎車開了過來,停在獵小彪和色蝴蝶面前後,車門打開了,一個看起來非常沉穩的中年人從副駕駛座上下來了。
「歡迎幫主來疆省,要是您早說的話,我們會提前在這兒等您,遲來之罪還望幫主責罰!」中年人說話聲音雖小,但極有分寸,同時神情極為敬重。
「沒事,我也是臨時起意,沒你們的責任,好了,走吧!」色蝴蝶收起之前的純情神色,代之的則是冷若冰霜般的嚴肅。
中年人道了一聲是後,微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打開了車門,色蝴蝶和獵小彪上了後排座,然後中年人關好車門,自己坐到副駕駛座上後道:「回家,開穩點!」
司機點了點頭,車子平穩地開走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車子慢慢地停了下來,中年人立即下車為色蝴蝶打開了車門,而獵小彪則從另一側下了車。
抬頭一看,只見面前是一處非常普通的院子,不過這個院子太大了,光是兩側的圍牆足有三、四百米,一座粗木搭建的門樓上有個牌匾,上面寫著:蘋果莊園。
進了院後,獵小彪才明白這裡為什麼叫蘋果莊園,滿目的蘋果樹看起來像一片果園,不過時值初冬,這些蘋果樹葉子早就落光了,留下的只是密密麻麻的樹枝,地上落滿了樹葉。
順著一條彎曲的鵝卵石路走到了一幢三層樓前,中年人快步走上台階,打開了中廳的大門,把色蝴蝶和獵小彪讓到了屋裡。
落座後,立即有人捧上兩杯茶。
「幫主,一路風塵疲勞,還請稍歇之後休息,這位先生……」中年人說。
「這位是咱們空空幫的貴客,叫胡先生吧!」色蝴蝶淡淡地介紹了一下獵小彪。
「胡先生,初次見面,幸會幸會!」中年人上前伸出手和獵小彪相握了一下。
色蝴蝶喝了口茶道:「胡哥,這位是蘋果莊園的大管家,你叫他吳管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