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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85章 歡喜佛和帝王思想 文 / 不言情

    聽到色蝴蝶竟然會這種功夫,獵小彪不由得暗羨起來:「真是紅蘿蔔拌辣椒——沒看出來啊!妹妹是不是在天庭犯了事,被玉帝打落凡間的?」

    「討厭!天庭上的順風耳是個男的,而且是個醜八怪!」色蝴蝶聽了獵小彪的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西遊記》裡南天門邊上的「千里眼」和「順風耳」,不過那兩個神將雖然法力很大,但長相太對不起自己了,自己怎麼能和他們相提並論呢?

    「這有啥嘛?歪瓜裂棗疙瘩梨,雖說賣相很差,但真的很好吃!」獵小彪說。舒殢殩獍

    「那你吃去好了!什麼賣相不賣相的!難道賣相好的就不好吃了嗎?」色蝴蝶一撇小嘴,白了獵小彪一眼。

    獵小彪揉了揉手中的桔子皮,有些尷尬:「賣相好的更好吃!」,說完這句,他不由得注視著色蝴蝶那禍國殃民的小臉嫘。

    色蝴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獵小彪一聽她好像發現了自己話裡的語病,於是轉移話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蝴蝶妹,有個事不知道能不能說?」

    「啥事?」色蝴蝶有些意外地看著獵小彪,尤其是他的表情讓她有些疑惑,在這之前可沒見到過這副樣子軾。

    「其實藝多不壓身,如果咱倆能取長補短……,嗯,我的意思是……」獵小彪哼哼嘰嘰地樣子讓色蝴蝶有些著急,乾脆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你的意思是不是想學我的『千里聽』?」

    「我也不白學,教你舌言不就行了嗎?」獵小彪有些臉紅,被她一語道破了意思,顯得有些尷尬。其實更讓他尷尬的是那句「取長補短」,這句話用在學習上當然是沒問題了,可是如果用在男女之間就難免讓人有些多想,尤其象色蝴蝶這樣的年幼資格老的老/江湖,她會不會聯想到其他方面呢?

    但是看起來色蝴蝶並沒有他想的那樣齷齪,而是大方地用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胡哥,就這麼點小事至於這樣嗎?沒問題,等有空我就教你,不過我也得學你的舌言,不然我可就真吃虧了!」

    獵小彪看得出她後半句話是在說笑,當下非常高興,如果自己學會了她的「千里聽」,以後行走江湖豈不是更加得心應手!

    這時,色蝴蝶用手遮住小嘴打了個哈欠:「我困了,瞇一會兒!」,說完後,色蝴蝶小腦袋一歪,靠在獵小彪的胳膊上微閉上眼睛。

    「離疆省還遠著呢,放心睡吧!我正好學習學習。」獵小彪說完後拿出梅花篆字的書,翻到了篆字和簡化字對照表,反正現在也沒啥事,早些認識篆字,然後才能看明白那本《密功殘篇》。

    他剛翻開書,色蝴蝶輕嗯一聲,歪頭看了看道:「胡哥,你學啥呢?」

    「是梅花篆字。」獵小彪說。

    「學它做什麼?」色蝴蝶問。

    「有本書上全是梅花篆字寫的,我不認得,所以得學學了!」獵小彪道:「沒事你睡吧,我不影響你睡覺。」

    色蝴蝶坐直了身子,笑道:「你眼前就有個活字典,還用對著書學嗎?」

    「嗯?啥意思?獵小彪看了看色蝴蝶。

    色蝴蝶此時竟然微揚著小臉,擺出一副非常自大的樣子:「不是我自誇,所有的梅花篆字我都認識!」

    「啊?你會梅花篆字?」獵小彪有些吃驚,雖說會梅花篆字不算多大的本事,但難得的是現在的年輕人根本不屑於這種本事,大多是一些年齡大的人會梅花篆字這種字體,而色蝴蝶久居賭場,她怎麼會這種字呢?

    「我這個免費的翻譯你沒想到吧?要是早說就不用買書了,還能省幾個錢!啥書?拿出來我給你翻譯!」色蝴蝶得意洋洋地伸出白嫩的小手朝獵小彪跟前一伸。

    「哈哈!你咋不早說?早知身邊有三宮六院,何必八大胡同亂轉!」獵小彪一聽色蝴蝶竟然會梅花篆字,立即高興得嘴都合不上了,立即拿出了那本殘破的書:「給你,快翻譯一下,上面寫的啥?」

    「嗯?」獵小彪把那本《密功殘篇》遞給色蝴蝶,可是那隻小白手立即縮了回去,他抬頭一看,只見色蝴蝶的俏臉上潮紅暗湧,噢,獵小彪一拍腦袋,剛才的話說得不合時宜。

    色蝴蝶一雙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獵小彪說:「好我的哥哥呢!我咋發現你這人有些怪!平時你總像一個極為正統的男人,可是怎麼時不時地就做出一些怪事?上次在聚寶齋你送人家一個歡喜佛,這回又來個帝王思想……」

    獵小彪尷尬地撓了撓頭:「呵呵,欣喜之餘,口不擇言,口不擇言!」

    色蝴蝶再次白了他一眼,接過那本古書,看了幾頁後,臉上充滿了神奇之色,有些激動地說道:「胡哥,這書是你的吧?」

    獵小彪道:「當然是我的了!怎麼啦?」

    「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書無疑是一本巨大的寶藏!」色蝴蝶小聲地說:「這裡面竟然列舉了所有絕世武功的破解之法!」

    「……」獵小彪聽了色蝴蝶的話後當時就怔住了,張著大嘴竟然半晌沒合攏,沒想到隨便從拱墓派拿了本破書,竟然是絕世武功的破解之法!

    色蝴蝶看了看呆住的獵小彪,伸小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胡哥,沒事吧?要不要我現在翻譯給你聽?」

    「啊?」獵小彪回過神來,當即擺手,然後用舌言道:「這裡人多眼雜,還是等沒人的時候再說吧。」

    獵小彪從色蝴蝶手裡拿過《密功殘篇》放進了提包,心裡別提多高興了,簡直欣喜若狂,按色蝴蝶所說,那麼這本破書裡肯定有《不死寶典》的破解之法,當然了,什麼金鐘罩鐵布衫、橫練派、燕子門等功夫的弱點和破解之法都會一覽無遺!

    見獵小彪收起了書,色蝴蝶小嘴一撅:「還一個大男人呢?這麼小氣!一聽說是寶貝竟然都不讓人家看一眼,破書!誰稀罕!」

    色蝴蝶顯然誤會了,獵小彪急忙解釋道:「蝴蝶妹妹,別生氣啊!哥不是這個意思,你想想,這裡人多,萬一讓人看見了,豈不是再增加一件麻煩事!而且剛才那兩個對你眼冒淫光的傢伙還沒收拾呢!我的意思是等咱們到了疆省後再看不遲!」

    一想他的話,色蝴蝶也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只聽到身後不遠處的座位上有些嘈雜,獵小彪回頭一看,只見三、四個人圍在一起說著什麼,而這時坐在對面不遠處的哈古拉和柯拉巴站了起來,朝那幾個人走了過去。

    雖然獵小彪不願意湊熱鬧,但哈古拉和柯拉巴這兩個人卻不得不注意,這時,色蝴蝶碰了碰獵小彪,低聲地說:「胡哥,坐下來吧,沒啥看頭!」

    獵小彪突然明白了,自己身邊就坐著一個「竊聽器」,根本不用走過去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在『詐金花』!」色蝴蝶悄聲地說。

    「詐金花?」獵小彪想不到火車上還有人玩這個。其實他不瞭解,在火車上賭博看似不安全,其實很安全,尤其是那些設局下套的人更是如此,贏了錢拍拍屁股一下車就萬事大吉了,反正大家都不是一個地方的人,這樣贏來的錢根本就沒有後遺症!

    所以專門有一部分人在火車上設局下套,以詐賭來贏取乘客的錢,而有些乘客也由於旅途寂寞亦或有賭癮者,也樂意玩上幾把,以此消磨時間,但他們鮮有贏錢的!

    「三葉神要是在這兒,不贏死他們!」獵小彪一聽詐金花,不由得想起了「三葉神」。

    「三葉神是誰?」色蝴蝶問。

    「一個玩三張牌的高手,嗯,不過不是非常高!」獵小彪險些忘了自己身旁這個看似純情美麗的女孩就是個賭博高手。

    「高手?」色蝴蝶小嘴一撇,自個知道自個事,雖說自己以擲色子出名,但並不說其他賭技就不會,這三葉牌也是她的拿手好戲!

    「胡哥,他們已經開始下注了,要不我過去弄點錢玩玩?」色蝴蝶看著獵小彪說。

    看著色蝴蝶躍躍欲試的神情,獵小彪扭過頭看了看那堆人,突然一個主意在腦海閃過,他看著色蝴蝶,然後笑著說:「有哥哥在,哪能讓妹妹親自出馬,你這麼漂亮,一個不注意就被佔了便宜,看哥的!」

    獵小彪拍了拍色蝴蝶的小腦袋,起身朝那堆人走去,色蝴蝶則一臉不樂意地瞪了他一眼,小聲嘟囊著:「老是摸人家的頭,彷彿人家沒長大似的!我可是幫主喲……」

    雖然她滿腹的怨言,但還是不敢當面發作,誰讓自己有求於他呢?怕別人佔便宜?什麼意思?噢,他是在保護自己,不過這保護看起來像有什麼私心似的!

    色蝴蝶沒有過去,但她卻運起了「千里聽」,仔細聽著那邊的動靜。

    「我押這個!五十!」

    「我押中間的,八十!」

    ……

    這堆人雖然神情激動緊張,但聲音卻是不大,紛紛地把手中的錢押向自己認準的牌。

    哈古拉和柯拉巴卻沒有押注,只是彎腰看著,其實他兩也愛賭,身上也有錢,不過剛才鎖定了目標,準備尋找機會下手,所以這會倒沒有出手押注,只能看看過一下眼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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