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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8章 往事如煙 文 / 不言情

    聚寶齋送走了最後一個客人,鄭寶才關上門後,向吳德道了個別,就下班了。舒榒駑襻

    吳德坐在院中的石桌旁,輕搖蒲扇品著香茶,躺在籐椅上輕輕地晃著,如同躺在搖籃裡的小孩子一樣,非常舒服愜意。

    就在這時,一個人影從房頂上輕輕地落到了院子裡,敲了敲吳德的籐椅道:「好自在啊!」

    「誰?」吳德嚇了一跳,從籐椅裡坐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不認識我了?」獵小彪端起那杯微溫的茶,一仰脖全部喝了進去,之後咂了咂嘴,味道確實不錯妃。

    吳德此時已經平靜下來,他靜靜地打量著眼前這個小伙子,然後思索了一下,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李家村的那個獵小彪,獵青林的三兒子!」

    「好眼力!」獵小彪豎起大拇指,同時又有些好奇地問:「你咋知道我是獵小彪?你能猜出我今天來幹什麼嗎?」

    吳德淡淡一笑,拿起石桌上的煙掏出一支扔給獵小彪,然後自己點著一支道:「小獵啊,說實話,我對你很陌生,但我知道,你肯定會找我的,尤其是雷遠成和劉季海這兩個王八蛋做完這個局後,你被抓住就不說了,如果跑掉了,第一個找的肯定是我!砩」

    獵小彪斜著眼睛看了看吳德:「行了,咱倆別說廢話了,看來你也是個聰明人,我就直說了吧,你為啥用假鼎騙我,而且害得我險些被抓?」

    吳德聽完獵小彪的話立即跳腳叫道:「你說啥?我用假鼎騙你!告訴你吧,是雷遠成和劉季海他們為了捉你,拿假鼎騙了我才對,你知道嗎?我損失了多少錢?一百五十多萬哪!」

    看著吳德痛心疾首的樣子,獵小彪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他們能騙得過你?」

    吳德一捶石桌道:「唉,你有所不知。說實話,我也是從基層一個小民警上來的,憑著雷遠成和劉季海的智商想騙我,不是我誇口,他們差遠了!可是,他們手中有的是權力,在這個社會上,權力有時候比啥都重要!可是我有啥?我啥也沒有!」

    獵小彪站了起來,轉著吳德轉了一圈後道:「嘿嘿,昔日的公安局長竟然說自己啥也沒有,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吳德一聽此話,立即站了起來道:「你不相信是吧?好,我可以告訴你,在我當局長時,是有點錢,而且還拿了你家的傳家寶,可是我被人陰了一把,進了監獄,為了你家的八寶玲瓏鼎,險些把命喪了!我現在和老婆離婚了,女兒也不跟我姓了,你說我還有啥,有啥嘛?」

    獵小彪驚奇地道:「為了我家的八寶玲瓏鼎?這話咋聽著這麼刺耳呢!」

    吳德默默地抽著煙,並沒有在意獵小彪的不滿情緒:「小獵啊,不瞞你說,雖然說天下寶百家姓,但我知道,自從我從你父親獵青林手裡接過八寶玲瓏鼎時,我就知道這個東西雖然好,但卻是個害人的物件,可是我太喜歡古董了,於是收藏了!」

    獵小彪道:「多好聽的一個名詞『收藏』,呵呵,是硬搶吧!」

    「現在說啥都行!」吳德此時根本不在乎獵小彪說什麼,他繼續說道:「小獵,雷遠成恨你我知道,是因為在他當冷城監獄長時,你越獄逃走,讓他丟了職位;可是西都市的刑警隊長劉季海為啥也恨你,而且不是一般的恨,簡直是有一種置之死地而後快的切齒之恨,所以他們為了從我手裡拿到八寶玲瓏鼎,險些把我害死在冷城監獄裡!」

    「這個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獵小彪說完後走到吳德跟前,蹲下身子看著吳德的眼睛道:「說吧,你把八寶玲瓏鼎在啥地方?」

    「你這小伙子,我剛不是說了嘛……」吳德話還沒有說完,一柄冷森森、細如柳葉的雪亮飛刀抵在自己的咽喉上。

    「少廢話!快點把我家的寶貝還給我,否則今天你必死無疑!」獵小彪說完後輕輕地摁了摁手中的刀柄,吳德脖子上立即出現了一點血珠。

    正在這時,院門開了,一個苗條修長的身影出現了。

    「啊!」吳琳琳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叫了一聲,獵小彪回頭一看,慢慢地放下了手中的「貴妃眉」道:「琳琳,你咋來了?」

    吳德摸了摸脖子上的刀傷,幸好只是一點皮外傷,他冷漠地看了一眼吳琳琳,就扭過頭去盯著院中的樹,一聲不吭。

    「你怎麼在這兒?」吳琳琳一見是獵小彪,臉上又驚又喜,雖然眼前的獵小彪變成了吳晴的樣子,但吳琳琳那靈敏如警犬一樣的嗅覺還是認出了他。

    獵小彪此時啥也不能說了,只能憨笑幾聲:「你們父女先聊,我不打擾了!」

    廟王胡同。

    代惠珍坐在院子裡納涼,雖然天不是很熱,但她手中的扇子卻一刻也沒有停下來過。

    雖然吳德絕情地要和自己離婚,而且不認吳琳琳是女兒,這些她能理解,可是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的原因是誰?不就是他吳德嗎?如果你不得罪人家,人家會在你新婚之夜報復我嗎?

    至於懷上那個人的種,這事是代惠珍怎麼也想不到的,本以為自己受點辱,替丈夫吳德了了這段恩怨,然後神不知鬼不覺地該幹啥幹啥,誰知那個人一夜暴雨竟然讓自己珠胎暗結,這是不是人們所說的冤孽啊?

    剛才,女兒吳琳琳為了挽救這破敗的家庭,主動去找吳德,想讓他不和自己離婚,還是女兒好哇,走之前說,哪怕是吳德不認自己這個女兒,只要能和媽媽合好就行。可是,她能讓吳德回心轉意嗎?

    正在代惠珍愁腸滿緒時,房頂上飛下一個人,嚇得代惠珍尖叫一聲,沒等她叫完,這個人伸手摀住了她的嘴巴:「別叫了!」

    代惠珍還在掙扎著,這個人有些生氣地說:「再叫你就沒命了!」,話一說完,一把雪亮的匕首貼在她的咽喉上。

    「上屋裡說話!」

    代惠珍懾於那把冰涼的利刃,一聲不吭地走到客廳。

    打開燈後,那個人把臉上的蒙面黑布扯掉,然後靜靜地凝視著代惠珍,一語不發,代惠珍剛開始還有些奇怪,如果是劫財的話,應該問自己要錢;如果是劫色的話,那就有點笑話了,自己多大歲數了,別說劫,白送人還不見得有人要!

    就在她非常不解的時候,突然,那個人對自己說了一句話:「打殘吳德,當著他的面把你奸了,然後再將你們兩個一塊抹了!」

    「啊,你是那個人!」代惠珍突然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個新婚之夜,眼前這個人就是那個折磨了自己一晚上的人。

    「不錯,你的記性還真好,這麼多年了還記著我!」「鬼手」笑著說。

    「呸!流氓!」代惠珍臉上一陣陣發燒,雖然事隔二十多年,但那個讓她羞辱卻終生難忘的夜晚,留給她的印象太深了,想忘也忘不了,而且她仔細打量了一下「鬼手」,發現這個人就是二十年前的那個人,雖然面容有些蒼老,但是那各眼神和說話的語氣還是沒變。

    看著代惠珍那發紅的臉,「鬼手」有些得意地笑了:「吳夫人哪!還真別說,身在富家就是保養得好,徐娘半老,風韻猶存哪,嘖嘖嘖,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真讓我陶醉得不能自拔!」

    「滾出去!」代惠珍又羞又氣,雖然歲數大了,但那種心情所產生的反應不是歲數大小就能改變的。

    「鬼手」並沒有理睬代惠珍的怒火,他喃喃地說:「本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誰知蒼天捉弄人,讓我在無意中看到了你,這是不是緣份呢?哎,聽說吳德出獄了,怎麼沒在家?」

    一聽「鬼手」提到吳德,代惠珍淒然一笑:「我們已經離婚了,這裡不是他的家了!」

    「離婚?怎麼回事?你嫌棄他進過監獄?」「鬼手」驚訝地問道。

    「都是你!」代惠珍突然抓起桌上的茶杯,用力地朝著「鬼手」砸了過去,同時嘴裡大罵道:「如果不是你,我們一家人怎麼會有今天的下場!你賠我的家啊!」

    代惠珍邊說邊朝「鬼手」撲來,「鬼手」輕而易舉地制住了她:「說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我記得那天晚上我走後,吳德啥也沒發現,你們都過了多半輩子了,會出現啥問題?」

    「鬼手」抓住代惠珍的手腕,代惠珍雖然恨急了他,但力氣哪裡有他大,只得流著眼淚說:「你不得好死呀!我已經到了這樣的歲數了,死了倒沒有啥,可是琳琳娃咋辦?她到現在還不知道她親爸是誰……」

    說到這兒,趁「鬼手」一怔神的機會,代惠珍低頭在「鬼手」的手背上咬了一口,待他鬆開手後她抓起電視櫃下的一把剪刀說:「告訴你,你犯下了欺天的大罪,人神共憤,天理不容啊!」

    「鬼手」撫著留了一圈牙印的手背,他有些糊塗了:「咋回事?你說得我越來越迷糊了!」

    「好,那你就聽好了!不過我警告你,在我說話的時候你最好離我遠點,否則我就死給你看!」代惠珍把那把剪刀向自己的脖子上一頂,冷冷地看著「鬼手」,然後開始講述那過去的往事。

    「鬼手」聽著代惠珍的話,頭上的汗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他抬頭看著代惠珍道:「這麼說來,我有女兒了?」

    「我可憐的琳琳娃呀!」代惠珍一頭撲倒在電視櫃上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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