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裡是什麼八寶玲瓏鼎?分明是一個銅製的火鍋!
「啪」地一聲,獵小彪一掌將這個假貨拍扁,同時罵道:「好奸詐!竟然拿這個玩意來騙人!」
司馬笑天看到桌上的銅火鍋後也是一呆,好一個雷遠成和劉季海,真他娘的好手段!用一個假玩意竟然險些抓住獵小彪!
「看看,為了這麼一個玩意差點被抓,多不值啊」!!司馬笑天笑了笑說,這個古董的真假對他來說根本沒有什麼影響,所以並不在意。舒榒駑襻
獵小彪發過火後,才覺得有些不合適,根據「二指禪」的推測,司馬笑天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為什麼還不直接說明?而是假裝不知道,他到底有什麼圖謀呢妃?
想到這兒,獵小彪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幫主,我現在是否還去寧省?」
「不用了!」司馬笑天搖了搖頭說:「現在出去等於自投羅網!那些條子們雖然智商差了點,但也不是吃乾飯的,現在的車站、碼頭、機場肯定都有便衣,查得肯定十分嚴,所以你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秦興市比較好。喝點茶吧,今晚你是哪兒也不能去了,就呆在這裡。」司馬笑天說完後朝桌上的茶杯指了指,獵小上這時也很渴,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不涼不熱正好。
「最危險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獵小彪點了點頭,非常贊同司馬笑天的說法て。
「當然了,呆在秦興市也不是沒事幹,有空的時候別放鬆了對小鬼子們的監視,有情況及時匯報!」司馬笑天說。
「是,幫主!」獵小彪乾脆地應道。
司馬笑天走了,獵小彪目送他離開的身影,不由得非常佩服,看來他這個幫主還真是名副其實,身手確實高明,只是一眨眼就不見了蹤影,以自己的功夫來看,離司馬笑天還差了一大截呢!
獵小彪歇息了一陣子,天已經亮了,秦興市大街小巷的人都在議論著,昨天晚上的動靜可不小,尤其是離摩托車爆炸近的地方,那些居民這時唾沫星子橫飛地顯擺著。
獵小彪覺得應該出去找「二指禪」,順便看看陳小幫是不是也逃脫了,於是他運起「面無形」變成了吳晴的樣子,走出門後左右看了看,沒有發現可疑的人,這才邁步離開。
找到「二指禪」後,獵小彪看見陳小幫也在,於是上前和陳小幫熱烈的擁抱了一下,尤其是陳小幫,眼睛都流出來了:「兄弟,你夠意思,以後哥可就跟你混了,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一句話就成!」
「二指禪」在旁邊抽著煙,沒有說話,但臉上明顯十分高興,因為昨晚的事情,陳小幫以後肯定會對獵小彪死心塌地,有他這個昔日的秦省分堂堂主,獵小彪就可以從秦省騰出手來,著重其他四個省的事情。
獵小彪把假鼎的事說了以後,「二指禪」也怔了一下,他沒想到警方竟然如此狡猾,好在獵小彪並沒有被抓住,可是司馬笑天為什麼會及時出現,救了獵小彪呢?
「二指禪」雖說很有本事,但現在他還不敢肯定司馬笑天的真實想法,可是有一點卻是能肯定的,司馬笑天絕沒那麼好心!
「小彪,這幾天你盡量別出去,有啥事就給陳小幫說,他手下現在已經有一些人了,雖然數量不多,但忠心絕對可靠,手段也不差。
獵小彪不在意地擺了擺手:「飄哥,我還真想這幾天找姓雷和姓劉的,拿個假玩意糊弄我,再說了,我就是出去,誰能把我咋樣?咱會變臉啊……」
突然,獵小彪說了半句後停住了,伸手摸著自己的臉。
看著他傻乎乎的樣子,「二指禪」說道:「咋了,在臉上摸啥嘛?」
「飄哥,我的臉變不了了!」獵小彪一臉驚恐地來到「二指禪」跟前,用力地擰著自己臉上的肉,向「二指禪」投來求救的目光。
本來「二指禪」還想和獵小彪說說笑話,可是見他的神情和話語,頓時心頭大驚,伸出叉子似的手指在獵小彪臉上一碰,「啊!」,他倒吸一口冷氣,獵小彪的臉竟然變得有些僵硬,但從外表看是絕看不出什麼異樣的!
「快說說到底是咋回事?你早上來這兒時用『面無形』變臉了嗎?」「二指禪」焦急地問。
「用了呀!本來我是胡不歸的樣子,來這兒時變成了以前的吳晴,可現在怎麼變不了了呢?飄哥,你快想想辦法吧!」
陳小幫在一旁也手忙腳亂,雖然空手幫的三大絕技自己一樣也不會,但他可是知道,這三大絕技只要會一樣,這輩子會受益無窮,當然了,不光是對於一個賊,對任何人都一樣!所以他也一臉焦急地看著「二指禪」,希望聽到答案。
「二指禪」仔細地查看之後,突然問道:「把昨晚你和司馬笑天在一起的情況說一遍,記住,一個細節都不能漏掉!」
獵小彪把司馬笑天救自己,到他離開的情況說了一遍,然後不再說話,只是等著「二指禪」開口。
「問題就是他給你喝的那杯茶!」思索了好長時間,「二指禪」才肯定地說。
獵小彪聽了「二指禪」的話後,猛地一拍桌子:「沒錯,一定是他在茶裡下藥了!」
陳小幫在一旁問道:「飄哥,他下的是啥藥這麼厲害?」
「凝肌露!」「二指禪」點了支煙狠狠地吸了一口。
「飄哥,你一定有解藥吧?」獵小彪問。
「二指禪」搖了搖頭:「這藥只有幫主知道配方,也只有幫主手裡有解藥!」
獵小彪心頭一陣悲哀,司馬笑天能給自己解藥嗎?他這是想把自己牢牢地拴在空手幫,以此來引出「風裡飄」!
在獵小彪悲哀的時候,「紅眼狼」歌舞廳裡的地下室裡,司馬笑天心情極為舒暢,仰身躺在椅子上非常放鬆,嘴裡自語道:「三隻小老虎,想在我司馬笑天眼裡揉沙子,你還太嫩了點,以後就老老實實地聽話吧……」
吳德出獄後極為低調,除了在聚寶齋的後院散散步,基本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過這幾天他可沒少露面,因為他必須要辦一件事——和代惠珍離婚。
廟王胡同裡,吳德家裡一片安靜,三個人像啞巴一樣誰都不說話。
過了好長時間,吳德開口了:「我知道你們心裡咋想,但我還是勸你們別白費力氣了,這婚必須得離!」
「離,離,離!難道除了離婚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們好歹也生活了大半輩子,都已經退休的人了,難道不怕旁人笑話嗎?」吳琳琳再也忍不住了,朝著吳德大叫起來。
代惠珍面無表情地坐著,她之所以不說話,因為她知道結局一定是各奔東西,所以多說不如少說,少說不如多說,結局定了再說還有意義嗎?省省口水吧!
面對吳琳琳的怒火,吳德無動於衷,現在在他的臉上絲毫看不出有啥表情,如果在以往,吳琳琳這樣朝他發火,他早就陪著笑臉了,那是他的寶貝女兒啊!可現在不行了,她不是自己的親娃!
「年輕人,你說話得注意一下語氣!我和代惠珍的離婚之事,你就不要摻和了,還有,以後咱們誰也不認識誰,父女關係從此一刀兩斷!噢,咱們本來就不是父女,所以你和我說話要注意,不要太蠻橫,否則別怪我不客氣!還有,以後你改一下戶口上的姓,別姓吳了!」吳德說話時看都不看吳琳琳。
看著吳德那張死人般的臉,聽著冷冰冰的話語,吳琳琳的心一下子涼透了,本以為剛才自己大嚷幾句,打破這種僵局,兩人和好,最起碼面上和好,都多大歲數了還離婚,傳出去多麼難聽。
但現在吳琳琳明白了,吳德已經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
「爸爸,我不姓吳我姓啥?」吳琳琳不滿地對吳德說道。
「打住,可別再叫我爸爸,你多叫一聲,我的頭上就多一層綠!至於你姓啥,去問你媽媽去!我哪知道你姓啥?」吳德說完後端著茶壺向門外走去。
看著絕情而去的吳德,吳琳琳眼淚一下子就湧出來了,再怎麼說他也養了自己二十多年,沒有情也有恩哪!
「媽,你說說,這到底是咋回事嘛?」吳琳琳撲在代惠珍懷裡叫道。
代惠珍撫摸著她的秀髮,眼神呆滯地說:「好吧,事到如今,也該讓你知道了。」
於是代惠珍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然後摟著吳琳琳,失神地望著院子裡的葡萄架,她知道,女兒大了,肯定會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對自己這個當媽的弄不好會有看法。
吳琳琳從代惠珍懷裡站了起來,走到院裡的水龍頭前洗了洗臉,然後回到屋裡問:「媽,那個人是誰?叫什麼名字?」
代惠珍搖了搖頭:「我只知道你爸爸,噢,不!是吳德當年得罪了他,他是為了報復吳德才對我……,唉,至於他的名字我更是不知道了!」
「那你也得說出點線索來,我是記者,門路比較廣,相信能找到他的!」吳琳琳眼裡閃著堅定的光芒。
「找他?」代惠珍看著女兒,嘴裡喃喃道:「即便找到他又能咋樣?」
「讓他對你負責,同時,我得有姓啊!」說這句話時,吳琳琳的聲音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