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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027章 行規堂堂主「一把刀」 文 / 不言情

    狼頭嶺。舒骺豞曶

    燈光昏暗的窯洞裡,「二指禪」像一個虔誠的布道者,對獵小彪進行著耳提面命。

    「小獵啊,你可真是命大福大造化大呀!在空手幫裡,不混個一、二十年,甭想學到空手幫三大絕學,你現在屁大點年齡就要學到了!」

    「得一、二十年啊!那學成了的時候豈不是已經廉頗老矣,還有個球用!」獵小彪說。

    「二指禪」微微一笑說:「如果不是你機緣巧合,我才不會傳給你呢!空手幫三大絕學,『手無影』、面無形、魂不散』,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絕技,唉,算了,不說了,以後你就知道你小子福緣深厚,是個當賊的好料啊!」

    雖然獵小彪已經擯棄了當好人的想法,但聽到「二指禪」說自己是個當賊的好料時,那心底裡殘存的正直想法還是不輕不重地刺激了一下自己。

    「在冷城監獄裡,你不是已經把『手無影』的絕學傳給我了嗎?怎麼現在還要教?」獵小彪說。

    「在冷城監獄裡教你的只是權宜之計,那只是皮毛的功夫,現在所教的才是真正的『手無影』!」「二指禪」一臉的認真。

    「難道你在監獄裡教給我的不是真功夫?」獵小彪問。

    「二指禪」呵呵一笑道:「小子!你以為賊是那麼好當的,尤其是一個身懷絕技的賊!想當年,我『風裡飄』為了學到這三大絕技,整整給師父倒了三年的尿盆啊!一年只學一種,你就別不知足了!」

    「我看也沒啥!」獵小彪有些不服氣地說。

    「二指禪」用那僅剩的二指點了一下獵小彪說:「手無形!你覺得你練成了?其實差得遠著呢!」

    「可我動作也夠快的呀!在冷城監獄裡救那個女娃時,黃同福那麼有本事,也沒有躲過我的手法呀?」獵小彪從心底裡不服氣。

    「哼哼!」「二指禪」冷哼一聲說:「真正的『手無形』你還沒見過。」

    獵小彪正在聽著「二指禪」的話,突然覺得眼前虛影一閃,然後眼前一黑,接著一亮。

    「這才叫『手無形』!」「二指禪」晃著自己殘存的兩根指頭說:「要想練成『手無形』,不光是快,而且要觸覺超常人十倍,得把手在開水裡泡五分鐘,燙去手表面的死皮,就像手被剝去一層皮那樣!」

    「那不是燙傷嗎?」獵小彪問道。

    「只有燙去了表面那層觸覺遲鈍的皮,才能增強反應的敏感!所以說,『手無影』不光是單指速度快,還要感覺,那種常人不及的感覺,如果能練成真正的『手無影』,那麼面對一個人,只要他身上裝著錢,不管放在什麼地方,你不用看,只用手感覺,也能找到位置,那並不是什麼特異功能,而是用手上的皮膚去尋找,奇準無比!」「二指禪」說。

    獵小彪看著「二指禪」,一副絕不相信的神態說:「手上的感覺?難道人的手上還長著眼睛不成!飄哥,你不是練成了『手無形』了嗎?難道手上的皮膚真有神奇的感覺?」

    「二指禪」一臉冷笑地看著獵小彪,依舊冷冷地說:「你小子是不是懷疑我,懷疑我既然練成了『手無形』,為什麼還會落下雙手殘疾的下場?是不是!」

    看見「二指禪」發火了,而且是從未見過的發火,獵小彪有些害怕了:「飄哥,你可別誤會,我從來沒有輕看你的意思,就憑你幫我越獄,自己又毫髮無損地從冷城監獄裡出來,我就一百個服氣!」

    看著獵小彪的神情,「二指禪」收起眼裡的鋒芒,低下頭來道:「唉,往事已矣!回道不堪哪,如果我不是為情所困,也不會讓司馬笑天得逞!」

    「司馬笑天是誰?」獵小彪問。

    「司馬笑天就是空手幫的現任幫主!」「二指禪」恨恨地拍了一下桌子。

    「你和他有仇?」獵小彪問。

    「如果不是他陷害我,空手幫的幫主應該是我『風裡飄』,而且『笑面海棠』也不會嫁作他人妻!唉,為了你的遠大前程,有個事我瞞著你,請你原諒!」說到這兒,「二指禪」一臉的悲傷。

    「原諒?啥意思?」獵小彪疑惑地問。

    「二指禪」有些為難地把李家村近日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一聽說自己兩個哥哥被人追債,而且被趕出了家,現在寄宿在大隊的飼養室裡,獵小彪心頭怒火一點即著,當下跳下炕叫道:「一定是李載娃這狗日的做的好事!看我不放火燒了他的家。」

    「二指禪」伸手拉住獵小彪說:「肯定是李載娃所為,你想想,他也不是個傻子,咱們偷走了他的錢,又弄壞了他的機器,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至於逼迫你兩個哥哥的事,其用意就是打草驚蛇,以此來引誘你出來,然後再害你!」

    獵小彪聽到這裡,不由得勃然大怒:「難道說看著哥哥因我被他們所害,而我卻像個縮頭烏龜一樣不敢露面?」

    「既然他們定下此計,一定還有後手,只要你一露面,肯定著了他們的道兒,所以此事還得摸清楚再說,得從長計議!」「二指禪」說。

    「不行!我嚥不下這口氣,今晚我就人把李家父子送上西天,就在今晚,必須得去!」獵小彪氣呼呼地抽出腰間的三稜刮刀。

    「去就是死!」一個好聽的聲音從窯洞門口傳來。

    獵小彪和「二指禪」驚恐地朝窯洞門口處看去,只見一個妖嬈的中年婦女走了進來。

    「原來是行規堂堂主大駕光臨,歡迎歡迎!」「二指禪」看清來人後立即起身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花姐!」獵小彪也看清了,來人正是那天晚上送自己脫險的花姐。

    花姐是空手幫裡三大堂主之一的行規堂主,人稱「一把刀」!

    別看說話和風細雨,做事軟軟綿綿,但執行起空手幫的規矩來,那可真是冷如霜雪,毒如鋼刀,空手幫裡的人一提到她,無不戰戰兢兢,所以空手幫裡就給她起了個綽號:一把刀!刀出必見血,見血不死即殘!

    把花姐迎進來坐了下來,獵小彪端來一碗水遞給花姐,花姐接過碗一飲而盡,抹了一下嘴上的水跡說:「瞧你們倆那點出息,真是井底之蛙,躲在這裡不聞窗外事,告訴你小獵,你哥哥被逼債之事,完全是一個誘餌!只要你出手,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再回到冷城監獄!」

    空手幫外堂堂主「一枝梅」素來和行規堂堂主「一把刀」不和,這是空手幫人盡皆知的事,但由於兩人職位相當,所以一時之間難分上下。

    可是由於「一枝梅」為人張狂,空手幫大多數人對她不滿,再加上行規堂堂主「一把刀」手執空手幫生殺大權,而且花姐為人低調,並且心狠手辣,所以當瘦猴找到「一枝梅」時,早有人把消息傳到「一把刀」花姐耳朵裡。

    等花姐把李載娃設計的引蛇出洞之計說完後,獵小彪額頭的冷汗一下子湧了出來。

    如果不是花姐趕來,自己豈不是一頭栽進李載娃設下的圈套裡?好險哪!

    「難道說,我就親眼看著我哥哥被人欺負得流落街頭!」獵小彪恨恨地說。

    「一把刀」花姐輕描淡寫地一笑說:「呵呵,多虧你還是考上大學的高才生!你聽沒聽說過圍魏救趙之事?」

    「圍魏救趙?」獵小彪和「二指禪」一時還沒明白花姐話裡的意思。

    花姐斜靠在炕邊上,從精巧的提包裡拿出一盒摩爾煙,獵小彪趕緊上前給她點上。

    抽著極富女人氣息的香煙後,花姐看著獵小彪說:「你知道嗎?狼頭嶺裡不但有你和『風裡飄』,還有一個賭場,這個賭場就是李載娃開的!現在紅火著呢,不過李載娃並不露面,而是讓他的兄弟李斗娃經營著,自己只是呆在幕後數錢!」

    獵小彪和「二指禪」聽完花姐的話,二人對視一眼,一剎那間明白了花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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