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也跟著走進了辦公室,此時曲志民和王二旦讓王學智坐在了一張凳子上。
曲志民坐在對面問道;「為什麼殺人?」
王學智回答道;「那個人欠了我家的錢不還,還打我的家人,我年輕氣盛,所以殺了人。」
「哦,那現在為什麼還要殺人?」曲志民再次陰狠的問道。
王學智楞了楞說道;「現在我沒殺人啊。「
這時王二旦來到了王學智的身旁,一巴掌摔在了王學智的臉上說道;「快點說,老實交代。「
曲志民則坐在辦公桌上,拿出了這次全家被殺案的一張張照片,一字排開放在了桌子上。
曲志民邊放邊說道;「看看吧!看看你都殺了多少人。「
看到這一張張被害者的照片,王學智頭皮發麻,全身顫抖,但是不多時抬頭叫道:「我沒殺這些人,我不認識這些人。「
「你他媽還頂嘴,這些人就是你殺的。「王二旦說著,對著王學智就是幾巴掌,清脆的巴掌聲在辦公室裡面響了起來。
張帆現在明白了,這兩個人是要拉個墊背的,但是這件事的確跟這個小子無關啊!張帆可以作證,再說現在什麼都講究證據,沒有一點證據,這樣冤枉人,絕對不行。
張帆頓時來到了王二旦和曲志民的身邊,制止道:「局長,副局長,你聽我說一句。「
這時王二旦不打王學智了,把張帆一下子拉了出來,然後站在外面的院子裡面說道;「你想說什麼,說吧!「
張帆說道;「那個人不是這兩家被害人的兇手。」
「你怎麼知道?」王二旦疑惑的問道。
一句話,讓張帆說不出來,但是張帆還是說道;「憑直覺,我感覺不像,而且那兩家被害人的屋子裡面也沒有這個人的指紋啊!」
王二旦苦笑著說道;「張帆啊!看你挺精明的,你怎麼這麼愚蠢呢!」
張帆不明白自己哪裡蠢了,張帆覺得王二旦才是一個大白癡。
這時王二旦說道;「你知道現在最要緊的是什麼?」
「破案。」張帆回答道。
「那不就結了,現在只要破了案,我們就沒什麼事了,以後該泡妞就泡妞,該喝酒就喝酒,那多好了,你想現在這樣每天忙來忙去的嘛!」王二旦教育道。
「可是我們不能冤枉人家啊!」張帆苦笑著說道。
「你知道古代有多少人含冤而死嗎?有些人注定就是被冤枉的對象,注定是個炮灰,是個墊背的。「王二旦旁徵博引道。
我日!這番話,真幾把是至理名言啊!張帆聽到之後,真是受教了。
看出張帆臉上神色轉變,好像已經想通了,王二旦再次說道;「這個人本來就是在逃犯,以前殺過人,抓進去還是一個死,本來就是死,在給他按個頭銜又怎麼了,不是一樣的結果,再者,我告訴你,這個人是我、曲志民、你咱們三個人抓到的,等一下,咱們三人合計一下,整理一下措辭,以免中間有什麼漏洞,現在你別進去了,我進去和曲志民一起審問。「
看著王二旦走了進去,張帆立在原地,過了很長時間,才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因為這兩天派出所人多,所以鍾夢瑤也回去了,張帆獨自躺在床上咀嚼王二旦的話。
其實王二旦說的再明白不過了,但是這個人是張帆抓回來的,也看出來這個人殺過人之後就後悔了,如果沒有判死刑,或許還有重頭再來的機會,難道就這樣無情的剝奪人家的人生了嗎?
可是殺人的人,是自己認識的人,還要挾自己,如果破不了案,自己始終難逃干係。
想來想去,張帆最終妥協了,但是良心上卻有點過意不去。
雖然張帆打人,有時候很粗暴,但是從來沒有想過置人於死地,如果讓在逃犯頂罪,就是把在逃犯往火坑裡推啊!
這一點,張帆現在心裡矛盾的不得了,始終無法接受。
「冤枉啊,冤枉啊!我沒有殺人,沒有。「
一樓的辦公室裡傳出了一聲聲的慘叫聲,張帆聽著揪心不已,但是卻始終沒有鼓起勇氣去阻止。
王二旦知道這個人的聲音太大,知道影響不好,頓時對曲志民說道;「這裡沒有隔音房間,這樣審問,肯定會被別人知道。「
曲志民點了點頭,說道;「走,帶這個人去縣裡面,縣裡面有標準間審問犯人。「
看到張帆不在樓下,王二旦頓時叫道:「張帆,你在哪裡。「
張帆聽到聲音,邊回話邊走到了樓下,王二旦看到張帆後冷道;「在這裡什麼都不要說,乖乖的等著我們的消息,明白沒有。「
「知道。「張帆小聲回了一句。
王二旦知道張帆沒有想通頓時說道;「別想不開,等你當官發財了,你就不這樣想了。「
王二旦說著話,刑警隊長朱傳已經趕了回來,聽到曲志民的話,頓時大驚,但是也沒有多問,把犯人王學智帶著坐到了車上。
接著一大隊人,一下子走的精光。
史余斌回到煙雲市之後,又回來了,但是卻聽到了風聲,說抓到重大嫌疑犯了。
聽到這個消息,史余斌也帶人來到了派出所,看到一個協警范忠娃問道;「重大嫌疑犯呢?「
「被帶到縣警察局了。「范忠娃回答道。
「他娘的,帶走也不跟我說一聲,***。「史余斌大罵著,然後對身後一幫幹警說道;」走,去平陽縣。「
兩幫人走了,派出所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張帆心裡有火,來到了羈押室的門口對范忠娃說道;「開門。」
范忠娃打開了房門,張帆走近了羈押室,沒有開燈,直接來到了張大柱的跟前,對著張大柱就是一頓暴揍。
張大柱本來就是被疲勞審訊了兩天,現在睡著以後全身癱軟,就是被打,眼睛都睜不開。
而這番被打,張大柱根本就好像在做夢,什麼都不知道。
打了一通之後,張帆也不管張大柱知道不知道,就走了出來,繼續讓范忠娃看押著。
……
史余斌帶著人馬,就來到了縣警察局,打電話讓朱傳把人交出來,讓史余斌審理。
朱傳把這件事告訴了曲志民,曲志民知道這個人不是真正的殺人犯,怎麼會給史余斌,所以讓朱傳一口回絕。
史余斌是市警察局刑警隊長,職位可比縣分局刑警大隊的隊長高了不少,聽到朱傳的話,差點沒把手機摔在地上,頓時大罵起來。
這件案子關係重大,史余斌可不放心給縣級單位偵辦,而且負責了這麼多天,這功勞也不可能讓別人搶走。
但是現在史余斌也不知道朱傳把人帶到了哪裡,沒有辦法,史余斌頓時打電話報告給了趙軍成。
趙軍成聽到之後,頓時說道;「我給曲志民打電話,讓他把人交給你。」
雖然趙軍成知道史余斌是他的對手,現在在找他的麻煩,但是這件事不是一般的事情,所以趙軍成現在也放下了仇恨,一切以大事為先。
電話打過去了之後,趙軍成就劈頭蓋臉的一頓罵道:「志民,你怎麼回事?你讓你的刑警隊長把重大嫌疑犯帶走了,卻不交給市刑警隊長,現在什麼都別說了快點把人交給市刑警隊長。」
趙軍成打來電話,是曲志民萬萬沒有想到的,麻痺的,他刑警隊長是你的手下,我還是你的同學呢!我草,現在胳膊肘往外拐了,不認人了。
曲志民頓時說道;「局長,我這個縣雖小,但是審問犯人,還是有條件的,為什麼要給你們市裡。」
趙軍成大罵道:「你***不想混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快點交人。」
其實趙軍成這樣做,也是有自己的原因的,如果把人帶回來,真的是殺人兇手,那趙軍成也是臉上有光,會被記功的。還有一點那就是為了不讓史余斌知道自己已經知道他的陰謀了,這是其二,所以無論如何,趙軍成都要曲志民把人交出來。
曲志民這個人不能交,但是也不能告訴趙軍成,頓時說道;「局長,現在已經再審問了,不跟你多說了。」
「我靠!這小子真的是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不聽了。」趙軍成大罵著把電話砸在了電話匣子上。
接著趙軍成心情鬱悶的撥通了司機和副局長羅東傑的電話,然後穿好衣服在家等待。
十幾分鐘後,司機和十幾輛警車來到,趙軍成直接對司機說道;「去平陽縣警察局。」
在車上,趙軍成把區志民扣押犯人的事情說了一遍,羅東傑聽了之後也是火大。
兩個小時後,到達平陽縣警察局,趙軍成和羅東傑下了車,史余斌一幫人就從車上走了下來。
趙軍成、羅東傑來到了史余斌的身前說道;「你們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
史余斌攤了攤手說道;「不知道,要是知道的話,我早就衝進去了。」
趙軍成頓時拿出電話,撥通了曲志民的電話吼道;「曲志民,你快點給老子出來,老子現在在你們的警察局門口。」
「我日!」曲志民聽到後,手機差點掉到了地上,心說不用這麼較真吧!還當真了,我靠,這嫌疑犯可是我抓到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