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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真的是她?!(7000+再續前緣!) 文 / 半枝海棠

    他們這樣的出身,雖然生意早已洗白,黑白兩道都頗有交情,但曾經或多或少都與警方有些積怨,最不願接觸的就是警察。舒殘顎副

    阿山尤其是這樣。

    所以他問完這幾句半真半假的話,目光就冷了下去。

    「我不是老闆,這店是我妹妹開的,最近店裡遇到點麻煩,家裡也有點事,就暫時沒開門做生意。你們過幾天再來吧!」

    「我們從濱海來的,今晚就要走了!濮」

    蒼溟突然開口插話,讓她覺得有幾分突兀,「那真是太遺憾了,不過總有機會的,下回再來也是一樣。」

    他好像是刻意強調他們的來歷和馬上要走的事實。

    蒼溟不理會她的托辭,繼續道,「你們店裡遇到什麼麻煩?餒」

    「這好像不關你們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的。雨停了你們就走吧,店裡沒人,也沒有你們要買的點心。」

    阿山發覺她的警覺性很高,不愧是女警。他伸手幫她拉起捲簾門,「我們想進去看看,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麻煩,說不定我們可以幫的上忙。」

    女子惱了,揮開他的手道:「這裡不需要你們幫忙,請你們離開,否則……」

    「否則怎麼樣?報警?你自己不就是警察?」

    阿山這句話徹底激怒了她,也讓她確定這倆人絕不僅僅是慕名而來的食客。

    她手臂擊向阿山,沒想到他動作更快,一步就制住了她。

    他們糾纏的這一會兒工夫,蒼溟已經悠然踱進店內,四下環顧這個小店。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來這裡要找什麼?」這倆人氣宇軒昂,衣著考究,不像是一般尋釁滋事的無賴地痞,他們到底來做什麼?

    田凱璇的胳膊一陣陣麻癢的痛,阿山卡在她的穴位上,很難掙脫。

    這人的擒拿格鬥技巧很強,不是普通人會有的。

    「你說這家店的老闆是你妹妹?」蒼溟問。

    「是又怎樣?難道開店也得罪你們了?」

    「那西點師呢?從什麼地方請的,是男還是女?」

    田凱璇瞪他一眼,不願回答,手臂卻又是狠狠一麻,忿道:「我妹妹就是西點師,其它只有一個助手和兩個店員!」

    蒼溟停在櫃檯前沉默不語,如果做蛋糕的是她妹妹,那麼就應該不是靖琪才對,靖琪名義上有兩個親哥哥一個堂哥,卻沒有其他兄弟姐妹。

    而且她失蹤的這幾年,榮家上下也十分焦心著急,她並沒有和家族裡的人聯繫過。

    難道這一次真的又是巧合?

    「大哥……」阿山也明白多半又只是空歡喜一場,他們現在走,還能趕上晚間的最後一趟航班回濱海。

    他稍稍一鬆手,田凱璇就掙開了他,跑進店裡面。

    阿山看了看她所站的位置,地上牆上都有水漬,「那面牆滲水很厲害,應該是裝修的時候埋水管的位置有問題,或者是房頂隔水沒做好。這就是你們所說的麻煩嗎?」

    蒼溟聞言抬起頭,他剛剛在店裡四下觀察的時候也發現了,新裝修沒幾天的店面被污水弄得一塌糊塗,估計這就是他們這幾天沒法做生意的原因之一,所以她才會在下雨天趕緊跑來看情況是不是惡化了。

    「這難道不是麻煩嗎?工人都回家過年了,沒人返工,更沒人接活,水一直這麼漏,又髒又亂不說,烤箱冰箱怎麼開機?」

    蒼溟聽出她語氣中的焦慮,但那好像已經不關他的事了。

    他轉身往門口走,掛在牆上的迎賓小熊沒有打開電源,不會說歡迎光臨和下次再來,可是它背後卻有一副蠟筆畫吸引了蒼溟的注意。

    筆法稚嫩,一看就是出自孩子的手,色彩搭配得鮮艷好看,讓人心裡暖洋洋的,好像外面也是畫上那樣的艷陽高照,風雨都不存在。

    蒼溟莫名地喜歡這幅畫,拿在手裡看了一會兒道,「這幅畫能不能送我?」

    「你喜歡就拿去,我外甥女畫的!」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聯繫工人來修繕,就算應急措施也好,至少要保證電路和電器不被燒壞,否則她們投入的心血就都白費了。

    她鎖了門走出很遠,那兩個男人還站在屋簷下。他們實在很奇怪,可是身為警務人員,田凱璇能感覺到他們沒有惡意。

    蒼溟看了那幅畫好一會兒,這樣稚氣的畫他看過很多很多,那些原本買給寶寶的畫冊,他每一頁都翻過,每翻一次都覺得心被凌遲一遍。可能這幅畫又觸動了他心中的柔軟,才會愛不釋手。

    可是當他把畫捲起來的時候,發現了畫面背後的字。

    字體圓潤可愛,卻是大人的筆跡:寶寶三歲啦!寶寶和媽媽,森林公園,12月5日。

    蒼溟整個人像被什麼東西猛烈撞擊了一下,腦海裡先是驀然空白一片,緊接著是海潮一般的思緒湧上來,很多很多的念頭和線索好像一下全都被聯繫在了一起。

    這是靖琪的字跡!他只見過她一個人的字是這樣可愛的娃娃體,只有她把人的稱謂寫得這樣胖胖的卻極為流暢。

    最重要的是,她已經是一個年輕的媽媽,孩子三歲,如果當初他們的孩子順利降生,今年也是三歲,而且生日也差不多是這個日期。

    「大哥,發生什麼事?」阿山看到他臉上表情瞬息萬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

    「我找到她了……不,是她們!我找到她們了,阿山,真的是靖琪!」

    他有點語無倫次,眼裡的光燃起來,阿山覺得很多年沒見過這樣的蒼溟,像是重新復活了一樣。

    他們也來不及細想,只知道追上剛才那個女警,應該就能問出整件事的來龍去脈。

    顧不得風雨還沒有停,他們追上田凱璇的步伐,才剛在後面喂的喊了她一聲,卻突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尖叫:「搶劫啦,我的包!」

    田凱璇來不及理會蒼溟他們,轉頭看到一個瘦小的男人搶走了一個騎自行車的女人放在前筐裡的包,而且在拉拽的過程中連人帶車拽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田凱璇跑到那女人的身邊。

    「我沒事……我的包,裡面有手機和我剛取的錢!」女人聲音顫抖哽咽,田凱璇二話不說起身脫下礙事的雨披就朝那男人追了過去。

    「我過去看看!」

    阿山跟過去看情況,現在最重要的線索就在這個女警身上,他們不能讓她有事。

    田凱璇差不多追出幾百米遠,地上濕滑,那搶匪跑不快,對地形也不熟,很快就被追上,她直接翻過人行道的欄杆將他撲倒在地。

    男人像泥鰍一樣掙扎著,硬是甩開她從身上拔出一把尖刀向她刺來。她利落避過,抬腳去踢他手中的匕首,不出幾回合就將他制服摁在地上。

    阿山抿唇輕輕點頭,沒想到她的身手原來這麼好。

    可沒料到那人還有同夥,這時見同伴被擒,警察又是個女的,兩三個人都從暗處向她攻了過去。

    「小心!」阿山飛起一腳踢飛最近的一個匪徒,眼見另一個從她背後刺過去,她難以避過,俯身過去替她擋了一下,然後回身打倒了對方。

    雖然受了傷,阿山卻還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放倒了另外幾個。

    這時他們才看清,這幾個全都是十五六歲的孩子。

    「年紀輕輕就不學好,這樣的天氣還跑出來搶劫!」田凱璇使勁摁住身下被銬住的那一個,痛得他哇哇大叫。

    「你以為小爺我願意這麼冷還跑出來?家裡電費都交不出了,不幹一票,怎麼吃飯!」

    「那剛好,今晚你們就睡看守所,那兒暖和!」說著她就押著他們起來,不遠處已經有同僚接到報警過來支援。

    「算了!」阿山攔住她,「他們還小,給他們次機會!」

    「就是小才不能姑息,這個團伙不是第一次作案了,不連根拔掉,有的是後患!」

    田凱璇毫不留情面地把人交給其他警員,這才發現阿山手臂上的傷,「你受傷了?!」

    「小事!」果然是道不同不相為謀,阿山淡淡地抽回手,冬天衣服厚,刀刃只劃破了一點點皮肉而已。

    田凱璇心軟了,他畢竟是為救她才受的傷,現在這樣全身濕透站在這裡,身上又是血又是水的,怪狼狽的。

    「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我們還要趕飛機怕是來不及,你家離這兒不遠的話,我們想去換套乾淨的衣裳,借兩把傘!」

    田凱璇只是稍作猶豫,就帶阿山和蒼溟去了她家,當然不是她一個人,還有另一個男警員陪同。

    她能肯定蒼溟和阿山都不是壞人,可畢竟是素不相識的兩個陌生男人,還是小心為妙。

    開門的是個小男孩,跟媽媽一樣有雙早慧的眼睛。很意外的,田凱璇已經是一個半大孩子的母親,而且是單身媽媽。

    孩子伏在客廳一角的木質小書桌寫作業,房子很老,一室一廳的老戶型,又硬是隔出了一小間給孩子。

    男孩很懂事,看到大人們回來,而且其中一個叔叔手上還受了傷,就很自覺地搬著小書桌椅子到屋裡去做作業。

    人一多,空間就擠得連轉身都難,蒼溟趁著田凱璇給阿山包紮傷口的時間,在屋裡隨意轉了轉,每一個細節都不肯放過。

    「為什麼沒有你跟其他家人的照片?」他發覺她沒有在家裡放家人合影的習慣,一張都沒有。

    他看不到她所謂的「妹妹」長什麼模樣。

    「做我們這行的,說不定哪天就出點事,惹上點什麼人,不讓人家看到我們的家人比較好。況且家裡空間小,擺不下,也就沒那個習慣了。」

    田凱璇低著頭專心致志地上藥包紮傷口,阿山聽到她的回答卻抬頭看了她一眼。

    這個女人的警覺性好像比一般的警察要高。

    也對,一個人帶著個孩子生活,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你妹妹不跟你一起住?怎麼沒看到她的人?」

    「我這兒地方這麼小,怎麼擠得下?都已經是獨立的成年人了,就算是家人也需要各自的空間,她住隔壁樓,剛好是一碗湯的距離,這是最好的。」

    「什麼是一碗湯的距離?」

    田凱璇橫了蒼溟一眼,「就是端一碗湯到對方家裡去,湯還是熱的,這個是親情最安全舒服的距離!」

    他們怎麼會連這個都不懂?難道他們也沒有親人?

    蒼溟笑笑,果然是很貼切的說法。

    「媽媽!」剛剛搬進房間裡去寫作業的小男孩從廚房裡抱了一個保溫桶出來,「我作業做完了,去醫院給小姨她們送飯。」

    田凱璇已經包好了阿山手上的傷口,瞥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原來已經這麼晚了。

    「小傑乖,媽媽等會兒陪你一塊兒去,外面在下雨呢,天黑了你一個人去不安全。」

    「田姐,我送小傑去吧!」旁邊年輕的男警員接話道。

    「不用了小王,你還在值班呢,哪兒能讓你送!」

    「媽媽,小王叔叔,我自己去就行了。樓下就有公車,而且雨已經小了,我有公交月卡,來回只要一塊錢!」

    媽媽工作很辛苦,錢不多,還要資助小姨開蛋糕店,他也要幫她們省錢。

    孩子的懂事讓人心折,阿山道,「叔叔送你去好嗎?叔叔有車。」

    他剛剛已經打電話讓小劉開車來接他們,到田凱璇家裡來也不過是個借口。他和蒼溟今晚無論如何是不可能趕飛機會濱海去了,恐怕短期內都未必回的去。

    小劉送了乾淨的衣褲過來,阿山和蒼溟拿著衣服分別去換。

    阿山借用了小傑的那個小房間,衣服穿了一半,小傑咚咚敲門進來。

    「叔叔,媽媽說你手受了傷,讓我看看你需不需要幫忙?」

    「好乖,叔叔沒事,只是小傷而已。」阿山心裡好像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又暖又軟。

    「噢,不疼嗎?」

    「不疼!」

    小傑點點頭,然後彎下腰把阿山換下的衣褲一件件撿起來,衣褲都很大,抱起來還有些吃力,「叔叔你的衣服我抱去洗,晾乾再還給你們。」

    阿山拉住他小小的身子,「不用麻煩了,叔叔會送去乾洗的!」

    這孩子太懂事,他怎麼捨得讓這麼小的孩子為他洗衣服。

    小傑咧嘴一笑,「不麻煩,家裡有洗衣機的嘛!媽媽說你們是為了救她才受傷淋雨,這麼做是應該的。乾洗很貴的,不能讓你們出錢!」

    阿山摸摸他的頭,總覺得十分心疼這孩子。

    儘管蒼溟和阿山再三堅持送他們母子去醫院探病,田凱璇還是拒絕了。

    她看到了來接他們的賓利車停在樓下巷口,與他們這裡的環境格格不入。

    這樣非富即貴的人物,她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

    「今天謝謝你們,醫院你們就不用跟來了,不是還要趕航班嗎?」田凱璇有些沒好氣,剛剛說送阿山去醫院,他們又推托說趕飛機時間不夠。

    「改期了,我們可以在這裡多待幾天,看看這裡的風景也順便考察下其他的合作機會!」

    蒼溟擺出一副生意人的姿態,半真半假地說。

    「好吧,南水風景不錯,你們不妨多玩幾天,衣服洗乾淨我會給你們送到酒店去,希望你們玩的愉快!」

    田凱璇十分乾脆,一點也不拖泥帶水地下了逐客令,就鎖好門帶上孩子坐公交車去了醫院。

    「大哥,要跟上去嗎?」阿山坐在車子裡問身旁的蒼溟,看樣子大哥已經有了計劃。

    他現在神智清明無比,像是一瞬間就回到了過去那個英明神武的驕傲模樣。

    「跟,當然要跟!剛才有沒有向那孩子問出是誰生病住在醫院?」

    「嗯,問了,他說是小表妹肺炎發熱,所以小姨照顧著。」

    蒼溟瞳孔一縮,「是孩子病了?這趟公交車是到哪個醫院,那醫院好不好?」

    司機小劉接話道,「過去兩站就是市一院,是咱們這最好的醫院了!」

    蒼溟才微微鬆了口氣。

    快到醫院的時候,他又叫小劉停車去買了個果籃,不知道孩子愛吃什麼,索性挑了最大最好的買。

    然後是畫書,洋娃娃,什麼都買了一些,還是覺得不夠似的,恨不能將這世界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孩子面前去。

    他深知自己不是一個稱職的父親,這第一次的見面,緊張得手心裡全是汗,比年少時候第一次完成父親交代的任務還要緊張。

    蒼溟和阿山跟在田凱璇母子的身後,直奔兒科病房而去。

    蒼溟的一顆心始終是懸著的,田家妹妹到底是不是他的靖琪,生病的到底是不是他的孩子都是到達醫院之前想的事,到了這裡,聞著那股刺鼻的消毒水氣味,他擔心的是孩子的身體狀況。

    醫院條件不錯,住院大樓是新建成的,寬敞明亮。但寒冬季節本就是孩子生病的多發季,兒科還是人滿為患,護士站面前站了好些在辦住院手續的家長,孩子就被抱在其他家人的懷裡,酣睡或者哭鬧,一說打針吃藥,哭得幾個大人都按不住。

    被病痛折磨的小臉和聲嘶力竭的哭喊聲撕扯著蒼溟的心,他都不敢想像,如果真的是靖琪,她和田凱璇這樣的單身媽媽,要怎麼照顧兩個小蘿蔔頭。

    晃神的剎那,田凱璇不知轉進了哪間病房,突然沒了蹤影。

    阿山拉住一個護士,想了想,問道:「有沒有一位姓田的小朋友住在這裡,請問是哪間病房?」

    既然田凱璇說是她妹妹,那麼肯定是隨她的姓氏,孩子自然也是。

    「姓田的有兩位小朋友,男孩還是女孩?」

    「女孩!」蒼溟很篤定,他收起的那幅蠟筆畫上,是媽媽牽著童花頭的小姑娘。

    護士沒來得及開口,田凱璇卻突然出現,「你們為什麼跟蹤我?」

    「田警官,這……」小護士一下子有點不知所措。

    「沒事,你去忙吧!」

    田凱璇是負責這一片治安環境的派出所民警,可怎麼也沒想到今天遇上這樣兩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好人不像好人,壞人不像壞人,居然還跟蹤到醫院裡來了!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只是來看望一下孩子,買了點東西給她,希望她早點好起來!」

    「不需要!你們……」

    田凱璇的話還沒說完,蒼溟已經將她推進阿山懷裡,「她交給你!」

    什麼人都攔不住他了,因為他已經看到那個魂牽夢縈的身影從不遠處左手邊的病房裡走出來。

    不會錯!絕對不會錯!那是他的琪琪,她真的沒有死,就在這個醫院病房裡,就在離他不到10米的地方。

    他追上去,世界好像在這一刻變小了,只有面前這條淡藍色調的、窄窄的走廊,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什麼人都看不見,只有那個身影,而已。

    「讓一下,讓一下,來,小心!」有醫生和護士推著病床從轉角處橫穿跑過來,病床輪子在地上喳喳地響,吊瓶的輸液管在空氣裡脆弱地搖晃著,和病床上那個因為紫紺而臉色發青的小生命一樣,彷彿隨時都會夭折。

    蒼溟只能避開他們,也錯失了追上那個身影的機會。

    他的目光四下搜尋,鎖定在她走出來的那間病房。

    隔著病房門上的玻璃,他看到小傑坐在病床旁邊,手裡翻著一本故事書,給床上躺著的小女孩講故事。

    旁邊的桌上有一個剛剝開的橙,他講兩句,就喂小女孩吃一瓣橙肉。

    蒼溟的視線就想被粘住了一樣,怎麼移也移不開。

    才看了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眼睛就又酸又脹地疼,眨一眨,就模糊得有些看不清。

    他第一次見這個小女孩,可是一點都不陌生。

    她的眉眼,她的五官輪廓,都像極了他本人。

    而那小巧的尖尖的下顎,還有吃東西時微微鼓起腮幫子的可愛模樣,則跟靖琪一模一樣!

    那是他的女兒,是靖琪和他生下的小天使!

    他應該打開門衝進去,不管不顧地抱起她,問她的名字,親親她,告訴她自己是她的親生父親;再惡劣一些,他可以像過去的蒼溟那樣,直接抱走她,撂下話,讓她的媽媽想見孩子就去找他。

    可是他沒有,有護士過來問他找誰,他一句話都沒說,最後留戀地看了一眼裡面兩個小小的身影,就默默轉身離開了。

    「小劉,把水果和玩具給田警官他們送過去,就說是一點心意,別說我們的姓名!」

    蒼溟沉著吩咐,司機小劉照做,然後又對阿山道:「請主治醫生來見我,我想瞭解下孩子的病情。你去看看她們住院的帳上現在花了多少錢,幫她們結清。還有那個西餅店,去找靠得住的工人,把漏水的地方補好,補不好就把那房子拆了重新建,總之三天內我要看到那店面能開業!」

    「大哥,真的是她?」

    「嗯,是她,還有我的女兒!」蒼溟閉上眼,看起來有些疲憊,只有他自己知道,是失而復得的狂喜燃燒光了他的精力,他想大笑,又有點流淚的衝動。

    只是一個匆匆而過的背影和病床上小小的軟軟的人兒,就讓他彷彿整個人都融化了,晚上徹夜難眠。

    可是這回,他再也不用吃顛茄葉了,不用靠幻覺支撐著自己的思念。

    她們就在他的身邊,她們回來了。

    這一回,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手,絕對不會再讓她們離開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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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親們昨天的大力支持,今天還是萬字更∼阿山的桃花出場,元神是伊可瑩子親客串的哦∼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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