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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天涯咫尺猶不知(二)(5000+加更/柳暗花明!) 文 / 半枝海棠

    「大哥,你找我?」

    「嗯,沒被灌醉吧?坐下說。舒殘顎副」

    晚上阿山一回到酒店就去了隔壁蒼溟的房間,今天與合作方只是初步的接洽,晚上的接風宴蒼溟沒去,讓阿山全權代表,回來之後再找他。

    看著他面前放著的那塊提拉米蘇,阿山暗自歎了口氣,「這是哪家店買來的?」

    靖琪失蹤之後,蒼溟從濱海市開始,每到一個地方,就搜集各個西餅屋的提拉米蘇,每個都只嘗一口,他說只要一口,就能分辨出是不是出自榮靖琪的手濡。

    這麼甜膩的東西,偶爾吃一次可能會讚不絕口,但吃的多了,會膩會煩會想吐,特別是每次都吃那麼多不同的版本,每一口下去都是滿懷著希望的,最後卻總是絕望。

    蒼溟不知道吐過多少次,加上顛茄葉產生的幻覺,常常讓他在那段日子裡分不清幻境和現實。

    味覺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退化的,到那年冬天大雪,發了一場高燒之後,就徹底地失去了鄔。

    醫生查不出具體的病因,只說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可能影響了神經系統,但最重要的還是心理上的癥結。

    大家控制了他用顛茄葉的數量和頻率,他慢慢也斷了,只是有時實在難受了還會用一點,自言自語的,跟他想像出的幻覺對話。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放棄了尋找靖琪的下落,每到一個城市,甚至一個小鎮,他都會不遺餘力地去找有提拉米蘇的小店。

    她如果活著,一定會繼續做一個西點師。

    只是以他現在的情況,就算真的是靖琪親手做的提拉米蘇擺在他面前,他也嘗不出來了。

    蒼溟笑了一下,「這不是買的,是樓下西餐廳的jose做的,我今天跟你提過,她在法國跟靖琪是同學。」

    他不知這算不算是老天憐憫他,給了他一個不算線索的線索,不算偶然的偶然。

    「可她也不知道靖琪在什麼地方。」一塊提拉米蘇又能幫得上他們什麼?

    「這個提拉米蘇是她照著靖琪慣用的配方做的,我嘗了一點,是挺像的。」

    「大哥……」阿山心裡有絲酸楚,這不是自欺欺人嗎?

    「你也嘗嘗這個味道,下回萬一遇到靖琪做的,我沒嘗出來,你也能幫幫我!「

    阿山無奈,但不忍讓蒼溟失望,吃完了那塊提拉米蘇。

    坦白說,味道的確比一般小店的好吃很多,尤其是那個酒香非常特別,但除此之外,他也說不出有什麼更多的不同,更沒有信心下回能夠分辨出哪一款跟它類似。

    「外面桌上還有一整盒,你拿去給兄弟們分一分,讓他們也幫著找找。」

    「好。」

    蒼溟看起來有些疲倦,桌上放著一個煙盒,阿山凜了凜神色道,「大哥,外頭不比在家裡,這些東西還是不要抽的好。」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先去休息吧!」

    蒼溟也不明白最近是怎麼了,對靖琪的思念又如野草一般瘋長,只能靠幻覺看看她,跟她說說話。

    她總是出現得很快,就像平日只是躲在他的身後,從來沒有走遠過。

    「你以為jose是我吧?她很漂亮對不對?」

    「沒你漂亮!」

    靖琪抿唇笑,「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花言巧語了?是不是練習過很多次了,傻瓜,哪那麼容易讓你找到我!」

    蒼溟寵溺地望著她笑,「你只要還在這世上,我就一定會找到你。」

    「要是我不在了呢?」

    「沒有這種如果!」

    「你……」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的聲音,「靖琪」躺到床上,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蒼溟去開門,外面站著鄭莉娜。

    「怎麼是你?」

    「不是我是誰?不都說了嗎,我爸是這酒店的總經理,這就跟我半個家一樣,我想來就來,還用得著挑時間嗎?」鄭莉娜完全是自來熟,探頭探腦地就擠進了門,「你這房間不錯啊,行政套房很貴耶,你對客房管家滿意嗎?有什麼不滿可以跟我說哦,我可以讓我爸炒了他!」

    蒼溟抱肩冷冷睇著她,其實他現在最不滿的就是被她打擾。

    他越過她性感窈窕的身材看向臥房床上的幻影,像是被無理取鬧的小三打上門的丈夫一般窘迫,不知如何向小妻子交代。

    「啊,你這屋裡空調開的好足哦,冰箱裡有沒有酒,我們一起喝一杯啊!」鄭莉娜自說自話地開始脫衣服,厚實的皮草裡裹著年輕鮮活的身體。

    蒼溟從冰箱裡取了一支小瓶的芝華士給她,「喝完這瓶!」

    然後滾。

    鄭莉娜喜歡蒼溟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和若即若離的優雅,簡直可以說是一見鍾情然後瘋狂迷戀,早就利用她大小姐的身份到前台問清了他的來歷,即使她不懂商業,也聽說過擎龍股份是多麼大的商業帝國,而這個年輕英俊到近乎完美的男人就是這個帝國的王子。

    不,是年輕的國王才對!

    而且這個年輕的國王還沒有王后。

    她想填補這個空缺,於是用了最簡單直接的方法來接近他。只要培養出一點點好感,她就有機會了!

    所以她毫不猶豫地接過那支酒,仰頭豪邁地喝下去,像她們無數次在夜店、在party酒會上的表現一樣,吞嚥酒精的速度一點也沒讓人失望。

    身體火熱地燃燒起來,看到蒼溟開了扇窗通風,她從身後纏住他的腰,輕輕媚哼著,希望他能轉過來看她一眼,然後吻她,深入她,撞擊她……

    「還笑,有那麼好笑嗎?」蒼溟轉過身來卻是看向她身後的大床,話是對他看到的靖琪說的,她笑的眉眼都彎起來,大有把床鋪讓給他們的意思。

    鄭莉娜當然是看不見的,可她能看見蒼溟眼眸中有光亮,笑著用手去點他的唇,「我……我沒笑啊,是你喝醉了,還是我喝醉了?」

    蒼溟躲開了她的觸碰,她身上的脂粉和香水味讓他作嘔,床上的幻影已經不見了,他一下慌了神,逕直走到床邊去。

    如果靖琪生氣,連幻境中都不肯來見他,他該怎麼辦。

    「這麼急啊,喜歡床上?」鄭莉娜看到蒼溟走到床邊,乾脆大膽邀約,只是覺得這個看著帶有幾分野性的男人原來這麼保守可愛。

    「嗯。」

    蒼溟含糊的應答,任她掛在他的身上,走了幾步,就猛地揪住她的臂膀,開了房門將她扔到了外面的走廊上。

    「哎喲!」鄭莉娜被摔得骨頭都差點碎了,眼看著房門闔上,趕忙忍著疼衝上去拍門。

    門又開了,依然是那張顛倒眾人的男人面孔,她正要開口,她的皮草大衣迎面蓋在了頭上,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可憐她都沒弄清是怎麼回事,就被蒼溟給徹徹底底地拒絕了。

    蒼溟鎖上門,屋裡還是沒看到靖琪,他喊了一聲,淒清寂靜,無人回應。

    他頹然地坐在床邊,一隻手摀住了臉。

    他就知道她一定是又生氣了,她一向都很介意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

    不知過了多久,有小手溫柔地揉亂了他的頭髮,他抬頭看著站在面前的嬌俏身影,一把抱住她,把頭枕在她的胸口,「我……以為你又走了!」

    「走的是你的艷/遇對象!幹嘛把人家趕走,我看那妹子漂亮又火/辣,是你喜歡的類型。」

    「我不喜歡那種,我喜歡的女人只有一個類型,叫榮靖琪!」

    「可你以前又對我不好。」

    「我會改,真的!過去我有哪些做的不好,你一條一條地講給我聽,等你再回來的時候,我一定改好!」

    「你這是何必呢?你什麼都不用做,仍然有很多女人喜歡你跟著你,為什麼非得在原地等?」她的聲音帶著鼻音。

    蒼溟把臉頰在她胸口蹭了蹭,找到一個最舒服的位置,「因為她們都不是你!你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希望走出來的西點師是你,多希望敲門的人是你,可惜都不是,都不是!她們長的有多漂亮,身材有多惹火都跟我沒關係,我只要你,榮靖琪,你聽清楚了沒有!我答應過你,沒有別的女人,只有你一個,我做到了,這四年我做到了……可是你為什麼還不回來,為什麼……還不回來?」

    他靠在她軟軟的身體上,能看到她的身形、聽到她的聲音,可是沒有溫度、沒有他熟悉的體香,沒有她清淺甜軟的呼吸,她只是一個幻影,他的琪琪根本就還沒有回家!

    她還沒有原諒他……

    蒼溟沒有想到那麼快會有消息,第二天阿山跟合作方的談判會剛開完就來找蒼溟。

    「大哥,快跟我走,車子在樓下等!」

    「有靖琪的消息?」蒼溟很是敏感,只是不敢相信。

    「嗯,,北城區有家剛開的西點屋,據說做出的提拉米蘇味道跟酒店jose做的這款很相似,不管是不是真的,都先去看看再說。」

    原來阿山前晚將那盒子裡的提拉米蘇分給屬下兄弟,合作方派給他們的那位司機小伙也分得一塊,他不捨得吃,帶回去給愛好甜品的女友,順帶提了一下阿山他們在尋找類似口味的事。

    結果他女朋友一吃就說這個味道跟北城區一個西餅屋的很像,那家西餅屋是新開的,還沒多少人知道,也虧她實在是喜歡吃甜品,剛好就嘗到了,覺得味道不錯,就一直牢牢記在腦子裡。

    蒼溟坐在車上心都砰砰直跳,雙手放在膝蓋上握得手心裡都是汗,緊張得像第一次去約會的毛頭小伙子。

    阿山在一旁靜默不語,其實心裡也是歡喜的。

    他跟蒼溟一樣,始終認為靖琪沒死,還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靠著一塊提拉米蘇的味道去找人當然不一定完全靠譜,但有希望總比完全絕望來得好。

    最壞也不過是現在這樣了,試試又何妨?

    「喏,就是這裡了。還真是有點不好找,地址沒錯……可怎麼好像關著門呢?」

    司機小劉停車往外探頭探腦了一翻,「甜糯米的店」幾個大字還嶄新地嵌在招牌上,店面不大,而且不是在大馬路上,捲簾門緊鎖著,沒人做生意。

    「應該是這家沒錯啊,怎麼會沒有人呢?」小劉不死心,下去拍了拍門,無人應答。

    阿山也走了下去,四處張望詢問了一番,周圍的人都說這店是剛開出來的,前幾天生意還不錯,昨天開始才關門沒營業的,但都不知業主去哪裡了。

    蒼溟始終坐在後排座椅上沒有下車,透過貼了一層黑膜的車窗看向外面。

    他不是不想邁開那一步,而是不敢。

    可惜,最終他們也沒見到這個小店的主人,只能先打道回府。

    「大哥,你別急,只要租約還在、房產還在,就一定能打聽到是開店的人是誰,回頭我再派人來查!」

    蒼溟抬手阻止,「不,不必查,我怕查了,反而是空忙一場!」

    如果真的是靖琪,要是知道他來找她,說不定會避而不見,甚至又躲到其他地方去了。

    雖然她知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他真的怕了這種可能性。

    他把談判繼續交給阿山去負責,自己卻每天都到這個小店去,不讓車子接送,獨自打車過去。

    他知道自己執拗得都有些迷信了,就怕打草驚蛇,靖琪不肯見他。

    第三天,門依舊是鎖著的,蒼溟的心一點一點地冷了下去,像是剛剛燃起的一點火星又很快被壓了下去,依舊是死氣沉沉的一片灰燼。

    晚上他們就要趕飛機回濱海市,他讓阿山把機票改到最晚的航班,想來這裡最後等上一等。

    遇上酒店裡的法國姑娘jose是巧合,jose跟靖琪的同窗之誼是巧合,司機小劉的女友發現甜糯米的店也是巧合,甚至於兩份提拉米蘇的口味相似也是巧合。

    可這麼多的巧合集中到一起,他會想,也許是上天開始眷顧他了,也許是對他和琪琪的考驗足夠了。

    他不想放棄。

    暮色降臨的時候,阿山也打了一輛出租車趕到這裡來跟他會合,這幾天蒼溟的心思和行程他已經摸得很清楚了。

    「大哥,時候不早了,回酒店去吧!晚上還要坐飛機回濱海。」最重要的是,這會兒突然變了天,風疾雲卷,看起來好像要下雨。

    這條小路上行人和車輛本來就少,他們又沒帶雨具,南水這樣的天氣溫度也驟降了幾度,有了臘月的蕭索與寒冷。

    可蒼溟似乎渾然不覺,雨點很快砸下來,夾著北風飄得很密,他沒有離開的意思,抓著這絲希望的尾巴不肯放手。

    阿山無奈,只能拉他躲在甜糯米的屋簷下面躲雨。

    也許是皇天不負有心人,不遠處真的跑過來一個纖細的身影,穿著雨披,遮住了大半張臉,但身形上看確實跟靖琪有幾分相像。

    蒼溟腳步一動,被阿山拉住,外面風大雨大,他這一走出,全身都會濕透。

    那穿著雨披的女子疾行過來,到了屋簷下拿出鑰匙的時候才抬眸與他們目光相接。

    不是靖琪。

    蒼溟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樣的滋味,像是猛地嗆了一口辣椒水,辛辣從喉嚨一直蔓延到心口。

    「你們是什麼人?有什麼事兒嗎?」

    「噢,我們是慕名過來買提拉米蘇的,聽說這是你們店裡的招牌。剛好遇到下雨,我們就在這裡躲一會兒雨。請問你是這家店的老闆嗎?」

    阿山對上她的目光,樣貌清麗的短髮女人,二十多歲的年紀,有著與年紀不相符的成熟和淺淺風致。算不上傾國傾城,卻有一雙極為明亮的眼睛,生動卻不妖嬈,有種熟悉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可他一時想不起來。

    但很快他就認定,他絕對不可能與她相識,因為她的雨披下面穿的是一身警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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