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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善惡終有報(6000+激烈虐渣女!) 文 / 半枝海棠

    「老八人呢?我來了他也不露個面,架子越來越大了!」

    話雖這麼說,蒼溟語氣裡卻沒有一絲不滿,倒像是親人間的那種調侃。舒蝤梟裻

    旁邊的一個黑衣壯漢連忙低頭解釋了兩句,帶著蒼溟往二樓的船艙去,原來這船上並非只有這一個賭場大廳的,還有其他的空間。

    他們在一扇暗紅色的房門前停住,門上紅黑相間的紋飾處處顯出尊貴,看來這裡應當是為貴賓準備的地方。

    蒼溟帶著靖琪走進去,裡頭果然有賭桌,還有酒櫃、冰箱和沙發,牆上貼著金絲暗紋的牆紙,掛著濃墨重彩的油畫,賭場的環境大多都是封閉的空間,甚至連窗都沒有,生活所需配備齊全,就是為了不讓賭客接觸外界,最好在這個世界裡一直沉溺下去潺。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靖琪還是忍不住問了,她去過澳門和大西洋城,賭錢純粹是個旅遊項目,沒有賭技可言,蒼溟不會是要帶她到這裡來玩骰子牌九賭她的終身吧?

    蒼溟像是看出她的心思,攬住她的肩膀道:「我不是帶你來賭博,而是來看人賭!」

    「看人賭?看誰?抬」

    「一個號稱自己是賭神的自大男人!」蒼溟唇角帶著笑,示意屬下開了前方的液晶顯示器。

    靖琪起先以為那是個電視機,沒想到出來的畫面看起來還是在這個賭船上,因為那牆上的油畫和地上鋪著的地毯都與他們這裡如出一轍,不過是另外一個房間罷了。

    「這是我們隔壁的房間,牌桌中間的那個男人就是賭神!」

    靖琪順著蒼溟所指看到了那個面色溫潤卻氣質冷冽倨傲的男人,想到蒼溟剛才問屬下老八在哪裡,恍然道:「他是你們中間排第八的那一個?」

    「嗯,很多人都不知道,在賭界小有名氣的金元賓是我們的老八!」

    靖琪想起上回羅傑被祖母緊急帶回澳門,就是因為家族經營的賭場生意有人找麻煩,而且點明這麻煩是羅傑找回來的。害得她在舞會上沒有等到羅傑不說,還失去聯繫好多天,焦急得連飯都吃不下,全都是蒼溟指派這個老八搞出來的事情!

    「就是他去找羅家賭場的麻煩?蒼溟你……」

    「噓!安靜點,好戲就要開始了!」

    蒼溟不等靖琪說完就要求她噤聲,他知道她一旦開口就一定會追究這件事,三言兩語說不定又要跟他大吵一架,這不是他帶她來這裡的目地。

    靖琪被他噎得一口氣憋在胸腔裡,不上不下的,恨不得重重咬他一口來洩憤。

    但是看到液晶顯示屏上的畫面,她又吃了一驚,「那個……那個不是陳曼潔嗎?」

    「沒錯,是她!」蒼溟抿緊了唇,微瞇起眼盯著那畫面,怒氣已在隱隱醞釀。

    果然是她,那她身邊那個微胖的中年男人是誰?看她手挽在他的臂彎,姿態親密,臉上卻是緊張忐忑的,一直拿眼睛在男人和賭神之間巡梭。

    一段日子不見,陳曼潔瘦了一些,倒是一如既往的妖嬈美艷。靖琪記得上回見她還是宋影失蹤的那幾天,她跟蒼溟住在銀樽的酒店套房裡,陳曼潔被蒼溟趕到客房部作清潔工,長髮挽成最普通的髮髻,穿了米黃色的工作服進來給他們打掃房間,看她的眼神是不友善的,但是已經極力掩飾了。

    或許她是愛過蒼溟的,但她更怕蒼溟。

    「她怎麼會在這裡……」靖琪只是小聲嘟囔,瞥見身旁的蒼溟隱忍著怒氣的樣子,以為他是在吃醋。

    是啊,好歹陳曼潔也曾是他的女人,現在卻公然跟其他男人勾肩搭背,還好死不死地跑到他的地盤上來,這不也相當於是背叛麼?

    她理解蒼溟這類人的處世哲學就是,我不要沒關係,但我不要的,別人也不准撿!

    她就是個例子!

    難道他把她帶到這裡來,就是為了殺雞儆猴,再次警告她背叛的下場嗎?

    想到這裡,靖琪心頭一寒,卻偏偏又感覺到熔岩奔騰的灼熱和激切,實在忍無可忍,心底的小火山還是爆發了。

    她騰地站起來,拿起身邊的一杯半燙的白開水朝蒼溟的臉潑了過去。

    「你幹什麼?瘋了你!」蒼溟偏過頭看到她站起來,正想開口問她怎麼了,就被一杯熱水潑了一臉,燙得他一個激靈,揮手就打落了靖琪手裡的玻璃杯。

    地上鋪著地毯,杯子落在地上沒有碎,只是發出一聲悶響,靖琪的畏懼、委曲求全全都拋諸腦後,又氣又急地說道:「蒼溟,你要打就打,要罵就罵,犯不著繞這麼大的圈子帶我到這兒來看你為陳曼潔爭分吃醋!她怎麼對你我不知道,但是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為什麼總是把我跟她相提並論,為什麼總是要用她來教訓我?」

    靖琪很少說話這麼大聲,嚷得她自己的眼淚都倏倏往下掉。她還記得蒼溟當著她的面跟陳曼潔親熱***的畫面,還記得這個女人在銀樽裡把她的尊嚴踩入泥底,現在他又要藉著這個女人來教訓自己了,說心如刀割也不為過。

    蒼溟也猛然站了起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彷彿要將她腕骨捏碎,「你在說些什麼!我哪有為她爭風吃醋,哪有要用她來教訓你?你特麼給我安靜地坐在這裡老老實實把這場戲看完,再亂來我就把你綁起來!」

    蒼溟真是火大得要命,這個死女人狀況都沒搞清楚就一杯熱水澆過來,他頭皮和脖子上有些傷痕癒合後長出的新皮,敏感得很,被熱水一燙,火/辣辣的疼,肯定紅了一大片。

    他咬緊牙關才能忍住撲過去掐死她的衝動,把她摜進沙發,怒氣騰騰地坐在她身邊盯著屏幕看。

    靖琪被他吼得耳膜都震得疼,手腕也疼,怕他盛怒之下真的綁住她,也只好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

    兩人爭執的這會兒,畫面上的賭局已經結束了一場,金元賓一邊等著發牌,一邊朝對面的一男一女道:「吳老闆,這是最後一局了!你的籌碼不夠翻本,怎麼辦呢?」

    被稱為吳老闆的中年男人額頭一層密密的汗珠,賭桌下的腿都在打著顫,看了一眼身旁的陳曼潔,又看了看金元賓的表情,有點明白過來道:「我把……把她押上!」

    陳曼潔是他在銀樽認識的,知道她在夜場混跡多年,有些姿色和管理經驗,恰好他在旁邊的寧城也有一個夜場,就想讓她過去幫他打理,最重要是可以滿足他對她的垂涎。蒼溟的勢力他是知道的,輕易不敢挖角,陳曼潔開始也不肯走。後來聽說她不得志,嗲嗲地來求他收容,心一橫就留下了,想著蒼溟反正主要是在濱海做大,不會輕易為個女人跑到寧城來為難他。

    誰知蒼溟沒追上門,倒是被這個神秘的金賭神跟盯上了,早就暗示他可以用女人押注。

    女人和工作拍檔都可以再找,但命只有一條,他可不敢得罪這個冷面閻羅的賭神。

    陳曼潔一聽就慌了,「吳總,你……怎麼可以把我押注?」

    「少廢話!我這把還不一定輸呢!」男人不耐煩地瞪她一眼,況且就算是輸了,跟著賭神去吃香喝辣了,又有什麼不好的,求都求不來!

    陳曼潔當然沒有他那麼樂觀,金元賓看她的眼神像兩道冰刀子,沒有半點男人看女人的成分在。

    他們這些人得到一個女人不一定是要自己留著玩的,這個來歷不明的男人在公海上有這樣豪華的賭船,勢力一定不小,誰知道他得到女人會不會直接賣給人口黑市或者別的更不堪的地方去。

    這房間從走進來就讓她覺得渾身不對勁,針芒在背,好像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滲得慌,心裡緊張得直想逃。

    他們玩的是21點,金元賓面前擺了兩張牌,明牌一張,暗牌一張,吳老闆顫顫巍巍開始要牌,發牌手往他的牌下發新牌。

    「要牌!」

    「要牌!」

    「要牌!」

    「爆掉了!」莊家金元賓不帶感情地宣佈。

    吳老闆頭上又是一層汗,身旁的陳曼潔更是緊張得整個人都站起來,氣都喘不勻了,恨不能整個趴到賭桌上去,再生個透視眼把暗牌看個清楚。

    金元賓鎮定如山,抿唇看著牌桌對面的兩個人,像看著兩個小丑。

    「發牌!」他冷聲下令。

    發牌手給了他兩張牌,依舊一明一暗,吳老闆面前也如是。

    吳老闆剛打算叫牌,陳曼潔就嚷出聲道:「不行!你既然是賭神,一定會換牌作弊,即使我們不爆掉也一定贏不了你!」

    金元賓沒發話,另一個房間裡的蒼溟倒是冷冷地笑起來。

    「有什麼好笑的?」靖琪不滿地小聲嘀咕,蒼溟身上衣服都濕嗒嗒的,額前的黑色碎發還滴著水,坐在這裡看場賭局還笑得出來。

    蒼溟揚了揚眉毛,一把將她拖過來鎖在懷裡,貼著她的耳朵道:「見識過老八的本事你就知道哪裡好笑了!」

    靖琪只覺得有熱流從耳垂處蔓延到全身,他的熱力緊貼著她,掙都掙不開。

    賭桌上的金元賓亮出雙手道,「行,那我不把手放在桌上,等會兒你來幫我翻底牌,這樣總可以吧?」

    吳老闆這把牌不錯,停牌後有19點,他鬆了口氣,以為準贏。

    陳曼潔翻了金元賓面前的暗牌,大驚!

    「21點!」

    金元賓嘴角掛著笑,那表情分明寫著「這可是你自己翻的」,贏得理所當然一般。

    顯示器跟前的蒼溟點頭一笑,靖琪瞪大了眼,也覺得實在是神奇!

    吳老闆的手帕都被腦門的汗給濡濕,陳曼潔咬唇思量半天,「我的命運我自己來掌握,我自己跟你賭!」

    「我不跟女人賭!」金元賓懶懶地開口。

    「賭桌上哪分什麼男女貴賤?」陳曼潔急得要跳腳。

    金元賓看了她一眼,突然笑了,「好,我跟你賭!我讓你坐莊!吳老闆你來發牌,免得有人質疑我使詐!」

    吳老闆已經是殺紅了眼,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金元賓的話現在就像聖旨。四副牌在他不算靈巧的手裡怎麼洗和切都不太服帖,慢得讓人心焦,只有金元賓悠然自得。

    他不喊要牌或者停牌,只拿手指在桌面輕敲,兩下是要牌,一下是停牌。

    翻出暗牌的時候,他是20點,陳曼潔明牌是a,滿心期待著暗牌是kqj10的任意一張,結果不是,她只得又要牌,最終爆掉了!

    她呆若木雞,不敢相信這樣滿盤皆輸。

    金元賓瞥了旁邊的發牌手一眼,她會意地把籌碼全都給了吳老闆。

    「都是出來玩,有時候也不需要太認真了!吳老闆帶來這樣的絕色佳人,我當然也要有點表示!你的錢都拿回去吧,我要曼潔就夠了!」

    吳老闆簡直是如蒙大赦,繃緊的神經一鬆馳,整個身子都發軟,差點就雙腿一彎跪在地上。

    「謝謝……謝謝金賭神!」

    男人千恩萬謝地走了,看都沒看陳曼潔一眼,彷彿房間裡有毒蛇猛獸一般。

    陳曼潔本來也是滿心恐慌得要死,但剛剛聽到金元賓的話裡竟然帶了絲親暱地叫她曼潔,又稍稍放下心來,努力回想是不是哪一回有這麼個客人到夜場去玩,對她上了心才故意來這麼一出,處心積慮地要賭到她。

    見金元賓半垂眼眸,坐在桌前將一把撲克拿在手中玩,流暢連貫得彷彿每一張牌都有了生命力,對她卻似乎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陳曼潔自作主張靠過去,嬌嗲地在他身旁開口:「金先生,不知你希望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呢?」

    金元賓只覺得身上一層雞皮疙瘩,扭頭看了一眼攝像頭的方向,對著屏幕前的蒼溟投去一個「你品味好糟糕」的眼神。

    這種女人,大哥以前居然還留在身邊!

    蒼溟的臉色一青,輕咳一聲去看身旁的靖琪,還好她沒看懂老八臉上的表情。

    「對於沒本事的人,我一般到手都是賣掉!我看你挺健康的,肝腎脾胃,心臟和眼角膜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放心,我會交代他們給你找個好點的醫生,不會太疼的,還能活命!」

    本來以為人口黑市就是最遭的境遇,沒想到還有人體器官的黑市,陳曼潔嚇傻了,笑容都有點掛不住,「金先生,我還年輕,做了很多年夜場經理,可以幫您分憂的!您高抬貴手,讓我留在您身邊吧!」

    「不是我不肯,可是聽說你以前在銀樽做的,蒼家的人我可不敢挖!雖然我也看蒼溟不順眼,但這種事我是不做的,你跟過蒼少吧,我不喜歡奪人所愛!」

    「不,我早就跟他撇清了!」陳曼潔焦急地解釋,「他現在有了新歡,看都不看別的女人一眼!」

    蒼溟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靖琪依舊氣鼓鼓的,不時會瞪他。

    「噢?我怎麼聽著你好像挺不甘心似的?本來我想你是他身邊的人可以幫我掰倒他,我早就想給他點教訓了!」金元賓的語氣依舊淡淡的,像在說明天的天氣般尋常。

    陳曼潔冷笑,「這有什麼難的?如今他的軟肋就是他身邊那個女人,從她下手一定能給他迎頭痛擊!我手上就有能讓他狼狽不堪的東西,他跟浦江市的榮家幾乎反目就是靠我手頭這些東西!」

    「是什麼?」

    「他曾經把他那新歡送到銀樽去,是我培訓和帶出去見客的,照片都在我手上!還有他和那丫頭親熱的照片……如果你善加利用,不僅能讓他丟臉,還可以繼續煽動榮家對付他!」

    「怎麼聽起來你好像很恨他似的?你都是這麼對待你的金主的?況且你有什麼本事能拿到這樣**的照片?」金元賓的聲音又冷下去幾分。

    「是他不仁,我才不義!為了那丫頭,他居然派我去客房部做清潔工,否則就找不到個立足之地!我就在他長住的房間裡裝了攝像頭,所以那些照片絕對真實!」

    「原來是這樣……」金元賓呼出一口氣,這樣任務應該算完成了吧?「既然都說的這麼清楚了,我也沒有不信的道理,就是不知道當事人有沒有進一步的疑問,不如你們當面聊聊!」

    金元賓話音剛落,厚重的房門就被一腳踹開了,門外的蒼溟冷冽得彷彿冰山,一步步走進來,目光沉沉,暗湧著驚濤駭浪。

    陳曼潔臉色刷白,像被施了定身的法術,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後力氣被抽光了一般,才是軟軟地跪坐在地上。

    蒼溟走到她跟前,表情冷肅得嚇人,靖琪就跟在他的身後,步伐有些僵硬。

    金元賓迎上去,聳聳肩膀道:「喏,人已經在這裡了,要怎麼處理就隨便你!榮小姐,你要不要跟我出去喝杯咖啡,萬一等會兒這裡的場面太過血腥,我怕你會接受不了!」

    靖琪一凜,不自覺地就抬頭去看蒼溟。他眼中的狠厲和身側握緊的雙拳讓她覺得他的確是有可能在這裡就將陳曼潔碎屍萬段。

    她呼吸沉重起來,不敢想像剛才還擁抱著她的有力雙手殺人放血時會是怎樣的殘忍。

    「你……」

    「我不會動手!」蒼溟似乎看出來靖琪想要說什麼,她的世界裡一直都是陽光盛世,接受不了黑暗和鮮血,更不喜歡他手染血腥。

    他不想永遠跟她作兩個世界的人,漂白是任重而道遠的路,當然不可能當著她的面殺人。

    即使面前這個陳曼潔死一百次也難洩他心頭之恨!

    他要靖琪留在這裡,把他們之間的誤會都解釋清楚。

    陳曼潔回過神來,看到蒼溟就在身邊,連忙直起身抱住蒼溟的腿道:「蒼少,我求你饒了我這次!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太喜歡你了,你不理我,要把我趕走,我一時鬼迷了心竅才會做出這種事情!我不是針對你……你看,我都沒讓你出現在照片裡!我只是想讓那丫頭出醜,想報復她搶走了你而已!」

    陳曼潔聲淚俱下,妖嬈的身體仍是像蛇一樣繞住蒼溟,只是已經帶著僵死一般的絕望。

    「放開!」蒼溟的聲音沒有一點溫度,像是冬日裡的海水。

    「求你,蒼少求求你,看在我以前跟過你的份上……啊……」

    蒼溟揪住她頭髮,一巴掌過去就打得她鬆開了手,然後又是一腳直接踹在她肋下,她就像個斷了骨架的風箏,再沒力氣爬起來。

    蒼溟不想動手的,他根本不願意讓靖琪看到這樣的場面,可是他實在忍不住。

    他過去半蹲下去,扯住她的頭髮逼迫她抬頭道:「就憑你,也憑跟我談仁義,談交情?!」

    碰過這樣的女人,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髒的很,像是一種羞恥,刻在骨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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