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蘇雅肯定的點頭,「媳婦的孩子便是久哥兒!」
太夫人聞言愣了一下,第一個反應便是烏蘇雅瘋了,這怎麼可能?尤姨娘也一臉驚詫的望著烏蘇雅,心裡隱隱意識到什麼,卻沒有抓住。舒榒駑襻
烏蘇雅曉得太夫人不相信,也不解釋,轉頭望著裴嬤嬤道:「去看看人來了沒有。」
裴嬤嬤激動的點了點頭,抬腳便往外面走,很快轉了回來,在太夫人驚異的眼神中高興的道:「姑娘,都來了。」
「很好,去請沈氏!」烏蘇雅臉上閃過一抹銳利,看著裴嬤嬤出去才轉頭望著太夫人,見她正要張口,道:「娘不要心急,一會您便會曉得是怎麼一回事了。」
太夫人正想問烏蘇雅在搞什麼名堂,見她這麼一說,也不張口了,只等著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沈姨娘很快來了金輝堂,進來見烏蘇雅也在,還以為她們是要問自己靜音的事,原本被風吹紅的眼睛一下子落下淚來,張口道:「太夫人、夫人,靜音死的真是太可憐了,昨日大夫來明明說是沒有什麼事的了,誰曉得今兒個一早便又崩了血,床褥子都染紅了,賤妾嚇的忙讓人去請大夫,可是······可是大夫來的時候,靜音已經沒有氣了。」說著又哭了起來。
烏蘇雅看著沈姨娘聲色俱佳的演技,臉上卻帶著銳利的笑,道:「大夫可還在?」
大夫早就被沈姨娘買通了,他幫著沈姨娘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自然也不敢出賣沈姨娘,早有準備的沈姨娘忙道:「來了,這會子還在······」
「紅綾,去把那大夫扣住!」烏蘇雅沒等沈姨娘說完,便張口說道。
沈姨娘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也打點好那個大夫,可是烏蘇雅這樣犀利的樣子還是讓她心裡打起了突突,卻有不能讓人看出破綻,只能掩面哭泣,好像她對靜音的死有多痛心一般。
「你別忙哭靜音,有你哭自己的時候!」烏蘇雅看著沈姨娘貓哭耗子一般的神情,忍不住一陣噁心,冷聲說道。
沈姨娘一驚,抬頭望著烏蘇雅,「賤妾不明白夫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烏蘇雅也不跟她多說,讓青羅把人帶了進來。
門簾子一掀,裴嬤嬤便抱著一個三歲的小兒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馬婆子和她的兒子媳婦,馬家一家三口眼睛一直盯著裴嬤嬤手中的小孩,像是怕他消失一般,都忘了給太夫人和烏蘇雅請安。
太夫人看著一屋子不知所云的人有些不耐煩起來,道:「讓這些人亂七八糟的人來我屋子,你這到底要做什麼。」
「娘別忙,自然會讓娘明白的。」烏蘇雅微笑的跟太夫人說道。「太夫人不認識這婆子了嗎?」
「我怎麼會認識這種······」太夫人邊說邊朝馬婆子看去,見她猛然回神,帶著一家人給她行禮,畏畏縮縮的樣子倒覺得有些眼熟了,「你是······你是給蘇雅接生的婆子?」思索了一下,太夫人終於想起了馬婆子,開口說道。
馬氏一家人跪下便沒有起來,馬婆子悔不當初的哭道:「太夫人,老婆子該死,該死啊,老婆子一輩子給人接生,做的都是積善積德的事,沒想臨老為了那點子銀子,竟然做出那種昧良心的事,老婆子真的是該死啊!」
「行了,到底是什麼事,你說清楚!」太夫人原本便覺得頭疼,被馬婆子的破落嗓子一嚷,更覺得頭疼的很了,皺著眉頭說道。
馬婆子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滿眼的愧疚,卻正好看到沈姨娘驚懼的眼神,愣了一下,諾諾的又不曉得怎麼開口了,沈姨娘有太后撐腰她是曉得的,要不當初她也不會做出那樣昧良心的事來,若是讓今日太夫人和夫人治不了沈姨娘,那將來沈姨娘一定饒不過他們馬家,到時候別說是孩子保不住了,只怕連他們一家人的性命也別想保住。
庶民都是害怕官家的,烏蘇雅自然曉得馬婆子在害怕什麼,為了讓她安心,目光狠厲的望著沈姨娘道:「還站著做什麼,還不給我跪下!」
沈姨娘心裡已經又驚又怕,被烏蘇雅一喝,臉上的血色立馬消失,原本還想爭辯幾句,膝蓋卻一軟跪了下來,待膝蓋觸到冰涼的地面,她又清醒過來,忙抬頭望著烏蘇雅強裝鎮定的道:「賤妾不曉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還請夫人明示。」
「好那我便告訴你,也讓你死個明白!」烏蘇雅見沈姨娘到了這個時候還要掙扎,冷笑了一聲,指著馬婆子道:「她你應該還認識吧?」
沈姨娘看了馬婆子一眼,搖了搖頭肯定的道:「不認識!」
「不認識?」烏蘇雅料到沈姨娘會一問三不知,轉頭對馬婆子道,「人家都說不認識你,你想把事情全都扛下來嗎?我可告訴你,今日你若是不說出實情,我定將你們一家送到衙門裡,那是個什麼地方你應該很清楚,你在這裡不說,到了那裡不怕你不說!」
馬婆子聞言嚇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她怎麼會不曉得衙門是什麼樣的地方,那裡吃人不吐骨頭的啊,她一個老婆子死都算了,可是她的兒子媳婦,還有馬家的獨苗要怎麼辦,也跟著她一起去死嗎,她已經做錯一件事拖累了家人,怎麼還能把他們都害死!馬婆子轉頭望著跪在地上的沈姨娘,似乎意識到她如今在侯府已經不是個能呼風喚雨的人物了,一咬牙,跪起身來給烏蘇雅磕了一個頭,道:「老婆子可以把事情都說出來,只求夫人放過老婆子的兒子一家。」
「你對自己的孩子倒是呵護。」烏蘇雅冷笑了一聲,馬婆子這樣的人她一點都不會同情,能害人,自然要承擔後果,不過她的家人倒是無辜,便點頭應下了。
馬婆子這才安下心來,抱著必死的心跪倒太夫人面前,開口道:「太夫人,老婆子該死,老婆子拿了白媽媽的銀子,把貴府夫人的哥兒換給了沈姨娘!」
「什麼?」太夫人原本已經靠在了靠枕上,聞言一下子直起了身子,難以置信的望著馬婆子。10njb。
一直靜靜站在太夫人身後的尤姨娘也驚的合不上嘴,不敢相信沈姨娘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心中又覺得她不知足,薄非陽這樣對她,她竟然還要謀奪侯府的嫡長子,若是此事不揭發出來,那久哥兒不是永遠要頂這個庶子的名頭了。
「你胡說,久哥兒是我親生的孩子,怎麼可能是夫人的!」沈姨娘不等太夫人發問,忙尖聲說道,望著馬婆子的視線像是要把她五馬分屍一般。
「你閉嘴!」太夫人卻瞪著沈姨娘厲聲喝道:「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太夫人訓斥完沈姨娘,伸手指著馬婆子喝道。
沈姨娘被太夫人堵的臉色不自然的漲紅,馬婆子卻已經說道:「回太夫人,事情是這樣,早在府裡的夫人生產之前,府裡的人便知會過老婆子了,說是等夫人快要生產的時候,讓老婆子在府裡待命,老婆子也推了別家的,一直在家裡等著,心裡還想著府裡的沈姨娘也要生了,聽說預產期在夫人前面,估摸著等沈姨娘生產完,府裡便會派人來接了。」
太夫人想了想,倒是記得那會子沈姨娘的日子是在烏蘇雅的前面,她還跟喬嬤嬤說怎麼先來個庶長子,若是先生個嫡長子便好了,想著又望著馬婆子,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還沒有等到沈姨娘生下孩子的消息,沈姨娘身邊的白媽媽便來了,白媽媽說沈姨娘是太后的人,太后命令沈姨娘一定要給侯爺生個孩子,可是沈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已經沒了心跳,所以她讓老婆子把夫人的孩子換給沈姨娘,老婆子當時聽了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可是天理難容的事情,想到沈姨娘和夫人的生產不在同一日,忙開口說換不成,可是白媽媽說這個不用我擔心,只讓我到時候把夫人的孩子偷出來,別的事便不用我管了,為了要挾老婆子,還帶走了老婆子家的獨苗。」馬婆子說著憐愛的看了裴嬤嬤手裡的孩子一眼,那孩子有些日子沒見到她了,看著她有些呆呆的,馬婆子見了一陣心如刀絞。
「白媽媽竟然做出這樣的事,真是死有餘辜!」太夫人聽到這裡咬牙說道,眼睛卻直直的望著沈姨娘,死有餘辜那句話像是對她說的一樣。
沈姨娘感受到太夫人的視線,梗著脖子一臉鐵青,忙道:「太夫人您聽見了,這些都是白媽媽做的,跟賤妾無關啊!」
「到這個時候你還要把一切都推到一個死人身上嗎?」烏蘇雅冷笑搖了搖頭,轉頭對馬婆子道,「後來呢!」
「後來夫人早產,府裡的管事媽媽把老婆子找了來,老婆子一看夫人但是的狀況便是不好,想到我那可憐的孫兒,迫於無奈只有盡力的保住孩子,就在孩子出來的那一刻,夫人便血崩了,老婆子是想給夫人止血的,可是那血怎麼也止不住,老婆子也慌了手腳,等老婆子清醒過來的時候,夫人已經沒了呼吸。」馬婆子轉頭看了烏蘇雅一眼,現在看到她還覺得神奇,但是她明明已經確定過烏蘇雅已經沒了呼吸的,沒想到她還能活過來,心想這或許便是老天爺那不過眼,讓她活過來找回自己的兒子的吧,頓了頓才又道:「就在這個時候,白媽媽便來了,說是沈姨娘也要生產了,讓我帶著孩子趕緊過去,老婆子情急之下便把夫人剛生出來的哥兒塞進了包袱裡,當時老婆子心裡還想,若是路上孩子的哭聲被人聽見,那老婆子也算是完了,誰曾想出了夫人的主屋,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路上也一個人都沒有遇上!就這樣老婆子把夫人的孩子帶到了沈姨娘的屋子裡。」
馬婆子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太夫人也像經歷過方纔她說的一切一樣,心臟突突的跳的厲害,待她說完,伸手抹了一下額頭,才發現竟然出了一頭的汗。
「太夫人現在曉得媳婦和久哥兒經歷了怎樣的事情了吧!」烏蘇雅說著站了起來,直直的跪在太夫人面前,道:「請太夫人為媳婦和久哥兒做主!」
「快起來!」太夫人見狀忙開口說道,見裴嬤嬤扶著烏蘇雅又坐了下來,才臉色一沉,望著沈姨娘道:「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
沈姨娘聞言一陣,膝行了兩步走到烏蘇雅面前,道:「夫人,賤妾真的不曉得這回事,這一切都是白媽媽一個人做的,賤妾當時已經痛的死去活來,哪裡曉得發生了什麼事,醒來的時候見久哥兒躺在賤妾的身旁,賤妾自然便認為久哥兒是自己生的了,哪裡會想到白媽媽竟然有這兒歹毒的心腸,請夫人一定要相信賤妾啊!」沈姨娘說著去拉烏蘇雅的手,卻被她甩開了。
「你說你以為自己是久哥兒的親娘?」烏蘇雅嫌惡的望著沈姨娘,冷著臉說道:「親娘會給自己的孩子下毒嗎?」
「賤妾沒有,那是意外!」沈姨娘忙說道。
太夫人也聯想到了這件事,心裡便已經相信了烏蘇雅的話,咬牙道:「虧我覺得你是個信得過的,還把府中的一切交由你來打理,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麼歹毒的心腸,把主意都打到我們侯府的嫡長子身上來了!」14965907
蘇烏識人姨。「太夫人,賤妾真的沒有啊!」沈姨娘哭喊著說道,猛的轉身拉住馬婆子,激動的道:「你說,我可有出面讓你換夫人的孩子了?白媽媽可有當著你的面說我知曉此事了?」
馬婆子聞言一愣,遲疑的搖了搖頭道:「倒是沒有。」
「太夫人您看,賤妾是真的不知情啊!」沈姨娘心中一喜忙說道,慶幸自己當時沒有出面,一切都是由白媽媽在辦,這樣即便有什麼,也是白媽媽一手做下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
太夫人見狀也遲疑起來,轉頭望著烏蘇雅:「這······」
「太夫人放心,我會讓沈氏承認的!」烏蘇雅自信的說道,要就不辦,要辦,她便不能給沈姨娘翻身的機會,轉頭對青羅道:「把東西和沈氏請的那個楊大夫帶進來!」
楊刑義也和沈姨娘一樣,以為太夫人要見他是為了靜音的事,想著靜音不過是個丫鬟,他只要按著沈姨娘教的話一說便完了,進來看到沈姨娘在地上跪著,哭的滿臉淚痕還有些奇怪,不敢遲疑,忙給太夫人和烏蘇雅行了禮。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沈氏的身子,一直都是楊大夫在照顧的吧。」烏蘇雅看了楊刑義一眼,淺笑著說道。
楊刑義拱手道:「會夫人的話,沒錯,沈姨娘一直關照楊某。」
「有多長時間了?」烏蘇雅問道。
楊刑義愣了一下,不曉得烏蘇雅為何要問這個,這和靜音的事好像沒有什麼關係吧,心裡這麼想,還是老實道:「有一年多的時間了。」
「也就是說,是在我懷孕前後了。」烏蘇雅小聲的說道。
楊刑義沒有聽清楚她說什麼,一臉疑惑的抬頭望著烏蘇雅。
烏蘇雅他揚唇笑了一下,轉頭示意了一下青羅,讓她把手上的東西交給楊刑義,待他接了,才道:「沈氏是宮裡出來的,既然她相信你的醫術,想必你也是有些能耐的,那便請楊大夫幫我瞧瞧,這一包是什麼藥,有什麼作用。」
「楊某遵命!」楊大夫說道,開了手裡的紙包,放在鼻子下嗅了一下,登時臉上的血色卻無,一臉驚恐的望著烏蘇雅,嘴唇也顫抖了起來,差點抖掉手裡的紙包。
「這是什麼藥?」太夫人見楊刑義表現奇怪,也好奇的問道。
「這······」楊刑義啞聲說道,感覺喉嚨像是誰用手掐住一樣難以發出聲音,生硬的吞了一口唾沫,才哆嗦的道:「這是楊家祖傳的······」說出這幾個字,楊刑義便再也說不出話來了,呆呆的望向沈姨娘。
沈姨娘大概已經猜到楊刑義手上的藥是什麼了,預感到大勢已去,臉色白的像個死人一般。
烏蘇雅臉上的笑容卻更大了,也不逼楊刑義,道:「既然是楊大夫家祖傳的,那必定曉得這藥的功效了,楊大夫既然不想說出藥名,怕人偷學了去,那便把這樣的功效說一說吧,指不定還有人用的上呢!」
「這······這藥······」楊刑義已經說不出話來,終於曉得沈姨娘為何跪在地上了,這藥便是他給沈姨娘,讓烏蘇雅早產且壞了身子的秘藥,這藥是楊家祖傳。
原本楊家祖上是想研究出一種催產的藥,卻沒想研究出了這種害人的藥,本沒打算拿出來用的,只是醫者對藥的癡迷不忍毀了方子,所以只是交代了後輩人不得用此藥害人,楊刑義是楊家的傳人,卻為了銀子違背了祖上交代的話,烏蘇雅能弄到這副藥他一點也不稀奇,這藥他可不是只賣給過沈姨娘一個。
「怎麼?連祖上傳下來的秘藥,楊大夫都不敢說了嗎?」烏蘇雅輕飄飄的說道,突然聲音一轉,對他喝道:「楊刑義,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把這種害人的東西賣進侯府,你當真是不怕死嗎?」
楊刑義在見到這副藥的時候便曉得自己倒霉了,被烏蘇雅一吼,心理防線一下子崩潰了,軟泥一樣的癱軟下來,涕淚橫流的往烏蘇雅身邊爬,卻被青羅和紅綾擋住了,才一邊哭喊一邊指著沈姨娘道:「是沈姨娘,這藥是沈姨娘跟我買的,我診出沈姨娘肚子裡的孩子已經停止了心跳,沈姨娘逼迫我不能把事情說出去,還說想偷個孩子,正好夫人也懷有身孕,沈姨娘便問在下可能方法讓夫人和她一起生產,我也是一時被錢迷了眼,才鬼使神差的答應了下來,按照祖上傳的藥方抓了藥給沈姨娘,這藥主要是用來催產,促進胎盤的成熟,可是在胎盤成熟的過程中,子宮也會受到一定程度的傷害,極易造成血崩,這些我提前都是跟沈姨娘說過的,可是沈姨娘說這些不用我管,還讓我多抓了幾副······」道最後,楊刑義還是免不了替自己辯解,把大部分責任推到了沈姨娘身上。
「你胡說!」沈姨娘眼神如餵了毒一般射向楊刑義,她早該曉得,用錢收買的人都是靠不住的,一到關鍵時候,便會倒戈相向。
「楊某沒有胡說!」楊刑義「我」了半天,終於冷靜了下來,為了保全自己,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指著沈姨娘道:「沈姨娘心腸歹毒,不僅對夫人下手,就連府上的白媽媽和方才死了的靜音也是她殺的!」
「啊!」屋子裡想起幾聲驚呼,尤姨娘用手捂著嘴,驚恐萬狀的望著沈姨娘,身體晃了晃,忙伸手扶住旁邊的雕花埡口,她今日所受的驚嚇,比起一輩子加起來的還要多,讓她已經習慣平淡的心臟都快要受不了了。
「你胡說,你胡說,你胡說,你說這樣的話,就不怕死嗎?」沈姨娘感覺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覺著一道道的視線像是一把把利劍一樣射向自己,激的她渾身一震,激動的喊道,作勢要朝楊刑義的身邊爬起,「我撕了你的嘴,看你還能胡說!」
「給我把她拿住!」太夫人已經聽明白了一切,哪裡還能容得了沈姨娘在這裡發飆,厲聲喝道,旁邊兩個健壯的婆子聞言忙走了上去,一左一右的壓住了沈姨娘,沈姨娘拚命的掙扎,虛弱的身子怎麼敵得過兩個空武有力的婆子,還沒等她扭一下,人已經被兩個婆子牢牢的拿住。
楊刑義見狀才鬆了一口氣,他還真怕沈姨娘撲上來找他拚命,她那樣癲狂的樣子,就像要吃了他一樣,若是她真撲上來,他都不曉得該不該還手好。
「太夫人,你這樣對我,就不怕太后娘娘責怪嗎?你別忘了,我是太后娘娘送進侯府的!」沈姨娘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人一樣的吼道,太后已經是能救她的最後一線希望。
太夫人聽沈姨娘這麼一喊,果真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被按在地上的沈姨娘,突然覺得她像個燙手山芋一樣了。
烏蘇雅卻笑了起來,可還沒等她說話,門口的簾子突然一掀,一陣冷風吹了進來,讓屋子裡的人都凍的一哆嗦,轉頭一看,便見穿著一身青綠色緞面棉袍,腰上繫著白玉腰帶的薄非陽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