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阿烈嘴裡嚼著這兩個字,叫他出去?
他是幹什麼來了?
阿烈伸出手,嫂子往後躲了一下,嫂子不是那些歌女舞女也不是太妹,誰知道一哥腦子裡怎麼想的就弄了一個良家婦女做老婆,她除了會哭還會什麼?要是太妹的話至少來個威脅,跳樓的,到了她這裡黔驢盡窮。舒歟珧留
「阿烈……」
嫂子喊了一聲,因為阿烈已經摟上了嫂子的腰身,嫂子?
他不屑的笑著,一哥壓了他那麼久,現在好不容易掛掉了,自己還要尊敬他老婆?他見過的女人何其多,玩命不是對她尊敬嘛,那自己就玩玩,阿烈就是抱著這種心思的。
嫂子想喊,可是面對阿烈她根本就不是對手,她在掙扎著,阿烈掐著她的脖子後腦往地上一磕,人就昏過去了,阿烈拍拍手,挑開嫂子的衣服,不過如此,他要的不是這個女人,而是這個面子。
解決生理問題完畢,自己提起來褲子,把躺在地上的女人一腳踹開。
也不過就是如此,怎麼還把一哥跟玩命迷的跟什麼似的,還不如那些當舞小姐的味道來的好。
嫂子已經悠悠轉醒,自己抓著脖子,抖著手想把衣服都合攏上,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她做不出來任何的舉動,只能放聲痛哭,阿一才死啊,他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呢?
阿烈走回來蹲下身體,用手指挑著嫂子的下巴,嫂子推開了他,恨恨的看著他。
「你勾引二嫂……」
她心裡知道幫裡這條罪是很大的,老大的女人就是老大的,別人是不能對這個女人有想法的。
阿烈笑:「難道你會出去告訴他們,我玩了你?我沒有關係啊,我不過就是一個矮騾子,你呢,傳出去以後可不好嫁人了……」
阿烈笑嘻嘻的起身就離開了,他不怕她說,就想讓她說,這樣自己的這口氣也算是出去了。
嫂子趴在地上攥緊拳頭,原來終究還是只有玩命才是真的,可是他為什麼要殺掉一哥?
玩命燒了起來,醫生也很擔心,他又不要去醫院,在家裡的話東西實在有限,醫生的建議海藍把玩命送到醫院。
「一旦感染的話……」
三墩跟三炮對看了一眼,都沉默了,他們如果帶著玩命哥去了醫院,若是被人知道了,到時候找麻煩,玩命哥就會很危險,特別是現在,阿烈那條瘋狗真是看見誰都會撲上來咬一口的。
海藍看著醫生認真的臉,點點頭,她進了臥室裡。
「玩命,我們送你去醫院……」
三墩攔著海藍,海藍滿臉都是怒氣,她的怒氣無處釋放:「他現在會有危險……」
「嫂子,這沒有辦法,外面現在很亂,如果我們出去也許就會被跟上,一哥才死了,阿烈又在鬧,社團裡的事情不是你能想像出來的……」
這話一兩句也解釋不通。
「那就讓他在家裡等死?」
玩命的底子特別好,畢竟是男人,又是在風裡浪裡漂過的男人,當年坐牢的時候被人用牙刷捅進自己的身體,他還不是一樣活了下來,天剛剛亮燒就退了下去,醫生歎口氣。
「還是要小心觀察,畢竟現在的房間有細菌……」
作為醫生最怕看見的就是這些,但是玩命跟他也是老交情了,自己準備離開了,三墩送醫生出去。
玩命悠悠轉醒,自己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了海藍,海藍握著他的手:「你覺得還好嗎?」
玩命試著想笑笑,覺得這種從生死裡逃脫出來,看見她的第一眼就真的是好,好久沒有這樣過了,還有個人在等他。
他想說話,可是牽扯到了傷口,海藍按住他,眼淚掉在他的臉頰上。
玩命覺得自己的睫毛有些癢癢的,好多年都沒有人在他的面前哭了,因為他的生活軌跡裡不能出現哭這個字眼,哭只是一種弱者的行為,有那麼多的小弟跟著他,自己的妹妹又不是一個弱的人,玩命伸出手替著海藍擦掉眼淚,自己單手摟著她的腰身,因為傷的有些重,姿勢並不漂亮,海藍怕他扯到傷口,自己盡量配合,玩命一個用力把海藍推在了床上,自己半截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海藍一愣,沒有想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
「你……」她試著要出手去推玩命,可是才一上手就感覺到了他衣服上的潮濕,潮濕?
自己低頭一看,她要動,玩命按住她。
「不要再動了,再動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的傷口崩開了,全部都是血,海藍瞪著眼睛,玩命狠狠咬上了她的唇。
這個女人他真的很喜歡,生活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讓他覺得有希望了。
三墩進來為玩命重新整理繃帶,三墩的手腳可比海藍來的乾淨利落,他是有些鬧不明白,玩命哥的傷口怎麼會掙開的呢?
那邊已經有消息,三炮進門對著玩命無奈的說著:「阿烈的人已經在保護嫂子了。」
阿烈是什麼樣的人玩命知道,事實上他並不是一個小氣的男人,嫂子捅他一刀,情有可原,但是被傷害的是自己的心,他自認自己對得起一哥對得起嫂子,嫂子被人害的時候,是他的親妹妹帶著刀單槍匹馬的殺過去把嫂子給救出來的,一哥可以不愛他妹妹,但是情,他們已經都還了。
「現在要怎麼辦?去救?」
玩命想起來昨天嫂子拿著刀子,當刀子捅進自己的腹部裡,當時並不覺得疼,因為覺得尚在可忍受的範圍之內,但是那種絕望,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馬上就將他給吞沒了。
「不管。」
玩命閉著眼睛,不要怪他狠,有時候女人狠起來就連男人都不如,嫂子並不是一個能守得住的女人,對於這一點玩命心裡比誰都清楚,一哥在,有人守著她可以照顧她,一哥不在,阿烈真的有心思,他真是無能為力的,社團裡自己跟阿烈還能鬥鬥,但是外面……
玩命閉著眼睛。
「真的不管、」
雖然嫂子昨天捅了玩命哥,可是按照他們的感覺裡,玩命哥並不是那樣絕情的人。
玩命心裡歎口氣,一哥這輩子最大的不應該就是娶了這樣的老婆,矮騾子無論爬的有多高,都不能娶良家婦女,不然就注定要掛心一輩子,死都不安心。
「不管。」
海藍陪著玩命,海藍戀愛之後,工作室的接單就急速下降,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為了戀愛而生的,比如苗海藍,她只要願意愛上這個男人,她是可以付出一切的,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嫂子看見阿烈又進來了,自己猶如受驚的小獸一樣立馬躲了起來,關上門,死活也不肯打開。
「你以為這樣就能攔住我?算了吧,我對你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大的興趣,這種爛貨我還不稀罕上第二次……」
「玩命不會放過你的……」
阿烈笑了出來,他都沒有發現,原來這個女人這樣的單純。玩命?
玩命要是知道自己給他前老大戴了綠帽子,他會怎麼看待這個女人?
阿烈是上了這個女人之後才發現的,索然無味,真是搞不懂怎麼一哥就愛她愛的要死,真是煩死了,死了真是活該,就連挑選女人的眼色都沒有,不死做什麼。
阿烈坐下身:「去把門幫著嫂子打開,嫂子可能有些無力,她害怕,渾身發抖了。」
幾個小弟笑嘻嘻的,阿烈敢做的事情他們不敢,畢竟是一哥的馬子,不過大家心裡都明白發生過了什麼,幾個人上去就把門給撞開了,然後拎小雞一樣的把嫂子給拎了出來,嫂子被扔在地上。
一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阿一不在了,以後不會有人在管著自己了,她又被阿烈給……
「我需要你來幫我一個忙。」
嫂子低頭不肯將頭抬起來,阿烈起身蹲在地上,抓住嫂子的頭髮就把她的頭給拽了起來。
「有沒有聽見我在說話?聽見之後要說聽見了,這才是禮貌,我不想對你動手,你現在這是逼我……」阿烈把嫂子的頭髮鬆開,自己替她打理打理:「乖,我不會碰你的,我都說過了,上你就是浪費的我的子孫,放心我不會的……」阿烈笑的猖狂,一腳踹過去,看著嫂子不給面子是吧?
鞋子踩在嫂子的臉上。
「給臉不要。」
嫂子什麼時候這樣被別人對待過,自己都嚇蒙了,只能抖著身體,盡量想把自己縮成一團,然後顫抖的看著阿烈。
「你想怎麼樣?」
「我想叫你說,一哥是被玩命給害死的……」
「一哥本來就是被……」嫂子的話突然就頓住了,她現在瞬間就明白了,是阿烈騙了自己,是的,當時很多人也說,去過現場的是豹哥的人,那麼自己把玩命給捨棄掉了?
嫂子覺得茫然。
阿烈覺得這樣不夠給力,還有時間叫你出神是吧?很好,非常好,一個手勢下去,幾個小弟扒著嫂子的衣服,對矮騾子來說,這就是家常便飯,嫂子一邊哭著一邊喊著,褲子被人強行給拽了下去,最後一件有人的手已經摸了上來。
「皮膚不錯嘛……」
「很滑噢……」
「我x,連一個舞女都趕不上,你們竟然還覺得有這麼好……」
「我幫你我幫你……」嫂子捂著臉大聲的哭了出來,阿烈笑笑,早這樣不就好了,扔下一句話:「保護嫂子,別叫嫂子被玩命的人給幹掉了……」
九叔支持玩命的態度就很是明顯,混社團的人有幾個不知道上面大佬們的意思,這就是社團內自己策劃的,目地很簡單,很是明確,就是為了叫玩命或者任何一個人上位。
九叔傍晚上了車,司機看了後面的人一眼。
「九叔,現在是不是回家?」
九叔點點頭。
九叔是多少年的老江湖了,司機換了人他還不至於看不出來,伸出手拍拍自己旁邊小弟的手,那小弟很是靈敏也已經感覺出來了,活動著脖子,就是不知道這個人是阿豹的還是阿烈的。
車子開到半截突然停了下來,司機就跑了,車內的小弟看著外面,好像沒什麼動靜。
「九叔……」
九叔坐的很是安穩,沒一會兒果然就來人了,這個地方現在不會有人經過的,他非常清楚,對面的人拿著刀在車門上敲了兩下。
「九叔,我們也不想,畢竟你是祖師爺,現在我們接了,就要對對方的人負責……」
九叔坐的很是穩健,沒有動,來的人也覺得九叔不愧是老江湖,到了現在的地步,他竟然還能坐得這樣的安穩,少見的冷靜。
「對不住了九叔……」
回過頭要讓小弟動手,結果一回頭,自己的小弟呢?
後面黑壓壓的一片,打了過去,領頭的不是剛才坐在九叔身邊的又是誰?
九叔早就想到了阿烈會對自己出手的,沒想到阿烈竟然真的就這麼著急了,他是有準備的。
外面的人都控制住了,有人過來替九叔開門,九叔的肚子有些大,像是懷孕了七個月一樣,自己從車內下來,拖著緩緩的步伐換了車,車門被帶上,他就離開了,到是這邊,小弟接手過來棒子,他玩著就像是一個指揮家,看著剛才貼在車玻璃上跟九叔說話的人。
「誰派你來的?」
對方不吭聲,要是被人嚇一下就說實話,以後自己也沒有辦法繼續混下去了。
「不說?好啊……」
棒子跟不要錢一樣的就砸了下去,對方叫著喊著說出來是烈哥叫他來的,可是眼前的人還是沒有停手,一直到對方嚥氣了,扔開手裡的東西,接過來帕子擦擦自己的手。
「處理的乾淨一些,這些人對九叔不尊敬。」
社團裡今天的氣氛有些怪,一哥的小弟要九叔給一個說法,無論是豹哥阿烈還是玩命,誰殺了一哥,九叔要站出來,阿烈臉上的表情很是奇怪,好像是在忍耐著笑意,他已經得到了消息,說是九叔昨天沒有回家,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掛了?
阿烈覺得今天的黑夜真是美啊,美的叫人炫目。
大家都在鬧,其中一位叔叔伯伯站了出來,他的意思就是支持阿烈,可是阿烈的人緣並不是很好,他做事情又是一貫的心狠手辣,有不少的小弟不服,裡面鬧的跟菜市場一樣。
「九叔……」
「九叔……」
九叔進門的那一瞬間,阿烈臉上的表情好看極了,真是什麼顏色都閃過,他收斂著自己的表情,只是帶著微笑的看著九叔,跟著大家叫了一聲九叔,即便他的心裡已經要爆炸了,九叔不是掛了?
那現在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誰?他是怎麼出來的?
九叔坐下身,沒一會兒幾方的人又幹了起來,四叔控制不了現在的場面,而且四叔心裡有些發虛,阿烈做的一切他都是知道的,既然九叔沒有事情,那就說明……
九叔敲了一下桌子,九叔身邊的人就走了出來,拿著東西照著桌子一敲,瞬間就都安靜了。
阿烈不怕,幸好他有準備後手,他笑的很賤,這可怎麼辦呢?
孫玩命,你這輩子就是沒有這個命了。
嫂子被帶了出來,嫂子指控是玩命殺的一哥,玩命一點都不會覺得意外,很明顯的她說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不定,這就是被人威脅之後的表情,一定是阿烈得手了,要麼拿她家裡的人來威脅,要麼就是她有什麼把柄被阿烈抓到了。
其中可想的,玩命現在隨便就能扔出去幾條,比如被拍照或者有過什麼之類的。
嫂子有些害怕,自己得罪了玩命,以後自己的日子……
可是她沒有辦法啊,她看著玩命,希望玩命能看懂她的眼神,過來救她,她不想跟著阿烈走,她是玩命的嫂子啊,玩命應該幫她的。
玩命低著頭不說話,現場又亂成了一片,一哥的小弟叫著要玩命償命。
「你怎麼說?」
玩命看著九叔,他不想坐那個位置這是假話,每個人出來混盼望的就是這一天,他之所以不坐那是因為坐在那位置上的人是一哥,一哥對他有恩,現在一哥人沒有了,自己也就可以放開手腳了。
玩命挑著唇:「嫂子說我殺了就殺了?我那天可是沒有出現過……」
玩命把事情全部都推開,事實上那天他還在受傷,他沒有時間沒有動機,沒有立場。
「九叔知道我跟一哥的感情……」
阿烈起身:「放屁,一哥死了你就能順利上位,嫂子出來指證你,難道還有假的?」
玩命攤手:「如果這麼說,我跟阿豹還有阿烈全部就都有懷疑,九叔何不查查到底是誰那天那麼有時間呢,一哥出事兒的時候去過現場的只有阿豹,阿豹帶著人過去了,但是中間離開了,然後一哥死了,我跟阿豹都沒有嫌棄,那麼……」
阿烈拍著桌子起身,惡狠狠的看著玩命,玩命身邊的三墩跟三炮就跟阿烈對上了,他們不怕的。
得罪也不是現在才得罪的,已經得罪很久了,怕什麼?
全部的人都亂糟糟的,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九叔……」
九叔伸出手制止阿烈的話,動動自己肥嘟嘟的下巴:「把人帶上來……」
不管阿一是怎麼死的,這個本來他們就不想追究的,人死了就是死了,現在阿烈欺師滅祖。
「說,誰派你去找九叔麻煩的、」
「是烈哥……」被押上來的人看了烈哥的方向一眼,他也是沒有辦法的,他也知道自己肯定是活不成了,烈哥不會放過他的,但是九叔答應了,只要他出來承認這件事情,九叔就會送他離開這裡,從今以後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說我派人找九叔麻煩,九叔你不是老糊塗了吧?」
阿烈心裡一點都不怕,事實上他為社團賺了這麼多的錢,社團不會捨得弄死他的,惹急了他,他就把這些老傢伙全部都送上西天,到時候看他們還蹦躂什麼。
阿烈心裡陰狠的想著。
九叔叫人把人押下去,自己看了一眼四周,阿烈他們現在不能動,這是一定的,畢竟阿烈有阿烈的用處。
幾個大佬舉手表決,四叔本來是想站在阿烈一側的,但是自己做的事情是瞞不住九叔的,他有些心虛,自己乾脆棄權,阿烈自然接受不了這樣的結局,他看著幾個大佬。
「要賣命是我出馬,要用錢是我拿,社團裡任何的一個人拉出來誰有我賺的多?好,現在不選我,那以後我拒絕給社團出錢。」
阿烈翹著腳坐在椅子上,這個該死的老傢伙,喝著他的血,現在還想不給他好處,沒門。
九叔看了四叔一眼,四叔清清嗓子。
龍頭還是不好選,玩命輸就輸在了阿一死的不明不白的,九叔算計到了一切,卻沒有算計到阿豹最後會離開。
「玩命哥……」
玩命吸著煙,摟著小弟往後面去,前面三墩跟三炮在堵著路口,絕對不會叫別人發現的,兩個人在低聲說話,絕對部分都是小弟再說,沒有過多久小弟就從裡面跑了出去,前後左右看了一眼,就消失在夜幕當中了。
玩命舉高自己的雙手,裡面的人請他進去。
「九叔……」
「坐。」
玩命將身體扔在椅子裡,他的身體還沒有復原好,現在還帶著傷,九叔對玩命有些關心:「身體怎麼樣?」
玩命攤開手,他覺得有些事情要放開了說。
「九叔……」
「你是想問,為什麼我要叫阿豹去幹掉阿一?」
玩命需要一個解釋,他說要替老大報仇的,他要給自己弟兄一個說法的,現在九叔叫自己很是為難。
九叔從來不需要對別人解釋,他所希望看見的就是整個社團變得越來越好,但是阿一不能夠帶給社團的,玩命可以。
玩命翹著唇:「那你就讓阿豹去殺一哥,那以後也有可能是叫別人來殺我……」
「阿豹沒有動手不是嗎?」
「九叔,豹哥沒有動手說明他難得聰明了一次,以後我跟豹哥之間……」
玩命從九叔的地方離開,這個龍頭他要定了,走出去沒有多久,三墩跟人好像已經發生了很強烈的肢體衝突,玩命過去:「三墩三墩……」
三墩嗆了一聲:「怎麼樣?豹哥怎麼了,豹哥想見我們玩命哥就能見的?」
豹哥從後面走出來,也是才幹架回來,胳膊上還帶著血跡的,伸出腳照著三墩就踹了過去,把三墩踹在了地上,三墩有些爬不起來,玩命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豹哥……」
「不敢當,我今天過來就是跟你解釋的,我沒有碰一哥,我阿豹別的不懂,但是欺師滅祖的事情我不會做,至於你的這個手下,我就替你教訓了,省得以後弄成大麻煩。」
玩命不說話,豹哥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轉身帶著人就離開了。
玩命上了車,阿烈阿豹,現在三個人掙一個位置,大家都使出來全身的力氣,阿豹還好說,畢竟阿豹的個性不合適,阿烈的話……
海藍坐在床邊,玩命把玩著她的手。
「心疼我?」
跟白天離開的時候完全就是兩種樣子,海藍怕玩命,真的害怕,特別是他的眼睛立起來的時候,雖然她知道自己無需怕的。
海藍擔心未來的生活,他總是這樣,未來一定會給幹掉的,他大哥都是龍頭了,還被人砍死了,他要是也走同樣的路線呢?
「能不能不做這行了……」
海藍覺得渾身的汗毛孔都立了起來,全部都張開了,因為覺得陰涼,玩命的手離開她的手背上,渾身上次都充斥著一種抗拒,玩命的態度一冷淡了下來,海藍立馬就害怕了,她怕這個男人不愛自己了,她有些後悔說了這樣的話。
「我……我我……」
玩命的表情有些涼,他不太喜歡女人過問自己的事情,退出?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他也從來不認為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退出去,這些年的打拼是為了什麼?
「三炮,送苗小姐回去。」
海藍不想走,可是三炮用力量把她給推了出去,三炮這個人嘴有些笨,他覺得至少某些方面,海藍比嫂子是要好的,像是嫂子那樣愚蠢的人特別的少見。
「你也不要怪老大,他今天的心情有些不好,明明真心誠意的對著人家,結果人家掉過頭來卻咬了他一口,是個人心裡就會不高興的。」
海藍聽的有些迷糊。
玩命翹著腳自己坐在搖椅上,來來回回的晃蕩,自己看著自己的腳尖一直在笑。
「把電話給我……」
九叔有接到消息,說是玩命的人跟阿烈今天晚上會起衝突,警方那邊已經聯繫過他,甚至在警告他,如果有什麼發生,不要怪他們不給面子。
「九叔,現在怎麼辦?」
九叔看著時間,天已經馬上就要黑了下來,自己斂著眼睛,他現在能給他們的就是公平,最後誰勝誰坐在這個位置上,這回總不至於還有人說自己偏著玩命了吧。
「就說我不在。」
九叔叫司機開車,送著他們去吃齋,外界想聯繫九叔的一概聯繫不上,四叔倒是想動作,可惜一出門就被人攔住了。
「四叔……」
四叔就火大了,這是什麼意思?叫幾個毛娃娃來看住自己?
四叔的人要動,跟在九叔面前的紅人笑笑的上前,微微欠著身體:「四叔,九叔說了想請您一起過去吃齋。」
四叔愣了一下,猶豫了很久,他也沒有辦法幫助阿烈了,至於阿烈最後到底能不能坐上那個位置,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他已經盡力了,叫後面的人不要動。
「好啊,我正好也想去吃齋。」
四叔上了車,後面的人看著車子離開,這邊九叔四叔全部都不在,其他的叔叔伯伯一看他們兩個都躲了,都裝不在,打還是不打,他們就當做不知道。
三墩算著時間,三炮負責調集人。
「把交通給我弄癱瘓了,一個人別說是人,就連一隻蒼蠅都不要放過去,我要今天這裡不能過一個的人。」
玩命淡淡的說著,他的傷還沒有好的徹底,自己進了房間裡,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等睡醒就應該會有一場好戲發生的。
外面有小弟進來:「玩命哥,苗小姐過來了、」
玩命一愣,不是才送她回去,怎麼又回來了?
海藍在路上想了很久,覺得自己還是不能走,她要是走了,自己會後悔一輩子的,其實她並不在乎玩命是幹什麼的,只是怕他不能陪著自己,咬咬牙還是自己返回來了。
海藍蹲在玩命的下邊,自己握著他的手,很小心翼翼的道歉。
「我不應該說那樣的話的,你原諒我吧……」
玩命看了一眼海藍,自己在心裡歎氣,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懷裡,籃子啊,你知道嘛,有的時候男人是有些欠抽的,你這樣放低身份,會叫男人更加看不起你的。
但是他現在只有一種憐惜的感覺,他想要去憐惜這個女人。
把海藍給拽了上來,叫她躺在自己的懷裡,抱著她,摸著她的後背,玩命在等。
警方那邊自己的人已經去通知了,線人就是雙方收錢,這樣的人存在是必須的。
晚上七點還沒有到,兩方的人馬就幹了起來,因為警方那邊事先就有得到線報,所以提前有準備,但是沒有想到,雙方就真的是火拚,來了很多的小弟,哪怕就是警察介入也是控制不了場面的,甚至警察還有源源不斷負傷的。
阿烈跟玩命都沒有出現,坐鎮後方。
玩命吩咐三炮告訴所有的小弟,看見路邊的車就給他砸。
三炮拿著電話,場面已經打動了起來,就說現在這條路完全就是堵死,還有路人受傷,這樣的新聞在於他們來說也無非死的是不相干的人,要做大事兒的人就不能糾結這些。
「玩命哥,已經控制住了……」
三墩找了一些人,都是自己手下裡比較聰明的,一點就通的那種,玩命哥要的很簡單,那就是交通癱瘓,要警方的人求過來,這個時候他再出面,要的效果就有了,阿烈就輸定了。
三墩摟著自己的小弟。
「知道怎麼做?」
「三墩哥,你放心,我知道怎麼做。」
那個小弟領著十幾個人加入戰鬥,拎著棒球棍對準路邊的出租車就已經在準備,現在等的就是最後玩命哥的一聲吩咐。
三墩將電話拿給玩命。
「給我砸,狠狠的砸。」
整條街凡是經過的不管你是那一幫派的,也許你只是路過的,沒有人管的,看見就砸,看見就打,不管老的少的,黑社會誰管你?他們天不怕地不怕,進去蹲幾年再出來又是一條好漢。
玩命摸著海藍的後背,他的唇角慢慢的勾起來。
書生的形象,干的卻是最狠的事情。
海藍有聽到電話裡的內容,玩命吩咐的是,如果鬧的不夠大,那就上汽油,把車給炸了,這樣就是瞎子也會看見了,海藍會擔心路人,拽著玩命的手。
玩命親著她的手背:「怎麼了?」
「路人很無辜的……」
海藍接受不了這樣無辜的牽連,也許還有人走過那個地方,那要是被牽連了不是很慘?
玩命只是笑,做大事兒的人就不能手軟,手軟,他的心就是硬的。
「疼……」
海藍喊了一聲,她的肩膀好痛,自己叫了一聲看過去,自己鬆開了手,細細吻著她的唇,海藍的感覺告訴自己,她回來錯誤了,但是真的要走,她又捨不得。
這輩子她就在地獄待著吧,下輩子自己來償還,她閉著眼睛,抱著玩命的腰身,她沒有這個男人,她真的會死的。
打成這個樣子,警方壓制不了,就只能聯繫九叔,偏偏九叔四叔都不在,其他大佬通通推開,因為九叔都不在,他們沒有辦法做主,警察局的高官沒有辦法。
「一哥是被阿烈給砍死的,但是九叔的意思是捧著玩命上位,可是玩命似乎還有些別的想法……」
有人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三墩看見那個號碼,就知道成了。
「是那邊打過來的電話。」
海藍以為玩命會馬上接,結果卻沒有,他依舊躺的很穩健,沒有動,等電話被掛斷之後,海藍很是奇怪,玩命摸著她的臉。
有些事情,女人是不需要知道的。
第二次的電話打了進來,玩命比了一個接的動作,三墩將電話遞給他。
玩命沒有換衣服直接就上了車,現場真的是很淒慘,死傷不斷,警察方面不好動手,一層壓著一層,緊急召開會議。
行動處副處長親自出席,因為今天晚上的暴動把下面罵了一個狗血淋頭。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上了新聞,我們的臉面要往方面放?明天我們要怎麼回答?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
「查總,我們工作搞不好的原因是:一是像寡婦睡覺,上面沒人;二是像j女,上面老換人;三是像和老婆睡覺,自己人老搞自己人。」
查總停下腳步,後面的人撞了上去,立正敬禮。
「對不起查總。」
查總看了後面的人一眼。
「明天我就要看見你的報告放在我的桌子上。」
「是,查總……」
一個激動沒有注意,直接把處長的帽子給揮掉在了地上,查總很不滿意,自己眼神緊盯著對方。
天知道他有多難為,還要跟一個矮騾子去溝通。
送走查總之後就是自己發飆,拍著桌子。
「你們到底都是幹什麼吃的?今天的行動明明早就是有預備的,為什麼會弄成這個場面?」
這個沒有人可以解釋,因為一開始以為不過就是玩命跟阿烈單方面的火拚,警察是完全能壓得住的,後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涉及到了群眾,群眾死傷起來,群眾被捲了進去,他們就沒有辦法出手。
沒有辦法對著群眾下手,要不然明天一早,他們就有的吃了。
上頭不滿意,很是火大,下面的人紛紛想招。
「是我……」
玩命嗯了一聲,對方開口,情緒上有些激動:「你今天弄的場面未免有些過大,就連群眾都有被牽連到……」
「做大事情的人……」
「玩命,我說過的,你沒有必要走這條路……」
玩命呵呵的笑著,海藍已經回去了,三炮送海藍走了,玩命一個人在房間裡,他只覺得搞笑。
沒有人天生生出來就是壞坯子,曾經他是警隊的高級臥底人員,慢慢的自己怎麼成了矮騾子他也不清楚,他的直接上級就是查總,是查總單線跟他聯繫的,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這輩子,玩命就只能是一個矮騾子,永遠不會回去,一旦身份曝光,洗白了之後,迎接他的只有死亡。
查總就是因為明白,所以查總沒有將他身上的秘密放出去過,一旦將來他換了頂頭上司,這個事情就不好說了。
玩命是查總精心挑選出來的臥底,最後卻沒有想到,當矮騾子當久了,是警察還是賊,他自己都分不清了,他已經習慣了,查總不是沒有想過要把玩命的檔案消除掉,不然自己將來退休,玩命就慘了,可是他的良知告訴自己,不能這樣的做,他不能徇私枉法。
「你到底要做什麼?」
玩命輕歎口氣:「誰知道了呢,當了這麼久的矮騾子,也許我天生就是當矮騾子的命,處長我已經回不去了……」
他混了這麼久,就是真的洗白了回去,這些人都不會放過他的,怎麼樣都是死,黑的白的重要嗎?
玩命躺在床上,仰著頭看著上面,閉著眼睛。
「我從來就不是警察,我是賊。」
查總卻沒有聲音了,這場戰爭是玩命用血跟殘忍換回來的,阿烈不服氣可是警察死死壓制著阿烈。
「你說孫玩命跟警察的關係……」阿烈的眼珠子轉動了一下,他覺得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