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太覺得很是愕然,因為在這裡,她只剩下最後的這麼一個戰友,如果就連小藝都走了,她要跟誰說話?
「到底怎麼了?」
小藝一直很是淡然,說的就好像是別人的事情一樣,她說的很是坦蕩。舒歟珧留
「陳先生懷疑我對他有意思。」
陳太太本來是高聲斥責小藝的話,但是心思轉了轉,有些女人不能不防,她覺得不是自己小心眼,丈夫這樣說就肯定有丈夫的用意,他是做生意的眼光肯定要比自己毒辣的很,為此陳太太保持了沉默。
小藝是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結果,陳太太不是很喜歡她?
陳太太心裡煩悶但是又找不到人可以去訴說自己心裡的苦悶,要是找了不靠譜的人,第二天她家的事情就會變成頭版頭條,這方面她吃過虧,自己再也不敢了。
詠詩最近的狀態還算是不錯,肚子還是很平,悠悠閒閒的,公司主要就是她來坐鎮,唐續繼續玩自己的繪畫,對生意方面唐續的腦袋就真的不行,不夠狠,不夠陰。
約了向暉一起出去午餐,結果半路被人劫胡。
「推了她。」
「我已經跟詠詩說好了。」
「我說推了她。」唐騰輕飄飄的說著,向暉就有些反感他這個樣子,說一不二的,這已經是很多次了。
唐騰似乎也感覺到了她內心的活動,自己添了一句。
「向暉,就我們兩個人一起,ok?」
向暉給徐詠詩去了一個電話,詠詩比較遺憾,不過很是有興致,問向暉要不要也帶著自己一起出現,她是絕對不會做電燈泡的。
「詠詩,你饒了我吧。」
馬屁王定好的酒店,今天有非常新鮮從國外運回來的海鮮,唐騰覺得跟喜歡的人一起吃個飯會比較對自己胃口,所以臨時起意找了向暉,半路沒想到遇上徐詠詩了。
「我就說嘛……」
徐詠詩完全沒有客氣,自己坐在中間當電燈泡,安心理得的吃著自己的東西。
「你們要是做什麼,可以就當我是透明的,當我不存在。」
唐騰不待見的瞄了詠詩一眼,既然你知道人家有事情要做,為什麼你還跟著進來了?
徐詠詩是女人,是女人難免就會八卦,說的無非還是陳太太,不是沒有這樣的,但是太少,主要連生了四女,就好像是說老天都不給她機會一樣,別人生了一兩個女兒之後也是有機會拚個兒子的。
向暉陪著唐母出席一個宴會,唐母的朋友還是蠻多的,向暉見她們聊的很高興,自己就先躲開稍稍透口氣。
女人之間八卦是一定不會少的。
「已經生了四個,肯定生不出來兒子了,他大哥我是聽說女朋友懷孕了,還是雙胞胎呢……」
唐母聽到這些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對比一般的婆婆來說,唐母這種婆婆不會給你增加壓力,因為她不會往那方面去想,她不會難為你,她也不會找你麻煩,但是同樣的,遇到事情她也沒有辦法站在你的一側,也沒有辦法替你做主。
唐母只是笑。
「唐騰跟向暉就真的有復合、」
對方是沒有得到確切的資料,因為唐騰這樣的個性,高調做人,他真的跟向暉復合了,公司的公關部是應該有動靜的,但是沒有,什麼都沒有,至少目前為止,她是沒有聽見任何這方面的傳說。
唐母點點頭。
朋友看著唐母的樣子,就覺得她沒有拿出來一點自己的厲害給向暉瞧瞧。
唐騰是什麼樣的人啊?就憑著向暉她憑什麼再嫁進來,她有什麼本事?都不是自己說朋友,她的個性就是太過於和藹,對有些女人該硬就是要硬的。
唐母聽了朋友的話也只是笑,並沒有發表任何的想法。
唐母跟向暉一起出席某些層面上來講就已經發出來一種訊號,這自然是有人抱著看戲的心態看著,畢竟lisa跟她母親今天也會出席,當時lisa離婚之後就有人傳出來過,唐母就特別怕那個兒媳婦,雖然大家都不理解,婆婆為什麼要怕兒媳婦,lisa再婚了現在也過的那樣幸福,不過向暉搶了她老公,她就真的不計較了?
lisa跟母親出現,lisa的母親是覺得有些尷尬,在這樣的場合遇上唐母,說實話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特別是一些目光別有深意的投放在她的身上,那種感覺就更加的不好。
「向暉……」
lisa喊了一聲,跟向暉像是朋友一樣的閒聊著,看著大家都驚掉了下巴,現在是什麼情況?現在是什麼意思?
lisa為向暉整理整理晚禮服的帶子,向暉要躲,lisa彎下身。
「很多人都在看,我也知道你很不喜歡我……」一邊說著一邊翻著白眼,小白眼翻的還特別快速,向暉真擔心她會把眼睛給弄瞎了,好在還好。
lisa親親熱熱的挽著向暉的手,那邊做出來一副哀怨狀,看在大家的眼裡那就是lisa對唐騰明明還有情嘛,但是愛情是什麼啊?愛情就是成全。
唐母一看見lisa腦仁就疼,立馬就轉身跑了,她實在不能跟lisa對上,lisa一出現她就渾身發抖,lisa一張嘴她就想提高裙擺趕緊走人,因為她怕lisa會喊出來那個媽,她害怕。
唐母被lisa嚇的已經做病了。
「這是怎麼走的,怎麼還……」
lisa忘記了除了她,向暉更加會做戲,現在用眼睛往這邊掃的觀眾心裡已經得到了滿足,就說兩個女人之間不會那樣的平靜,你看現在戰爭就開始了,誰先出的手。
「沒關係,我自己沒有走好。」
lisa咬著牙齒,聲音都是從牙齒縫裡擠出來的:「向暉,本來就是你自己沒有走好,你這個狐狸精……」
向暉撩撩自己的頭髮,然後努力嗅著,lisa不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我是狐狸精嘛,我來聞聞我的身上有什麼味道。」
lisa就差點被向暉給氣死了過去,偏偏這人還不放過她,向暉壓低聲音湊近lisa的耳朵邊。
「我以前打過你是吧……」
lisa這輩子最大的侮辱那就是向暉在咖啡廳裡對著自己跟唐靜文下手,下的還是那麼重的手,這輩子的人她都丟光了,氣場再也找不回來了,lisa推了向暉一把,向暉的目地已經達到。
唐母過來把向暉給帶走了,把聲音壓得低低的。
「你不要跟她靠近。」
按照唐母的理解,lisa今天找茬就是一定的,她不找茬那才怪了,向暉這樣的人是鬥不過lisa的,而且lisa弄不好就會大打出手,在唐母的心裡lisa就是一種邪惡的代言人。
向暉挽著婆婆的胳膊,笑的溫婉,如果是裝的話,誰都會,不是只有lisa她自己的。
向暉乖巧地點點頭。
lisa的母親走了過來。
「我就說過你不要惹她……」
lisa抓狂:「媽,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拜託你幫著我說話好嗎?」
lisa的母親搖搖頭,戰鬥係數壓根就不是一個單位的,怎麼鬥啊?
向暉上了車,唐母就嘮叨了一路,一路都是告訴向暉,以後看見lisa就躲得遠遠的,拍拍向暉的手,那意思是在安慰向暉,向暉挑挑眉頭沒有說話,唐騰出去跟朋友打牌了,回來的相對晚了一些。
自己跟母親說了幾句話,唐母這人有什麼事情她都不說,只是告訴兒子好好的休息。
「媽,那我上去了……」
唐母笑著,看著這樣的兒子她心裡覺得滿足,只要她兒子高興自己就跟著高興。
唐騰笑的得意,唐母覺得自己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唐騰這樣的笑容了,因為他離婚的那一段過的並不是很快樂,不,或許說他再沒有遇上向暉之前過的一直都很快樂,她兒子的臉上總是帶著自信張揚的笑容,可是跟向暉一起之後,陰霾多了起來,心裡悠悠歎口氣,現在能笑出來就好,她很感激向暉。
向暉在房間裡倒立呢,雙手扶著地面,雙腳舉了上去就挨著牆,唐騰推門進來,難得有興致的看了一眼。
「這是玩什麼呢?」
自己把外套扔在床上,解著袖口,今天的手氣似乎還是很不好,不過玩嘛,有贏有輸。
向暉雙腿打彎一晃就從上面下來了,自己拍拍手,唐騰從身後摟了上來,下巴摩挲著她的脖子,向暉推他:「身上有味道,去洗澡。」
唐騰鬆開抱著她的手,自己攤在床上,打了一個哈氣。
「沒有力氣,不然你給我洗。」
向暉沒好氣的把他的衣服拿起來然後踩著拖鞋送出去,再返身回來,唐騰箍住她的腰身,把人拖到了自己的懷裡,啃著她的脖子,八卦傳播的能力還是很強的。
「聽說今天遇上lisa了?」
唐騰不擔心她會吃虧,向暉就是無敵女超人,沒有人可以傷害到她的。
向暉轉過來身體,正面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攬著他的脖子,眼兒彎彎,眼睛裡就好像有水在攢動。
「你聽見了什麼?」
「沒有,只是問問你。」
向暉笑的小狐狸樣,覺得唐騰一定聽見的比自己經歷的場面精彩的許多,唐騰突然想起來苗海藍的事情,這是他跟朋友打牌,朋友今天說出來的。
「唐騰我記得你太太跟那個服裝設計師是朋友是吧?」
唐騰當時並沒有想起來海藍,他又不會對那些東西注意,朋友笑笑:「我看見她跟玩命在一起。」
孫玩命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不會太陌生,因為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有些事情你不能通過正常的途徑解決,你就只能走黑,而且多交一個朋友多一條出路嘛。
唐騰從來是不玩這些的,他脾氣不好是不好,他喜歡做缺德的事兒是喜歡,但是他不跟帶黑字邊的人有接觸,從來沒有過。
也只是笑。
「關係不是很好。」
這就明擺著說瞎話了,誰都知道苗海藍跟向暉是鐵打的姐妹,當初向暉爆出來那些照片的時候……那人也只是笑,既然唐騰否認了,那麼自己何必找沒趣兒呢。
唐騰跟向暉說話,腦子裡就突然想起來苗海藍了,淡淡的提了一句。
「玩命?」
怎麼還會有人叫這種名字?
唐騰淡淡的解釋著,像是那種東西他是不沾邊的,唐騰看了向暉一眼,在她的脖子上狠狠啃了一口。
「以後少接觸一些。」
向暉沒好氣的推開脖子上的人,自己站起來。
「你明知道……」
「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有付出代價,我有報答她,錢給了人情兩清,向暉你要知道我們這樣的家庭跟那樣的人一旦有了牽連……」
唐騰希望她感情歸感情,理智歸理智,她現在就是頭腦有些發熱,朋友有時候要保持適當的距離這樣才能做的更加長久。
向暉看著唐騰無語,他又要把他自己的那一套拿出來對自己說。
唐騰挑挑眉,起身抱著她,拍拍她的背,在進行安撫,有時候毛只能順著捋的不能逆向摸,唐騰懂得這個道理,但是從來沒有實踐過,因為放不下自己的小驕傲,但是他現在想努力試試。
所以唐騰壓緩了語調,生平第一次低聲下氣去哄人。
「我想你朋友心裡也是這樣想的,向暉你不能否認我說的就都是對的,就算是我能理解,你到時候還是跟她做朋友,你的公司呢?一旦公司有些風吹草動,那些記者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一個公司一旦被牽扯上了所謂的黑色……」
聰明人說聰明話,到底如何,你向暉心裡應該要比我更加的清楚。
不大聲,不訓斥,平心靜氣地說。
我擺明了就是要跟你好好的談,你也不方便跟我發飆吧。
向暉真是有氣沒有地方出,她討厭唐騰把自己跟海藍的關係扣上錢,因為有些東西並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唐騰不能夠理解,因為他沒有站在過自己的位置,但是唐騰說的又是真的。
唐騰看著她不說話,就知道向暉有動過腦子,這樣就好,他要求也不多,不至於就真的不讓她們走動了,私下願意怎麼樣他不管,這點事情自己還是能擺平的,不過自己這方面她的要求就不要多了,如果按照唐騰原本的計劃,那就是這個朋友直接捨棄不要。
你跟所有人都可以做朋友的,但是不能付出真心,誰認真了誰就是輸,商場上哪裡有朋友,只有敵人。
「你好好想想,我又不是叫你們不走動了,以後吃個飯喝個茶什麼的,但是不要太過於頻繁,如果孫玩命的話,向暉我給你的建議是,你不要跟他接觸,我不喜歡。」
說到孫玩命的身上,唐騰的態度就硬氣了起來,很簡單的道理,他不喜歡那個男人,他也不想喜歡,他的老婆沒有必要去跟那樣的人接觸,更加不可能成為朋友,就是這麼簡單的事情。
向暉不說話,看了唐騰一眼,然後點點頭。
「怎麼樣,到底決定了沒有?做還是不做?」
社團裡的大佬們也是有些無奈,這些年阿一並不是沒有成績,但是現在的阿一過於安於現狀,這些並不是他們想要的,所以他只能被替代,但是把阿一做掉,這似乎……
「要是我說,跟阿一把話挑明了,玩命接替阿一的位置……」
另外的一個大佬卻不贊成這樣做,這樣說出來阿一真的要對玩命做些什麼,玩命是什麼樣的個性?阿一要是砍玩命,玩命是不會抵抗的。
「誰都不要說了,叫阿豹出去把阿一給幹掉。」
沒有人在吭聲,因為社團需要的就是能為社團盈利的人,明顯一哥現在不如玩命。
九叔找阿豹談,阿豹的胸膛上就都是紋身,門口的小弟打開門,讓了一下身體對著阿豹喊了一聲:「豹哥。」
阿豹彎下身打開門鑽進去,裡面的幾個叔叔輩分的都在,他坐下身。
這件事兒就不能找其他的人做,其他的人做了道上就會有說法,欺師滅祖,這樣的事情玩命身上不能沾。
「九叔……」
阿豹聽了九叔的話,很久沒有動,當矮騾子久了有時候真怕明天被砍的就是自己,阿豹看著九叔,起身。
九叔歎口氣:「阿豹你也知道,阿一現在不能為社團賺錢,他又是要走漂白我們社團的路線,各位叔叔伯伯沒有辦法看著阿一把我們的社團給毀掉了……」
阿豹扔開手中的香煙。
「你去之後,成了你就是當家人。」
九叔的話說出來阿豹明顯就是情緒上有了激動,因為這個當家人誰都想做,出來混的,這就是對他們最大的鼓勵,阿豹很想坐在那個位置上,他知道自己的實力不行。
給關二爺上香,然後刀別在後面,從裡面出來,小矮門被關上,外面的兄弟把手著,裡面的大佬們又開始了剛才的話題。
「你說叫阿豹……」
「阿豹是我帶出來的,我有把握,阿一死了之後,我能叫他把位置給玩命,自古以來勝者生存……」
阿豹打著電話,詢問一哥所在的位置,對方因為是阿豹並沒有懷疑,一哥一直致力於把社團漂白,他覺得這樣下去永遠都不是辦法,他想走正路,不想每天都過打打殺殺的日子,他結婚了,他想要給老婆一個安定的未來,他不想將來有了孩子,時刻都要擔心自己的孩子會被砍,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就受夠了。
一哥覺得自己也很有把握,他覺得自己能把這件事情做成,他已經聯繫好了人,只要這次成了……
「一哥,豹哥剛才來過電話問你在哪裡。」
小弟跟在一哥的身後說了一聲,阿豹也算是一哥帶起來的,一哥跟對方還在繼續吃飯,這邊阿豹領著兄弟,叫自己的兄弟把前後面都給堵住,但是又下不了那個決心。
阿豹吸著煙,其實心裡也是有些猶豫,畢竟自己當初也算是一哥帶出來的,他現在去砍一哥,這樣就算是欺師滅祖了。
跟著豹哥的小弟,有一個能說上話的,他就覺得九叔的這個話明顯是話裡有話,別人不瞭解社團當局,他是看得清楚的,豹哥可以衝鋒,但是豹哥擔當不了大任,豹哥的腦子不行,玩命哥就不同了,之前呼聲最高的就是玩命,可是孫玩命退了,因為他的老大是一哥。
現在九叔叫豹哥去砍一哥……
「你怎麼看?」豹哥一直就是在吸煙,其實他不是傻子,九叔想叫自己做什麼,他瞭解,而且之後會發生什麼自己也非常瞭解,也許他幹掉一哥之後上位的並不是自己。
「豹哥有句話我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豹哥看著外面,刀就放在桌子上,他還在猶豫。
「說。」
「九叔想來是喜歡玩命哥的,就是豹哥今天你要砍我,我也會說這樣的話,玩命哥坐在那個位置比豹哥合適。」
阿豹歎口氣,自己將手中的香煙扔掉了,是啊,好可笑的一場,自己幹掉一哥,然後他就變成了欺師滅祖的人,到時候都追殺自己,九叔,你真的為了玩命下足了本錢,只有自己動手,一哥才不會有懷疑。
豹哥好半天起身:「叫他們撤吧。」
這邊叫手下撤人,可是那邊已經幹了起來,一哥帶的人並不多,都是跟隨他很久的人,可是架不住人家就是奔著這個目標來的,一哥受傷了,捂著自己的胸口,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染紅了衣服。
「一哥,你先走……」
一哥手下的小弟為了護著他走,自己用身體當著人盾,很年輕的一個孩子,跟著阿一的時候,他說這輩子的偶像就是一哥,希望自己有一天會變成一哥那樣的人,有一個瞎眼的奶奶,燦爛的生命就這樣結束了,快速的叫人覺得不可思議。
阿一捂著自己的胸口,他在拚命的往外跑,可是後面追著他的人實在太多,那一刀傷到了他的要害,跑進的又是死胡同。
「誰讓你們來的?」
「一哥,這樣的話就不需要問了吧。」
後面的人動動下巴,後面的人拎著刀就衝了過去,一哥劈了兩個,但是架不住車輪戰,對面的人衝過來,一刀直接對著一哥的腹部就捅了進去,然後狠狠拔出來刀子,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推開一哥的身體。
「豹哥叫我問候你,撤。」
一哥死了,嫂子自然就不是問題,她一個女人,誰會怕她?嫂子懂得什麼?下面就有風聲傳了出來,說是玩命把一哥給幹掉了,玩命之前就是受傷,還在養傷期間,強撐著坐起身,自己把繃帶繃緊,然後從床上下來,苗海藍買了東西過來看他。
「你這是要幹什麼?你不要命了?」
玩命繃緊繃帶,自己穿上衣服,他的臉上一絲血色都沒有,海藍覺得他真是瘋了,自己過去想要攔住他的步伐,玩命按住海藍的手。
「在家裡好好的待著,記得有一天如果我出事兒了,拿著錢立馬跑路,不要為我流眼淚。」
海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現在只知道害怕,她不想失去這個男人,她想要這個男人活著,想要看著他健康的活著,自己從他的身後撲了上去。
玩命已經沒有時間跟她再說什麼,這些也沒有辦法跟海藍說,自己推開海藍就離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
「今天說是有我們的人去砍了一哥……」三墩也覺得很是無語,玩命哥要是想幹掉一哥早就動手了,不是沒有那個本事,只是怕道上的人說閒話,外加玩命哥很是重視跟一哥之間的義氣,當初玩命就是一哥帶出道的。
玩命上了車,把衣服的扣子扣上,就跟沒有受過傷一樣,三炮跑了過來。「玩命哥,你的傷……」
「打聽到了什麼?」玩命看這三炮問著。
三炮快速說出自己所打聽到的消息:「說是今天晚上豹哥曾經出動過,我覺得是豹哥的人幹的……」
玩命卻覺得一定不會,阿豹的人自己還算是瞭解的,欺師滅祖,阿豹不會幹,哪怕阿豹很是衝動。
九叔主持,嫂子哭的死去活來的,可是現在一哥沒有了,叫你一聲嫂子是給你面子,明天過後你還算是哪門子的嫂子?就是有小弟想要動你,沒有你肯保你,你算是什麼?
「玩命哥……」
「玩命哥……」
玩命從外面走進來,九叔的意思就是現在阿一人沒了,團裡的事情還是要繼續下去的,目前重要的就是推選出來一個新的龍頭,一直沒有說話的豹哥眼睛動了動。
烈哥這個時候卻開口了,笑的別有深意,看著豹哥的方向。
「九叔,這可不對啊,我可是有線報,據說今天阿豹的人出動過,怎麼一哥就那麼倒霉……」
嫂子一聽見烈哥的話,對著豹哥就衝了過去,她揪著阿豹的衣服,阿豹是一哥帶出來的,所以對這個嫂子他還是有些尊敬,任由嫂子去拽阿豹的衣服,玩命上來拉住嫂子。
「不要鬧。」
烈哥笑的就更加的陰陽怪氣,現在阿一沒有了,玩命不就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接手阿一的女人了。
「勾引二嫂,這可是……」
「阿烈你說話最好要有證據。」三墩從後面站了出來,雙方的人就對峙上了,彼此都有些衝動,就等著彼此的大哥下話,然後就會發生一場激戰,三炮更加的衝動,玩命把三炮給攔了下來。
「我說回去。」
「玩命哥……」
九叔也很為難:「玩命,阿烈你們不要在鬧了,目前最為重要的就是我們要挑選出最新的龍頭。」
阿烈起身:「論資歷,阿一沒了坐上這個位置的人就應該是我……」
九叔是一定不會贊成阿烈上位的,阿烈在下面的那些小動作他清楚的很,雖然社團不乾淨,但是他沒指望社團就變成阿烈所想的那種,最合適的人就是玩命,阿烈早就有準備,他就說九叔這個老傢伙是不會推薦自己的,幸好自己先前就有準備。
「我說還是阿豹合適……」
「我選玩命……」
玩命低著頭,嫂子依舊在哭,哭的玩命很是心煩,嫂子心裡很是害怕,一哥沒有了,那以後玩命會照顧自己嗎?應該會吧,畢竟一哥是他的老大,現在他老大枉死,難道他就眼睜睜的看著?想到這裡,嫂子突然用著一種希望的眼神看著玩命,她是希望玩命能給一哥討一個公道,現在人才死,怎麼死的?
她不希望阿一才死,他們就馬上找人來取代阿一,這不是她想看見的。
阿烈陰陽怪氣的說著:「一哥是被誰幹掉的,大家都心裡有數……」
這話一出,就有很多一哥的小弟就鬧騰了起來,畢竟老大死的不明不白的,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死,怎麼死的,到底是誰出手的?
很多人都說是玩命干的,畢竟現在叔叔輩的都喜歡玩命。
有很多小弟一聽阿烈的話就突然激動了起來。
「九叔,我們一哥到底是怎麼死的?今天有人就聽見,說是玩命哥的人去問了一哥所在的位置……」
三墩跟三炮就馬上激動了起來,他們不能看著自己老大的名譽受損。
玩命伸出手,三墩覺得很是憋屈,都叫人欺負到了這個地步,他就知道是阿烈這個三孫子在背後弄的事情,他的目地就是想要害玩命哥,玩命哥下去,豹哥有嫌疑,最後能坐在那個位置的就一定是他阿烈。
嫂子看著玩命的眼神就有些怪,那種眼神裡包藏著一種恨意。
一哥手下的小弟送著嫂子回去,嫂子上了車。
「你告訴我,阿一到底是怎麼死的、」
小弟不說話,臉上的表情很是為難:「嫂子,你就別難為我了,我不知道……」
嫂子一直在追問,然後閉著眼睛,回到家中,給玩命就去了電話,九叔他們還在商議,到底這個龍頭要由誰來做。
「嫂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一個人害怕,我想找玩命過來……」
小弟覺得很是詫異,不說一哥現在沒了,玩命到底有沒有出手還沒有查出來,嫂子就要跟玩命共處一室?
小弟心裡是有些瞧不上嫂子,這樣的嫂子並不是個案,很多大哥死了之後,女人馬上就改嫁。
有時候良家婦女並不如太妹來的真誠。
「玩命,我是嫂子,你過來我這裡一趟……」
嫂子將東西藏好,玩命從下面上來,今天是有人守夜的,沒有抓住就不能說他欺師滅祖,喊了兩聲玩命哥,玩命哥上去,進了門,他知道嫂子的個性、。
「嫂子你放心,以後我會照顧你的。」
玩命所說的照顧,就是金錢上自己會給她一定的照顧,畢竟一哥死的這樣不明不白沒有為她打算好,自己能做的就是這些了。
玩命也是再查,到底這件事是不是阿豹做的。
嫂子看著玩命,一哥才死,他就說要照顧自己,他要怎麼照顧自己?
嫂子覺得小弟說的那些話都全部都是真的,是孫玩命為了順利上位,把阿一給幹掉了,阿一當著自己多少次就誇玩命,他怎麼能那樣的去做呢?
難道就因為阿一沒有接受他妹妹的愛?
嫂子咬著自己的下唇,淚汪汪的看著玩命,然後她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的手,玩命並不知道,結果嫂子手裡的刀就照著玩命的腹部捅了進去,她覺得很害怕,捅進去的時候肉是軟的,她恨紅了眼睛,但是這個時候,她突然覺得害怕了,自己都做了什麼?
她後退兩步,自己搖著頭,不,這不是她做的。
她捂著自己的耳朵,不怪自己的,要怪就怪玩命太狠。
三墩從下面跑上來,一進門,就要奔著嫂子過去,玩命拉住三墩的衣服,自己捂著傷口處,本來傷口就是在那附近,這已經是短時間第二次傷到了。
「臭三八……」
三墩看著玩命的傷很重,就是殺了嫂子的心都有了,這個賤女人,玩命拉著三墩的手:「不要動她。」
嫂子好半響動動自己的唇,不能怪她的。
「要怪,就怪你殺了一哥……」
玩命臉上的顏色迅速繼續掉落,他捂著受傷處,自己不敢拔出來,這已經是第二次,所以到底會怎麼樣,他心裡不清楚,用衣服圍住,攔著三墩。
「嫂子,我替一哥就照顧你到這裡。」
玩命不是一個被人狠狠傷害還會記得別人恩情的人,他對嫂子有情,那是因為欠了一哥的,一哥怎麼死的,早晚他會給出來一個說法,但是嫂子捅了他一刀,過去的情分就全部都煙消雲散,從今以後他孫玩命不欠嫂子的。
嫂子有些發愣,他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
她也算是為一哥報仇了,就是死了,自己也值得了。
豹哥這邊退居下來,他不跟著參與進去,九叔叫他做了什麼,他沒有做,自己對得起良心,那時候出現的人到底是玩命的還是阿烈的,自己不管,隨便他們斗好了,豹哥直接退了出來,這樣阿烈的目標就對準了玩命。
阿烈的人出現在嫂子家的樓下,美曰其名保護嫂子。
玩命的人徹底都撤了出來。
三墩就特別氣憤,這個該死的笨女人,玩命哥就是在保護她,可是她什麼都不知道,這個蠢貨,阿烈是什麼好人?
玩命一直在發燒,他又不要去醫院,海藍照顧他,海藍之前也有知道這條路的人未來就是這樣的,沒有好日子過的,但是他現在……
「你去休息吧,我來。」
三墩怕海藍身體跨了,自己準備接手。
三炮從外面嘟嘟囔囔的進來,滿口噴著髒話,那個該死的賤女人,早晚有一天自己要砍死她,狗屁都不知道,竟然會覺得玩命哥要還她,早有有一天,她會吃虧的,到時候就知道誰是敵誰是友。
不是沒有人提議阿烈,但是九叔的意見很是強烈,他支持的就是玩命。
其他人收了阿烈的好處,自然要幫著阿烈說話。
「阿烈這些年為社團賺了多少錢……」
「可是他的錢不夠乾淨……」
這話說出來叫人覺得有些可笑,社團裡的錢哪裡就有乾淨的?
要乾淨的話,為什麼要做掉阿一?
做掉了阿一就說明你們要的並不是乾淨,只要賺到錢就好了,幾個叔叔伯伯的意思就是如此,但是九叔想要社團發展的更加美好,他要的不是眼前的這點蠅頭小利。
「舉手選吧……」
選出來的結果阿烈跟玩命打成平手。
阿烈晃著自己的脖子,照著眼前的小弟腹部就一腳踹了過去、
「你再說一次?」
阿烈站起身:「那些該死的老傢伙,給他們錢吃我的喝我的,現在竟然為孫玩命說話是吧……」
小弟有些擔心,九叔可不是好相與的。
阿烈已經瘋了,不弄死九叔,早晚自己會死在九叔的手上。
「找人去送老傢伙上西天……」
「烈哥……」
「怎麼有意見?」
阿烈覺得好笑,阿一活著的時候壓著自己,現在他死了,玩命倒是想保護嫂子了,可惜嫂子不稀罕,那不如自己來代替一哥保護嫂子吧。
阿烈推開門,叫裡面的人都退出去。
「我要睡了,你出去吧。」嫂子淡淡的說著。
她有些害怕阿烈,可是他說了,一哥是被玩命給殺死的,她之前也有聽見這樣的話,所以她深信無疑。
出去?
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