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抱著胳膊站在窗子前,海藍,今天你所承受的,我不會叫你白白扛的,早晚這口氣我一定就替你出。舒榒駑襻
苗海藍覺得向暉真心想的多了,其實自己以前也是太過於在乎那些徒有其表的東西,世人的指責從來就不是問題。
有週刊提出來要採訪她,海藍只是覺得搞笑,採訪她什麼?這些人只要不把她看成是受害者她就覺得挺高興了。
孫玩命把手裡的週刊扔到一邊去,覺得有意思。
這是豪放女吧?
那天她是故意的吧?他說的呢。
手摸著下巴覺得有意思,有意思的女人最可愛了,他從來就不玩良家婦女,不玩處女,因為負責不起,但是苗海藍這樣的就不同了,你經過風我破過浪,我們就都是有經歷過的人。
倒是孫小姐開口了。
「這個死女人明明說好了會幫著我弄婚紗,結婚最後放我鴿子,下次不要叫我看見她,我一定就砍她……」
玩命掃了自己妹妹一眼:「你是女的,學著斯文些。」
他擰著眉頭,孫小姐立馬就收斂了,她誰都不怕就怕家裡的這個活閻王,她小哥真的很帶種哎,當年十八歲就自己混出來的,替老大坐牢到今天為止……
「知道了。」
唐宜賓的車在路上就拋錨了,自己從車上下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就被人罩上。
「誰……」
一句話都還沒有喊出來,就被棒子一頓的輪上了,打的他是頭冒金花,自己試著舉起來手,他就想是不是找錯人了。
「你們看清楚沒有?」
對方卻不管這些,只是拚命的將手裡的棍子砸下來,砸的他立馬抱著頭,多少也是明白了,誰讓自己倒霉了,在環山路被人給逮住了,指望獲救這個點……
那些人上手的很快,後面隱隱有引擎的聲音,幾個人跳上車,把唐宜賓照著路下一踢。
宜賓進了醫院,林曲文自然要生氣的。
「你說會是誰?」
唐騰?
這手法到是有點像,但是怎麼覺得都有點好像不可能,唐宜賓是想到了一個人,但是覺得也不一定就是,牽牽自己的唇角。
「你想起來什麼了?」
「沒事兒。」
「唐太……」
外面的人拉上車門,向暉戴著墨鏡從手包裡拿出來一張什麼,那人收起來,彈彈那張紙片。
「如果下次還有這樣的事情唐太可以來找我……」
說完那人就要轉身下去,卻被向暉拽著脖領子給拉到了自己的臉前。
「我希望的是,你不要破壞規矩,你沒有見過我,更加不知道我是誰。」
那人一愣,然後笑笑,搖搖頭,覺得女人就是小心眼。
「這是自然的,我當然沒有見過你,我們這些人比你們這些生意話是說話算話的。」
那人下了車,這邊司機上車送向暉去公司,之前鬧出來新聞的時候向暉躲了起來,現在突然出現自然有狗仔在跟,車子停下來就有狗仔追了上來,向暉擰著眉頭,他們是怎麼進來的?
「唐太太,請問週刊上的人……」
「你i說什麼?」向暉端正自己臉上的笑容看過去,那小報記者的眼睛一花,吞吞自己的口水:「那l照真的不是唐太太本人?」
「你小心說話,我會告你譭謗的,還有那上面的人並不是我……」
「之前苗海藍小姐站出來替唐太太頂替,難道唐太太就真的不可憐自己的朋友嗎?叫自己的朋友背黑鍋……」
「你是哪個週刊的?」
那人一愣,向暉身後的保鏢上去,那人想護著自己的東西卻護不住,向暉抿著唇看著眼前的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隻手遮天。」
那人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
向暉轉身就上了樓,她的態度就出奇的強硬,出席任何活動,你就完全看不出來l照風波所帶來的影響,好像那個人就真的不是她,各種美麗美艷的照片,反觀海藍神態就憔悴的很了。
加上唐騰有唐騰的辦法,自然這新聞就徹底被壓了下去,就是媒體對苗海藍的描寫都多了三分的同情,畢竟她婆婆也是有說,中間有人曾經找到過她,叫她放出來口風,說照片上的人是唐太太,光是一個看不清臉的身體,是個女人躺在那裡都是差不多的,誰能知道那人是誰?
林曲文最大的失算就是她輕敵了,她以為自己會把向暉給玩死,結果卻沒有想到,弄成了這樣的一個結局。
向暉對婆婆的感激肯定是的,但是她也同時看出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出現了原則性的錯誤,她的婆婆依舊不會站在她的一邊,畢竟不是親生的,就算是親生的,父母的例子自己看的還不夠?
向暉約海藍出去用餐,海藍這陣子臉色總算是好了起來,追著她跑的人也終於沒有那麼多了。
「我倒是托他們的福,不用減肥了。」
向暉陪著海藍出去的時候,自己就攬著海藍的脖子,她的個子本來沒有海藍高,海藍配合著她,知道向暉的心裡不好受,不願意給她增加任何的負擔。
「早晚有一天我會給你報這個仇,你相信我。」
海藍點頭。
向暉跟苗海藍的友情,這是外人毋庸置疑的,苗海藍離婚的事情又鬧了一陣,最後以她給錢完結,這樣的男人自然沒有叫她有任何留戀的感覺,海藍只覺得自己是鬆了一口氣。
偏偏有人就認為這個時候就是他的機會,又送上了門。
「你還好吧,我有聽說你的事情……」
海藍看著劉子文的臉,她就不明白自己過去看中他的什麼?愛他愛的自己連尊嚴都不要了,那個時候怎麼就那麼賤啊?人真是要受過傷之後才能清醒,才能明白,才能瞭解這個世界到底誰離不開誰。
「你知道什麼?」
苗海藍挑著唇看著劉子文,劉子文覺得鬧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他跟過去還是一樣,不會在乎的,只要她願意回到自己的身邊,反正她過去也不是清白的,對她來說也不算是什麼了吧,他現在好奇的就是,真的是如週刊上說的那樣,裡面的是唐太太?
壓低聲音:「那裡面的人是唐太太?」
苗海藍覺得好笑,就真的快要笑出來了,覺得他很搞笑,他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那裡面的人是我,你也知道的,我陪男人睡也不是一個兩個的,不是純情的人害怕別人說什麼?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你不是比我更加的清楚?」
向暉當時人被徐詠詩接走,徐詠詩就對苗海藍說了這樣的話。
「要不然是被人注射了藥物,要不然就是被拍照了。」
海藍只覺得渾身一涼,前者她希望不要發生,後者就更加希望沒有發生,畢竟如果向暉的臉露出來……
「我有辦法到時候能盡量壓低這件事情,但是需要你來配合我……」
苗海藍的答應的很快,幾乎就是沒有考慮,誰能想到林曲文失算了,真是有拜她所賜,向暉逃過這一劫了。
劉子文沒有在繼續說話,苗海藍這回卻不想讓他太過於輕鬆:「你把我玩的這麼慘,為了你,我連命都差點搭了進去,可是你都給了我什麼呢?子文你說你愛過我,你愛過我哪裡?我的身體?」
「我看你的愛不如何大勇來的純粹。」
那時候是她犯賤,她不恨何大勇,她就恨劉子文他明知道自己會面臨什麼樣的下場,但是他卻跟自己說了,這輩子她都不會忘記的,一輩子,一生,永遠記著,不會忘記。
劉子文一聽見海藍提起來何大勇臉色就變了,他的手指頭就是因為何大勇剁的,他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何大勇的。
「再說我們倆現在還談什麼感情?你不覺得好笑嘛,我們之間有嘛,劉子文你現在無非就是想從我的身上得到你想要的資本,抱歉的很,我沒有那麼傻了,傻了一次,我被人家弄大肚子,你知道我那時候多麼的慘?我被賣到山溝裡,你知道什麼叫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你體會過那種感覺嘛?」
海藍點了一根煙,慢慢的吸煙,她的食指夾著,吐著薄薄的煙霧。
「那個男人那麼的老,那麼的噁心,我不願意他的父親掰著我的腿,你知道嘛?我即便就是一個下賤的女人,可是我被賣了,孩子都足月了,我把孩子打下去,因為我覺得噁心,我寧願一輩子不生孩子,我也不要生他的孩子,我會時時刻刻想起來我曾經的過去,即便現在那個孩子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可是我卻記得因為你劉子文所帶給我的傷害,你說現在你來找我,我會記起來什麼?不要說我狠,我還沒有發瘋呢,我如果發瘋,我就會盼著你生不如死。」
劉子文渾身一僵,過去都是自己威脅她,瞧不起她,現在這個女人竟然這樣對自己說話?
誰給她的膽子?
「你這是幹什麼呢?」
向暉把手裡的報告遞過去,既然都攤開說了,不說明白她怕他心裡存著顧忌,唐騰這人的心眼從來就是很小的,唐騰拿起來床上的東西看了一眼,摔在床上,他覺得她莫名的好笑。
自己笑笑,可是就連笑的力氣都沒有,有些事情他會輕率的就說出口,這件事她是受害者他不想多談的。
向暉從後面抱住唐騰的腰身,手圈住:「你不信我是不是、」
唐騰試著去解她的手:「向暉,你從來就沒有弄懂一個問題……」
一個他不屑去解釋,不屑去說出來的問題,他也不認為自己心裡就那樣想的,他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著想,因為真的弄出來,丟人的是他唐騰。
向暉抱著他的腰,他給自己的手掰開,自己就又上前去抱住,各種功夫齊上陣,算是把人給穩住了,向暉能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些花招,唐騰按住她的身體,只是把她抱在懷裡。
「睡吧。」
向暉有些不確信,他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覺得她真的有被什麼了?不是已經給他看過了,覺得會作假?
唐騰摟著她,問她:「向暉,你有什麼希望完成的事情嗎?」
有,當然有。
「我希望看著劉子文去死。」
向暉閉著眼睛,唐騰拍拍她的肩膀,容菲看著向暉從樓上下來,自己伸出手看著媽媽的方向,向暉卻饒了一步,挽著唐騰的胳膊,唐騰擰著眉頭,自己接手過來容菲,向暉卻突然轉移開了,自己坐進位置裡。
說對婆婆不失望那是假的,畢竟對著她那樣的好,人跟人相處,向暉明白沒有人有義務應該對你好的,但是她還是會覺得傷心難過,覺得自己的心臟被人給捅了,覺得難受。
婆婆跟她的感情,她以為已經超越了一切,原來卻是自己想的太多。
對唐母現在她做不到就跟以前一樣,表情有些僵硬,但向暉還能堅持,她告訴自己,不應該恨的,恨也恨的不應該是這個人。
照片的風波壓過去之後,雪衣上門了,很是抱歉,她也是有些擔心,原來向暉的朋友那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怪不得沒有來接自己。
「嫂子,你還好吧?」
向暉看看雪衣,她不是沒有懷疑過雪衣,但是這種懷疑根本就不成立,除非是唐雪衣埋的很深,不然她應該是能看得出來的,雪衣也不像是那種人。
「嗯,我很好。」
雪衣就想著,真的就有比自己倒霉一千倍一萬倍的人,跟苗海藍比起來,自己的事情似乎就不算是什麼了,她可以堅強的活下去。
雪衣的恢復課程幾乎已經就被絕了後路,醫生說根本就沒有在站起來的希望,奇跡,哪裡有那麼多的奇跡,有時候你的家可以買到所有好的不好的東西,但是你買不到你的健康,唐雪衣就是。
向暉有去看過雪衣的復建,自己轉過身,每個人都在積極的活著,是啊,她也應該積極的向上。
劉子文的公司不知道怎麼就漏稅了,人被帶進去了,後來發生的情況就嚴重的多,賬目方面出了不整齊,面臨著牢獄之災,這些是海藍不願意去看見的,不恨不在乎不去關注,這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他劉子文在自己的心裡,已經什麼都不算是了。
向暉掛上電話,這只是開始,真的只是開始而已。
徐詠詩跟向暉一起去做按摩,她做的是臉部,畢竟懷孕著呢。
「唐太太的臉色真是好呢,懷孕還如此好的皮膚很少見呢。」
詠詩有些不待見的看了眼前的人一眼:「請叫我徐小姐,難道你沒有看報紙,我在跟唐先生離婚,這裡已經有一個唐太太,我會弄不清你到底是在叫誰。」
向暉覺得她今天的火氣很沖。
詠詩的火氣沖都是因為唐續那個傻子,他就真的去泡鄭喜兒了,並且泡給詠詩看了,告訴詠詩,自己會幫她得到她想要的一切東西,徐詠詩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缺心眼的東西,有生之年,唐續算是一個。
真是一個人物啊,這樣的事情他到底是怎麼幹出來的?
自己那時候也就是說說而已。
偏偏唐續認真了,每天堵在她家門口,不給開門就在外面車子一坐一夜,這個時候玩深情,以前我喜歡你的時候你去哪裡了?你死了嘛?還是你沒有感覺成植物人了?
現在我要鬆手了,你來做,都晚了。
「就不再考慮考慮了?」
詠詩搖頭,只有鬆開手之後才能明白,不愛就是不愛了,當她鬆開手的一瞬間,只剩下輕鬆了,她徐詠詩這輩子喜歡過一個男人,付出過流過眼淚流過汗,有真心,不過結果卻是有些不美好而已,她滿足了。
她的人生就應該是這樣的。
兩個人說說笑笑的從會館離開,向暉幾百米就有保鏢跟著,她不想再來一次,至於唐騰的身邊一直就是有,畢竟他這個身價擺在這裡,會有人想要從他的身上動腦筋的。
呂幻婷醫生就說了一定不會出院了,就是在拖時間,明明應該是老爺子的狀態好些,誰知道晚上情況就來了一個逆轉,呂幻婷的胃口倒是好了起來,說是想吃腸粉,還特別的指定要吃某一家的,弄的大家都有些無語,那邊老爺子卻進了加護病房,全家人的心再次都提了起來。
關於未來,關於遺產,有沒有遺囑,遺囑又是怎麼立的?
從來就沒有見過律師出現,老爺子心裡到底是有數還是沒有?大房二房三房到底誰能笑到最後?大家都在猜。
向暉是孫媳婦兒不需要她來表現,她覺得自己好吃好喝的把自己給照顧好了就可以了,唐騰無須他們做這些表面功夫,到是清晨的時候唐騰提前去了醫院,當時林曲文人就在醫院,她看著唐騰的背影,恨不得在唐騰的後背上燒出來一個洞。
宜賓能是被誰打的?
肯定就是唐騰。
唐騰進入裡面,宜賓宜遠就都在,宜恩還沒有來,林曲文這邊叫傭人馬上侍候小少爺來醫院,輪輩分,唐騰要叫他們叔叔,可是站在一起,他身上的成熟卻力壓每個人,不屑,他不屑看他們一眼。
唐騰是驕傲慣了,哪怕老爺子不留給他一點的東西,他就不信自己搶不到,用盡一切力量,他都要得到應該屬於自己的。
說的很簡單,都是公司日常業務,唐宜遠倒是被撐上來了,唐續蓄著笑,他喜歡已經看出來了一些什麼。
唐宜遠帶著一臉的興奮,從裡面出來,唐騰先離開醫院了,林曲文擰著眉頭。
「你爸爸都跟你說什麼了?」
唐宜遠真是沒有想到,爸爸最後相信的人還是自己,竟然不是宜賓,他覺得自己一定就會做好的,宜賓的臉色並不是很好,宜遠認為這不過就是他失寵之後的表現而已,自己覺得能理解。
林曲文看著唐宜賓,問著:「你覺得怎麼了?」
「媽覺得宜遠跟唐騰之間誰更加優秀一些?」
林曲文皺眉,這是什麼話?自然是……
林曲文沒有辦法說出來了,是的,在母親的心裡都是認為自己家的孩子永遠是最好的,但是站在客觀的角度,這話林曲文就不願意說出來。
「你說爸爸並沒有老糊塗,我總是覺得他是在試探我們……」
就好像是試探之後準備留話了,林曲文卻覺得宜賓可能想的有些多,這些年宜恩跟宜遠在老爺子的面前露面次數多,老爺子偏愛一些也沒有什麼的,不見得就是宜賓所想的那樣。
老爺子就對自己保證過,會給他們一些依靠的。
唐宜賓抿著手,他覺得但願是自己多想了,不然……
唐騰的公司照舊,他不是今天坑兩個人就是明天害兩個人,他如果不伸手去害人了,這人才會變得奇怪呢,他冷血他無情,他就是一個奸商,一個奸商中的奸商。
「唐先生……」馬屁王笑笑的看著唐騰,唐騰笑,覺得今天的運氣不錯。
他出手對自己的員工確實大方,翹著腳自己挑著唇。
「跟我鬥。」
麥子聰那邊覺得焦頭爛額,覺得唐騰這個瘋子,他就真的很想撬開他的頭去看看,他家裡現在都鬧成這樣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開始爭家產了,還有心情跟自己過不去呢?
唐騰回來的時候向暉人在,唐母帶著容菲還沒有回來,向暉接過來他的衣服,給他整理了兩下,自己停腳在他的身前,整理整理他的領帶,自己拉著玩。
「有意思嘛?」
唐騰想要去抱容菲,向暉說沒有在家。
「向暉,他是你兒子,是你親生的,我並沒有換過他,只是因為他跟你不親,你現在就對孩子這個樣子?」
唐騰特別不能理解的就是這個事情,愛孩子愛到要死的人就是她,現在說變卦說反悔的人又是她,她到底是愛還是不愛?
向暉低著頭:「我不知道為什麼孩子就是不喜歡我,我的心已經受傷了,看見他我會莫名的覺得害怕,想躲他遠一些。」
怕容菲會說出來傷害自己的話,甚至怕容菲的任何舉動。『
唐騰張著嘴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來話。
向暉在房間裡整理唐騰的衣服,唐騰在下面,電話響,她踩著拖鞋接起來電話。
「唐太太,你叫我查的已經查出來了,幸好是有你的提醒……」
向暉掛上電話,她就覺得哪裡一直不對,原來不對的就在這裡,怎麼辦呢?
向暉約了曾柔,曾柔覺得這個女人真心有病,一次一次沒完沒了的,她想幹什麼啊,她有病吧?
特意別開時間,叫讓她等,她不是時間多嘛。
向暉也不急,自己慢悠悠的就坐著,然後等曾柔錯過時間了,自己給她打電話。
「你似乎有些不遵守時間呢。」
「唐太太我跟你沒有什麼好說的,我們倆沒有任何需要見面的原因。」曾柔惡狠狠的說著。
「怎麼沒有,屬於我們倆的話題我一直都覺得很多,比如唐騰,比如唐騰的父親,比如你的母親,又比如你曾柔……」
曾柔一愣,她……
曾柔這回出現的就夠快了,可惜她來的時候向暉已經離開了,侍者遞給曾柔一個紙條,那上面寫著幾個大字,向暉說跟別人約好了就要守時,不然別人有可能會出現別的什麼特殊的情況,就不能在繼續等她來了。
向暉所謂的正事,就是在苗海藍的辦公室裡睡覺,她的唇角微微翹著。
曾柔,你會被我給玩死的,怎麼辦?
向暉在提出來邀約,這次曾柔乖乖的就來了,向暉曬了她兩個小時,女人都是很小心眼的,上次她放自己的鴿子,這次自己還給她,要她張點心,長點記性,人姍姍來遲。
「你玩的還蠻重口的,不用我說,唐騰要是發現了,你就連骨頭渣子都沒有了,你告訴我,他怎麼出車禍的?」
向暉看著曾柔問,唐騰是個小心眼的人,這是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事實,曾柔現在就是在老虎的嘴上拔毛,而且最危險的就是,自己並不是解救她的天使,她向暉從來的目標就不是做好人。
曾柔不知道向暉是從哪裡查出來的,她自認自己很隱秘。
「你不要認為別人就都是傻子,這件事我婆婆應該是知道的吧?」
曾柔好半天點點頭,她現在被他們發現了,自己就徹底都輸了。
「我需要你來幫我一個忙……」向暉勾著唇,曾柔覺得有些可怕,眼前的這個女人完全就是入魔了。
向暉坐進車裡,司機帶上車門,曾柔從裡面出來,看著車子離開,自己卻什麼也不能坐,雙腿微微有些發抖,向暉說的那些話每一句都敲在了她的心頭上,曾柔覺得自己之前所想的那些問題都太過於片面了。
曾柔給林曲文打了電話,林曲文現在根本就脫不開身,她不能離開,老爺子這邊才轉危為安。
「我現在沒有時間,你有話可以在電話裡說。」
「這話是沒有辦法可以在電話裡說的,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為什麼要接近唐騰,我今天就可以告訴你……」
林曲文掛斷了電話,自己的思維慢慢冷靜了下來,她覺得前面似乎就挖了一個井在等著她去跳,明擺的事實,那時候自己用錢用一切去誘惑她說,她卻死也不肯說,那現在怎麼就突然想開了?
林曲文沒有去,一整天都守在醫院裡。
呂幻婷今天竟然可以下地走動走動了,能出去吹吹外面的空氣,向暉扶著她。
向暉以前是怎麼巴結唐母的,現在就是怎麼巴結呂幻婷的,過去呂幻婷是處處看著向暉不順眼,現在卻覺得向暉順眼的很,合自己心意的很。
向暉問呂幻婷要不要去看看病重的那個,呂幻婷卻將話題挑開了。
「向暉啊……」
呂幻婷有些話說的比較有些感慨,她這輩子好勝了一輩子,結果如何?
到頭還是被傷害的厲害。
她不喜歡唐母那樣的女人,因為她就什麼都爭取不來,想要的爭取不來,不想要的同樣爭取不來,只能坐在哪裡哭,家世再好又如何?她喜歡徐詠詩跟向暉這樣的女人,越是狠毒的女人,越是對她的胃口。
女人有時候就是需要對自己好些,如果那時候自己毒死他,還能有現在可能面臨的分家產風波?
她真是後悔了。
一個女人未來的人生是由自己來決定的,別人不能替你做選擇的。
向暉知道呂幻婷的用心。
這邊並非沒有律師前來,只是律師跟老爺子保護的的狀態卻是通話當中,他聰明了一輩子哪裡不知道自己是要不行了,遺囑早就立下來了,不過有些細節還是要改的,對於林曲文他就真的是捨不得。
自己死了,誰又能照顧她?
哪怕她就是真的在背後做了什麼,他覺得還是能原諒的,她給自己生了四個兒子,總要看在感情上,保留自己對她的照顧的,至於呂幻婷,從來就不是在他的算計之內,這些無須他來擔心。
呂舒心現在掙錢就完全是眼紅了,一看見錢就完全六親不認,呂小荷在她手裡也吃了不少的虧,呂小荷背後被呂舒心氣哭了幾次,明明有幾次都是自己的業績,結果就被呂舒心給搶了。
「姐夫,你看看她……」
呂舒心下班的時候就順路買了合計去看看佳佳去,她疼佳佳是真的,路邊有賣香蕉的,她就過去看了看。
「香蕉多少錢一斤啊?」
「一塊七。」呂舒心咂咂嘴,自己掙錢一毛錢就都是好的,看了一眼,看著那攤子旁邊擺了幾個有些發黑的,明顯就是馬上就要壞了,或許現在就壞了。
「這個怎麼賣啊?」
有些老頭老太太捨不得花錢買好的,就買這樣的水果,被壓爛的或者是放的時間長的。
「五毛錢一堆。」
呂舒心買了兩塊錢的,你說她可到不黑心,拎著就去明軍婆婆家了。
付致遠他媽什麼樣的水果吃不到啊?更加別說爛水果了,人家能稀得吃嘛?
「這是我給佳佳買的……」她是覺得空手來不好,伸手就要抱佳佳,付致遠他媽現在拿著孩子就跟眼珠子似的,你說明軍那時候餵奶都沒有讓,就是怕向明軍給孩子傳染上什麼毛病,這孩子生下來就不大,現在被她奶奶姑姑給養的胖乎乎的,那誰摸一下,付致遠媽媽背後都不高興呢,別說呂舒心來這一出了。
「你別抱,這孩子才睡著。」
呂舒心就覺得自己來看孩子,抱都不能抱一下,她什麼意思啊?
就特別想跟她掐一架,但是覺得掐架了之後,是不是自己就得從店裡滾蛋啊,自己就沒掐起來,憋著氣就回家了、
向嘉怡這邊沒要孩子,你說她公公婆婆就一點都不著急,人家真是問都不稀得問,你是願意有就有,沒有就拉倒,我管你那些的,你怎麼活,別人負責不起。
梅志強是有些急了,畢竟年紀在這裡放著呢。
「我們倆就要個孩子吧。」
向嘉怡只覺得他說的話有些搞笑,要個孩子?拿什麼要?
就他家這個態度,還指望自己給他們家生孩子?
「行啊,那叫你媽接納我啊。」
嘉怡覺得自己這輩子就遇上厲害的人了,你說誰家的公公婆婆就有這麼能沉得住氣的?完全就不在乎,你們過的好不好,人活著還是死了,完全無視你,托多少人回去說了,就是一點效果看不到。
梅志強這邊火的夠嗆,回去試著找他媽說,結果沒進去門,說是老兩口去東南亞旅遊了。
這活的叫一個開心,兒子都不要了,還要什麼孫子啊,有錢就可勁兒花。
向嘉怡一聽,又出去旅遊了?
有這個錢,給他們多好?
向明軍跟付致遠一齊回來的,付致寧他媽就把呂舒心買來的香蕉給扔桌子上了。
「你自己看看吧,你媽告訴我,在裡面找著吃,就肯定能有能送進嘴巴裡的。」
明軍覺得腦神經跳跳的疼,她媽真是一天不找麻煩,心裡就不高興,自己上火死了,付致遠要伸手抱孩子,他媽瞪了他一眼:「洗手去,身上都是粉塵,別抱我孫女。」
付嘉在這個家裡那就真是明珠了,兩個姑姑見天的換著給買東西,今天你買這個,明天我買那個的,兩個姑父也都是好人,就沒有管的,主要也是管不了,爺爺奶奶都有退休工資,就恨不得所有的寵愛都放在她的身上了,付致遠他媽給孩子做的衣服,一件接著一件的,就怕孩子委屈到了。
付致遠這邊洗過澡吃過飯,明軍去接女兒回來,每天都是固定的,就讓他們兩口子抱兩個小時,明軍都要哭了,這哪裡就像是自己生出來的孩子嘛,簡直就是婆婆的老來子。
就跟看著珠寶似的看著,就生怕你多抱一會兒了。
「佳佳啊,叫媽媽,媽媽……」
佳佳只會吐泡泡要不然就是傻笑,這孩子很少哭,付致遠抱起來女兒,親了一口,用鬍子去刮女兒的小臉,明軍正要說他呢,婆婆從外面衝進來就把孩子給搶走了,孩子撇著小嘴,看樣子也是不高興了。
「我叫你欺負她……」
付致遠媽媽照著兒子的後背狠狠給了兩下,覺得他不聽話,小孩子能這樣啊?
付致遠苦笑著,自己伸手去揉被打過的地方,他現在都覺得自己不如佳佳受待見了。
樓下別人家也有一個小孫子,比佳佳大了一點,老太太給帶嘛,給孩子吃東西就自己先吃嚼碎了然後喂到孩子的嘴裡,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多媽媽都是這麼做的,付致遠他二姐過來給家裡買點東西,一看,上樓就說了。
「媽,你可別那麼喂佳佳啊,髒,口水碰口水的,實在不行我給你買個攪拌機吧。」
這東西還算是稀有產品呢,付致遠媽媽說行。
二姐從兜裡拿出來一萬塊錢。
「你收著,別讓別人看見了。」
她媽就收起來了,二姐待了一會兒自己就先離開了,晚上大姐買的大骨頭來的,逗著孩子。
「姑姑的佳佳啊,我們佳佳寶寶怎麼就那麼好看呢?佳佳啊,叫姑姑……」
這孩子就是一天被人喜歡個不夠,小模樣有點像媽媽,全家人心裡就都想著,千萬別像她媽媽啊,你說一個女孩子要是長成那樣,將來還得糟心。
「我看佳佳最近模樣有些變了,有些靠著致遠張了……」
付致遠媽媽也是這樣的覺得,其實哪裡有變啊。
都是心裡的感受。
大姐在家裡坐了一會兒,把晚飯給做了,自己抬腳就走了,還得回家去做飯侍候那兩人呢。
人家說看一個老人有福氣還是沒有福氣,就看她生的女兒嫁的人好不好,如果嫁的好,姑爺話不多,女兒還孝順,那這個老人一輩子就順利的很了。
付致遠的媽媽就是現在這樣的狀態,兩個女兒都嫁的好,而且姑爺都好。
「這是回家去啊?」
鄰居都說,你看人老付太太,人家養那兩閨女,成天的泡在娘家,看看人家的姑爺,愣是一句話都沒有,再看看人家的兒媳婦,有啥啊?說實話就是能幹點,人一點不漂亮,命好啊,這個比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