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你沒有心……」
心?
你不跟我講心,讓我平白無故跟你講心憑什麼?
「你永遠都是這樣,在指責別人的時候覺得那樣的理直氣壯,這事兒如果不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就想問問你,如果你娶一個老婆,她正大光明的去睡別的男人……」
「我們不同。舒榒駑襻」唐騰開口打斷向暉的話。
向暉挑著眼睛:「你所說的我們不一樣就是因為你有錢,你的出身好,你總是標榜看不起我這樣的,因為你的出身好所以你可以出去亂搞?我就不能?因為我是女的?」
唐騰好像被掐住了嗓子眼。
「你要玩,我也沒有說要一樣的玩,我只是把人給接家裡來了,這樣狗仔也拍不到,不是很好?」
「你明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些。」
向暉仰著小臉:「那你想要表達的是什麼,我也不知道了。」
「你……」
「你懷疑是我害的你是吧?」
向暉想起來上次唐騰問自己的耳環,他什麼時候關注過自己的這些小東西,唯一說得過去的解釋就是唐騰懷疑她了,依著向暉對唐騰的瞭解,他這人除了自己跟馬屁王對所有人都是不放心的,他小心眼猜忌,懷疑,讓他這麼懷疑的原因只有一點,那就是他的記憶恢復的並不全面,能解釋通的只有這一點。
唐騰抿著唇並不解釋說她猜的是錯的,無疑就等於證實了向暉的話。
向暉就想,這樣一個自私自利並且小心眼會懷疑自己枕邊人的男人,值得別人去愛嗎?
笑笑就離開房間了,跟他真心的傷不起。
唐騰有自己的思維方式,這麼大的公司竟然在他失蹤以後,向暉處理起來事情很是果斷,對於一個向暉這種層次的人來說,唐騰是相信她壓不住的,不是他瞧不起女人,就是把唐續或者唐家任何的一個人拎出來都是一樣的,唐宜賓除外,向暉怎麼就那麼鎮定?還是她事先就做足了準備?
她到底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是盼著自己回來還是……
他承認向暉出事兒的那時候他是打算放棄了,畢竟他覺得向暉不值得那些錢,但是自己卻不同,她沒有繼續要求找下去,是因為確定自己已經出事兒了,還是就想他回不來了呢?
在深的愛情,面對大部分的遺產,女人也是會變的。
唐騰需要一個地方好好的冷靜下來。
向暉約了曾柔,曾柔就不明白自己跟她到底有什麼好說的,拎著包走進去。
「這是什麼意思?」曾柔看著眼前的支票很是不能理解。
向暉現在的舉動就讓她覺得迷惘,她到底是要做什麼,她想從自己這裡拿到什麼?
「這是補償你的,我想你需要吃住。」
「唐太太,我已經敗了,你還想叫我怎麼樣?」曾柔不由得一口氣憋了上來,她覺得向暉這個女人心忒毒,你都已經勝利了,狠狠打了自己的臉,現在又弄出來這些做什麼?表達你的大方還是可憐?
曾柔瞪著眼睛看著向暉,如果可以的話,她真心想看見向暉去哭。
向暉挪開自己的手包看了眼前的曾柔一眼,說實話曾柔沒有那麼難看。
「不想叫你怎麼樣,只是這樣敗你甘心嗎?」
曾柔這回真是一口氣憋到嗓子眼了,覺得向暉欺人太甚,自己被唐騰否決了,她還要這麼咄咄逼人的,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不然呢,你把老公讓給我?」
向暉挑眉:「有本事就自己搶,叫別人讓那算是什麼本事,如果我是你,我就寧願一頭撞死算了,心裡的餓事情一件沒有辦成吧。」
「我不知道你再說什麼。」
「你可以知道也可以不知道,這些都隨你,我只是告訴你,女人不應該這樣認輸的。」向暉起身,桌子上的東西沒有拿走,曾柔咬著自己的下唇,她覺得很奇怪,向暉到底要幹什麼啊?
她到底想從自己的身上得到什麼?
向暉在海藍的工作室休息,她在自己的辦公室是沒有辦法安靜入睡的,需要有個人替自己看著,確保她的安全,她覺得心慌,自己躺在一側,海藍工作的時候看過去一眼,告訴秘書不要打電話進來,秘書那邊也是為難,已經有幾個客戶打進來電話了,都是重量級的電話。
苗海藍別人看著她風光,其實從人裡走出來,其中的艱辛也只有自己清楚,你付出的是血是汗只有自己才清楚。
「老闆……」
海藍起身,扔開手裡的筆走了出去,帶上門。
「不是說了,不要叫我。」
秘書臉上非常為難:「孫小姐來了。」
有些客戶你得罪不起,因為有些人真就是很小心眼的,你怠慢她一次,她會記恨你一輩子,做生意就是求財,雖然這位孫小姐的嘴巴跟風評都不算是很好,但影響力還是有一把的。
苗海藍從外面忙完了回來,都經過半小時了,被那個孫小姐給折騰的,這裡不好哪裡不對的,處處就跟找病似的。
推門進去,就看見向暉已經坐起身了,半截的腿在下面放著,沒有穿鞋,也是才睡醒,貼身的黑色絲襪,反手扣著內衣,睡覺的時候可能是被苗海藍給解開的。
「怎麼不睡了?」
「嗯,睡好了。」其實就是突然心慌就起來了。
海藍看著向暉的臉色。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高興的事兒啊?」
向暉翹翹唇:「沒有,只是有些累,覺得筋疲力盡了。」
穿上自己的鞋子,海藍拿著一件裙子,自己走過來,手上還纏著尺,雙膝搭在地上,這邊給向暉做著測量,然後叫她先試試。
「胸口的部分可能是有些大。」
向暉點點頭。
「媽你說唐騰跟向暉的關係不是很好?」唐宜賓的手頓了一下,將手中的杯子放下,臉上的表情慵懶至極,如果說唐騰是毒蛇的話,至少別人看見唐騰就會躲得遠遠的,可是唐宜賓卻是笑面虎,不瞭解你就會中計。
「嗯,也不知道怎麼就娶了那麼一個老婆,三天兩頭的吵,裝給外人看的,其實感情似乎有些不合。」
唐宜賓笑了。
唐騰失蹤之後的所有報紙他都看了,對於向暉的出色指揮他都想幫著鼓掌了,可是誰交給她的?
能這樣快速的上手?
唐宜賓也有問過母親,這件事情,是唐騰外公所佔的份量不輕,但是向暉這個女人。
既然是個對手,那麼首先就是要從她的身上開刀,拍著手,很久沒有這樣玩的起勁了。
你說如果是自己失蹤的時候自己的老婆發揮這樣的穩定,並且出色,自己會不會高興呢?高興的同時心裡會不會有別的想法產生呢?
林曲文來看唐母,說了一會兒話,起身去了衛生間,唐母抱著容菲,容菲這孩子被向暉給治的,看見向暉現在就知道喊人,可是向暉卻不理他,叫他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按照他的想法來進行的。
向暉從公司出來,自己接到林曲文的電話,擰著眉頭。
「雪衣,你在哪裡?」
是唐雪衣來的電話,說是要叫向暉來接自己。
唐雪衣在原地等了向暉足足有兩個小時,還是沒有見到她的影子,給向暉打電話,可是卻沒有人接,這邊給唐騰打電話,依然沒有消息。
「你們約好在哪裡見的?」
又是被綁架了?
唐騰扯著自己的領帶,馬屁王從外面推門進來:「唐先生……」
馬屁王臉上的表情有些糾結,看著唐騰陰狠的那張臉就知道自己肯定跑不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出事兒,唐騰一腳照著前面的沙發就踹了過去。
「你到底在搞什麼飛機?」
馬屁王一拳被打在地上,四仰八叉的起不來,他本來就胖,好不容易才要爬起來,那邊唐騰已經跟了上來,唐騰重暴力這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這麼多的事情壓在身上總是會有壓力的,他能理解。
一直到唐騰鬆開自己,擦擦鼻管流下來的鮮血,自己看看手。
「唐先生這次是有人故意的,本來是有人跟著唐太太的,可是中間車子被攔住了……」
唐騰斜著眼睛看著他:「你現在告訴我,人去哪裡了?」
向暉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一個廢棄的倉庫裡,她看看自己身上完好的衣服,心一下子就停跳了,沒有人,並不是綁架,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她的衣服有被脫過的痕跡,因為內衣不對。
向暉捂著自己的臉,她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對,一定要冷靜。
可是怎麼冷靜下來?
給海藍打了電話,苗海藍來的很快,從外面跑了進來,她也是找了一圈,才找到這裡。
「你在哪裡?」
她不敢喊向暉的名字,怕給她增加負擔,找到向暉,把自己的衣服脫下去披在她的身上。
「到底怎麼了、」
向暉拽著海藍的衣服,渾身的力氣已經都被抽沒有了,她不知道發生過什麼,自己身體上到底經過什麼,按照感覺來說好像是沒有,可是自己出現在這裡,不對,太不對了、
向暉強忍著,可是說話已經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她抓著海藍的手,指甲已經陷入進了海藍的皮膚裡。
「怎麼辦?我什麼都不知道,醒過來的時候就躺在這裡了,我的衣服好像被人動過。」
苗海藍腦子一下子就炸了,她托著向暉的身上,把向暉摟在懷裡,自己親著她的額頭給她力量:「你聽話,向暉我們現在有什麼上車說,先離開這裡。」
要是真的是有人故意陷害的話,也許會有狗仔之類的跟過來,海藍壓低向暉的頭自己帶著她去車裡,給向暉繫上安全帶,向暉渾身一直在發抖。
「你不要怕,我們去醫院,不要這樣,你要冷靜一些,做一個身體檢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向暉安靜不下來,她很怕,海藍就抱著她,叫她痛痛快快的在自己的懷裡哭,這邊擦擦她的臉。
「你聽我的話。」
苗海藍想著自己要不要聯繫徐詠詩?如果這樣出現在醫院,八成會有問題的,看著向暉的臉,到底還是給徐詠詩打過去一個電話,電話裡沒有詳加說。
向暉坐在車裡,苗海藍在海邊等著徐詠詩,徐詠詩的車停下來,這地方人不是很多,比較稀疏。
「怎麼了?」
徐詠詩沉著臉,她覺得萬幸的就是她們並沒有去醫院。
「去我家。」
醫生檢查的結果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身體並沒有x侵過的痕跡。
「這樣不對,既然什麼都沒有做,把向暉給抓去做什麼?」
海藍嘟囔了一句,徐詠詩見過的事情多,也有聽說過,心裡差不多已經有底了看著海藍,自己摟著海藍的肩膀。
「我能求你一件事兒嗎、」向暉回到家,唐騰問她去哪裡了。
「我現在很累,不想說話,我去找詠詩了。」
唐騰看著她的臉色也確實就是累,剩下的沒有問,倒是雪衣來過電話,說叫向暉也不用擔心自己,自己已經被人接過來了,雪衣掛上電話覺得很是納悶,向暉按照常理應該安慰自己一句的,她並沒有前來不是嗎?
向暉躺在床上,閉著眼睛。
老爺子的身體是越來越不好,林曲文這邊就盼著老爺子能撐多久撐多久,至少撐到給自己的局面能打開來,他多活一天對自己來說就是多賺的,她還想看著宜賓取得最後的勝利。
各界的目光都是盯著唐家,畢竟這樣的例子不在少數,鬧分家產就是早晚的事情。
子孫多了就是有這樣的壞處。
向暉抱著腿,坐在床上,唐騰已經去公司了,她打開報紙四處看著,似乎並沒有什麼新奇的新聞,同時神經上承受著巨大的壓力,因為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為自己曾經注射過什麼,畢竟隱秘的地方醫生也沒有辦法檢查,而且當時的情況不能讓對方看見她的臉。
徐詠詩的猜測之一就是這個,要等一些時間之後去化驗才能化驗出來,到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向暉失眠,睡不著,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徐詠詩跟苗海藍陪著她,苗海藍不愧是向暉的朋友,推了大筆的訂單,自己賠了很多的錢,哪怕別人當著她的面羞辱她,不過就是一個三流設計師現在成名就狂妄上了,海藍只是笑。
「孫小姐我最近有些私事要忙,對不起了。」
那孫小姐挑著眼睛:「你這樣的還想跟人家比?我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別給臉不要。」
海藍繼續笑,這位孫小姐的婚紗本來就是要她定做的,結果現在發生這個事情,海藍真的沒有辦法撇下向暉,徐詠詩跟自己說的……
這位孫小姐的家裡是有些黑道背景的,海藍聽說過曾經有個設計師對她不禮貌,就被她當場給打了,這是圈子裡都知道的事情。
「真是對不起,賠償方面我會……」
「你少跟我談賠償,我會差你的那點錢?」
海藍繼續笑,哪怕笑不下去告訴自己,也必須撐著,人生本來就是有許許多多的磨難,笑著過是過,哭著過也是過,何不笑著過活呢。
苗海藍看著孫小姐從自己的眼前離開,伸出手摸著臉,送她兩個耳光已經算是便宜她了,走出去,助理看著海藍的臉,長著嘴巴。
「什麼都不要亂說。」
向暉自己有苦不能對別人講,對唐騰講?
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默契。
老爺子再次入院,這次已經鬧上報紙了,報紙上寫的有些跑偏,把病情寫的很重,其實大家心裡都是明白,無非就是拖延時間,同時呂幻婷也進了醫院,呂幻婷的情況就要嚴重的多。
可笑的很,他們的婚姻並不算是舉案齊眉,卻沒有料到最後竟然也許會落到一個白頭到老的結果。
呂幻婷在吸氧,情況稍微嚴重,老爺子那邊陳琪琪跟唐凌天都在等候,唐家的兒女孫子們都在等著。
徐詠詩的臉色不是很好,唐續看見她來了,叫她進去,呂幻婷抓住詠詩的手。
「向暉……」
徐詠詩給向暉披上了一件衣服:「最近瘦的這麼厲害。」
詠詩覺得唐家的男人就不能愛,因為他們沒心的,向暉這樣的情緒,難道唐騰就沒有發現過?如果有發現,依著他的手段還找不到?
自己說向暉在自己家就是在自己家?
向暉抿著唇,一身的素色進了病房,裡面只有她跟徐詠詩兩個人,陳琪琪過來的時候對著唐續就發飆了。
「詠詩就算了,向暉憑什麼?」
憑什麼?
這是呂幻婷要見的。
陳琪琪進去的時候呂幻婷已經睡了,向暉跟詠詩坐在兩側,似乎沒有什麼事情。
這廂老爺子檢查結果也是出來了,按照醫生的說法,活個一兩年那是完全沒有問題,大家鬆口氣的時候似乎又憋了一口氣,明明眼看著就要達到了某種目地,現在突然說人沒有事情了。
外面大批量的記者都在,大房二房的乘車離開,唐宜賓進去了一段時間,同樣的當時進去的只有他,但是出來時候的表情卻有些不自然。
唐宜賓要回去,林曲文現在不能離開,她送宜賓出去。
「他說什麼了?」
唐宜賓攥緊著拳頭,閉閉眼睛在睜開:「他說我沒有資格跟唐騰爭。」
林曲文差一點就破工,這是什麼話?
「有沒有資格,那就走著看,媽,你什麼表情都不要表露。」
林曲文轉念一想,就覺得這事情就如兒子所說的那樣,如果他想一切都交給唐騰的話,何必把這話當著宜賓說出來呢,轉動了轉動,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這邊林曲文進了病房,因為二房的根本在這裡沒有地位,等確定沒有危險之後就離開了,大房的現在也在醫院,能省下的也就是林曲文了,大房二房的子女都被老爺子給攆回去了。
林曲文坐在一邊,才要坐下身,老爺子勉強開口餓。
「宜賓沒有說什麼?」
林曲文臉上的一絲詫異的表情都沒有,她能從什麼都沒有發展到了今天,也許過程中會有失手的時候,但是現在絕對就是考驗智商的時刻來臨了。
老爺子看著林曲文的臉色,自己疲憊的就睡過去了,林曲文走到他的身邊,其實情況沒有外界渲染的那麼重,甚至都沒有呂幻婷的情況來的重。
老爺子入院第二天,唐家發生了爆炸性的新聞。
「這到底是怎麼搞的?我之前是怎麼跟你說的?」
唐騰的眼睛都恨紅了,這絕對就不是第一次了,就如徐詠詩所說的那樣,唐騰不會沒有懷疑,甚至當那些照片第一次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採取手段了,甚至花了大的價格試圖去收買底片。
那現在流傳出來的照片都是哪裡來的?
馬屁王也是一腦門的汗,這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人已經拿錢遠走高飛了。
「唐先生……」
「你們都是死的啊?」
擺放在桌子上的名牌硬生生的就被唐騰給摔成了兩截,鬧出來這樣的新聞可大可小,一整天唐家包括唐騰的公司就沒有消停過。
徐詠詩閉著眼睛,她果然堵對了,是的,他們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向暉沒有出房子,但是消息是會張腿飛過來的,下人之間都是在說,等唐母看見的時候,整個人就被氣的躺在了地上。
唐母一入醫院,新聞這次就鬧大了,各方都在猜測,報紙上的人就真的是唐太太?
唐騰娶的那個唐太太,因為臉看的並不是真切,只是唐騰結婚刊登的婚紗照又被對比了出來。
唐母的胳膊橫在眼睛上,不想去看向暉,這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唐母的心可以善良,但是她不能接受一個不乾淨的兒媳婦,哪怕這個兒媳婦是她多有疼愛的,她的底線就在這裡,淚水順著臉頰落下來,唐家為什麼就不恩呢該消停一些呢?
向暉那天說是去了徐詠詩家,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好像瞬間所有的新聞都暴動了起來,唐騰試圖聯繫那個人,那個人又接電話。
「唐先生我想你明白,我是想跟你合作的,並且我收了錢已經離開了,可是我能得到同樣的別人也會得到,關於這些照片說是作假的我覺得……」
那個記者是提供給唐騰一種方法,不要試圖去說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因為檢驗就會檢驗出來,你不敢就證明那是真的,到時候情況就會更加的嚴重,他雖然不知道是誰在散播這些,但是是奔著要抹黑唐騰去的。
唐家沒有人站出來發表對這件事兒的看法,所有的唐家人都在躲避記者,因為老爺子進了醫院,各房都要出動去探病,被問到這件事就都是緊緊閉著雙唇,不作回答。
徐詠詩首次就週刊上刊登出來的照片表示強烈的譴責。
所有的媒體都出動了,既然她這樣說,那就證明她知道那上面的人是誰是吧?
到底是不是唐太太?
被拍了這些照片,是因為什麼?發生了什麼?
徐詠詩的公司公開斥責媒體胡亂的猜測,就這件事情所引發的一切後果,他們將保留追究的權力。
她越是如此說,媒體越是激動,好像就在裡面探測到了什麼樣的新聞,媒體持續的報道。
唐騰從外面推門進去。
唐母勉強坐起身,她沒有病,只是心情不好,被刺激到了。
「那上面寫的……」
「假的。」
唐騰氣定神閒的說著。
唐母詫異的看著兒子,假的?那怎麼不說是別人?就偏偏說是向暉?向暉那天確實沒有去接雪衣,她記得特別的清楚。
唐騰坐下身慢條斯理的看著母親。
「向暉當天一直跟徐詠詩在一起,我想詠詩是不會騙你的,至於為什麼沒有公開闢謠,這是因為照片裡面的人是向暉的朋友……」
唐母不信。
「媽,你看見向暉的臉了嗎?光是一個身體你能看出來什麼?說是向暉就是向暉嗎?」
唐母被兒子說的啞口無言,似的,她不能就這樣認定。
「那是誰?」
向暉在保護誰?誰值得她這樣的保護?
唐騰從病房裡出來,看著站在外面的人,他拉著向暉的手,走到沒人的地方,微微彎著身體,雙手放在她雙肩的兩側。
「什麼都沒有發生過,那個人並不是你。」
向暉的臉色一白,受驚的看著他,撞進他的眼中,很黑,卻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你都知道了……」
這話問的很傻,有什麼事情能瞞過他?並且現在媒體大批量的給報道了出來。
唐騰試著幫她安撫心情:「向暉你聽我說,什麼都沒有發生,你也無須害怕,跟你沒有關係的,你在詠詩的家裡,因為她跟唐續的婚姻關係觸礁……」
唐騰的辦法就是把徐詠詩當炮灰的扔出來,接下去,這件事如果想了斷,自然就要付出一些什麼,他的女人自然不被算計在這裡。
苗海藍戴著墨鏡出現在徐詠詩對媒體的現場,情景完全就是來了一個大逆反。,
唐宜賓拍碎了手上的東西:「到底是怎麼搞的?」
到今天為止還能被人翻盤?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林曲文也是氣的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照片是她當時拍的,拍完之後就一心等著坐收結果,卻忘記了,身體是拍到了,但是那張臉……
現在硬說是向暉,那人家都有人站出來說被打暈之後偷拍的,事情也鬧到了警察局,她不能在繼續下去了,不然都會把自己給暴露出來。
沒有想到,竟然能被她找出來頂替她的人。
苗海藍幫了向暉,她自己也有麻煩了,她婆婆看著報紙上的人,這不是她是誰?
天啊,誰知道發生什麼了?
你說你是乾淨的,別人怎麼信?
一下子就覺得天都塌了,她是一個老式的婦女,不能接受這種事情。
海藍進門的時候婆婆拿著家裡的擺件照著她的頭就打過去,海藍捂著自己的頭,已經出血了。
「你在幹什麼?」
她一吼她婆婆反射性的就是一縮肩膀,可是縮完肩膀之後又覺得理直氣壯了起來。
「我幹什麼?你都幹了一些什麼,這上面的人?你怎麼會被拍到這些照片的?」
「能過就過,不能過就滾?」
苗海藍這次真的是發飆了,拿出來自己的勇氣了,你們能過就過,不過正好,她婆婆被逼的。
出門的時候有人過來拍照,她擋著自己的臉。
「拍什麼,有什麼好拍的?」
裡面的幾個記者看她這麼不合作又沒有見到苗海藍本人就先離開了,倒是剩下一個記者,誘哄著老太太。
「你知道那裡面的人並不是苗海藍,她只是幫人頂黑鍋。」
就這麼一句話,外面又再次鬧了起來,苗海藍的婆婆確切的說著是因為自己家的兒媳婦跟向暉交好,所以頂替了向暉,替她擔了這個罪名,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風波又高漲了起來,向暉是從來就沒有出現在媒體的面前,倒是海藍已經提出離婚,表示夫妻早就沒有感情,其他的並沒有說,海藍的婆婆本來就是被人攛掇的,自己還一點主意都沒有。
「你說真的會告我嗎?」
當婆婆的這回害怕了,覺得應該不會吧,會告自己嗎?
「應該不能把?」
海藍的丈夫覺得這事兒他根本就不能接受,自己的老婆被拍了那些照片,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在苗海藍的身上已經發生過一次了,那是他們在一起之前,他可以接受,那現在就不行。
「為什麼不?你這樣就是譭謗,你知道你毀壞了人家的名譽,我說過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我就是被人給害了,但是你們覺得不能接受,好,很簡單,我跟他離婚。」
當婆婆的立馬就惱羞成怒了,指著海藍的臉。
「你就沒打算跟他過長是不是?要你生孩子你不生。」
海藍撐著頭,她真心覺得累,覺得有這樣的婆婆拖著後腿,她傷不起。
「我不是不給生,我是不能生,我之前是孩子……」海藍不願意把自己的那些過去攤在別人的眼前,可是現在說出來自己卻輕鬆了,是啊,她什麼沒有承受過?她的希望是向暉給的、
海藍婆婆一聽也是傻眼了,難怪了。
這樣還有過下去的必要嗎?
可是……
人都是自私的,她兒子跟海藍離婚了,還能留在這裡嗎?
明顯他們母子想的都是同一回事兒,海藍就看著丈夫的臉色,她心裡冷笑,寧願自己猜的不對,可惜的很,她丈夫現在心裡的想法自己算是都猜到了,他怕跟自己離婚了之後日子過不好。
「媽,你說出去的我希望你能負責,既然你能冤枉人家,我也不能替你說什麼……」
苗海藍的婆婆又反口,說是有個人教自己說的那些話,苗海藍之前就在公開的場合發表過聲明,說自己是被害的,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只是有人好像要拍自己的照片,她跟向暉經常在一起開的又是向暉的車,所以被抓錯了。
虛虛實實的新聞不斷出來,反正什麼樣的都有,不過算是勉強壓下去了,當事人的向暉就一直沒有出現過。
海藍的臉色很是不好,向暉拉著她的手。
「你別覺得我很慘,沒有什麼慘的,我過的好著呢,這是沒辦法,要面對媒體,如果臉色太好,人家會認為我是喜歡被拍這些,向暉你別同情我,被拍的也是我,我們倆好你也不能這麼難過,要振作起來,好好的,聽我的話。」
她的名聲本來就不值錢,被扒出來的也不光是那些,她怕什麼,光腳的還怕穿鞋的。
海藍不怕別人說,越是這個時候她越是把腰板給挺了起來,離婚,一定要離。
這輩子就自己過了,她能償還的都償還了。
婆婆看著她就是一定要離婚了,把苗海藍被拐賣自己兒子為了救她的事情全部都給扯了出來,這可好,苗海藍的風頭直接蓋過向暉了。
「你幹什麼去、」
唐騰的臉色很是不好。
向暉現在就等於被軟禁了,哪裡都不能去。
「我要去看看她。」
唐騰扯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看著向暉的一側:「她比你想像中的堅強。」
「那就讓她自己面對?」
「不然呢,我說那個人是你?你知道會帶給整個唐家什麼樣的輿論範圍當中?」
唐騰最氣不是這些,而是她出事兒之後為什麼就不能跟自己說呢?
把他當外人?
唐騰不夠瞭解向暉的心思,至少沒有向暉瞭解他那樣的清楚。
「你不問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暉看著唐騰的臉,他不應該會懷疑的?
唐騰沉著臉,好半天自己轉身就離開了,實在不想現在這種情況下跟她發生爭吵,覺得沒意思。
海藍那邊拒絕了向暉想要見自己的要求。
「向暉,我真的很好,過去比這難的我都撐過了,你不要擔心我,我自己活的開心就好,何必在乎別人的看法呢,我現在就是想開了,別人說什麼對於我來說就一點都不重要,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知道你心裡會擔心我,放心。」
苗海藍的事情牽扯的不斷,婚姻又觸礁,離婚就被提上了檯面,過是肯定過不下去了,但是對方卻拒絕離婚。
海藍坐在位置上看著對面的人。
「為什麼不離?」
男人就低著頭,苗海藍一杯咖啡就揚了過去,過去容忍他是因為他是自己的丈夫,自己畢竟欠他們家的,現在不容人是因為她瞧不起這個男人,缺錢是吧?
他哪怕堂堂正正的坐正身體告訴自己,他捨不得自己,就是處了這麼久也有感情了,而不是這樣連眼神都不敢對上自己的,她咖啡潑過去一個屁都沒有。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覺得我髒是吧?要多少你肯離婚?」
苗海藍不是瞧不起眼前的男人,而是他根本就沒有給自己瞧得起他的機會,他壓根就不是一個男人,男人提了一句,然後又覺得自己要的少了,他不是貪心,而是自己在這種地方根本就沒有辦法活下去,而且他如果不要,將來自己怎麼辦?
一家要怎麼生活?
要了吧又覺得自己好像就是為了海藍的錢一樣,特別是海藍對自己的那種不屑的眼神,叫他覺得難過。
其實他也不是就那麼嫌棄她,只是事情鬧出來,現在大家都知道了,她被拍了照,以後……
海藍的老公話都還沒說清楚呢,那邊海藍的婆婆殺進來了,坐下身就開始提自己的要求。
苗海藍笑了,她既然不要臉那就不要臉到底了。
「能還給你們家的,我都還了,多的我也還不起了,那就打官司,我不怕的,丟人的事情也不是這麼一件。」
海藍的婆婆傻眼了。
不僅如此,海藍更加頻繁的出現在所有人的眼前,她張揚,她詮釋這屬於自己的特色,罵的人越多對自己越是一種鼓勵。
她就像是一團火,像是火焰,將自己最美麗的一面展現給大家看。
關於苗海藍這個女人,被說起來的可就多了,明碼標價的就出了價格,甚至就有公開叫價的,陪一夜多少錢,明明是處在挨罵的狀態卻把自己跟自己的事業給扯上了高峰。
唐騰說到做到,他的資金很快就投入到了海藍的工作室。
「我幫你並不是因為這些錢……」
唐騰掛上電話,他說過的話他自己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