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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113 不滅的是愛 文 / 簡思

    向暉自認自己沒有特別去留意過唐續的消息,但是在海藍這裡偶然間的看到了,那種心情,她形容不出來,渾身有些發涼,報紙上的都是關於徐詠詩懷孕的猜測,海藍進來的時候就看見了向暉手裡的東西,一把抽了過來。舒骺豞曶

    「不去看心情會更好點,過去就是過去了。」

    再怎麼看又能怎麼樣呢?

    苗海藍回去的時候意外的撞上了劉子文,她並沒有對向暉說,這個世界誰離開誰都是能照樣轉的,劉子文結婚了,旁邊的女人抱著一個孩子,苗海藍當時就僥倖的想著,也許是別人的孩子,那個女人清清楚楚的喊了劉子文一聲老公,那個孩子儘管不會叫人,但是劉子文抱著孩子時候那種愛護,說不是劉子文的孩子,海藍都不相信。

    她為了這個男人弄成這樣,最後怎麼樣了?

    那一刻海藍要比現在的向暉身上更覺得寒冷,向暉跟唐續就真的只是不能在一起,自己呢?她付出的多少已經不能用物質去衡量了,有一瞬間海藍覺得活著真是沒什麼意思,活著能有什麼用?

    「慢慢的就都會好了。」

    向暉對著海藍笑笑,她知道的。

    向暉的心態也算是調整的很好了,她對唐母雖然還覺得害怕,但是盡量也能陪著婆婆出席一些場合,唐母哪怕是說不用,向暉還是會陪在身邊,別的太太夫人的都誇唐母福氣好,兒媳婦家裡沒本事,但是兒媳婦聽話,一點緋聞都沒有,不像是她們家裡的,門當戶對有門當戶對的不好,掐起來的時候是真的叫他們看著眼睛疼。

    唐母明白向暉的心,但是現在接受她,跟過去的感情又有些不同,過去向暉在唐母的眼裡是一百個好,現在向暉做的再好,終究到底還是意難平,唐母明白自己的心思,想要去改正卻是太難。

    對於唐騰,向暉真的是努力了,她努力配合著他的腳步,自己努力做一個好太太好兒媳,她從來不說一個不字。

    唐騰讓車去接向暉,叫她陪著自己吃午餐,上次辦公室電話的事情,他是要解釋來著,可是向暉也沒問,他如果自己親口說了出來,是不是就有點欲蓋彌彰的意思了?

    唐騰不懂得要怎麼低頭。

    「在家裡都做什麼了?」

    用手去攏攏她的頭髮,撩開到一側。

    唐騰想現在自己就是幸福的吧?說是幸福,可是心裡又覺得有點遺憾,到底遺憾什麼自己也不清楚,生活中長長就帶著一股子的躁動,有時候夜深人靜,人在他的身邊,可是唐騰就是覺得心口的位置難受。

    「還不是那樣。」

    向暉用餐的時候很安靜,唐騰就看著她,說實話他真是喜歡向暉,要不然也不至於就對她那麼放縱,他破了自己多少的例外了,可是說愛似乎又談不上,轟轟烈烈的愛情唐騰沒經歷過,也不知道愛情到底是什麼東西,今天高興喝了一點的酒。

    兩個人從酒店離開,唐騰坐在向暉的一側,握著她的手沒有說話。

    到了家裡,向暉跟著他上去,侍候他躺下,這邊下樓又去給他倒水,怕他覺得渴,自己忙的跟陀螺似的,唐騰閉著眼睛,手橫在臉上,心臟的位置難受,為什麼難受他又說不出來,就是難受。

    他到底是怎麼了?

    「喝水。」

    向暉送過去杯子,唐騰不是故意的,他伸手就把杯子推了一下,向暉也沒有拿穩,以為他是要接,結果連水帶杯子一起摔在了地上,唐騰掀開被子,光著腳踩在地上,好半天終於還是開口了。

    「我們到底要怎麼過?」

    向暉回答不出來。

    唐騰抬起頭直視向暉,他不願意承認,可是向暉做出來的那些事情就像是一根刺一樣的紮在了他的心口上,叫他疼,叫他覺得痛不欲生,他想好好對待她的時候,那些事兒就會漂浮到腦子裡,告訴他,向暉是怎麼對著唐續笑的。

    唐騰拽過一邊的衣服就直接下去了,向暉沒有跟下去,自己坐在床上,伸手摸著被子,可能想尋求一點的溫暖。

    屋子裡有些發涼,胸口湧上來一股子的酸氣,直逼上來,向暉捂著嘴就跑了出去。

    唐騰的花邊新聞又開始了,如果說之前還有什麼顧忌的話,現在的唐騰是放了開玩了,他沒有心。

    向暉最近失眠的厲害,睡不好,身體又不合作,隱約自己是感覺出來了,多少是有些開心的,在她的生活裡陽光就真的太少了,唐騰的脾氣陰晴不定,弄的向暉疲憊不堪,她想好好的過,可是唐騰卻是不配合。

    晚上才要入睡,電話響了起來,接了起來卻沒有人說話。

    「喂,哪位?」

    向暉問了三次,對方好半天才開口,唐騰外面的女人,說向暉不傷心那是不可能的,掛了電話,緊接著電話又打了進來,她的生活完全就是亂套了,唐騰今天送給這個明星這套首飾,明天跟那個明星出海,就算是向暉不用打電話問馬屁王都可以知道唐騰的蹤影,報紙上寫的清清楚楚。

    吃早餐的時候還是吐了,三姐跟了過去。

    「少奶奶,你沒有事兒吧?」

    三姐自從被向暉給收拾了那一次就徹底老實了,心裡有沒有別的想法別人不得而知,她的言行是徹底得到控制了,把自己跟向暉分的很清楚。

    倒是唐母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的笑容。

    「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唐母建議的說著。

    她想著應該是懷孕了,不過怕向暉心裡有壓力或者覺得有什麼,說的比較委婉。

    向暉好脾氣的看著婆婆。

    「媽,你可不可以陪著我去?」

    海藍引產的事情好像就發生在昨天,向暉壓根就沒想到自己會懷孕,唐母一聽向暉如此說,自然是要陪著去的,全家都沉浸在高興的氣氛裡,也認定了向暉肯定就是懷孕了,結果到醫院檢查,這邊車子進去,那邊就有狗仔在跟拍。

    「你去跟他好好說,不要起衝突,就說是我來醫院檢查身體。」

    唐母陪著向暉下車,扶著向暉,向暉看著自己的肚子,她想也許從今天開始,自己的身價就真的不同了。

    唐騰往家裡去電話,傭人就把消息說了,唐騰掛上電話的時候說不清自己心裡什麼感受?激動?

    興奮?

    通通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計劃之內,唐騰現在又有了新的目標,他是為了目標可以把自己的婚姻當成是買賣的。

    醫生推推自己的眼鏡,拿著向暉的檢查報告,唐母的臉上有些著急,說實話家裡已經很久沒有好消息了。

    「唐老太太,唐太太並不是懷孕,只是腸胃方面出了一些問題……」

    唐母高興的神情瞬間就掉了下去,笑容有些僵,但是她還是勉強對著向暉笑笑。

    「也好,她身體不怎麼好,在養一段的,向暉不要著急。」

    向暉心裡的失望是多的,昨天吐了一次,今天早上吐了一次,她以為是懷孕了,結果卻沒有。

    海藍的婚禮很低調,只是註冊而已,她的朋友也就只有向暉而已,海藍的丈夫看著有些不搭,不過她還是全程帶著笑容,身後的婆婆一直在哭,可能是想起來小兒子了,或者是在為大兒子高興。

    「你為什麼不過去跟大家玩呢?」

    向暉在角落發現那孩子,自己蹲下身跟他試著說話,誰知道那孩子照著向暉就吐了一口口水,正好就吐在了向暉的臉上,向暉有些詫異,再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孩子會做出來這樣的舉動,愣了。

    「苗苗,跟阿姨道歉。」

    海藍拿著手帕遞給向暉,孩子就仰著小臉看著苗海藍,帶著一臉的憤恨,向暉想海藍到底是給人家做後媽的,制止海藍。

    「算了算了,一個孩子……」

    如果知道這個孩子是這樣的,向暉根本就不會過來,畢竟今天是海藍的好日子。

    那孩子照著海藍的胳膊咬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跑掉了,海藍有些無奈的看著向暉。

    做人家的後媽跟自己想像當中的差了很多,並不是自己想的那麼容易,苗海藍現在就是帶著補償的心態結這個婚的,對方心裡也很清楚,她為什麼有這麼多的男人都不選擇,卻選了他。

    兩個人從外型上來說,一點不搭,海藍個子比較高,她丈夫卻很矮,海藍一向就是漂亮的洋氣的,可是她丈夫現在就是站在那裡都會覺得拘束。

    大家一起吃了一頓飯,在飯桌上,海藍的婆婆就哭了,向暉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坐不住了。

    「我們家剛子要是活到現在,看見他大哥娶了這樣漂亮的老婆,對著我又好,一定會滿足的,誰叫他命不好了,算是成全他哥哥了,救了自己未來的嫂子……」

    向暉幾乎是從桌子上逃離開的,那樣的話,對方講出來並沒有什麼,是她們欠那個小戰士的,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說出來這樣的話,向暉總是覺得裡面的味道有些怪。

    海藍悶著頭,動著筷子,老太太扯著自己孫子的胳膊。

    「叫媽……」

    孩子自然是不幹的,就鬧著喊,說後媽都是狐狸精,海藍的丈夫抬起頭看了看她,海藍沒有往心裡去,她對這個男人說不上愛,也說不上喜歡,她就是為了報恩,至於他兒子對自己說了什麼,一點不重要,他們覺得開心就好。

    老太太有些害怕的看了看海藍的方向。

    海藍說先送他們回去,自己工作室還有點事情,托向暉的福,她現在生意還不錯。

    送他們到家,開始他們來的時候,家裡的一切他們都弄不明白,兩個大人外加一個孩子,把屋子裡給弄的,就差沒有把房子給燒了,一天十通二十通電話的打給海藍。

    海藍帶上門,自己就先走了,老太太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她這輩子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坐在這樣的地方裡,更加沒有想到,她還會離開那個窮地方,就是睡覺都會樂醒,有時候真心感謝苗海藍,畢竟是她把一家子都給帶出來的,可是有時候又恨她,如果不是她,自己的小兒子怎麼會死?

    她現在做的一切就是補償,就是她應該的,是她欠自己家的。

    不僅兒媳婦欠自己家的,就連她那個朋友向暉也是欠自己家的。

    海藍的丈夫人挺老實的,你說突然一個美女說要跟自己結婚,他自然不會把送上門的幸運給推出去,沒有男人不喜歡漂亮的女人,特別是這種,可能一輩子自己都娶不到的,可是過來之後,生活習慣不同,這個大千的世界叫他覺得陌生,母親的態度,叫他如坐針氈。

    「媽,在桌子上你怎麼就說了那些話?現在我們都是一家人了……」

    老太太立馬就翻臉了。

    「一家人?那是她欠我們的,要不然她把你弟弟的命還來,她為什麼嫁給你?那是因為她心裡心虛,她對我們怎麼好就都是應該的……」

    做兒子的一聲不吭,他想自己弟弟衝出去救人的時候,心裡一定並沒有想過要得到報酬或者報答,他是跟著心去選擇做了這件事情,即便最後他犧牲了,弟弟是個偉大的人,可是母親現在這樣做,卻把那種偉大的感覺給降低了。

    向暉又接到了相同的電話,這位她並不陌生,報紙上鬧的很凶,據說唐騰是動了真格的。

    「唐先生知道你打電話給我嗎?」

    每天固定的時間,打電話來騷擾向暉,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卻是向暉第一次的反擊。

    對方沒有話說,可是向暉卻有話說。

    打電話給馬屁王。

    「唐先生在哪裡?」

    馬屁王看著在喝酒的那幾個人,只能扯謊,可是這種謊言他自己聽了都覺得不信,向暉一直就在等答案。

    唐騰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向暉沒有睡,就躺在外面的椅子上,身上蓋了一件衣服,聽著上來的動靜,坐了起來。

    「怎麼沒睡?」

    向暉接過他遞過來的衣服,自己放在一側。

    「我想跟你談談。」

    唐騰扯著脖子上的領帶:「我沒什麼好跟你談的,如果是用錢的話,我建議你去找……」

    「不是錢方面的,有人不停的打給我騷擾電話,你知道嗎?」

    向暉直視著唐騰的眼睛,唐騰有些不耐煩。

    「你可以叫……」

    「他不是我先生,你才是,不是嗎?」向暉堵住唐騰想出口的話。

    唐騰認真的挑了挑眉頭。

    「好,你告訴我是誰,我會去警告她……」

    「我沒有懷孕……」

    唐騰有些看不懂向暉,她到底想表達什麼?

    向暉無所謂的笑笑,轉身就進了臥室裡,上了床蓋上被子,沒有多久就睡了過去,這一夜比任何一夜都睡的要好,不過有人可就睡不著了,唐騰睡不著自然也不能看著她睡,推推向暉。

    「你起來,你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向暉有些不滿,打擾別人睡覺是一種很不道德的事情。

    「你不要逼我……」

    唐騰擰著眉頭,向暉翻身就又接著睡了過去,白天中午有人來找自己吃飯,新出道的某明星,據說鮮嫩的很,唐騰的胃口倒是不錯,這些女的要錢,他要的是開心,這種買賣很公平不是嗎?

    向暉給馬屁王打了電話。

    「我現在要去公司,唐先生在嗎?」

    馬屁王一臉的為難,拿著電話的手動了一下:「唐太太,你這樣就是為難我。」

    「我要跟他說離婚的事情,他有時間嗎?」

    馬屁王一聽見離婚兩個人,就覺得頭疼的厲害,怎麼又開始了?

    才要問,向暉那邊已經掛了電話,這邊馬屁王怕向暉真的就在公司,跟唐騰說了,只是說唐太去了公司,別的沒有講,唐騰先離開了,這邊苗海藍陪著向暉進來。

    「這樣做不好吧?要是鬧開了,上了報紙,到時候你家婆婆不會說你嗎?」

    向暉進了餐廳,就是最近總是給她打騷擾電話的那位,向暉走了過去,拿起來桌子上的杯子,照著那位的頭頂就灑了下去。

    「你幹什麼?瘋婆子……」

    向暉把杯子放回桌子上,拍拍自己的手。

    「給別人打騷擾電話,痛快嗎?」

    被淋水的這位一聽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偏偏她不知道分寸,還想鬧,既然唐騰的老婆來鬧,自己怕什麼?

    沒有新聞就是最大的壞新聞,她恨不得每天每時每刻都趴在頭版,只有這樣才能說明自己的地位,可惜跟唐騰在一起被拍到的就總是側臉,自己又不能對媒體放話,唐騰老婆送上門的機會,自己可要接收。

    「瘋女人,難怪你的老公不喜歡你……」

    啪!

    小明星捂著臉,瞪著向暉,向暉又一個大耳光扇了下去,小明星要還手,海藍上去把人給按在一側,海藍個子高,壓著那個矮小的簡直就是太容易了。

    「你最好不要激動,勾引別人的丈夫還那麼囂張。」

    之前勸向暉的是海藍,現在激動起來的也是海藍。

    那小明星的臉已經被打紅了,她恨恨地盯著向暉。

    「你這個沒人要的……」

    向暉上手捏著小明星的臉,她手上的戒指刮疼了小明星的皮膚,向暉近距離的拉近一看,不過如此。

    「有沒有人要,你說了不算,下次不要送上門找打。」

    向暉戴上墨鏡轉身就出去了,海藍突然間覺得向暉真是帥,太帥了,太有范兒了。

    海藍上了車,這才開始憂愁起來,唐騰要是知道向暉這麼幹了,會不會來找向暉的麻煩?

    「你跟唐騰要怎麼說?」

    向暉叫海藍送自己去地鐵站,海藍側著身體看著向暉,

    「你幹什麼去啊?」

    向暉帶上車門,邁著堅定的步子就離開了,海藍心裡納悶,不過向暉做事情自然有她的打算,這邊唐騰回了公司,經過秘書的桌前,秘書起身,倒是沒說別的,唐騰推門進去,人呢?

    馬屁王也沒有看見向暉的人影,她說的是來辦公室了,人呢?

    「唐太有沒有來過?」

    秘書搖搖頭,唐太很神秘的,她從來就沒有見過的。

    馬屁王回了辦公室裡:「奇怪,唐太明明說她會在辦公室等唐先生的。」

    唐騰覺得向暉的皮就是鬆了,沒事兒找抽呢。

    自己脫下外套,才坐下身,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起來,唐騰抓起來電話放在耳邊,傳進來秘書的聲音。

    「唐先生,唐太的電話。」

    「接進來。」

    唐騰鬆了鬆領帶,勒的有些緊,換了一側接著電話。

    「你瘋了吧?」

    「唐騰,你說我現在要是跳下去,你會不會後悔?」

    唐騰陰沉著臉,拿著電話就要掛斷,他沒有心情陪著她瘋,電話那邊的向暉似乎也感覺到他想要做什麼,只是笑,她一笑唐騰的手倒是把動作停下了。

    「笑什麼?」

    向暉吸吸鼻子。

    「沒什麼,開心就笑了,我給你的小情人到位置怎麼樣?」

    「有病。」

    唐騰還是沒忍住把電話給扣上了。

    向暉坐在椅子上就看著前方,她站起身,那邊地鐵已經要進站了。

    秘書縮了縮脖子,依然帶著平靜的聲音說著:「唐先生,是唐太的電話。」

    「你告訴她去死。」

    唐騰的臉色難看的可以,馬屁王走了上去,拿起來電話,那邊秘書還在等著,似乎也覺得老闆給的不是最好的辦法。

    「你接進來。」

    馬屁王的第六感很正確,向暉這個女人就不能按照常理去想,經常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馬屁王覺得不對勁兒,似乎有些事情不對勁兒,可是哪裡不對勁兒呢?

    「唐先生,唐太從來沒有這樣過……」

    他不說唐騰倒是沒有想到這點,他一說,抓過來電話。

    「你到底要幹什麼?」

    向暉把手裡離開了自己的耳邊,送到前面,唐騰就聽著電話裡面傳出來的聲音,心臟一陣一陣的發緊,她發什麼神經?

    「我要是跳下去呢?」

    向暉關了手機。

    唐騰拿著電話打回去,可是打不通,第二次號碼又按錯了,光噹一聲砸了電話,這樣彷彿還不夠過癮,一腳踹了過去,可是他的辦公室卻是太大了,穩穩的沒有動,踹的他的腳生疼。

    「去查。」

    馬屁王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唐騰喉嚨被人挖走了一塊似的疼,指著馬屁王喘著粗氣:「去查,去找她在哪裡,去找……」拿著桌子上的東西照著馬屁王就砸了過去。

    馬屁王怎麼知道向暉在哪裡?再說這個時候去查,去哪裡查?

    向暉坐在哪裡一動不動,沒人知道她的腦子裡在想什麼,她靜靜的坐著,很安靜,有些人經過她的身邊會覺得有些奇怪。她站起身走到站台邊,看著遠方行駛過來的車,閉著眼睛。

    海藍問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麼?

    向暉想,不是折磨自己就是折磨別人,她則是為了還債,還清欠唐騰的債。

    馬屁王頂著地雷也得上,問唐騰唐太到底都有說了一些什麼,還有電話裡有沒有別的動靜,唐騰眼睛直直的瞪著馬屁王,就好像他是自己的仇人,如果仔細的看著他的臉,會發現,那上面有些發白,整個人就坐在那裡,像是沒有了力氣一般,好半天消化了馬屁王的話,起身快速走了出去,唐騰不信向暉敢做什麼,可是前一次她吞藥的那一次,腳下有些虛浮,還是馬屁王扶了他一下,

    「你做什麼?」

    馬屁王搖頭,唐騰上了車,叫司機開去地鐵站,可是地鐵站那麼大,要從哪裡找起?

    如果她真是抱了想死的心,自己的時間能夠做什麼?

    唐騰的臉色慘白,沒有一絲的血色,反應有些遲鈍。

    向暉想,如果他再不來,自己就堅持不住了,站著很累呢,真的很累。

    唐騰反反覆覆的找,他從來沒有這樣的狼狽過,他無論怎麼玩都是清醒的,唯獨這一刻之外。

    因為那個女人?

    馬屁王帶著人在裡面找,可是向暉是在哪一站?

    「唐先生,電話……」馬屁王拽了拽唐騰的手,唐騰有些憤怒的甩開他的手,馬屁王只得又提高了聲音說了一次:「唐先生,跟著唐太太的人……」

    唐騰咬著牙,這才想起來,自己因為不相信向暉,他花了錢讓人跟著向暉,可是身上卻沒有一點力氣。

    從來沒有覺得這麼累過,僅僅就是一個女人。

    「打電話去問。」

    電話那邊的人還覺得納悶呢:「唐太今天真的很奇怪,一直站在台邊,看樣子有點不高興一樣……」

    「唐先生……」

    向暉想,自己敢不敢賭?

    帶著微笑竟然往邊上又去了去,隱約能聽見車行駛過來的聲音,唐騰的一顆心霎時沉入了深淵,無法抑制的恐懼連帶著憤恨,行動支配了大腦,瘋了一樣的撲了過去,。

    「唐先生……」

    唐騰扯著向暉的胳膊,他似乎想問什麼,可是卻張不開嘴巴,後面的車已經可以看見了車頭,快速的衝了過來,向暉閉著眼睛,唐騰抱著她轉身讓自己的身側在外側。

    「你是不是瘋了?」

    唐騰的手突然覺得很癢,手抬了抬,很想摑在她的臉上,最後也只是比了比,又無力的垂了下來,咬著牙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口中蹦出去,向暉卻是不抬頭,眼淚噗噗的往下掉,滴在自己的腳面上,抱著他的腰身。

    未來到底要怎麼過?

    向暉想好好的過,她想努力愛這個男人,沒有的選擇,她就想好好的活著,好好的喘息。

    兩個人坐進車子裡,安靜的就像是人偶。

    「唐先生現在……」

    「回家。」

    他很想抱抱她,很想把她抱在懷裡,說不要這樣了,都過去了,就好好的,可是……

    唐母有些奇怪,這個時間,他們兩個人怎麼會一起回來?

    唐騰扯著自己的脖子,襯衫的扣子被他直接給扯掉了下來,他坐在床上喘著粗氣,然後生硬的話語從口中砸了出去。

    「我說過的,向暉你總是這樣,你如果敢死就不會通知我,你知道你這樣會叫我心裡瞧不起你,真的有本事就死給我看看,不要讓我救,不要告訴任何人,就那樣安安靜靜的去死,不會有人為你流眼淚……」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啊,對,唐續也許會哭。」

    最後的一句話卻如千金一樣重,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符咒一樣,讓唐騰瞬間就像是一個老者一樣的憔悴,說出來可笑,他這輩子最痛恨的事情,他容忍了,可是卻容忍不了全部,想放手,想放過她,可是誰又能放過自己呢?

    鬧的動靜這麼大,甚至玩上了自殺,唐家的人都是三緘其口,報紙沒有報道出來也只是唐騰把全部的新聞都買了去而已。

    「你幹什麼去?」

    徐詠詩擋在唐續的面前,唐續不知道自己聽見那個消息的時候是什麼感受,只覺得渾身都是汗,他想去看看,想要去確定一下向暉有沒有安好,他的要求不多,只是想看著她健康的,好好的。

    徐詠詩拽著他的胳膊,她用著全身的力氣在拖唐續,面如死灰。

    「唐續,我求你了,你不要這樣了,他們結婚了,她是你的嫂子,她跟你不可能了……」

    唐續許是被詠詩給拉住了,他的腦子裡重複不斷的重複著,突然哽咽的一聲,打斷了詠詩的動作,詠詩全身的力氣都隨著那一聲消失了,跌坐在地上,恍惚的看著唐續也跟著坐在了地上,這個她用盡了心思去愛的男人,現在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

    詠詩勉強才能站起身,從地上爬起來,這個家叫她覺得冷,很冷,她頭也沒有回的大步跑開了,她要跑離這個叫她覺得冷的地方。

    唐續的哽咽就如同刀子一樣的刮著她的心,她把全部的愛雙手奉上,他卻不稀罕。徐詠詩光著腳往外跑著,這一刻她的身上還哪裡有優雅,還哪裡能跟優雅掛上邊?

    一邊跑著,一邊擦著臉上的眼淚,卻是越擦越多。

    「唐騰,我們都做錯了,他們都不快樂,我搶了你老婆的愛人,你搶了唐續的愛人……」

    詠詩聽著嘟嘟的聲音,自己抱著腿蹲在地上,家裡的傭人看見她這樣也不敢上手去卻,只能去給陳琪琪打電話,詠詩光著腳上了車,人還沒有出去,陳琪琪就已經趕了過來。

    唐騰不知道自己坐在這裡多久了,他這輩子要什麼要不到?

    就這麼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

    唐母沒有睡,坐在了下面一夜,樓上的向暉也沒有睡,三姐反覆勸著唐母去睡。

    「你不要再說了,你讓我靜靜。」

    唐騰回來換衣服,唐母看著兒子的臉。

    「算了吧,你們兩個不合適。」

    她沒有辦法喜歡向暉了,這樣的兒媳婦她沒有福氣消受,她需要的是帶給她兒子快樂的人。

    「媽,你不要管,這是我的事情。」

    唐騰推開臥室的門,向暉還在睡,他走了過去,就那麼看著,你問他那個時候衝過去的時候心裡有什麼感覺?

    害怕吧。

    就真的怕她死了。

    蹲在地上閉著眼睛,試著用最平心靜氣的語氣跟躺在床上的人說話。

    「向暉,我們要個孩子吧。」

    付致遠的媽媽下樓的時候不知道怎麼就從樓上摔下去了,粉碎性骨折,明軍是每天中午趕到婆婆家給婆婆做飯燉湯,晚上下班再來,婆婆的所有衣服都給洗,付致遠的爸爸什麼都看在眼裡,親生女兒也不過就是如此了。

    付致遠他媽對明軍一直就是有意見,主要就是覺得明軍有些配不上兒子,現在這些話也不說了,說感激那真是有,可是想徹底改變心裡的看法,那做不到,畢竟向明軍的外在條件就真的很讓付致遠的媽媽覺得她不行。

    「明軍啊,你歇一會兒吧,吃個香蕉。」

    向明軍擺擺手。

    「爸,你吃吧。」

    付致遠的就一直推著讓向明軍吃一個,明軍有些為難,不是她不吃,而是她不能吃這些水果。

    「爸,香蕉太甜了,我的血糖有些高。」

    付致遠爸爸這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沒有準備周到了,竟然忘記了,是的,明軍不能吃太甜的。

    八點半付致遠過來接明軍回家,到家自己也累了一天,呂舒心聽見女兒姑爺回來了,還得過去送兩句去。

    「這可真是,沒有見過婆婆生病兒媳婦跑的這麼勤的,人家還有兩個女兒呢,人家沒瞧上你,你不知道啊?」

    呂舒心就瞧不上付致遠他媽,得瑟什麼,你兒子條件再好,最後不也娶我女兒了,有什麼好狂的。

    「媽,那我們就回去睡了。」

    付致遠把門帶上,呂舒心總不能跟著追進屋子裡再說什麼吧。

    這邊自己回了屋子裡又開始跟向孝書嘮叨。

    「你看看,你瞅瞅,哎呀一個骨折,家裡又不是沒人了,她還上趕子盡孝去了,我將來要是進醫院了,能不能這樣還難說呢。」

    呂舒心心裡就是覺得彆扭,自己家的孩子給家裡做什麼,那都是應該的,可是給別人家做,她心裡就不爽了,特別是明軍現在這樣對付致遠他媽,呂舒心吃醋。

    向明軍多跑,就是為了叫大姐二姐不要多跑,她一個做兒媳婦的,本來就應該的,上次自己住院,大姐二姐跟著跑,現在也輪到自己了。

    這些人情道理,你跟呂舒心說,那就等於白說,這人是屬於智能進不能出的,她能佔別人便宜,卻不能叫別人佔自己的便宜那伙的。

    呂小荷的信寄出去,家裡收到,看了,就動心了,這要是真的,住在姐姐家,在適當的出去找工作,怎麼說不佔別的便宜,就每天吃頓飯,一個月省多少錢呢?

    給呂舒心拍了電報,那意思詢問一下,想過去找工作,呂舒心這邊接到自己弟弟的電報二話沒說,就給回信兒了叫過來,她這個做姐姐的對弟弟也沒有做過什麼,你說弟弟現在要過來,她肯定不能攔著,已經都給去信兒了叫過來,才跟向明軍商量,一方面也是因為向明軍不著家,跑來跑去的有些不方便,就乾脆住在付致遠的家裡了。

    這邊就跟鬼子進村了一樣。

    「明軍啊,你回去吧。」二姐到底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向明軍在怎麼說也是兒媳婦,家裡有兩個女兒,哪裡就能用兒媳婦上手了?

    「二姐,沒事兒,真沒事兒,你跟大姐都回去吧……」

    付致遠的二姐下樓的時候就問自己丈夫。

    「你說她是故意做給我看的,還是本性就這樣?」

    付致遠的二姐夫聳聳肩。

    「我是看,原本就是這樣的人。」

    二姐不說話了,想著上次自己在醫院說的那些話,是說的有些重了。

    呂舒心多少年沒有見過自己弟弟了,哎呀,人來的時候就壓根沒認出來,老的跟什麼似的,你看就好像是哪裡逃荒來的,拖家帶口的,電報上說的是來的一個人啊,可是現在這……

    怎麼好像把全家都給帶來了?

    「姐……」

    舅媽就到處在看,覺得呂舒心家真是有錢了,你看房子這麼大,盯著向明軍的房間就有點移不開眼睛,她的老閨女可沒管那些,推開門穿著鞋就進去了。

    「媽,我要住在這裡。」

    這裡對她來說簡直就是天堂,她決定就住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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