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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112 熄滅也是愛 文 / 簡思

    向暉的婚禮算是很盛大,這輩子她就壓根沒有想過,她向暉會有這樣的婚禮,可若是跟不是自己愛的人,結婚也就那麼回事兒了,她現在是唐騰砧板上的肉,她不死就是唐續死。舒骺豞曶

    自己死也就算了,不能害了一個在一個。

    苗海藍推開門讓化妝師先出去。

    「我陪著她一會兒,你先出去。」

    化妝師的臉上多少有些為難,她就沒見過新娘子這樣子的,結婚是高興的事兒,可是這個新娘子似乎就像是家裡有親人去世了一樣,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的多。

    海藍塞給化妝師一個紅包,就是為了堵住她的嘴,今天看著唐騰比較興奮,向暉最好就不要惹唐騰。

    帶上門,坐在向暉的身邊,將向暉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裡,對面坐在向暉前面。

    「向暉,你以前勸我,現在我勸回來你,唐續再好可是你們不能在一起,你忘記他吧,要不然下去只會叫自己痛苦,這個世界的男人也就是這樣了,在他喜歡你的時候一定要挽留住他,要不然是會對你發狠的。」

    何大勇的事情給苗海藍上了生動的一課,對你在愛的男人,一旦你進入了他不能觸及的領域,在愛也沒用,你一樣是個廢棄品,海藍現在活明白了,誰能愛自己一輩子啊?這輩子她都不信愛情了,愛情就是個騙人的東西。

    向暉勉強擠出來一抹笑。

    「你想多了,我只是有些遺憾。」

    一輩子結這麼一次,穿這麼漂亮的婚紗,可是身邊一個家人都沒有,挺遺憾的。

    唐家請的人是固定的,來的都是交好的,呂幻婷這次是親自來的,唐續把向暉所有的遺留問題都給解決了,他用自己做了威脅,把一切的錯都抗自己的身上了,如果呂幻婷不肯退步,他就豁出去了,他本來就已經覺得一切都夠了,錢不過就是過眼雲煙,看透了看淡了,就一切都不在乎了,都可以放棄了,活著跟死了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徐詠詩自然是要來的,她來恭喜向暉啊。

    詠詩的臉色多少有些難看,唐續現在就是公開玩女人了,她不能鬧,鬧了之後丟人的就是自己。

    徐詠詩恨誰?

    她恨向暉。

    因為向暉毀滅了她應該所有的,她應該比任何人都幸福。

    徐詠詩往上面去,她不確定向暉的化妝間到底在哪裡,看著對面出來一人,正巧就是化妝師。

    「對不起,請問新娘子在哪裡?我是她的朋友……」徐詠詩說話的時候俏皮的眨眨眼睛,化妝師都能理解,誰結婚的時候沒有朋友來給祝賀的,指指裡面的房間,說是門上有貼。

    海藍再跟向暉說話,透紗還沒有帶,好不容易向暉的情緒好起來了。

    「很好看嗎?」向暉看著海藍問。

    「當然的,你可知道做這麼一件婚紗我用了多少的時間,你看我的黑眼圈,就是為了你,向暉你結婚之後照片要是公佈出去,我就要發財了,真的很漂亮,像是一個公主。」

    每個女人的心中都有一個公主夢,可不是每個女人都能做公主,現在哪怕自己沒有當成,向暉卻成了,海藍一樣為她高興,起身擁抱著向暉。

    「向暉,要幸福啊。」

    兩個人說的有些傷感,海藍哭是因為她對愛情對婚姻已經絕望了,她這輩子都葬送了,已經沒戲了。

    噹噹噹……

    徐詠詩鮮紅的指甲敲在門上:「我來的可能有些不合適,你們繼續就當我不在。」

    海藍起身給向暉帶著透紗,這是她設計出來的婚紗,自然是比別人要明白的多,徐詠詩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向暉,真的很漂亮,很美麗動人,可惜了……

    「祝賀你。」

    詠詩低著頭小小的擁抱了一下向暉,她做這個舉動不是因為自己就真心的要祝賀她,只是一種形式而已。

    「我能不能單獨跟你說句話?」徐詠詩看著向暉,睫毛動了動,那意思海藍現在就是多餘的。

    苗海藍也不傻,自己給向暉整理好。

    「那你們說,我先出去,今天來了很多客人,向暉你要趕緊的。」

    海藍不知道徐詠詩到底想要怎麼樣,自己不出去又不行,她故意的說了這句話,就是說給徐詠詩聽的,來了很多人,你丟不起這個人,你也不要輕舉妄動。

    徐詠詩勾著唇笑,笑的很是得體。

    「不要關門,開著就好,空氣可能有些不好。」詠詩說了一句。

    海藍鬆開手自己就出去了。

    徐詠詩淡笑著,走到向暉的面前,啪!

    「你覺得自己很得意是不是?」

    向暉想都沒有想,反手就還了徐詠詩一個耳光。

    「彼此彼此。」

    徐詠詩從小到大都沒有挨過耳光,她用手摸著自己的臉,她的臉還好,向暉畢竟上妝了,挨打就一定能看得出來。

    「唐續現在在外面玩女人,你高興了?」

    「你要搞清楚,這跟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向暉冷著臉,起身那意思就是送客了,既然你不是來祝福我的,那麼就請你出去。

    唐騰從早上起床開始就一直嘴角就沒合上過,看得出來是真的開心,馬屁王靠近唐騰的耳朵,說著什麼。

    「人好像在樓上,應該要下來了,你上去看看……」說完沒等馬屁王轉身,唐騰說還是自己上去吧,他也想休息一下。

    唐騰邁著步子,脖子打著他最不喜歡的領結,皮鞋踩在地毯上。

    徐詠詩的表情很是平淡,但是話語卻句句帶刺,她把自己婚姻的不幸福歸類到向暉的身上,因為向暉的插足,向暉聽著她的指責她只是看著地面,徐詠詩恨眼前的人,她怎麼就能那麼平靜?

    你不是愛唐續嗎?

    「你的愛情還真的很廉價呢,如果你真的愛他,為什麼要結這個婚,他結婚你就一定要結婚嗎?你們這樣的人就是帶著目的性的……」

    「你說完了沒有?」

    詠詩對著後面的門,向暉背對著門,唐騰正好走到門口才要開口問她們兩個人在說什麼,徐詠詩看著要進來的人眼睛一挑。「你還愛他,到現在你心裡還是沒有忘記他,不過再怎麼樣他現在都是我的先生,向暉做人不能太貪心。」

    唐騰的臉色有些不對,唐母本來在笑,看著兒子這樣,這是又怎麼了?

    對著馬屁王招招手,馬屁王走了過來。

    「唐老太太……」

    「唐騰跟向暉又怎麼了?」

    馬屁王想著估計就是因為太累了,唐騰之前的表情挺好的。

    新婚的第一夜,不知道別人都是怎麼度過的,唐騰一把扯掉自己脖子上的領結扔在一邊,西裝隨手就扔在了地上,向暉跟在後面就負責撿,唐騰掀開被子,把被子上的東西全部都給揚在了地上,蓋上被,背對著向暉。

    「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向暉問了一句。

    看著他的臉色似乎就有些不好。

    唐騰好半天才吭聲:「給我一杯水,冰水。」

    向暉把他的衣服放在一側,自己轉身出去倒水,再次進來遞給他,唐騰坐起身解著襯衫的扣子,一口氣喝光把杯子在遞給她。

    「不要跟我說話,不要讓我看見你,你自己找地方待著。」

    說完閉著眼睛又躺了下去,枕著自己的胳膊。

    向暉不明所以,他這是又怎麼了?

    今天所有的長輩都在酒店,她現在出去,或者重新開房間,明天就得全部都知道。

    向暉坐在床的邊緣,手才落在他的後腰上,唐騰動了一下,坐起身,向暉伸手想去觸摸他的額頭,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也許是生病了,唐騰躲了,一臉的疲憊。

    「我說的話不夠清楚嗎?我現在不想看見你,不想聽你說話,請你出去,在外面休息也好,去哪裡休息都好。」

    唐騰蓋著被子,向暉站著身,就站在原地,好半天還是出去了,房間被唐騰佔用了,她只能在客廳裡休息,自己開著電視機,都是英文,陌生的環境,寂靜的氛圍,換了睡袍,人就躺在沙發上。

    向暉想,自己應該餓了,可是沒有心情吃。

    唐騰跟向暉休息的都不是很好,第二天唐騰就先回去了,弄的唐母莫名其妙的,他結婚怎麼突然就走了?

    馬屁王很是尷尬。

    他負責掩護,也只能用公司來做借口,心裡也是不明白,昨天還好好的,到底是怎麼了?

    向暉的黑眼圈擋都擋不住。

    唐騰結婚了,所有人都再賭,他的這場婚姻會維持多久。

    唐家的這對兄弟現在高居頭版的頭條,先是唐續新婚被抓拍到跟某女郎出現在酒吧,疑是婚姻告急,唐騰隨後,不過唐騰是老油條了,他要是不鬧出來點新聞,才會跌破別人的眼睛。

    唐騰摟著某個明星上車揚長而去,媒體在某女星家門口蹲了一夜,新聞夠勁爆。

    唐母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可是在習慣,才結婚就鬧成這樣,因為什麼?

    她需要向暉給自己一個解釋,向暉是完全摸不到頭腦,唐母問她,她回答不出來也只能閉口不說,唐母看著向暉的樣子,她現在就變成了一個惡婆婆是不是?

    「向暉,我希望你有話能對我說,這個要求可以嗎?」

    依舊沒有回答,唐母不耐煩的揮揮手,她現在對向暉就有著一種無力感,覺得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瞭解過她,這個孩子不說話,唐續在外面鬧的滿城風雨的,哎,也許一開始就錯了,不應該勉強的。

    苗海藍把報紙扔到了一邊,唐騰結婚報紙上頭條刊登了一則新聞,這是公司獨家賣出去的,向暉的臉多少有些變了樣子,化了濃妝看起來很平時有些出入,新婚之後返回又異常的低調,哪怕狗仔就是想追,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邊新婚的消息還沒壓下去,各種緋聞就滿天飛。

    「你站著,我們談談。」徐詠詩叫住進門的人。

    唐續喝了酒,腦子有些不清醒,他可以跟任何的女人上床,但是詠詩他就真的做不到,他不想詠詩一輩子都毀在自己的身上,可是不跟她結婚,奶奶就要逼向暉,他沒的選,一定要傷害一個,他只能選擇傷害詠詩了。

    詠詩眼圈有些紅,母親來過幾次電話問了,她都替唐續在遮掩。

    「唐續,你想叫我怎麼樣?我們才結婚……」徐詠詩已經低頭了,她現在寧願用自己的自尊去換丈夫的愛。

    唐續也覺得無力,愛不愛一個人,不是他能控制的,他現在能做到不去奢求不屬於自己的,但是對徐詠詩,他覺得抱歉,他該死,可他就是不喜歡她怎麼辦?

    「詠詩,你在外面無論有什麼,我都不會……」唐續沒有說完話,徐詠詩一個耳光就抽了過去,徐詠詩的眼淚順著滿臉淌,她做錯什麼了?要這樣來對待她?她就喜歡一個人錯了嗎?

    徐詠詩在外面要裝著自己幸福,向暉卻是連裝都裝不起來,唐騰不給她機會,唐騰外面鬧的新聞,那簡直是了,向暉每次被長輩問起來也只能笑笑,豪門的媳婦兒不好當,她不能跟別人講,大姐來電話,問向暉過的快樂不快樂,向暉這邊流著眼淚坐在床上,說婚禮是什麼樣什麼樣的,她的婚紗有多麼值錢,那個地方有多好,來了那些人,自己都是在電視裡見過的,她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幸福,一個人從晚上坐到天亮。

    唐續那邊過的也不是很好,唐騰鬧出來許許多多的新聞,倒是唐續最近安靜了,他不想叫向暉在一個版面上同時看見自己跟唐騰兩個人出現,唐續越發的低調,他想好好的幹,唐騰要是想要什麼,自己就給,他也就這些本事了,他希望能盡一些微薄的力量,叫那個女人的日子好過一些。

    徐詠詩在酒吧喝多了,朋友就勸她回家,詠詩的手機響。

    「詠詩,是唐續……」

    徐詠詩呵呵的笑著,唐續?

    唐續怎麼會關心自己呢,他關心的人他好意思說出口嗎?他敢光明正大的說出來嗎?

    朋友見著詠詩似乎不打算接電話,自己伸手接過來,調侃了兩句,唐續在家裡畫畫,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開車過去接徐詠詩,朋友把詠詩帶出來,對著唐續招招手。

    「這邊。」

    詠詩靠著唐續,一直在喊話,朋友有些尷尬,說自己有事兒就先離開了,徐詠詩抓著唐續的領子。

    「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

    唐續好不容易才把詠詩給推倒車裡去,詠詩的媽媽已經打過幾次的電話來找唐續談,他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而且詠詩還是這麼的支持唐續。

    唐續才要上車,就看見前面走過去的人,那輛車……

    「唐續你去哪裡?」

    徐詠詩沒有喝那麼多,喝多沒喝多只有當事人才清楚,她心裡清楚的很,徐詠詩也看見了唐騰的車牌,唐續就衝了過去,她覺得冷,抱著胳膊,那邊唐續跟外面的司機就似乎發生衝突了,車裡面的人出來卻不是唐騰,這輛車肯定是唐騰的沒有錯。

    唐續知道自己莽撞了,可是當時就似乎有著一股的力量牽著自己往那邊去。

    不應該是這樣的,他如果盼著向暉好,就什麼都不能做。

    馬屁王揉著眉心,他敢說,唐續是徹底把唐太太給害了,如果他什麼都不做,不這麼反常,那唐先生現在也不會是這種表情,他跟了唐先生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唐先生是什麼樣的人?

    心眼很小。

    唐騰晚上倒是回來了,推開傭人的手,直接就上樓了,推開門,向暉都已經準備要睡了,看著他這個樣子,下了床。

    「怎麼喝了這麼多?」

    抱著唐騰的腰身,往床邊帶,唐騰推著向暉,自己跟著就壓了過去,他伸手摸著向暉的脖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

    「我是誰?」

    向暉覺得自己有些喘不上來氣兒,再說他喝了酒這個味道實在有些不好聞,她想起身,可是唐騰卻是不讓,向暉以為他喝多了就是粘著自己。

    「我起來給你倒杯水。」

    「我是誰?」

    「唐騰……」

    唐騰還在睡,向暉已經起床了,她真的搞不懂他到底怎麼了,脖子有些痛,他昨天是真的咬了上去,都出印子了,恨不得吃了自己一樣,向暉想努力,既然現在都這樣了,自己也答應婆婆,不管這五年怎麼樣,日子都是要過的,她想好好過,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自己,她想努力。

    「唐騰還在睡?」

    向暉點點頭,端了早餐上去,唐騰趴在床上,大片的後背留給她,向暉把手裡的東西放在一邊,自己挨著他坐下身,伸出手拍拍。

    「早……」

    唐騰翻了一個身,這樣下去,摟著向暉的腰身,向暉親了他一下,叫他起床,唐騰抓過來一邊的睡袍,穿上繫上帶子,沒一會兒從下面下來了,頭髮有些沒幹,向暉拿著毛巾在給他擦。

    「今天都要做一些什麼?」

    向暉攤手,除了上課就是工作,也就是這樣的,她的工作唐騰並沒有說不能去,這點向暉很是感激,她真的很感激唐騰如此,她的社交圈子很窄,能做的也就是這些。

    「晚上有一個慈善的活動,你要陪著我去。」

    向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唐騰吃東西就抱著她,鬧著要餵她,向暉也弄不過他,自己起身推開他,叫他不要鬧了,給他找衣服,今天要穿的,他去公司的時候向暉披著披肩送出去,看著他上車,唐騰坐進去,司機把車門帶上自己跑回駕駛的位置,向暉對著裡面的人擺擺手,司機不確定的看了一眼唐騰,因為不知道他是不是還要說話,唐騰卻沒有降下車窗。

    「走吧。」

    車子開走了,一直到再也看不見了,向暉往回走,家裡今天來了很多的人,好像是在栽樹,向暉在邊上看了一會兒,回去的時候唐母正好要上樓。

    「你一會兒有課?」

    向暉點點頭。

    「媽,有事兒嗎?」

    唐母搖搖頭,她還能有什麼事兒?

    「路上小心。」

    向暉回到房間裡換了衣服,電話再響,接起來是苗海藍,苗海藍這段時間生意簡直就是好到爆,就是因為那款婚紗,唐騰的婚禮自然是有很多媒體要報道的,在外面弄出來那麼大的動靜,婚紗是個有名的設計師設計的?結果就是一個沒名氣的,海藍的名氣就是這樣有的,這些天專訪,單子不斷,害的她把自己的行程都給耽擱了,她現在就要回去接人。

    向暉點點頭。

    「你想好了?海藍結婚不是報恩,如果你覺得……」

    海藍點點頭:「向暉,我知道,可是這樣我才能心安,你不知道,我每天每夜都是做惡夢,夢見那個小戰士……」海藍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那是一條命,要不是自己犯賤……

    向暉總是那樣溫溫柔柔的,穿的很普通,不花枝招展,不濃妝艷抹,素著一張臉,穿的衣服很有自己的風格,下課直接去店裡,向暉現在對於服務行業也有上手一些心得,每天自己做很多的筆記,有時候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件事,卻可以讓她領悟到很多。

    她每個月都有零花錢領的,唐騰在金錢上對她從來就不摳,現金很少,只要她動了現金,大數額的,一般唐騰就都會知道,向暉想著,再怎麼樣也要給家裡買些禮物的,自己的婚禮他們沒有來,進出珠寶店,向暉每天的行程都有人跟著,她去了哪裡,唐騰知道的一清二楚,沒錯,他壓根就不信她。

    向暉給唐騰打電話,她現在要刷卡,沒有買很貴的東西,就是那個意思。

    「你喜歡就買,我還有事情要做……」

    「chris不來了……」

    聲音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向暉的耳朵裡,她拿著電話的手有那麼一瞬間的發僵,唐騰那邊已經直接掛了電話,向暉坐在椅子上,對方在給她介紹。

    「是買給家人的嗎?」

    向暉覺得金子俗氣,可是金子對於自己家卻比鑽石要來得有作用的多,按照自己算計的,每人一件小禮物,多少就是她的心思了,這是唐騰之前就說過的,算是補償。

    櫃員也是看出來了,這是一個大客戶,司機在外面等的時間有些久,怕出事情,進來看了看。

    「太太……」

    「嗯,我買些東西。」

    給大姐買的一套的首飾,向暉沒有別的報答的方式,又給大姐從裡到外的細心挑的,給奶奶的,給向榮的,輪到向嘉怡的時候,向暉就真的很不想給買了,她二姐很會生活,想必是不缺這些東西的,可是最後想著,二姐那個個性,自己若是不給買,她就一定會鬧騰大姐的。

    東西是奔著明軍的單位去的,電話打進來,叫向明軍去取,明軍正好今天是發工資的日子,她走不出去,一會兒還得去銀行取錢,回來還得點錢,然後裝信封,可以說一個月最忙的就是這兩天,給付致遠去了一個電話。

    付致遠正在排班呢,接到明軍的電話。

    「嗯,行,我去就行,你不用擔心,今天發工資吧?」

    明軍應了一聲,兩個人也都忙,就掛了,付致遠這邊在單位幹的不錯,人緣也挺好,大家都知道他老婆不是很漂亮,雖然鬧不明白,不過那是人家的家裡事兒。

    付致遠騎摩托車去郵局,他是下班之前提早走了一會兒,騎著摩托車進了院子,呂舒心似乎沒在,呂舒心現在可沒有功夫折磨明軍了,向榮跑那麼一次給呂舒心嚇的,現在每天都頓兒子學校外面,就生怕兒子在一個想不開。

    付致遠放下東西,自己騎著摩托車又去接明軍,兩口子買了菜回來,付致遠就幫著幹活,家裡做飯做菜他都能上手,那向明軍一定要干的話,就只能他多干了,他一個老爺們,身體好,他就這麼想的。

    「這個死孩子,你說花這些錢……」

    明軍一打開,一看,你說向暉啊,你這樣花錢,難怪人家說我們家人怎麼樣,明軍沒怎麼見過有錢的人,她見過最有錢的人恐怕就是付致遠他二姐了吧,二姐這人脾氣又好,看不出來什麼,你花人家的錢,你掙不出來,人家背後就說你搭娘家被,這點明軍懂,她見過不少,夫妻幹架就是因為這個的,放下東西就準備出去打電話,付致遠燒火呢。

    「幹什麼去啊?」

    「給向暉打電話。」

    付致遠喊住明軍,這邊的小賣店根本打不了國際長途,付致遠就說等哪天安一個電話吧,明軍一聽,那眉頭都能打結了。

    「現在安電話多貴啊,還是算了吧。」

    付致遠進了屋子裡一看,這個小姨子算是有心了,她這樣,也算是她大姐沒白費為她花了那麼多的心思。

    付致遠跟明軍說,等明天他爸媽出去遛彎,回自己家打。

    「可行了吧,多丟人啊、」

    「有什麼好丟人的?在家裡打也是一樣的打,到時候我給交電話費就是了,倒是這東西,不是我摳,明軍我跟你說好了,你妹妹買給你的,你若是給別人穿,你就是糟踐向暉的心意,向暉的日子你就認為那麼好過啊,還是給你買了,買了你就穿,你領情就是了。」

    明軍真是有心思要給嘉怡或者給自己媽,結果付致遠這麼一說。

    大部分都是買給向明軍跟向奶奶的,別人也有帶,都少。

    兩個人開著門說話呢,那邊呂小荷進門,就看著向明軍的床上好像有很多黃金,等等,黃金?

    呂小荷揉揉眼睛,覺得自己一定就看錯了,不可能吧?

    在看,果然還是。

    「大姐……」

    明軍把東西給收拾了起來,畢竟沒有給呂小荷帶的,再說讓她看見也不好,可是這個舉動在呂小荷的心裡就犯嘀咕了,想著原來姑姑家裡真是有錢了,向暉姐嫁的可好了,嫁給有錢人了。

    呂小荷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兒轉身就出去了,給家裡去了一封信,信上就說向暉嫁給一個老有錢的人了,給寄回來的東西都是黃金,叫自己爸爸趕緊上門,上門幹什麼?

    能有什麼便宜,就趕緊占被,現在姑姑家條件這麼好,她家的條件那麼不好。

    明軍把向暉買給呂舒心跟向孝書的拿出去,呂舒心一看那個項鏈,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

    「到底還是我三閨女,我沒白養她啊,小時候就知道她肯定是最出息的,就是這個婚禮,我當媽媽的都沒有參加上……」

    一邊說一邊看著明軍。

    「向暉都給你買什麼了?」

    明軍知道瞞不住,就說了,呂舒心這就不幹了,向暉這是幹什麼啊?自己生了她,結果她給她大姐買了那麼多的好東西,把她這個媽給放在哪裡了?這也就算了,畢竟明軍對向暉好,這都是知道的,可是自己婆婆……

    「不行,不能給你奶奶,你奶奶那麼摳,你們幾個長這麼大給你們買過什麼啊?憑什麼還給她,拿來都給我拿來,我說給誰就給誰……」

    明軍起身:「媽,向暉都安排好了,是給誰的就是誰的,你也不用合計別的,這個主你做不了。」

    呂舒心這就又不高興了,嘴上都能掛油瓶了,向孝書倒是覺得女兒出息了,他們將來就有依靠了。

    問明軍:「老三到底嫁哪裡了?你們兩個這麼好,向暉沒有跟你說?男方家裡做什麼的?要是有地方,我跟你媽也過去看看,你說孩子出嫁,哪裡有父母沒有出現的。」

    向明軍可不信她爸的這套說詞,她爸心裡想什麼,自己還能不清楚?想打秋風吧?

    「你們也不用算計向暉,人家為什麼看不上我們家,用我說嗎?」

    向明軍這麼一說,向孝書跟呂舒心的臉又黑了,不過今天老向家的笑聲就一直沒斷過,到底還是好事兒,明軍給向奶奶把東西送過去,向奶奶這輩子疼孫子疼的比孫女多,也就算是疼向暉一次,沒想到最後自己在這個孩子的身上收回來了,她沒認為自己付出多少,現在孩子……

    「我們家向暉啊,就是有良心,還掛著她奶奶呢……」

    向奶奶大晚上的出去串門,手腕上掛著一個大金鐲子,人家眼睛又不是瞎的,她又是故意顯擺的。

    「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向奶奶笑的跟老母雞似的。

    「真的,向暉給買的,你說我不要,這孩子就說了,我奶奶對我這麼好,我得報答我奶奶啊,要說我們家向暉,不光張的好,性格好,命也好……」

    呂舒心心裡就惦記著向暉給向奶奶買的金鐲子,合計趁著明軍不注意自己給偷回來,結果向明軍給送出去了,坐不住啊,抓心撓肝的,你說這個死孩子,你親媽你都沒這麼掛著,你掛著你那個老不死的奶奶幹什麼?

    這邊呂小荷坐在炕上,心裡就不是滋味兒了,在怎麼說她也在呢,向暉姐給別人都買東西了,怎麼就差自己的了?

    明軍到了單位,告訴嘉怡晚上回家一趟,向暉給她買了一點東西。

    「買什麼了?要是買水果什麼的就不用給我了,我也不吃那些。」

    嘉怡想著也就給買點水果什麼之類的被,之前不讓家裡人參加婚禮,想必這是結婚的對象條件不是很好。

    嘉怡心裡怎麼想的,明軍也懶得說,向暉給寄回來一張照片,呂舒心當場就給搶走了,明軍怎麼要都要不來,呂舒心現在有的顯擺的,看看她閨女嫁的,十里八村的那都是找不到一個能相比的。

    「你回去看看吧,給你買的項鏈。」

    向嘉怡一聽,晚上下班直接就回家了,呂舒心看著自己心愛的二姑娘回來了,肯定得給做好吃的啊,你說她這胳膊腿就都好了,也能做飯了,向明軍都習慣了,要就說呂舒心不著調呢,她現在光是跟明軍一起住?

    明軍是她親生的,可是付致遠不是啊,一樣都是女兒,你對著就是偏疼,在付致遠的眼裡成什麼了?

    付致遠會怎麼看?

    「你趕緊的把嘉怡的東西給她……」呂舒心大聲的嚷嚷著,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

    明軍從自己的房間裡把東西拎出來遞給嘉怡,嘉怡開始是開心,隨後就覺得向暉這麼幹,讓她們當姐姐的怎麼辦?

    她結個婚就每個人都給了?這不是氣她們嗎?

    這麼一想,高興的那個勁兒就徹底過去了,覺得心裡不舒服。

    向暉給向嘉怡買的是一條項鏈,家裡要說誰多得,也就是明軍跟付致遠,付致遠現在對這個小姨子那真是喜歡了,至少做人做明白了,付致遠嘴上是沒有說過,但是對梅志強跟向嘉怡,心裡有點反感,覺得這兩口,就是有什麼好事兒他們絕對會露面,要是沒好事兒,他們輕易不登門。

    「她倒是挺大方的,嫁給有錢了?就給這麼一點東西也不算是有錢人……」嘉怡嘟囔了一句。

    呂舒心這邊純屬就是找不痛快呢,把向暉的照片翻騰出來給嘉怡看。

    「你看看……」

    嘉怡接過來一看,你說這個心啊,就翻騰上了,她要是不看,她一點不嫉妒,誰沒結婚,你就是結婚結的再好能好到哪裡去?現在一看,根本自己連向暉的腳丫子都比不上,自己拿什麼比啊?

    捏著照片的手就有點發緊,呂舒心還沒察覺呢。

    「我就說向暉將來肯定本事,這不就照著我的話來了,你看,這人得多有錢啊,看著還挺好看的是吧,穿的衣服都這麼好看,向暉這裙子得花多少錢啊,那上面的都是什麼啊?」

    明軍挑挑眉,心裡想著,老二今天晚上不用睡了,你看著把。

    嘉怡晚上就翻騰來翻騰去的,跟烙餅似的,就是睡不著,看著梅志強睡的那麼好,一腳就踹了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你哪裡疼?」

    梅志強坐起身,有些茫然的看著向嘉怡。

    哪裡疼?

    心疼算不算?

    向嘉怡坐起身,也哪裡疼也不能說啊,說出來丟人,三姐妹怎麼就好像自己嫁的最差?

    出嫁的時候嘉怡覺得自己終於熬出來了,她嫁的最好,梅志強是個小科長吧?家裡條件好吧?

    結果他家裡根本靠不上,也就梅志強的工資還能有點看頭,大姐結婚,姐夫家裡就不說了,就看看那屋子,人家好歹也是自己的家啊,自己呢?到現在還租房子住呢,向暉結婚了,這個自己怎麼比?

    怎麼她就變成三個人裡面,最差的哪一個了?

    睡不著啊,鬧心啊。

    「你哪裡疼啊?」

    向嘉怡拿著枕頭就往梅志強的頭頂去砸。

    「你就知道睡,你還能睡得著呢,我要是你,我都愁死了……」

    梅志強不知道嘉怡發的是哪門子的邪火,自己也不敢吭聲,向嘉怡發神經病,發了一會兒自己也累了,就睡了,早上起來,梅志強看著嘉怡脖子上多了一條鏈子。

    「這個挺好看的,想買就買,別給我省。」

    向嘉怡冷笑著看著梅志強:「我倒是想給你省了,你給我買?錢在哪裡?」

    每個月他們兩租房子就花出去不少的錢,享受是享受到了,這房子是好,可是錢都是白給人家的,嘉怡現在就後悔了,當時應該住大姐朋友家那個房子的,雖然不好,可是能省錢啊。

    「不是用錢買的,還是撿來的?」梅志強笑笑的說著,也沒有往心裡去。

    「向暉給買的,給我奶奶都買了一個大金鐲子,你知道我奶奶現在出門就說我們家向暉出息了,祖墳上冒青氣了……」

    梅志強有些訕訕的,那有錢就有錢被,自己能有什麼辦法?

    向嘉怡看著梅志強的樣子心裡就搓火,他結婚憑什麼家裡都不給錢啊?

    老大結婚,你看姐夫那兩個姐姐給的錢……

    嘉怡就嘟囔,說付致遠的兩個姐姐給多少給多少,梅志強就聽不下去了,他家裡條件也不差,可是爸媽不給自己能有什麼辦法,飯都沒吃就跑了,省得嘉怡跟自己念叨。

    梅志強對嘉怡也算是不錯了,工資全交,開工資就都給嘉怡,一個月他多少零花錢都是嘉怡說了算,他也不抽煙不喝酒的,向嘉怡說買什麼就買,梅志強從來不攔著,也不過問錢的事兒。

    要說不舒心,也就是梅志強家裡對嘉怡的態度,梅志強的爸媽就真的很本事,到現在就是不承認,你們要飯也好,死了也好,就當做不知道,親生的孩子能做到這麼絕的,這樣的父母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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