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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102 你只聞到我的香水 文 / 簡思

    最倒霉的事情發生了,唐騰回來了,這麼多天向暉一直在推,就是認準了一個道理,唐騰現在受傷他不可能回來的,結果她就千算萬算的沒搞明白人家的實力,到底還是回來了,別的話都是多餘的。舒殘顎副

    先要把人給穩住,一旦自己的事兒弄出去,倒霉還不只是自己。

    向暉裝起鬼來她是真的拿手,人要是變了,哪怕就是唐騰這樣的老手也是有點抓不住,是些微的有感覺出來,向暉身上帶著一點別的,飛揚自信的,但是壓根就沒往那上面去想,唐騰主要就是對自己自信過頭了。

    向暉曲意奉承,凡事都順著他,不惹他,好說話的結果就是,向暉在外面都做什麼,唐騰一概不知,保鏢撤了司機也撤了,理由很簡單,向暉說她想跟普通的人一樣,過平常的生活。

    給唐騰把腿抬上去,自己披著睡袍下樓給他倒水,侍候祖宗一樣的侍候他,試問有幾個男人會懷疑到別的地方去?有句老話說的就太對了,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

    「太太,要做什麼、」

    保姆留意著向暉的臉色,其實保姆心裡是隱隱有感覺的,這太太跟平時就不一樣,以往就恨不得跟唐先生鬧的跟什麼似的,現在乖的就跟綿羊似的,她千想萬想就是不願意往那方面去想,其實她做過的有一家,老婆外遇了之後就是唐太太現在這種慇勤法,叫你看著都慎得慌。

    「不用你了,你回去睡吧,我給他倒就好。」

    保姆也不能說別的,畢竟她沒有把柄,自己也不是什麼人,笑笑轉身就出去了,向暉把客廳的燈關掉,按下感應的毽子,這是唐騰的喜好,自己端著杯子往樓上去,拖鞋踩在地毯上,睡袍可能有些長了,拖在地毯上,輕輕一撩,推開臥室的門,走過去坐在床邊,將手裡的杯子都放下遞給唐騰一杯。

    「看看溫度可不可以,要是熱的話就等等。」

    唐騰也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這就完全是自己老婆了,沒有爭吵,誰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願意過?

    向暉要是好好的,他也就沒有別的心思了,以後再說吧,以後的事兒誰知道了呢,是不是?

    就著她的手喝光了,向暉還打趣的說著呢:「真的渴了?」

    向暉把睡袍扔一邊去,上床,自己背對著唐騰就要睡了,結果他貼了上來,向暉心下猛然就抖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對唐騰好,對唐騰無盡的好,但是就怕他碰自己,自己跟唐續找苗海藍找了這麼久仍舊是一點消息都沒有,海藍到底在哪裡?現在過的好不好?

    兩個月足以發生太多的事情,特別是一對男女,每天的相處。

    唐騰的手摩挲著她的後背,多少就是有點那個意思了,向暉按住他的手,轉過身直接就摟著他的脖子送了上去,如果用一個纏綿的吻換自己一夜平安,她願意,她的主動倒是叫唐騰有些無奈,她現在怎麼搞的好像很飢渴一樣似的?

    如果唐騰知道向暉心裡真實的想法,他恐怕會用各種刻薄的字眼去侮辱這個他現在還覺得蠻不錯的女人,甚至他也許還會覺得噁心。

    「好了好了,我的腿還沒有好呢,在等等……」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給推開,彼此拉開的時候拉出一條細細的銀線,唐騰伸出手摩挲著向暉的嘴唇:「你怎麼了?」

    唐騰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向暉愛上他了。

    自己不見得就一定會愛上她,不過她愛上自己不是應該的嗎?

    唐騰細想想自己發生車禍的時候,對著向暉說的那些話,女人啊,也不過就是如此,這樣就愛上了?

    向暉哪裡敢說實話,只是笑著說:「討厭……」

    接下來任由他抱著自己,向暉閉著眼睛她以為會很難睡過去,結果睡的卻是很快,但是半夜的時候夢見了唐續,唐續跟向暉之間現在也只差這一層窗戶紙沒有捅開了,向暉每次只要氣氛有點曖昧,自己就跟烏龜一樣,馬上縮進殼裡,她想對唐續說,可是又不能說,她怕自己說了,唐續會瞧不起自己。

    夢裡唐續還是忠於跨越那一步了,他看著向暉。

    「我喜歡你……」

    向暉就因為這麼一句話嚇的從夢裡直接醒過來了,一睜開眼睛就對上了唐騰的臉,向暉腦子裡的綺麗就一下子都散了,說實話那並不是一個很好的感受,她的後背都是冷汗,害怕。

    她跑一次,唐騰把她抓回來了,如果自己真要是給他戴頂綠帽子……

    何大勇為什麼把苗海藍給賣了?

    向暉輕輕的動了一下,她不想躺在這個人的身邊,她覺得渾身的壓抑,向暉很想反抗試試,哪怕就有一線的希望,可是這種希望只是在心間,她不敢表現出來,下了地抱著腿盡量不吵醒唐騰的前提下,這種忍耐到現在已經越來越忍受不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會徹底發洩出來。

    早上唐騰換衣服,向暉給他打領帶,翹著腳,唐騰逗她,向暉的臉紅了紅,繫好往上一推。

    「好了,晚上不要喝太多的酒,早點回家。」

    唐騰聽的很是舒心,回來不回來那是他的事情,他不至於為了一個女人就往家裡趕,說不說那就是她的事情,她說了那就是她應該做的,手上去照著她的臉捏了一把。

    「喜歡買什麼就多買一些,司機你可以讓他在哪裡等你,省得你出來的時候自己拎不動。」

    他調整著自己的領帶,向暉做的再好,向暉不是他,怎麼能找到他要的角度呢。

    向暉盡量賠著笑臉:「嗯,我知道的,要是買的多一定會通知司機的。」

    向暉在最短的時間裡刷了無限的卡,她要做個這個男人看,自己現在喜歡花錢,她需要唐騰對她放心,事實上自己做好了,唐騰也把跟著她的人撤了。

    唐續那邊也是花了大價錢,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點線索,不過人到底在哪裡,哪裡就那麼容易找到,給向暉去了電話,叫她等自己下課過來,他有話要說。

    依舊是籃球館,依舊是午餐的時間,這次買午餐的人是向暉。

    向暉遞給唐續,唐續伸手接了過來,向暉就特別喜歡唐續的手指,可能畫畫的人骨節比較分明吧,手看起來就比一般人的要好看,唐續打開盒子自己卻沒有吃,用手捏著,看了向暉一眼,向暉接過來無奈的歎口氣,兩個漢堡放在一起然後掰開,兩個人並排坐著,地上放著兩瓶水。

    「是有打聽到一些消息,不過可能還需要費一些時間……」唐續到現在都不確定那個消息是不是真的,那人跟他要了好幾回的錢,就這麼一點的信兒反覆的要,他也看出來那人是知道自己很在乎這個消息,現在唐續就打定主意要冷冷那人,或者乾脆這個消息就不要了,他從來就不是能被威脅的。

    向暉吃下去的心情就突然飛了,自己拿起來瓶子一直往肚子裡灌水。

    「你也不用太擔心,都是大人了……」

    唐續想說的是,就是真的有什麼,最糟糕的也發生了,你就是在擔心也沒用了。

    向暉手裡還剩了半個漢堡,唐續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接過去吃了,起先向暉一直就在想苗海藍的事情沒有注意,等他吃下去了,自己才反應過來,臉有些發燒。

    唐續……唐騰?

    應該不會有什麼聯繫吧?

    向暉搖搖頭,覺得自己真的想多了,這個世界上姓唐的人多了,再說唐續說話的聲音跟唐騰差很多。

    唐續在韓國遊蕩過一段時間,對韓國比較瞭解,弄的向暉還以為他是中韓混血,然後在外面唸書回來的。

    下面的球不知道怎麼就砸了上去,把向暉手裡的水瓶就砸了一下,下面的人抱歉的搖著頭。

    「對不起了哥們……」

    上面的人記不住下面的,可是下面的人卻能記住上面那倆,總是在這裡吃午餐一起,不是情侶是什麼?

    「哥們,再不相愛就老了……」

    唐續把球扔了回去,做了一個感謝的動作。

    這就是唐續最想表達出來的,不管明天太陽會不會依然升起,不管我們還有沒有明天,這種感覺來的太過於強烈,如果錯過他就會後悔,再不相愛他就真的老了。

    唐續想定下來了,想結婚,想跟一個喜歡的女孩子生一堆一堆的兒子,這樣他也算是幫了母親,母親也不會太怪他不是嘛,他可以先唐騰要兒子,也一定會讓自己的兒子在唐騰的孩子出生之前落地。

    唐續回到公寓,心裡有事情就坐不安穩,他有些著急,即將開始的關係,他不願意向暉背負第三者的名聲,自己有些話也是應該要跟徐詠詩說清楚了。

    唐續給徐詠詩去了電話,徐詠詩本來和朋友喝了一些酒,才進家門,坐在沙發上喘著氣,在跟菲傭撒嬌,菲傭進去給徐詠詩倒水,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徐詠詩就把什麼給砸了,等菲傭出來的時候看著電話在地上躺著呢,徐詠詩的腳邊就都是玻璃碎片,她整個人都陷在一團黑色的霧氣當中,身上飄著一種煞氣。

    菲傭跑上去叫詠詩的母親,詠詩的母親披上睡袍下來一看,擰著眉頭。

    「乖,寶貝怎麼了?」

    徐詠詩靠近母親的懷裡,她很委屈,她想要發洩,可是最後壓下了所有在抬起來頭對著母親笑笑:「媽,我有點喝多了,媽媽原諒我吧。」然後就用著小狗一樣的眼神看著自己母親。

    詠詩的媽媽確定的看著女兒,絲毫沒有發現,可能是真的喝多了吧。

    「把你爺爺奶奶吵醒了,還敢喝多了回來撒酒瘋,小心你爸爸說你……」

    才說著呢,那邊詠詩的爸爸已經下來了,被吵醒了。

    「像是什麼樣子?喝成這個樣子回來,一點規矩都沒有……」

    徐詠詩是她父母的掌上明珠,就生了她這麼一個,不對她好還能對誰好?

    纏著父親說了一會兒話,就把父母給勸回去了,等父母上去了,眼神就變了,菲傭往後退了一步,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嚇人。

    詠詩回到房間裡,把自己的手包扔在床上,自己坐在公主床上就想著唐續的話,他要跟自己分手?

    好好的他突然提什麼分手?

    唐續的個性,徐詠詩自認自己摸得很清楚,有他母親逼著,他如果沒有任何的動心情況下是絕對不會跟自己撕毀婚約的,唐續跟唐騰不一樣,唐騰翻臉那是六親不認的。

    這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的可能性就是,唐續外面有人了。

    徐詠詩拿著電話,操著極快速度的語速。

    「我不管,我要知道他所有的日常生活情況,他跟什麼人見面了,他每天都做了一些什麼。」

    詠詩的媽媽踩著拖鞋直接就上樓去了,進了房間,詠詩的父親看過來一眼,放下手裡的書,這兩個人明擺著就是沒有相信女兒的那套說詞,自己生出來的孩子,難道發了這麼大的脾氣就僅僅是因為發酒瘋?

    誰都有可能會發酒瘋,但是徐詠詩不會。

    「都聽見什麼了?」

    「唐續這孩子最近在幹什麼?」

    一句話簡單的就點名了,問題是出在唐續的身上了,他們家詠詩這樣的條件別說是一個唐續,在好條件的人也能相配的,唐續算是什麼?不過就是因為詠詩喜歡。

    唐凌天跟詠詩的父親一起打球,說著說著就說到兒女的問題上面了,詠詩的父親今天發揮正常,倒是唐凌天今天打的不錯,可還是在刻意的讓著詠詩的父親,詠詩的父親如果連這點都看不明白他就白混了。『

    「唐續回來這麼久,我都沒有看見過他,等有時間的話,叫他跟詠詩一起回家。」

    唐凌天這就聽出來了詠詩的父親是什麼意思。

    唐續遞給向暉一個桶,裝著畫的圓筒。

    「是什麼?」

    「你可以打開看看。」

    向暉知道自己不應該打開的,可還是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打開了,是畫的她,很像很像。

    唐續抓著向暉的手。

    「向暉,我喜歡你,那天那人說的很對,再不相愛我們就老了……」

    向暉的反應卻出乎唐續所預料的那樣的,唐續把各種可能都想過了,如果向暉不願意自己就捨出去臉皮去追,男追女還是容易的,如果向暉願意,那自己發誓一定會對他好的,可是想來想去,都沒有這種,向暉當他是病菌似的,東西推了回來,整個人搖搖欲墜的轉身就跑,唐續從後面追了上去,抓著向暉的手。

    「為什麼?」

    向暉抖著唇,為什麼?

    她能談戀愛嗎?

    誰允許的?

    回到家裡就是心不在焉,遞給唐騰水的時候就弄了他一腿,滾燙的水,唐騰把杯子踢到一邊去,看著向暉、;「你想什麼呢?」

    向暉這才反應過來,看著那地毯上的水跡位置還冒著熱氣,自己也嚇了一跳,拿過來紙抽抽出來紙按在他的腿上。

    「有沒有燙到?」

    關心不是假的,畢竟是她自己沒有注意到,唐騰的臉色對上她的關心就淡下去了一些。

    「行了行了,沒多大的事情,你想什麼呢?」

    向暉又開始走神了,唐騰就陰著一張臉。

    向暉依舊是被噩夢給嚇醒的,她夢見唐續知道了,知道了自己是賣給別人了,他臉上的那種不屑跟失望叫向暉難過,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唐騰被她給弄醒了,看著向暉的身體在發抖,抱著她,摟緊懷裡,以為她是做了什麼噩夢,哄著孩子一樣的哄著她。

    「好了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會做噩夢,有我呢,別怕。」

    向暉用雙手撐在唐騰的胸口上,她現在需要確定自己是真真的活著,她害怕,她不能在跟唐續走的過於接近了,不然將來難過的一定就是自己,不能那樣做不能那樣做的。

    唐騰就當她還沒有緩和過來,順著向暉的後背,慢慢的順著,順著順著因為手感太好了,唇就貼了上去,唐騰的手順進向暉的睡衣裡,她出了一身的汗,他正好一把握住,不大不小的尖尖捏在手裡,滿把的攥,帶著些許的水跡,唐騰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撩起來了,向暉按著他的手,可他一向就是行動派,固定好向暉的手,彷彿剛才安撫人的那個溫柔的男人並不是他,想要急切的吞了向暉一般,向暉的手響了一下,唐騰也沒有在意,按在她的頭頂,把睡衣推了上去,找到引起自己火源的那兩個尖尖,一口咬了上去。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你的身體還沒有好……」

    越是動越是無力,越是淪陷,向暉乾脆就不動了,她說與不說似乎從來就沒有重要過,她的身體在配合唐騰,她的心思卻跑到了外面,在罵著自己。

    你看,你就是這樣的人,你躺在這個男人的身下,你還一邊勾搭著另外的一個男人。

    「不……」

    唐騰吞下她喊出來的話,這小嘴可不是用來做這個的,怎麼就說出來這麼不美妙的話語呢,吞嚥著,不停。

    向暉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唐騰已經走了,她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外面很久,那就這樣吧,這樣吧,不要在想了,你爭不過命的。

    向暉盡量錯開自己跟唐續的時間,那個籃球館她再也沒有經過哪裡,那個漢堡店她盡量的避開,甚至所有唐續可能會走的路,向暉一律躲開。

    她獨自照著海藍的消息,她又不認識什麼人,求的人只能是秋姐。

    「你聽我說,向暉算了吧,就是怎麼樣了,都這麼久了,你覺得救與不救有什麼差別嗎?」

    靜姐那邊倒是聽到消息了,是別人喝多了之後說出來的,據說海藍被賣到了大山裡,那是什麼樣的情況,想想秋姐都能知道,如果是第一天第二天你去救或許還有救的必要,現在已經成為事實了,還有救的價值嗎?

    向暉每次都忍著想跟唐騰說,每個人都在告訴她,這樣的事情不要跟唐騰說,可是不跟唐騰,還有誰能幫助自己呢?

    唐續一直就沒有斷,就算是為了討向暉的喜歡,終於得到消息了,人在那個省大約已經打聽出來了,具體的地方那邊還是在問,當然唐續也被黑過去不少的錢,人家告訴你是告訴你,救不救的出來這就是你們自己的問題,據說被賣進去的人很少有能跑掉的,因為那裡的人不是你所想像的那種,更無知更加的野蠻。

    苗海藍懷孕了,這是一定的,在沒有任何避孕的措施下,她懷孕似乎就成了一定。

    男人不再打她了,甚至會高興的跟海藍說:「只要你給我生個兒子,我給你一切。」

    海藍恨著這裡所有的人,生兒子?她看著眼前這張叫她噁心的臉,她怎麼會給這樣的人生孩子呢?可是不生自己有什麼辦法?在挨打,她真的怕了,死也死過了,每次都不成,海藍摸摸自己的肚子,你如果要是有知覺的話就自己掉了吧。

    家裡盡量把好吃的都給海藍,可再好吃的也是有限的,條件就在這裡,好能好到哪裡去?

    每天海藍都要吐,家裡的人以為她是孕吐,其實不是,只有她自己清楚,想起來這個男人她就會吐,太噁心了。

    她不說話沒有表情,懷孕能保證自己不在被他欺負,所以她沒有對孩子做什麼,可是心裡又希望這個孩子會掉,或者生出來就是三條腿四個眼睛,苗海藍在腦子裡想著,她只要想到這些她就會變得愉快,甚至還會笑出來,她覺得這樣很過癮。

    家裡的人卻認為她已經認命了,畢竟大家都是這樣過來的,隔壁村的聽說買了一個大學生,說是找工作被騙來的,苗海藍見過那個人,那個女孩子求海藍救她出去,苗海藍想問,誰能救救自己呢?

    晚上睡覺的時候,男人睡在她的旁邊,不知道怎麼搞的就把手伸進她的衣服裡面去了,才捏到,苗海藍就跟瘋子一樣的去踢那個男人,男人還是火大了,拽著海藍的頭髮往牆上撞。

    「娘的,你是我媳婦兒,我摸你怎麼了?我就是要做什麼也是應該的……」

    說完扯著海藍的衣服,海藍叫著,可是多少也是明白,叫了也是白叫,倒是把家裡的老頭給叫出來了,披著衣服站在門口,門緊緊關著。

    「她懷了娃,你莫要動她……」

    男人氣急敗壞的披上衣服就出去了,海藍身上的衣服已經都被脫下去了,她光著上身坐在床上,丈夫出去的時候外面的老頭就看著自己的兒媳婦,甚至都沒有迴避。

    海藍知道老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的日子好像越來越亂套了,自己早晚要燒光這一家。

    可是她又不甘心她應該好好活著的,她相信向暉早晚會來救自己的,海藍抖著手把衣服穿上。

    「何大勇,我錯了,我錯了……」

    她嗚嗚的說著,可是在後悔也已經晚了,晚了。

    今天不知道怎麼搞的,就突然下雨了,淅瀝瀝的小雨從天而降,現在氣溫有些不穩定,向暉頂著書本,自己在小雨裡跑著,倒是有一些浪漫的,也不怕雨水澆,就慢慢的走著,享受這份愜意,大家都在跑,向暉跑過去的時候前面的人突然拿著雨傘就把她給拽了過去,唐續舉著透明的雨傘出現在她的視線裡。

    兩個人相對有些沉默,畢竟上一次分開,有些尷尬,向暉的頭髮有些濕了,兩隻眼睛濕漉漉的看著唐續。

    唐續說有苗海藍的消息了,向暉想跟著唐續去找,可是要怎麼去?

    「你家裡不放心你去?」

    向暉決定還是把話說清楚吧,省得以後見面還這樣的尷尬。

    「你把地址給我,還有那個人的聯繫方式,我自己去找。」

    唐續覺得她發瘋,那都是什麼人你一個女的就敢跟著去?人家把你賣就都有可能,你以為你是成年人就行了?

    「向暉你要是現在不願意說感情的事兒,我能等你,你不用這樣的,我陪著你去……」

    「我被人包了,你明白嗎?」

    唐續沒有聽清,外面的雨越來越大的,剛才還愜意散步的小情侶開始加快速度在雨中狂奔,從他們四周跑過去很多很多的人,地上冒泡,雨水打起來然後落在鞋面上,向暉看著自己的腳,就不知道哪裡突然來的勇氣,抬起頭看著唐續,雨傘太小了,唐續為了給向暉打,自己一邊的肩頭已經全部都潮濕了,滴答答的往下面落著雨水。

    「我被人包了,這回聽命了嗎?我沒有你想的那麼好……」向暉的視線對上唐續的,她想大聲的哭,可是沒有哭的必要,這就是命,自己能做的就是認命。

    饒是唐續想過很多,卻沒有想過這種,一時之間有些發愣,向暉想就這樣吧,自己看了他一眼,也說不出來祝福的話,自己轉身就進了人群裡順著大家在跑,往裡面跑,雨水就好像跟她過不去一樣,打在頭皮上順著滿臉淌,沒有幾秒的時間就變成了落湯雞,向暉痛痛快快的哭了出來。

    唐續還站在原地,包了?包了。

    腦子就都是向暉剛才對上自己眼睛的淡定,她不是不接受,而是她被人包了?

    旁邊有兩個女生跑過去,嘻嘻哈哈的聲音隨著雨水一起飄進耳朵裡,年輕的女孩兒頭髮潮濕了臉上有些屬於青春的模樣,年輕是好,可以素著一張臉,可以不用怕下雨,任由臉去迎接著雨水,有的還覺得有趣一樣的伸手去接,有的則是覺得髒,一邊跑一邊罵。

    唐續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追了出去,他不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他想自己終於明白了,向暉的臉上缺少的是什麼,她缺少的就是那些女孩子臉上的自信和飛揚,原來她就是活的這樣的壓抑。

    唐續追上去,他腳上的鞋子已經髒了,不過現在這些他已經注意不到了,曾經就為了徐詠詩踩了一下他的腳,他就對著徐詠詩大發雷霆。

    唐續拽住向暉的手,向暉渾身都已經濕透了,她渾身發抖,小鹿一樣的眼睛撞進他的眸子裡,唐續手裡的雨傘在兩個人掙扎的過程中掉在了地上,是的,他喜歡這個人,哪怕就是她的過去不堪。

    唐續扔給向暉一個自己的衣服,還沒有上身的,向暉在裡面打著噴嚏。

    「你跟他散好不好、」

    唐續想,如果是錢的話,那自己能幫助她,向暉苦笑著,唐騰會放過自己嗎?

    唐續在門外,門內的向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胸部的位置就都是印子,這樣的自己,要怎麼才能逃得掉?

    唐續覺得這個話題可能有些沉重,就說了海藍的事情,果然向暉的注意力就被轉移了,向暉換了衣服從裡面出來,兩個人商量好,這個週末就出發,向暉有些信不過那個人。

    「你確定他不會騙你?」

    唐續點點頭:「這個你可以放心,不過他說了只是帶我們去,別的他做不了。」

    那人還說了一句,唐續沒有說出來,那人說的是最好還是不要進去,因為你們是陌生人,那樣的村莊對於陌生人很是牴觸,你在想救一個人出來可能性不大。

    「那照片呢?」向暉現在就著急這個,看到照片就知道,到底是不是海藍了。

    唐續讓向暉等一會兒,說是自己也在等,向暉算計了一下時間,自己出去之後打車回去,估計就差不多了,她可以找借口,說自己去讀書館了沒有注意時間。

    苗海藍的肚子已經很大了,照片傳過來的時候向暉好半天都沒有敢認,好長時間都是保持沉默,向暉離開的時候也是安靜無聲的,可是自己走出去眼淚就控制不住了,海藍到底都遇上什麼了?

    裡面的人是苗海藍肯定無疑。

    這人也是湊巧了,去過那個地方,苗海藍當時給遞給過她條子,他自然是不能救的,開玩笑的,自己憑什麼做雷鋒啊,拐賣不拐賣的又跟自己有多大的問題,搭上唐續是純屬意外,有錢賺的話自己自然就願意幫忙了,但是醜話說前面,他只負責把人領進去,剩下要怎麼樣都跟自己無關,他們是要救還是要怎麼樣的。

    其實這人心裡知道,唐續恐怕是要難活著出來,那地方別說你一個大小伙子,就是十幾個誰說進去就敢進去?

    警察都不管,你們能管得了什麼?到時候整個村兒的人都跑出來,畢竟每家的情況都是一樣的,你把人要帶走就等於這個村裡的女人都能跑掉,可想而知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有的人心放在正中央,有的人心踩在腳底。

    向暉回去的時候出租車只是到門外。

    「小姐,我進不去。」

    向暉付了錢,自己從車上下來,拿著自己的東西要裡面走,就聽見後面有汽車喇叭的聲音,自己回頭一看,司機從前面跑下來給向暉打開後面的車門,她坐了上去,小雨還在持續,又變成了細如牛毛的小雨。

    坐進去,帶著一股子的涼意,唐騰摸著她的手。

    「怎麼也不帶一把傘,沒叫司機過去接你呢?」

    向暉靠在唐騰的懷裡,唐騰伸出手摸摸她的額頭,好像也沒燒,還好,她的小手涼涼的,握在掌中央溫度就恰恰好。

    「回來的這麼晚?還這麼努力?」

    向暉也不說話,晚上蹲在地上給唐騰洗腳,心裡就盤算著,自己到底要怎麼把這個時間預留出來,向暉還沒有開口呢,倒是唐騰先說了,說自己要回去一趟,向暉覺得老天爺都是在幫助自己,真是不容易啊。

    「不走不行嗎?」

    唐騰覺得女人不過就是如此,發展到現在,似乎就一切都握在自己的手心裡了,她也不過就是一個虛榮的女人,喜歡上了這種生活,不過如此。

    每每唐騰後來想起來,就噁心的想吐,她真是一個角色啊,能對著自己裝著笑裝著嬌,把他玩在鼓掌之中,拿他當傻子一樣的耍著他團團轉,真是本事,太大的本事了。

    向暉把保姆叫了出來,還有春芬,很簡單,自己要出去一趟,但是她不喜歡家裡的人多嘴,保姆動了動嘴,她就想說,除了她跟春芬還有司機吧?

    向暉已經提前想到這裡了,春芬這孩子倒是沒有說話,保姆面有難色的看著向暉的背影,她總覺得這是黎明之前的寧靜。

    隱隱覺得有事情將要發生了。

    唐續幾乎跟向暉一起上了火車,那邊徐詠詩就已經拿到了照片,當看清照片裡的人,一張一張的照片就在送著她徐詠詩一個一個的耳光,她壓根就沒有想到……

    「徐小姐,徐小姐……」

    「唐先生,徐小姐她……」

    徐詠詩帶著大大的墨鏡,一張白皙秀麗的鵝蛋臉,唐騰的視線看過來,徐詠詩就彷彿沒有看見一樣,自己輕飄飄的坐下,把手包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你出去。」

    馬屁王笑笑看著徐詠詩:「徐小姐今天怎麼大駕……」

    馬屁王的話都還沒有說完,徐詠詩摘下墨鏡,看著唐騰:「他不走人?」

    唐騰有點被人挑釁的感覺,沒有說話,徐詠詩也不墨跡,直接就從包裡把照片照著馬屁王的臉就砸了過去,既然唐騰不怕丟人,自己怕什麼,那就大家好好的看一看,看看你老婆背著你都做了一些什麼。

    馬屁王開始還能笑出來,可是等看清躺在地上的照片,傻眼了,那裡面的人不用說,肯定是唐太,那旁邊的人,馬屁王撐著眼睛……

    徐詠詩的性格並不是軟弱,她拼起來火的時候甚至都可以把唐騰放倒,當然那也是偶然的一次為止,她掀掀自己的唇角,極具嘲諷地看向唐騰。

    「你每天都在做什麼?據說你今天才回來,你老婆跟著我未婚夫今天上的火車,想知道他們倆去的哪裡嗎?」

    徐詠詩一句話,那邊唐騰手裡鋼筆就直接筆頭裡面的鋼筆水都噴了出來,不用說,已經壞掉了,以後不能用了,可見用了多麼大的力氣。

    「送客。」

    徐詠詩自然不會這麼走,她現在就是要跟唐騰要一個公道,你戴綠帽子也就算了,這頂綠帽子你別指望我帶,我徐詠詩不受這個氣,馬屁王推著徐詠詩,徐詠詩反手就是一下。

    「你算是什麼東西,別碰我。」

    徐詠詩看著唐騰,抓過來自己的包。

    「我會自己走,唐騰你不是一向認為自己說一沒人敢說二嗎?回去好好的問問你太太,如果她跟唐續發生了什麼不應該發生的,你不要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你的女人我也照打。」

    現在的徐詠詩已經理智徹底都飛走了,她對向暉所有的好印象現在都沒了,向暉在她的眼裡現在就是狐狸精,一個只會在背後偷蔫搶別人東西的騷狐狸。

    徐詠詩查的很全面,遠時間的唐騰記不住了,但是前天下雨他記著,問她為什麼那麼晚回來,她說去讀書館了,對,當時就是這麼說的,很安分的貼在自己的懷裡,是這樣吧?

    唐騰看著手裡的照片,那上面的時間顯示的清清楚楚的,那個時候她才從唐續的公寓出來。

    向暉跟唐續是怎麼勾搭上的?

    誰勾引的誰?

    唐騰想,難怪啊,最近她就這麼聽話,原來外面是有情況了,他身上就發生了他認為最不可能的事情,把唐騰從裡噁心了一遍,前幾天他還美滋滋的認為這個女人愛上自己了,他還認為自己不應該那麼想事情,能過也許這輩子……

    唐騰拿著手裡的東西照著桌子就砸了下去,直接砸碎了,馬屁王借兩條腿就想跑。

    「你站住……」

    馬屁王的臉上也灰沉沉的,就好像被戴綠帽子的人是他一般。

    「你告訴我,我哪裡不如唐續啊?」

    馬屁王在心裡斟酌著自己的話,他說什麼都是逃不掉被打一通的,他也真不認為唐先生不如唐續。可是這些話,自己說了唐先生也不會聽的。

    「你過來……」

    唐騰不停的喘著粗氣,馬屁王盡量抱著自己的頭。

    「賤人賤人,我哪裡不如他,我哪裡對你不夠好,啊……」

    馬屁王坐在沙發上拿著消毒藥布擦著臉,秘書為難的看了馬屁王一眼,馬屁王繼續還在辦公,晚上回到家裡,他老婆一見,眼淚就掉了下來。

    「你老闆就是一個瘋子……」

    馬屁王倒是不介意,他知道唐騰只是心裡太難過了,被這樣的下不來台,他能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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