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暉色撩爺 091 比翼雙飛?都他媽的摔死 文 / 簡思

    向暉不是人民幣做不到人人都喜歡。舒殘顎副

    下課的時候後面追出來兩個人,可能是一個系的,向暉並不瞭解,她認為自己走自己的路也沒有阻擋別人的路,自己過自己的日子沒有妨礙誰,前面兩個男生在學校裡也算是比較有頭有臉的,富二代,家裡的條件很好,繫上就說有這麼一個女孩兒,挺傲氣的,男孩子就對這種女孩兒覺得有意思,你在裝不也是為了錢,有幾個女的看見錢眼睛不眨的。大家說的多,就覺得如果自己能追到,就證明自己有魅力一樣,他們這樣的自然不需要考慮將來就業的問題,上學就主要是為了活得瀟灑,向暉這樣的,越是好像冷酷,他們越是心尖上癢癢。

    「同學,同學交個朋友吧。」

    前面的人就攔住向暉的去路了,向暉穿的少,因為來去都是有司機接送的,她並不需要接觸太長時間的冷空氣,看著眼前的人,向暉討厭對自己信心極大的人,比如唐騰,比如眼前的兩個:「對不起,我要回家了。」她不想鬧,也不想叫人家覺得難堪,畢竟自己是一個女的,真要是出了事兒對自己不利,這點常識向暉心裡有。

    這種爛情節怎麼會發現在現實當中呢?

    向暉現在就恨不得所有的男人買方便面都沒有調理包,有了唐騰那麼一個人,她還有精力去肖想別的男人嗎?對男人這種生物恨都要恨死了。

    那人一聽還是黏糊糊的,過來就去拉向暉的手了,覺得這個女的真是的,知道你冷傲了,現在不流行這一款的。

    「同學我們都是一個系的,大家認識一下好不好?你可以把你的朋友帶上,就吃頓飯也沒有別的。」

    他是真的想跟向暉做朋友的,這樣的女的帶出去也是有面子,別人追求不到不代表自己也追求不到,說出去還有面子,面子裡子都有了,自己何樂不為?再說向暉的硬件軟件都是過得去的,男同學自認自己也挺帥氣的,自己配向暉綽綽有餘。向暉不戀戰,抱歉的低著頭轉身就離開了,她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她想做一個隱形人,就讓所有的人都不會注意到的那種。

    「傲氣什麼?」

    那兩人看著向暉揚長而去憤怒的罵了一句,不過就是裝嘛,當他們不知道呢,真是家裡有錢,還是給別人當情兒了?

    這事兒還是碰巧了,不知道是誰說的就說在高級俱樂部裡面看見向暉了,在裡面穿梭自如那就不用想了,肯定是吊凱子了,這兩個人也是玩家,家庭也不是一般的好,就覺得向暉有些矯情,簡直就是給臉不要。

    「算了吧,人家沒看上你。」這個就是覺得有意思,現在這世道矯情的女人太多了。

    其中一個拍著另一個的肩頭,另一個心裡就覺得不爽了,這他媽的叫什麼事兒。

    向暉出了校門沒有多遠,車就等在那邊,她上車司機送她往回開,結果那兩個人開著跑車按了一下喇叭,然後就超車過去了,司機看了後面一眼,向暉覺得那兩人有病,病的不輕。

    本來不過就是一件插曲,第二天自己去教室,不知道怎麼進去就感覺怪怪的,好像都在偷偷的大量她,向暉不習慣別人把視線都放在自己的身上,那就好比自己沒有穿衣服一樣,她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衣服穿錯了,或者哪裡出問題了?

    同學說也就是在私下,自然不會叫向暉聽見,誰也不傻,無緣無故的去得罪人幹什麼,只是有風聲放出來,說別看向暉文文靜靜的但是骨子裡不怎麼安分,人家要吊的是大魚,經常出沒某會館。

    關於那個會館的名字大家都不覺得陌生,有好奇也明白那裡面也有真的就嫁的很好的,說不出來在外圍圍觀的人都是抱著什麼心態,不過同學裡就有人說,只有自甘墮落的人才會去哪種地方。那地方被形容的繪聲繪色的,主要秋姐這人在一些人耳朵裡也是有名的,一個傳一個的,沒去過的也好,去過的也罷,誰不知道秋姐的身份,那樣的老闆開的俱樂部你說能是什麼好地方?藏污納垢的,金錢窩,據說裡面都是高學歷陪酒的,分樓層的,越是樓層高的服務越是叫你有帝王的享受,據說會有跪著服務的,這到底有沒有誰也說不清楚,都是唸書的,不過在假的傳的多了也就成了真的,久而久之大家就真的認為那裡面似乎就真的是那樣了。

    「我們是什麼學校的?也難怪,說不定這是陪了多少的老頭子然後就利用關係進了我們學校,我們拿什麼跟人家比?人家的本事就是在於干劈開大腿,你敢嗎?」女同學之間說著別的同學的八卦倒是無可厚非,但是這麼傷人的倒是少見。

    主要就是向暉一直以來的做派問題,她跟誰都不熟,好像就真的一個人也看不上似的,別人看著她是高傲,其實向暉的心裡是自卑,她怕別人知道,怕別人問,怕別人帶著有色的眼鏡看著自己,所以獨來獨往一個朋友不要,有話有心事就自己跟自己說算了。

    說的那個人理直氣壯,自然就有人問,扯的跟真的似的,也沒人說話題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真的嗎?不能吧,我看著可不像,向暉看著就像是那種乖乖女。」

    有的同學就替向暉說了一句話,主要平時偶爾接觸看著可真不像,雖然向暉平時不搭理人可是自己私下接觸兩次,也似乎沒有同學傳的那麼厲害,依著她看到像是不會結交朋友。

    有些人就眼紅了,你要是出身好,那我們可比不了,但是現在明顯不是的,靠劈開腿弄個司機天天接送,你未免也太搞笑了,你生怕別人不知道是不是?老師都在幹什麼,這樣的還叫她在學校裡念什麼?說出去都是丟他們的臉。

    「真的假的只有她心裡清楚,你聽她說話是不是有點別的味道、」同學這是打算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了,向暉家裡有錢怎麼可能說話有地方口音呢,大家一起扒,扒的越來越多,更加不靠譜的都出來了。

    向暉把包放在桌子上,旁邊的人摔了一下書起身翻了一個白眼,不怎麼友善的說著。

    「有人。」

    向暉就想有人自己在換就是了,莫名的就好像被排擠了,最後還是在後面一排找到了一個位置,那人倒是沒說什麼,不過眼神很奇怪,好像就在笑,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向暉克制住自己想拿出來鏡子的衝動,那邊導師就推門進來了,今天這堂課讓向暉上的特別不舒服,下課了自己收拾東西準備走人,今天就沒有別的課了,起身好像越來越多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向暉就害怕,他們到底發現什麼了?

    她攥著拳頭安慰自己,她跟唐騰是合法的,別人也不會說的太難聽,應該不會的。

    拿著東西要出去的時候,突然有人跑過來,就好像跟向暉很熟悉的樣子。

    「向暉……」

    有人喊自己,向暉站住腳,那同學看著她笑著問:「向暉,你家裡住在哪啊?怎麼都不在學校住呢?」

    向暉擰著眉頭,這個問題跟她有關係嗎?或者說自己跟她熟悉嗎?

    自己就要走,那女同學也覺得沒意思,沒在問,看著向暉走了出去就笑嘻嘻的說著:「心虛了被,哎,虧得我們以為是白荷花結果早就不知道什麼顏色了,那些男的,就她那樣還校花,狗尾巴花吧,都開敗了,身上堆壓了多少的男人。」

    「你可別那麼說,萬一人家要是跟的有本事的,倒是找你麻煩。」

    「你當是小說啊,有本事的,我怕她,看到時候是被說,在有本事的也都結婚了,她只能做小三,第三者。」

    向暉在往外走,後面有個人追了出來,喊住她,向暉站住腳。

    「向暉,你怎麼得罪師兄了?」

    那兩個師兄的嘴巴一直就不怎麼好,平時總是曠課說是考進來的,到底是怎麼進來的沒人知道,不過家庭條件是超好,什麼東西一流行你就能在他們的手上看見,追出來這同學覺得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她看向暉也沒有那麼不順眼,好好的向暉也沒得罪誰,何必就跟她過不去,弄一個女孩子就真的那麼有意思嗎?

    向暉上了車,抖著手,她大概都能猜到都說一些什麼了,就好像那時候阮麗麗家他們上門來羞辱自己一樣。

    向暉的情緒有些不高,面色蒼白,回到家裡肚子就一直疼,自己說不出來的疼,保姆問她要不要吃飯,她就沒聲,保姆以為她是睡著了,自己就下樓了,向暉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蓋過頭頂,她知道不應該在乎別人說的話,可是……

    司機倒是跟馬屁王說了,馬屁王捏著電話就想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說?唐太太對唐先生來說真的算是重要的事情?

    唐先生可是說了,沒有重要的事兒不要打擾他。

    馬屁王還是在門上敲了兩下,他腦子裡已經有了各種浮想聯翩的設想,誰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噴,要麼唐先生是發飆,要麼唐先生就是獎勵自己,裡面喊了一聲進,馬屁王推門進去,唐騰坐在沙發上,手輕輕鬆鬆的橫在沙發上,看戲一樣。

    「嗯,怎麼了?」

    那個女的就差都脫了,身上的東西都單薄的可憐,看著馬屁王進來就有些不好意思想穿回去,馬屁王倒是大大方方的看,推推眼鏡,唐先生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自己今天的運氣不錯。

    「唐先生,唐太太那邊好像出了一點問題……」

    正在穿衣服的人臉蛋刷一下就白徹底了,馬屁王沒忍住笑了出來,真逗,表演雜耍呢?還是變臉呢?

    你自己願意犯賤的就別怪別人看輕你。

    唐騰眼眸漸深,拿過來外套就出去了,美美這邊想追,馬屁王立馬就給美美抱住了,美美這個掙扎,就好像馬上被人侵犯一樣,伸出手就照著馬屁王的臉要打過去,馬屁王還是那個臉色,他是金牌大走狗,是大賤人但是這些只能有他老闆來叫,眼前這個人還沒那個資格呢,抓住美美的手,用肚子把美美撞到一邊,美美的臉都氣白了,覺得馬屁王剛才的舉動特別的下流。

    馬屁王跟著唐騰這些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類型,他到外面也是能玩會玩的人,畢竟不能給老闆丟面子,但是有些底線他還是有的,推推眼鏡,上下的看著美美的身材。

    「你既然拖成這樣不就是給別人看的?」

    美美惱羞成怒了,以為自己拼了,結果得到這麼一個結果,很是惱火,推開馬屁王把衣服抖著手穿上,這頭肥豬,給誰看也不會給他看,拿著包扭著自己的屁股就走人了。

    馬屁王攤攤手,不能怪他把女人看的太輕,女人選擇所謂愛的時候也是有條件的,唐騰今天沒錢,這位美美還是果果的小姐會看上唐先生嗎?所以女人比誰都現實,有了身份才會產生愛情。

    唐騰到家,保姆說向暉回來就一直沒下來。

    「哦?這是跟誰摔咧子呢?」

    唐騰踩著拖鞋就上去了,保姆覺得自己多嘴了,她本來是想說太太的心情有點不好,結果說錯話了,怎麼聽進先生的耳朵裡就成了別的意思了。

    「怎麼這個時候還睡呢?起來吃飯。」

    唐騰坐在一角也沒有過去碰她,就說話,向暉那邊就躺在床上死活不動,她現在就開始犯矯情了,誰跟她說話她跟誰急,誰到她面前她要噴誰,唐騰看著她這樣,動不動就摔咧子,你摔給誰看的?心裡一陣的煩悶,起身手上的動作就大了,過去掀被子。

    「我發現你脾氣見漲啊。」

    向暉就抱著胳膊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有本事你就凍死我,唐騰一看她這個勁兒的,這幾天自己這心情正犯賤呢,願意哄哄人,也難得心情好,在看她眼睛鼻子都紅了,這是跟誰啊?

    可以肯定的是肯定不是跟自己,因為他今天根本就沒惹到他。

    一看她這張臉,哎呦,心裡的火氣就退了,粗魯的動作也變得輕柔了,把她攬在懷裡,拍拍她的背。

    「跟我說,誰惹你了,我幫你報仇。」

    向暉就別,自己要挪開臉,他就偏偏找那個討厭的事情去做硬掰著她的臉,叫她看著自己,向暉乾脆就把眼淚鼻涕都蹭他身上去了,她不是因為學校的事兒難過,那事兒當時是挺難受的,可是回來之後看了一本小說,心裡就更加的難受了,現在氣還不順呢。

    鴛鴦戲水?都他媽的淹死,比翼雙飛,都他媽的摔死。

    向暉惡狠狠的想著,唐騰哪裡知道她腦子裡在想什麼,懷裡的這個最會的不就是矯情,難得他今天願意配合了。

    「說啊。」

    向暉反倒是不說了,死死抱著他的腰身,她就想,唐騰你趕緊去死吧。

    心裡想著叫他死,可是臉上卻是在微笑,就這種心思唐騰往哪裡去猜?

    半夜唐騰在睡覺,向暉就坐在下面,自己拿了一個圓規死勁兒的戳在紙上,彷彿只有這樣自己才能吐出去那一口氣,一下一下的戳著,有些嚇人,畢竟大半夜不睡覺,這是要做什麼?

    唐騰翻了一個身,摸了旁邊一下,倒是沒有摸到人,睜開眼睛自己沒有動,就看著向暉抱著腿手裡拿著圓規在那邊戳呢,早上向暉起床的時候就發現哪一張寫著唐騰名字的白紙沒有了,自己嚇的立馬就清醒了,她記得自己給扔垃圾桶裡了,為什麼沒有了呢?

    「阿姨,阿姨……」踩著拖鞋就往下面跑,保姆一看她這麼著急的跑下來還以為發生什麼事兒了。

    「你進過屋子裡收拾衛生?」

    自己怎麼會睡的那麼死,有人進來自己沒感覺到?

    保姆想起來早上唐騰離開的時候就扔了一句,保姆點點頭,向暉鬆口氣。

    「沒事兒,你去忙吧。」

    自己坐在一邊,一身的冷汗,睡衣的後背都濕透了,沒被看見就好,要不然以唐騰那種陰晴不定的性子,說不定又怎麼變態的折磨自己。

    付致遠的媽媽就回頭看,付致遠的爸爸當做自己什麼都沒有看見,那意思寫在臉上寫得明明白白的,你要是不去找,你就別要你兒子的命,付致遠的媽媽就覺得自己上輩子一定是欠那個小子的,這輩子來償還了,你說向明軍有什麼啊?自己還得上門來請。

    呂舒心在自己家門口就撞上付致遠的媽媽了,一愣,口氣也不怎麼好,其實呂舒心不是語氣不好而是她本人就是在這樣氛圍的環境中鍛煉出來的,粗拉拉的問著。

    「你找誰啊?」

    自己這邊把橫劃著的門把手推開,那邊付致遠的媽媽往裡面一看,人家都是恨不得找結婚的對象都是高處挑,她兒子可是倒好,專門找下家呢。

    「你好,我是付致遠的媽媽。」

    呂舒心好半天沒有說話,因為壓根就沒想起來付致遠是誰,她也沒記住那個人叫什麼,就心想眼前的人是找錯家了吧?

    「不認識,你要找誰啊?」

    付致遠的媽媽覺得這姓向的就是在擺譜,自己就想轉身走了,你們家有什麼好傲氣的?要不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我至於嗎我?

    「我是付致遠的媽媽來找明軍的,明軍在沒在家?」

    付致遠的媽媽到底還是沒有轉身離開,拿出來自己良好的風度,心裡就覺得苦澀,自己跟致遠的爸爸努力一輩子為的是什麼?就為了兒子跟這樣人家的人結親家?越是想越是不甘心,越是窩火。

    「我是向明軍她媽,你找她幹什麼?還沒到點下班呢。」

    呂舒心讓人先進去,付致遠的媽媽屁股還沒坐熱呢,那邊呂舒心說話就刺刺的。

    「你們家孩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付致遠他媽就怎麼都忍不了了,覺得自己沒有辦法,她已經低聲下氣到這個地步了,兩個人說著說著就嗆嗆起來了,付致遠他媽也是火大了。

    「你得先問問你們家孩子都做什麼了,把我們家付致遠給迷的神魂顛倒的,要是一個漂亮的也就算了……」

    呂舒心罵街最拿手,在農村別的不會,這個就最在行,扯著嗓門喊著。

    「我呸,你給我滾,少來我家裡放屁,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知道,你們家的孩子也不知道有什麼毛病,神經病之前就上門說要跟明軍結婚,你們到底是怎麼管孩子的?平時就讓他上街隨便咬人、」

    付致遠他媽火大了,轉身就走人了,一邊走一邊罵,那邊呂舒心更加壞,直接就把院子裡的狗給鬆開了。

    「給我咬……」

    付致遠他媽被狗給攆的,自己摔一邊的髒水溝裡去了,弄的渾身都是,付致遠的爸爸在前面抽煙呢,自己老婆說了不用他出馬,看著那個人像是自己老婆,等在仔細看看,可不是嘛,不是她是誰。

    「你這是怎麼弄的?」

    付致遠他媽連媽都給罵出來了,罵罵咧咧的。

    「我是肯定不能同意,跟這麼瘋婆子一般的人家結親,他要是死就隨他去,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好姑娘了,找那麼一個母夜叉,不行……」

    付致遠的爸爸就後悔今天來了,本來好好的事兒,成全孩子就得了被,你說把孩子給弄的也上火巴拉的,何必呢?

    這下可好了,沒挑好日子出門。

    那邊呂舒心晚上等向明軍進門就開始摔東西,就是摔給向明軍看的,自己一邊摔一邊哭,沒理找理。

    「我就養你這麼一個東西,人家的媽找上門來罵我,你說我得罪誰了?女兒管著我不給錢花,女兒說了算我就夠慘的了,結果現在還沒怎麼樣呢,人家就上門來擠兌我……」

    向明軍問她媽發生什麼了,呂舒心又不說。

    等向孝書晚上回來,向孝書這是喝多了,在別人家喝了兩場,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就有點冒懵,一懵就開始得瑟。

    「你說誰欺負你了?你告訴我,我給你收拾他們去……」

    呂舒心還能不知道向孝書肚子裡能裝多少玩意?喝多了就裝,懶得搭理他,就跟向明軍說話,向明軍本身就是看她爸喝成這個樣來氣,你在家裡幹點農活,你說把那苞米都賣賣,留著幹什麼?自己家也用不著,賣了不是還能賣幾個錢,可是說了多少次了,她爸就是不動。

    「明軍啊,媽跟你說,就這個付致遠肯定不行……」

    向孝書一聽,就拍桌子了,瞪著眼睛瞪得跟玻璃泡似的。

    「明軍啊,爸媽養你一場容易嗎?老二……老二這結婚了,你也不能叫嘉怡出錢,要不然她還不得跟志強打仗啊,你說你妹妹本來就夠苦的了,公公婆婆一個不待見,到現在老梅家的門還沒進去,老三向暉……向暉就不是一個東西,說不唸書了一屁股就沒影子了,說是打工錢也沒有看見給家裡,向榮這麼小,你當老大的就真的不管?」

    哪怕向孝書喝多了,腦子裡還記著兒子呢,向榮這說快就快,馬上就要考了,到時候真上了好高中可怎麼辦啊?他跟老婆子能有多大的本事,還不得是靠著明軍。

    呂舒心一聽向孝書的話,自己也不吭聲了,你說他們自私,可是農村誰家不是這樣的?

    養丫頭確實沒用處啊,小子將來能養老,這是自古就傳下來的,你要找只能找老祖宗去了,那誰家都是這麼過來的。

    向明軍聽著這話,自己可沒少聽,從小聽到大。

    「那我就要不管了呢?」

    向明軍就心想,是不是自己扔開手腳了,爹媽是不是就會站起來了,誰能靠誰一輩子?

    哪怕就是閨女也不能靠一輩子啊,向明軍就想自己是不是應該狠心點,就不管了,到時候看他們怎麼過,過不好那自己在貼補一點被,總比現在好。

    向孝書的酒一下子就清醒了,讓呂舒心給自己熱酒,要在吃兩口。

    「你還喝啊……」呂舒心一聽向明軍的話就知道這個丫頭八成也是動了心了,這是真的要跟付致遠結婚了?真的就是要把家給扔了?她就火大了,結果誰想向孝書的火氣比她更加的大,對著呂舒心就喊起來了,呂舒心也不願意跟他吵,就給熱了,向孝書自己悶著頭喝酒不說話,那邊向榮放學回來了,現在補課,他明年就要考了,所以現在拚命的補課呢。

    「向榮啊,媽給你點錢,你出去買點吃的,家裡沒有飯。」

    呂舒心拿了幾塊錢給到向榮的手裡,向榮就來氣了,自己補課到這麼晚了,回家還沒有飯吃了?

    「媽,你一天到晚都幹什麼了?做頓飯你都做不了?我現在需要營養,我需要照顧……」

    向榮喊完轉身就出去了,看樣子好像火很沖,這邊向孝書就是喝,呂舒心等他說兩句呢,但是這人就是沒有動靜,向明軍先坐不住的,伸手去攔了一下。

    「別喝了。」

    向孝書這就開始了,哭的跟什麼似的,自己說自己命苦,在向奶奶哪裡就不佔便宜,成家也什麼都沒給,這是呂舒心就這麼一個人就過來了,好不容易這個家才過到現在的,誰願意生這麼多孩子啊,誰願意罰款啊,哭天抹淚似的,然後可能是喝燒心了,就一直鬧騰,呂舒心那小體格子上哪裡能弄得動向孝書去,向明軍就得上手。

    「爸你別鬧了,你先睡覺。」

    向孝書又是哭又是喊的。

    「你是我爸啊,你是我親爹啊,我給你磕一個行不行?你就看在向榮還沒考上學的份兒你替他想想,明軍你這是要看著爸媽去死啊……」

    向孝書那說跪就真的要跪,向明軍自然不能讓父親跪,人人都說她傻,她倒是想尖了,可是這樣的家她怎麼尖?

    父親是老一套可是自己看不下去怎麼辦?年紀一大把的哭的跟孩子一樣,還要給自己跪下,向明軍心裡也苦但是不能跟別人說,把向孝書給扶到炕上,還是答應了。

    「向榮我管,我供……」

    向孝書要的就是這句話,得到了自己光噹一聲就倒下了,嘴裡哼哼唧唧的,他是真的燒心,難受,這邊呂舒心就出去找醋,往下灌那也不行,還是嚷嚷著難受,明軍回到自己的房間裡看著家裡的這個房子,她這輩子就這個命了,自己認了。

    明軍拿著筆,給向暉寫信,信裡的意思如果向暉有富餘的錢每個月給家裡二百,嘉怡那邊自己也去說,這樣大家都公平,誰也不用挑了。

    那邊向孝書這一晚上折騰的,他是真差點就送命了,自己哭哭喊喊的,呂舒心幾乎一夜沒睡,身邊有這麼一個酒鬼睡什麼?

    早上向明軍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了,呂舒心想說了你跟向暉拿了就行了被,嘉怡都結婚了,但是一合計自己要是說了,弄不好還得惹老大發飆,自己就給嚥下去了。

    「爸媽,你們看怎麼樣?」

    向孝書壓根就沒起來,還在炕上窩著呢,這是喝的飄了,到現在腦子還迷糊呢,胡亂的點點頭。

    明軍去找向嘉怡,向嘉怡立馬就翻臉了。

    什麼叫一人出兩百啊?現在不是出多少錢的問題,那向榮現在沒上高中就出這個錢,那將來要考上呢?學費是不是還是大家出?那要是考不上呢?是念還是不念?將來上大學呢?自己過兩年也會生孩子的,自己有錢不會給自己孩子花啊?誰不知道錢好花?

    再說向榮念完書了還得娶老婆,你管一樣以後就是無盡的麻煩,向嘉怡不幹。

    「我現在每個月都租房子住,大姐你說我哪裡還有錢?我跟梅志強看著工資多,什麼不需要花錢?這邊我們就打算要孩子了……」

    反正向嘉怡就都是借口,自己沒錢,你也別想在我的身上劃拉錢。

    向明軍就知道想在老二的身上要錢太難,嘉怡向來就是一毛不拔的。

    「那你說我跟向暉都出了,你不給?」

    向嘉怡黑著臉,跟向明軍也沒談攏,等晚上提前下班的就背著包回家了,進門就開始跟呂舒心蹦躂。

    「媽沒有你們這樣的,這是打算逼著我跟梅志強離婚呢?結了婚的女兒,還往娘家搭錢?」

    呂舒心就解釋說,自己想讓她不用出的,就把昨天向孝書鬧的事情都說了,向嘉怡其實心裡看的比誰都明白,你老大願意當傻子,那是你覺得自己被需要了,我呢?我自己過好了才是真的好,向榮在慘有沒有我慘?我結婚家裡給什麼了?都是靠我自己雙手掙的,向榮有本事就自己考,學費自己想辦法,將來老婆自己娶,再不然還有父母呢,這不家裡還有房子,她做女兒的已經仁至義盡了,什麼好事兒都沒有她的,還想讓她出錢?

    但是向嘉怡這人心思比較厚重,自然不能那麼說,她知道自己媽掛著自己。

    「我也不是不願意給出,那梅志強前幾天就跟我唧唧歪歪的,我之前就沒看出來他是這樣的小心眼,就因為我花錢花多了,說他們家我們倆什麼都不給買,每次回我們家還總買東西……」

    嘉怡就往梅志強的身上潑髒水,反正自己媽是不會問梅志強這些話的,自己說了也沒人能查證。

    呂舒心一聽,就跟向嘉怡承諾了。

    「行,媽知道了,實在不行你就把錢給我送回來,走一個過面,我私下在給你。」

    向嘉怡這算是得到保證了,晚上買了菜回到家裡,結婚了就是這點好,以前在家裡想吃點什麼好菜,你看大姐的臉色就特別不好看,你向明軍能吃鹹菜不代表別人也能吃鹹菜,向嘉怡就覺得老大苦那都是自己找的,誰也不怪,她自己活該,怎麼生病的?就是營養跟不上造成的。

    桌子上有魚有肉還有蝦,她是真捨得下本錢,那邊梅志強下班推門進來,他晚回來的,就是夫妻也不能天天一起上下班,要不然別人也會說閒話的,梅志強大小還是一個幹部呢。

    「回來了?」

    梅志強進去洗手,探出頭還問呢:「今天什麼日子啊?做了這麼多菜。」

    在桌子上向嘉怡就說了,梅志強差點一口噴出去,什麼東西?

    指指自己的鼻子。

    「你怎麼就在你媽的面前埋汰我呢?」

    向嘉怡翻著白眼,她給梅志強分析著,拿著筷子:「你看,我要是不這麼說這個錢你願意出?」

    梅志強就覺得嘉怡有點小心眼了,你姐姐跟妹妹都出了,我們也不能太差事兒了,不就是兩百塊錢,哪裡都省下來了。

    向嘉怡就說這個人是沒腦子的,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當上這個幹部的。

    「現在是二百,將來呢?」

    「將來?」梅志強的腦筋又轉不開了,還有什麼將來?向榮上了大學就自己想辦法被,還指望姐姐們?

    「我爸媽的個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上了高中就得管著上大學,上了大學就得管結婚,將來生孩子弄不好都得管,他們兩個老的,說句不好聽的,什麼活都不幹,向榮將來要是不行,難道我們養?」

    梅志強自然不能給養的,聽這話就不願意了,你家裡有兒子,怎麼也輪不上你的,那邊向嘉怡點點頭,她爸媽就沒什麼事情幹不出來的,梅志強不說話了,但是他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形象給弄的太糟。

    「那你全家得怎麼想我啊?」

    「你可以不用去啊,我家有什麼好去的,你專心幹你的事業,在往上幹幹,進修進修……」

    梅志強摸摸鼻子,他對進修這事兒其實沒有多大的興趣,可是嘉怡一直在說,他就推,今天又提起來了,自己好像推不開了。

    「我說話,你聽見沒有?別當個小科長就滿足了,你知道哪些一年撈多少錢?你爸媽不就看不上我們倆,就覺得我們倆就一定過不好,我就偏不信了,我就要過好給他們看。」

    向嘉怡就是有這份狠心,她不光逼自己,還逼梅志強,她就不信了,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

    梅志強是自小家裡條件就比較優越,活的順風順水的,就沒有太大的野心,可是他攤上了一個極其有野心的老婆,現在他老婆還在鞭策他要努力前進奮進,這頓飯原本還覺得挺豐富挺香的,現在就完了,一點胃口都沒有了。

    「我問你話呢,聽見沒有?」

    梅志強悶悶的應了一聲:「聽見了聽見了。」

    向嘉怡給梅志強夾了兩個蝦,只要他肯聽自己的話,自己什麼都願意給他,這邊馬上就變身了,給剝著蝦的皮子,梅志強也是才結婚沒有多久,嘉怡一獻媚骨頭就軟了,決定給嘉怡奔一個好前程。

    「我爸媽其實也不是那樣……」梅志強這話說的乾乾巴巴的,他爸媽這老頭老太太都絕了,到現在就愣是沒鬆口,梅志強都多長時間沒回家了,說什麼都不行,也不來找,就真的好像要跟自己斷絕關係了,原本梅志強還合計,這婚結了,他們也只能認了,現在看可不是這樣的。

    向嘉怡笑笑,男人啊就是狗,你用鞭子抽他兩下在扔給他一個骨頭這樣他就老老實實的聽你的話了,自己又不會害他的,聽自己的話有什麼錯?

    向嘉怡一邊為自己老公服務,一邊誇著自己老公,不管靠什麼上去的,現在看著就梅志強的年紀最小,誰最有幹勁兒?那肯定也是梅志強。

    「他們那些年紀都大了遲早要退下來的,我老公就不同了,年輕有本事,要不是跟我結婚了,說不定多少女人在後面追呢……」向嘉怡的話大大滿足了梅志強的虛榮心,自己嘴裡還客氣的說著:「哪裡啊,誰喜歡我都沒用,我就喜歡你。」

    這對夫妻這頓晚飯吃的這個高興,你來我往的,真是小夫妻,新婚的小夫妻。

    呂舒心就站在向明軍的身後說向嘉怡的難處:「那她結婚了,你說志強心裡得怎麼想啊?」

    「那媽,我去找梅志強說。」向明軍就把刷鍋的刷子給扔大鍋裡了,她媽要是怕的話,自己去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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