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騰穿著睡衣出現在客廳裡,上下晃著自己穿著拖鞋的腳,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好像晃的很有意思,助理站在一側,臉上都是笑瞇瞇的。舒蝤梟裻
唐騰用食指中指大拇指三根拿著雪茄,前面站著一個點頭哈腰的男人。
「所以說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的,你風光的時候所有人跟在你的屁股後面追著你,你一不行就落井下石。」一邊說著一邊唇角蓄著壞笑,誰都知道唐騰最會的就是從人身上扒一層皮,偏偏很多人就是奈他不何,腳終於停了下來:「你不是有一間證券行?把你客人的股票抵押給我的財務公司,套些現金出來不就解決了。」
「可是,這麼做,後果很嚴重的。」
「那你是要自己死還是別人死呢?」那個人聽了點點頭,覺得這個話似乎很有道理,馬上就跑了出去,出去的時候差點還摔倒了,唐騰的助理朝人走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唐先生你叫他這樣做,他會坐牢的。」
唐騰聽了便笑了出來,點著助理胸口:「是他坐牢又不是我坐牢,我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兩個人對視一笑。
唐騰是壞,壞的冒水,他天上就是一個奸商,一個會賺錢會享受的奸商。
「唐先生最近有幾間大規模的證券行倒閉,客戶的股票本來已經押給了銀行和財務公司,老闆跑了小股民拿不回自己的錢,弄的血本無歸,而這幾家公司恰好都抵押給了貴公司下屬的財務公司,請問唐先生對這件事情有什麼看法?」
唐騰挑高眉頭,表情依舊是那副春風得意的樣子。
「首先我要強調一點,證券行拿股票來抵押,我們的財務公司是實實在在真金白銀拿了鈔票出來的,證券行倒閉,那這些股票就自然屬於我們集團的,整個過程,我們都是合法又合乎行規的行業行為。」唐騰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他對那些損失慘重地小股票的同情:「雖然我對此表示非常遺憾,但是我覺得他們自己也應該負擔一些責任,除了罵政府罵證交所罵金管局之外也應該反省一下,他們在委託證券行進行買賣股票之前有沒有考慮清楚這間公司是否可靠。」
「那唐先生是否知道那幾間證券行的老闆拿到錢之後會跑路?」
「這個問題只要稍微有腦子的人都知道怎麼回答了,所以我不打算回答你這個問題……」
下面的記者眾人臉色一變,一個個都憤憤不平。
唐母按掉手裡的遙控器,傭人過來幫著她按摩。
「是不是覺得少爺做的很過分?」
服侍唐母的傭人搖頭,少爺有少爺需要面對的,這麼大的產業若是不夠心狠早就被人給吞下腹了,太太人好,少爺若不是今天這樣,唐家還會在這裡佔有一席之地嗎?現在外界說少爺各種不好,但是面子還是要賣的。
唐母拍著傭人的手,這個人陪伴她很多年了,家裡很多傭人都是看著唐騰長大的,看著他意氣風發,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脾氣有些霸道。
「外面的人怎麼看我兒子我不管,至少他很孝順不是嘛。」
「少爺回來了……」傭人看著推門進來的人,臉上帶著微笑。
唐騰坐在母親的下手位,拉著母親的手,唐母伸出手摸摸兒子的臉,做媽媽的怎麼看自己的孩子都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帥最好看的,她兒子很少會愁眉不展,看著唐騰高興自己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怎麼今天這麼高興?是不是跟哪個女明星發展順利了?」
唐騰做了一副媽你饒了我的樣子,舉手投降了。
「那些女人,哪裡配,媽明天我陪你去吃早茶好不好?」
唐母笑笑,拍拍兒子的手:「有這個時間陪我,還不如找一個正正經經的女人結婚。」
「媽,你饒了我吧……」
從母親的房間退出來,臉上的表情立馬就退了下去,眼神冷淡的看著傭人:「不要讓我媽睡的那麼晚,她身體不好。」
「是,少爺。」
唐騰回來的時候,向暉在外面可能是在散步,或許是在找逃亡的路線,他車子的燈照在她的週身,女孩子微微仰著頭,下巴略有些微尖,司機很是眼尖地提前離開了,外面就剩下他們兩個,一個在車裡一個在車外。
唐騰降下車窗,像是在逗弄一隻老鼠一樣。
「上來。」
難得他的心情這麼好,向暉就像是發生在故事裡的那個人,某天突然被樓上掉下來的鞋子砸醒了,她在等另外的一隻才能入睡,可是等到天亮,樓上再也沒有動靜了,唐騰把她給安排這裡了,結果他人卻走了,等向暉覺得他可能就是花錢買了一個玩意,然後玩意又太多把自己忘記的時候,他突然又出現了。
不過依然聽話的打開車門,車上的男人有些不耐煩,拽著她的手就給扯了上去,單手攬著向暉的半邊臉,他以前身邊的女人似乎臉就沒有這麼乾淨過的,心中一動,不自主地用拇指摩挲著她的臉龐。
向暉不太習慣跟男人接觸,賣是賣了,後頸的汗毛全部都豎立了起來,被迫看向他,依舊是那個笑容,這次離的近些,叫她能看清這張臉,那上面明明白白寫著幾個字,他不是向暉能說不的人,向暉現在也沒有這個實力。
她的眼神很乾淨,只是不知道能乾淨幾年,女人這東西……
唐騰撇撇嘴,不是他瞧不起女人,而是現在這些女的不是都在自己的身上標了價錢,鼻子裡都是她髮絲的味道,很是陌生的香氣不濃,他討厭死了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兒,向暉想自己要麼合作,要麼就躺下呈死魚狀,天知道無論是哪一個她都不想選擇,她很想噴了他一臉的口水,告訴他,哪怕就是要開始了,能不能找一個正經的地方?
難道移動一下你尊貴的腿,你會死嗎?
但是這話說出來,她就明白,自己好不了,這樣的男人自己惹不起,說出來挺可笑的,前輩子這輩子加在一起都沒有跟男人相處的經歷,怎麼就知道他不好相處呢?
血的教訓給向暉上了一課,現在自己只有死死扒著這個男人自己才能有好日子過,只有扒住了這個男人,自己才能有機會回頭去收拾那些人,唐騰沒有對阮麗麗做任何的手腳就擺明了,他不願意插手管這個事兒,向暉心裡恨的要死,可是又不能表現出來,眼波流轉伸出手竟然攬上了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