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暉微微喘著粗氣,她從外面跑進來推開包房的門,自己在酒店外面喊了半天,不光錢都被搶了就連自己的證件都一起被搶了,酒店門口的保安追出去了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怎麼辦?
苗海藍起身,接住向暉的身體。舒蝤梟裻
「怎麼了?怎麼又回來了?」
「錢被搶了……」
苗海藍心中一緊,該來的遲早都會來的,捏著向暉的手。
「海藍怎麼辦啊?」
向暉這次真的著急了,大姐的病需要用錢,派出所那邊解決還需要用錢,一個問題都還沒解決掉呢,這邊就被人給搶了,她怎麼還?錢自己還沒用到,五萬塊,她要上哪裡去找?
劉子文拿著杯子,倒是說話了,聲音裡帶著淡淡的不以為意,五萬塊錢對於他來說算是什麼?不過就是九牛一毛,恐怕連一毛都算不上。
「你坐啊,我有朋友是管這片的,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苗海藍扶著向暉讓她坐下身,向暉不想在這個包間裡待著,唐騰身上籠罩的氣氛叫向暉不喜,自己掙扎要站起身,那邊劉子文對著苗海藍使了一個眼神:「藍藍,不是有事情要出去嘛,走啊。」
向暉抓著苗海藍的手,苗海藍的表情似乎也是在掙扎,她感激向暉是真的把自己當成朋友,感激向暉剛才對自己說了那些話,可是現在的形式,咬咬牙,脫開向暉的手。
包廂裡的人都退了出去,就剩唐騰跟向暉了,再不明白的人那就是傻子了,向暉不說話,低著頭多一眼不看,唐騰倒是先調笑了出來:「我張的那麼可怕?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向暉仍舊低垂著眼,她搞不懂眼前的人,他圖什麼?
唐騰好像覺得也挺沒有興趣的,笑著看向向暉的一側:「你的事情我可以幫你,全部、一切。」
向暉如釋重負抬起頭,眼汪汪地撞進那片眼底,她在想低頭現在已經晚了,唐騰覺得花錢買女人挺有意思的,以前的那些都是主動貼上來的。
唐騰從來自認不是一個好人,那些人在背後怎麼罵他來著?
為富不仁,奸商?無良地產商?自己摩挲著下巴。
「我拿出來誠意,你至少也得送給我一點什麼。」
向暉這次沒有躲避,發生這麼多事情,大姐的病假必須要治,自己什麼本事都沒有,除了會唸書她改變不了一切,離畢業又那麼遠,哪怕就算是畢業了,也不見得自己就能馬上賺到錢,大姐等不到她畢業,阮麗麗家又咄咄相逼,向暉緊繃著的那根弦就斷了。
「一次嗎?」
唐騰拍著巴掌笑了出來,那種表情向暉記著一輩子,就是自大。
他覺得這個女人太有意思了,一次?
我花這麼多的精力浪費這麼多的時間,也是,說不定一次就煩了呢。
向暉像是再談一筆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交易,苗海藍的反常多多少少都有猜到了,自己能怎麼辦呢?
*下午時分,天陽歪不歪斜不斜地掛在半空中,向暉所在的地方很安靜,日頭正好向暉坐在傘下看書,大姐知道之後會怎麼樣,這些已經不是向暉能控制的,那之後又會發生什麼?唐騰怎麼就敢這麼大膽的對自己呢?
苗海藍雖然每天都來陪向暉,可是向暉不說話她就不說話,兩個人相對無語,說什麼?
現在事實清清楚楚地擺在眼前,她把向暉給賣了,如果第二次沒有約向暉出來,向暉怎麼會走到今天呢?
苗海藍伸出手按住向暉手上的書,她的指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點點猩紅,修建得煞是美麗。
「向暉,你恨我是吧?我……」
苗海藍還是想解釋,她真的沒有選擇的,她過慣了這樣的日子。
「沒有什麼恨不恨的。」向暉輕輕翹著唇,若是說自己還要感謝苗海藍呢,要不是她,自己家裡的事情怎麼會這麼快解決?
向暉誰都不恨,她就恨阮麗麗,如果沒有那一家,她怎麼會走到今天呢?要是恨也得恨對人了,恨其他不相干的人有什麼用?
向明軍在醫院接受治療,借口到底是怎麼找的向暉不清楚,可是家裡人絲毫沒有懷疑,她現在依舊在外面唸書,除了大姐會時不時掛著自己,爹媽就好像當自己是透明的,向暉覺得滿足了,這樣的日子是她求都求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