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對於自己的鬥法戰略總結便到此為止,但明日一戰卻是迫在眉睫。明日的對手乃是那太和門的少掌門藍玉樹,不管是萬宗明和此人的過節,還是之前自己在晚宴上下了此人的臉面,明日一戰,吳立都是只能勝,不能敗。今日那藍玉樹和那青年修士一戰,卻是展露了兩門厲害的手段,一門乃是變異靈根石靈根,從鬥法的情形來看,這石靈根修練出來的法力的法術尤其的善於防禦,只怕自己使用普通的法術可能很難傷得了他。此外藍玉樹還使用了一件護臂靈器,這靈器可攻可防,威力不小。今日二人交手時間不長,那藍玉樹露出的破綻倒是不多,但看起來卻好似遁術不太高明,身法有些緩慢,但卻還是要明日的鬥法來檢驗,那青年修士根本就很難威脅到藍玉樹,也可能是藍玉樹是藏了一手。此外那青年修士最後將火雲針聚成尖錐,卻是把藍玉樹的手臂燒傷,可見金行法術雖是很難攻破那靈器的防禦,但是火行法術卻是有些效果。自己修煉了曜靈根,體內的火行法力乃是太陽真火,再催動玄牝真解中的三味真火法術,威力或比不上那青年修士使用靈器,但只怕也是相差不遠。
此外,既然火行法術既然能夠傷得了藍玉樹,自己也修煉了冰靈根,那玄冰寒氣不知能不能湊效。想到這裡,吳立心中猛然一動,面露笑意,「藍玉樹啊藍玉樹,合該你倒霉,明日便讓你嘗一嘗冰火兩重天。這玄冰寒氣這一趟還沒有過,你便是神仙也想不到我有這樣的手段,這一趟便拿你來大發利市吧。」吳立乃是堂堂物理學的博士,自然是知道熱脹冷縮的道理。若是先用三味真火和藍玉樹游鬥,將那藍玉樹的靈器升到極高的溫度,然後再猛然間使用玄冰寒氣,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效果。吳立想到這裡,心中恨不得馬上便和藍玉樹交手。
「行了,明天先用玄金刀氣和那藍玉樹周旋,看看此人還有沒有其他的破綻。若是試探不出其他更好的辦法,再慢慢的用三味真火和他游鬥,比試上一段時間之後,再猛然間催動玄冰寒氣,破了此人的法術。若是順利的話,最後便用祖法訣來解決戰鬥。這門法術之前和葉劍詩比試時已然用過,卻是不怕暴露,伏魔真言咒和玄電炮卻是能不用便不用後面還有一場鬥法,不能把所有壓箱底的手段都展露出來。大哥啊大哥,兄弟能做的就這麼多了,還望你能爭氣,連闖兩關,咱們若能再最後一場相遇,那做兄弟的才能放個水,否則也是愛莫能助了。」正所謂,未戰先算,多算多勝,少算少勝,不算不勝。心中有了計算,吳立總算是定下性來,運轉吐納之法,漸漸的進入了物我兩忘之境。正所謂,未戰先算,多算多勝,少算少勝,不算不勝。
第二期,旭日東昇,吳立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半輪紅日躍然於海面之上,透過窗戶,照在室內,將地面、牆壁映得一片通紅。推開艙門,吳立來到了甲板之上,卻見眾人已經是到了一半,待得吳立入席做下,過了有一盞茶的功夫,一十六人便已全部到齊。
「正所謂一寸光陰一寸金,我以為自己已經是夠用功的了,想不到竟然大伙都是這樣。修真界,還真是不容易混那。」吳立見狀心中暗自警醒,那藍玉樹雖是好色之徒,但今日卻來的比自己還早。
第一場比試,乃是那青羊宮朱離對陣前一日抽到乙字簽的兩個修真者中的勝者。之前的比試已然是將青羊離火燈亮了出來,這一番朱離再也沒有藏拙,一上來便祭出了青羊離火燈,乾淨利落的收拾掉了對手。二人這一次交手,兔起鷹落,那修真者甚至還沒有像模像樣的施展出一道攻擊的法術便已敗北。
吳立看在眼裡心中煩惱不已:「真真是麻煩,這朱離本事不怎麼樣,只是這件法寶卻是威力甚大,不知怎麼破解才好。」見那朱離解決掉了對手,下面卻是輪到了自己上場,吳立把腦海中雜念一收,快步下了場,展開遁術飛到了海面之上。那藍玉樹也是飛到了十丈之外,海風吹拂在身上,藍袍獵獵,倒是丰神俊朗,端的一副好賣相。
「怎麼樣,下流胚子,你還不死心?難不曾真要爺爺我將你把你卵蛋擠出來不成?」吳立輕佻的笑道。倒不是吳立嘴欠,原本吳立雖不是一個謙謙君子,但卻也不會隨便出口傷人。只因一方面這藍玉樹人品實在不怎麼樣,更重要的是,在前天的晚宴之上吳立便看出來,此人是個心胸狹窄之人,受不得言語挑動,極易動怒。此番也是撩撥於他,使之失去冷靜,鬥起發來也容易尋到破綻。
「小子,暫且讓你猖狂,待會有你好看。」果然那藍玉樹一被挑逗便上了鉤。
「有道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個兒子會打洞。我看能生出你這樣的小畜生的,只怕也只有老畜生了。」吳立依然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樣。
「你,你……,」藍玉樹一聽,頓時便覺一股無名之火向上升騰,壓都壓止不住,「姓王的,今日我不打得你跪地求饒,我便不姓藍。」
「哦,你且休說這等言語。等這場鬥法大會完了,你先回去問問你媽,說不定你還真不姓藍。」
藍玉樹先是一愣,轉念尋思過來,直氣得七竅生煙。正在這時,耳中聽得「叮」的一聲,卻是雪姬姑娘敲響了紫金鐘。藍玉樹右臂一閃,那獸頭護臂便出現在小臂之上,緊接著便見那獸頭突出了一陣青灰色的煙霧,凝結成了一把石錘,藍玉樹將石錘握在手中,手臂一甩,那石錘便向流星一般砸了過來。
吳立也早就催動了玄土罡氣和土訣,這一趟吳立卻是先不打算閃躲,而是想試一試那石錘的威力,順便也看看這化龍訣的威力如何。先前那青年修士硬接了一下這石錘,也不過是被砸入了海中,手臂骨被砸斷,自己修煉了淬體之法,肉身比那青年修士強橫不少,再加上這護身的法術,應該不至於受什麼重傷。況且這一趟終歸是比試,不是性命相搏,乃是難的的試練機會,若是換做其他時候一招一式都得小心翼翼,不能冒險,哪有這樣的機會。
吳立吐氣開聲,嘴中猛然大喝一聲「開」,雙臂併攏,往前猛地一擋。那石錘砸在了吳立手臂之上,只聽「砰」的一聲悶響,吳立只覺前臂骨一陣劇痛,手臂發麻,連退了三四步才將身形穩了下來。再甩了甩手,手臂卻是沒有骨折。就在這時,那石錘在空中繞了個彎又向吳立砸了過來。
既然已經是試過了化龍訣的功效,吳立也不會傻乎乎的再去硬抗那石錘,展開騰龍步便避了過去。那石錘一擊不中,繞了個圓弧又向吳立砸來,吳立故技重施,像和葉劍詩鬥法時一樣,伸手在那石錘上一撥,腳下一動又滑了開去。而且那石錘畢竟沒有葉劍詩的飛劍那麼靈活,卻是連碰也碰吳立不著。
吳立一邊和那石錘游鬥,一邊催動法術,一邊施展玄金刀氣向藍玉樹砍了過去,同時不住的向藍玉樹那邊移動。藍玉樹也早就催動了護身法術,身外結了一層灰白色法罩,玄金刀氣砍在上面勁氣四射,雖是比之前那年輕修士的法術要強上一些,但畢竟也是破不開這藍玉樹的護身法術。
吳立慢慢的靠近了那藍玉樹三丈之內,猛然間催動了騰龍步幾步來到了藍玉樹身旁,雙手白光閃動猛然擊在了藍玉樹身上。藍玉樹一下沒有防備,被打了一個踉蹌,趕緊召回了那青灰色石錘,又化作一團煙霧籠罩在身上化成了一件長袍,將全身裹得滴水不漏。只見吳立一拳拳的擊打在那長袍之上,只在擊中之時,那長袍上起了一圈漣漪便歸於平復。只是藍玉樹再也不敢將那長袍化成石錘來攻擊吳立,二人一時便僵持了起來。吳立催動太陽真火法力,施展三味真火附在雙拳之上,展開騰龍步,繞著藍玉樹不停的轉圈,一對拳頭雨點般的砸在藍玉樹身上。
這不間斷的施展法力,吳立也是有些吃力,過不得一會,額頭上便起了一層細細的汗珠。那藍玉樹初始還有些驚慌,但見吳立卻是攻不破自己靈器的防護,漸漸便放下心來,原本想出手施展法術攻擊吳立,也是打消了念頭,一心一意的操控獸頭護臂抵禦吳立的攻擊,甚至還裝作快要抵擋不住的樣子,想要在吳立法力耗盡後一舉擊敗吳立。只是吳立一拳拳打在這長袍護罩上,雖然被這長袍護罩隔去了一大半,但裡面溫度還是越來越高,有點讓人煩躁。
吳立看藍玉樹裝作有些抵擋不住的模樣,心中卻也不為所動。倒不是說識破了藍玉樹的的把戲,而是既然已經是制定了戰術,那邊輕易不會改變,不會拿那不確定的因素來做賭注。只到渾身法力消耗了有一半,那長袍護罩上的溫度已然是熱浪灼人,不過藍玉樹身在裡面倒還是能夠忍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