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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四十二章 鬥法大會開始 文 / 夾上一支煙

    「在下北邙山青羊宮朱離見過諸位道友。」

    「洒家乃是五台山的散修空明便是。」那身高九尺的漢子說起話來卻是像個和尚,連名字也像個和尚的法號一般。

    「二位道友還請到那海面上去鬥法。待得小女敲響桌上這一口小小的紫金鐘,二位便可以開始了。」

    朱離和空明二人催動遁術來到了海面之上,二人各自催動法力蓄勢待發。只聽得「噹」的一聲鐘響,那空明率先便動了手,只見這和尚卻也不施展法術,只見他驀然一聲大喝,舉拳便向那朱離打去。吳立仔細看去,只見那空明雙拳之上隱隱放出黃光,心中一驚,這個還俗的和尚竟然好像修煉的是煉體之法。修真的法訣之中,有修煉法術的,也有修煉肉身的,不過修煉肉身的法訣極少。法術修煉到高深的境界,只要心念一動,便能殺人於千里之外,誰還願意去修煉那煉體的法訣和人肉身相搏。但正因如此,那流傳下來的修煉肉身的法訣一個個都是威力極大,要麼是能夠快速的提升修為境界,要麼是殺傷力或防禦力等某一個方面有奇效。就像是吳立修煉的化龍訣,修煉到高深的境界,肉身堪比天龍。

    只見那青羊宮弟子朱離,眼見得空明來勢兇猛,也是毫不示弱,催動法術迎了上去,一道耀眼的銀色箭矢狀法術便朝空明激射而去。那空明不躲不閃,抬起拳頭一拳便砸在了這銀色箭矢之上,只見這一道凌厲的法術一下便被砸的法力潰散,再無半點殺傷力。那空明的一雙拳頭勢頭絲毫不減,眼見的便到了跟前。

    朱離臉上微微色變,身上猛然浮現了一層青色光罩,只聽「砰」的一聲,空明的拳頭便砸在了朱離護身法罩之上,只把那朱離砸出去有十幾丈遠,身上的光罩也是一下黯淡的幾不可見。

    想不到只是一個照面之下,那青羊宮弟子朱離便落在了下風。只見朱離臉色煞白,顯然是受了一些傷,神色凝重,手中浮現一件青銅古燈,只見那古燈狀若羊頭,那羊口之處探出一根燈芯,燈芯上閃爍這一顆黃豆大小般的綠色火苗。

    「青羊離火燈。」吳立耳中聽得那雪娥宮主一聲低呼,「想不到這朱離連青羊宮鎮宮之寶都拿了過來,只怕這空明要糟了。」

    吳立一聽心知這件法寶了得,忙提神看去,空明也是神色凝重,取了一件月牙鏟在手,嚴陣以待。只見那朱離伸出左手在那羊口上一掐,一點綠焰便浮現在食指之上,屈指一彈,那點綠焰便向明空激射而去。明空不敢怠慢,倒轉月牙鏟,將那斧形杖尾便朝那點綠焰擊了過去。

    吳立耳中聽得一聲「爆」,只見那點綠焰化猛然炸了開來,那明空一下便被炸飛了開去。渾身上下被炸得衣衫襤褸,鬚髮倒豎,滿面煙火。

    「怎麼樣,我這青羊離火燈威力如何?若不是聽了雪宮主之言,不願傷了和氣,只怕你這一下便沒這麼幸運了。」朱離手托青羊離火燈得意洋洋道。

    明空臉色陰沉,也不答話,忽的猛然將月牙鏟一揮,只見那月牙鏟上黃光一閃,一道月牙形法刃便向朱離猛地激射而來,劃出了一道尖銳的破空之聲。就看朱離不慌不忙,把手一舉,只見那羊口處火苗猛然一漲,放出一道青色光華照住了那道月牙形法刃,那月牙形法刃被這青色光華一照便定在了空中,絲毫不能動彈。只聽得朱離又喝了一聲「散」,就見那道月牙形法刃化作了法力消散於無形。

    空明一見形勢不妙,倒也光棍,連忙道:「朱道友法寶高明,某家輸了,甘拜下風。」那法寶二字說得響亮無比,話裡話外透著不是我法術不如你,只是你法寶厲害的意思。

    朱離聽了雖是暗自惱怒,但對方既然已經是認輸,也便收了青羊離火燈回轉到巨船之上坐了下來。那空明臉上無光,便要飛走,雪娥宮主揚聲道:「空明道友,還請到船上歇息,道友既然赴會便是給了我神水宮天大臉面,鬥法大會一完,我神水宮自有重禮奉上。」空明聽了此話,倒也不好駁了神水宮的面子,又回轉入了席。

    很快第二場兩個修真者鬥完法便輪到了吳立上場,吳立對面藍玉樹的下手一個一身灰衣的男子站起身來。這男子原本坐在那裡平平無奇,但這一站起身來便像是一柄寶劍拔出了劍鞘一般,氣勢凌厲逼人。那灰衣修真者向吳立抱了抱拳道:「崑崙散修葉劍詩,不知王道友用什麼法寶?」

    「倒叫葉道友見笑了,在下卻是連一件趁手的法器也是沒有,只憑一身的法術和道友切磋,還請道友手下留情。」

    那灰衣修真者葉劍詩面無表情道:「道友過謙,葉某有些話倒是要先和道友說清,葉某乃是劍修,一身的本事都在這一柄庚金劍法器之上,不管對手是用法術、法器還是法寶,葉某都是御劍迎敵,倒不是葉某有心要占道友的便宜。」這葉劍詩話語甚是客氣,但面皮之上波瀾不起,竟好似整個人便是一把冰冷的寶劍一般。

    「葉道友請。」二人一前一後便到了海面之上。

    「噹」的一聲鐘響,那葉劍詩身上白光一閃,一口一尺長的飛劍便直向吳立飛射而來,只見那飛劍通體白色,隱隱放出金光,一尺來長,沒有劍柄,劍未及身,吳立便感覺身上被那劍氣籠罩,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葉劍詩的劍術竟然如此厲害,吳立心中也是起了爭勝之心,當即便運轉了土訣的玄土罡氣兩門道法,全身起了一層黃濛濛的微光。

    吳立本就身兼幾種道法,那化龍訣乃是煉體的法術,吳立的肉身早就修煉得比一般的修真者不知要強悍多少,這土訣乃是主防的法訣,運轉起來,肉身更是堅固。玄土罡氣乃是玄牝真解中的護身法罩,和土訣同時催動之下,就算是同境界的修真者施展法術也是能夠硬抗幾下。

    但那庚金劍的聲勢太盛,吳立不敢硬抗,展開騰龍步便和飛劍周旋了起來,同時雙手運轉金訣和曜訣,金白兩色微光交映,實在躲不開時便出手撥擋。手掌和那飛劍相碰之時,發出了金鐵相擊之聲,吳立自是不敢去碰那劍鋒,只用手掌輕磕劍脊。但那葉劍詩的劍術實在是太過凌厲,吳立也只能確保不被傷到要害,在那游龍般的劍光之下,身上也是添了不少的小傷口。不過吳立修煉了水訣,肉身復原的能力非常之快,加上回春術的幫助,很快便能復原。吳立也不施展其他的法術,只憑肉身和葉劍詩相鬥,卻是存了磨練的心思。

    與此同時那葉劍詩心中也是相當震驚,要知道自己憑著一柄庚金劍,鬥起發來在同境界的修真者中,只要不使用法寶,幾無敵手。誰知對手僅憑一雙肉掌便能和自己周旋,而且雖說是場面上看起來對手狼狽不堪,但每次自己的飛劍和對方的雙掌相交之時,那掌上不知施展了什麼法術,自己的飛劍竟然感覺灼熱無比,只要飛劍一和對方的雙掌接觸,神識便感覺到一陣刺痛,飛劍運轉不由自主的便滯緩下來,讓對手每每在危急之時逃脫開去。要知道對方的法術並沒有接觸到自己的肉身,那麼便只有一種原因,對方手上那一層白光竟然能夠傷害到神識。想到這裡,葉劍詩心中一凌,猛然收回了飛劍。

    葉劍詩的神識感覺刺痛,自然是因為附在飛劍上的神識被吳立催動曜訣傷害的緣故。若是對手修煉了像寂靈根這種陰邪功法,那更被克制的厲害。吳立見對方收了飛劍,也是住了手,催動水訣的回春術,加緊回復身上的傷口,心中直呼厲害,口中卻是不示弱道:「葉道友,怎麼收了法術,難不成要俯首認輸不成?」

    葉劍詩自不會著惱,依舊冷冷道:「王道友身手了得,葉某也甚是佩服,不過葉某還有一招壓箱底的法術,要向王道友討教一二。」

    吳立見他說的鄭重,心中也不敢銷售,將法力催動到了極限,身上黃光暴漲,更是暗暗催動祖法訣溝通那祖法碑蓄勢待發。

    猛然之間,吳立耳中只聽得那葉劍詩一聲大喝「十步殺一人」,就見那庚金劍渾身光芒一斂,便不見了蹤影。吳立心中「咯登」一下,暗道一聲不好,連忙催動祖法訣,就見一塊淡淡的青石碑虛影把吳立全身罩住,正是那祖法碑。

    就在吳立剛剛把祖法碑召喚出來時,便覺渾身一震,低頭一看,就見到一柄一尺長的飛劍已然是刺到了自己的肚腹之前,陷在祖法碑當中不住的顫抖掙扎,只見那原本光華流動的飛劍暗淡無光,若不仔細看根本無法發覺。

    「好險,」吳立心中後怕道,「想不到那這葉劍詩竟是如此的了得,若是我慢了一些,此刻已是被這飛劍所傷了。」

    那葉劍詩也是大為的吃驚,自己這一招殺招無往而不利,一劍破萬法,想不到此刻陷在對手施展的法術之中竟然掙脫不得。自己的神識就好像是一個刺客想要去刺殺皇帝,被千百個衛士拉住了手,抱住了腿,揪住了衣服,抓住了頭髮,摁在地上動彈不得。

    「雖千萬人吾往矣。」葉劍詩一聲大喝,雙目好似要滴出血來一般,吳立只覺那飛劍猛然一震,就好像被壓在地上的刺客,猛然掙脫了壓住自己的衛士,爆發出奪命的一刺。

    電光石火之間,吳立雙掌一合,擋在了肚腹之前,兩掌之間閃耀出一陣藍色電光。那飛劍一刺之下,正好撞在了電弧之上,葉劍詩只覺神識好似被人用一把大鐵錘猛然一擊,大叫一聲便暈了過去,人和飛劍齊齊向海面之上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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