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秋忽然打開了衛生間的門,然後躍過周仕喆的身子,瘋狂的朝門外跑去…
為什麼?為什麼要回來找她。為什麼?為什麼心裡那樣深愛著那個女人,現在還要在乎她已經嫁為人妻。為什麼?那個曾經的梁雨澤,變成了現在的周仕喆?為什麼,還有那句讓她覺得心疼的話。好多好多的為什麼,一湧而上。婉秋暫時沒辦法冷靜的思考。直接犯過了路易斯後院的圍牆,然後漫無目的的走在公路上。
周仕喆從廁所裡追了出去,也已經不見了婉秋的影子。只見藍夜,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面,幽深的眸子,若有若無的掃著周仕喆,「怎麼,你和我的老婆,貌似有一段不深不淺的故事。」
「她人呢?」周仕喆直入主題,問道藍夜。
藍夜挑了挑眉,端起了桌上的紅酒,看著周仕喆,「你把我的老婆弄丟了,現在反倒找我要人來了。會不會,太可愛了些?綺」
周仕喆直接坐到了藍夜的面前,拿起面前的紅酒瓶,一飲而盡。然後褐色的眸子,死死的盯著藍夜,「她,是我的。一開始就是,這一次,我非贏不可。」周仕喆一本正經的看著藍夜,自從他們認識,他們就一刻未止的競爭著。
藍夜嘴角浮現一絲淺笑,然後伸出食指,在周仕喆的面前搖了搖,「此言差矣,這一次,你還是輸了。知道龜兔賽跑嗎?贏在了起跑線,卻輸在了途中。」
周仕喆看著藍夜,眼神裡滿是堅定,他看著藍夜,也笑了笑,「我會贏的,因為我愛她,一開始,愛的就是她。而你,不愛。虺」
藍夜忽然起身,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隨後勾了勾唇角,「誰知道呢,拭目以待。不過,提醒你一句,周副市長,她,現在是我老婆。這,就是優勢。」
「以後會不是的。」周仕喆也起身,然後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藍夜看了看杯子中的紅酒,冷哼,「誰知道呢…」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聚會上,先是婉秋,去上廁所,然後忽然,周仕喆也消失了。後來,藍夜跟著去了廁所。雅柔說要去看看藍夜,卻一個人空手而歸的對大家說,那三個人都失蹤了。
雨,總是那麼應景,下得那麼瀟灑。路易斯,酒足飯飽後,直接睡了。凌負責送爛醉的單回家。仕喆,忽然從後院出來,然後拉著雅柔回家了。藍彬玄自然紳士的作為護花使者,護送狸貓。
一個聚會,不歡而散。
瓢潑大雨,無止無盡的下著。婉秋脫下了腳上的高跟鞋,提到了手中,赤腳走在荒蕪的公路上。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淚水還是雨水。總之,她第一次這麼放縱自己墮落,因為不知所措,又或者,是害怕那些虛無縹緲的情感,再次滋生。
身後,響起了一束刺眼的車燈。婉秋沒有扭頭,只是傻傻的繼續朝前走著。車子,忽然停在了婉秋的腳邊,車窗滑下。藍夜冷冷的坐在車廂,看著落魄的婉秋,「上車。」
婉秋搖了搖頭,繼續朝前走去。
車子,緩慢的行駛在婉秋的身邊,跟隨著婉秋的步調。婉秋忽然蹲在了地上,因為藍夜的跟隨。讓她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我,本是菩提下的一粒塵埃,卻在最美的年華遇到了你。因為你,我眼底染上最深的憂鬱,我一直追隨著你的腳步。你奔跑,我效仿。你停頓,我駐足。只因遇見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豐功偉績。】
這是那年,她寫下的日記。
十四歲的日記。
藍夜下車,手中打著一把深藍色的傘。在婉秋的面前停住,形成了巨大的陰影。籠罩住了婉秋的整個身體。婉秋沒有抬頭。只是傻傻的抱住膝蓋,然後任憑雨水,打在自己的臉蛋兒上。忽然看到腳底,湧出一片鮮紅的血漬,然後,她好像看到藍夜彎身,把她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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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夜的私人別墅裡。
「你都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生理期?」藍夜看著床上的婉秋,很無語的問道。
婉秋搖了搖頭,「它從來就沒準時過…」婉秋窩在被子裡,一副小受的模樣,看著藍夜。
藍夜把手中的紅糖水攪拌後,遞給了婉秋,裡面放了幾顆蜜棗。婉秋接過糖水,然後滿眼考究的看著藍夜,實在是忍不住問道,「你一定有很多女人吧!!」
藍夜挑了挑眉,看著婉秋,「所以呢?」
「我想,你一定有很多女人,否則,怎麼連這些都知道。」婉秋看了看手中的紅糖水,然後對著藍夜說道。藍夜沒有回答,而是轉身,走進了浴室。
婉秋看著浴室,吐了吐舌頭。她是聰明的人,知道放縱後,生後總該回歸到原來的樣子。沒必要悲天憫人的半天走不出陰影。只是,不得不說,梁雨澤又或者是周仕喆,在她的心裡,種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疙瘩。現在,都覺得有東西黏在那兒,很不習慣。
藍夜穿上了睡袍,然後走了出來。直接掀開了婉秋的被子,躺在了床上。婉秋嚇得直接從床上翻了下去,然後一雙小眼神驚恐的看著藍夜,「爺,你幹嘛?」
藍夜磕上了眸子,輕聲說道,「睡覺。」
「要睡…你幹嘛睡這兒?」婉秋端著紅糖水,站在地毯上,看著藍夜,隨後癟了癟嘴,行,反正這是他家,他老大。「那我睡外面去。」婉秋說完,放下了紅糖水,打算去外面客房。
卻被藍夜拉住了手腕,然後一個用力,把婉秋拉在了懷裡,隨後細心的蓋上了被子,在婉秋的身邊,輕聲呢喃,「你確定,在客房,不會胡思亂想。睡吧,我可不會因為你今天的流淚和流血,而吮許你明天不用上班。」
婉秋躺在藍夜的胸膛,看著藍夜好看的下巴,他有時候,真的很討厭,好像什麼都知道,在他面前,就好像是穿著衣服,也如同扒光了一樣。但是,為什麼,她總會覺得,那樣討厭的人,卻又那樣的讓人著迷,或許,就是因為他什麼都懂,而她,卻一點也不懂他吧…
婉秋在藍夜的懷中,胡思亂想著入睡了。這一夜,卻睡得格外的安穩。婉秋,是被飯菜的香味擾醒的,那樣的香味,讓她覺得,整個胃都是空空的。彷彿被什麼東西吞噬了一樣,從未如此的渴望食物。婉秋翻身起床,卻沒有看到旁邊的藍夜了。
婉秋聞著香味,朝樓下走去。走到,廚房,卻看到藍夜穿著一身白色的休閒服,正在品嚐著鍋裡的湯。欣長的身子,在晨光的照耀下,更顯修長。骨節分明的修長食指,現在一改往日拿著鋼筆和文件的嚴肅模樣,而是輕柔的握住了湯匙。婉秋站在門邊,穿著藍夜的白襯衣,看著那樣的藍夜。那是她未曾見過的一面,不得不說,真是迷死人了。
藍夜扭頭,看著婉秋,貌似早就知道婉秋站在了這兒,一點也沒有被嚇到的痕跡,只是略微的皺了皺眉,然後看著婉秋說道,「衣服已經送來了。上去把衣服換了。」
「哦。」婉秋點了點頭,剛剛還覺得挺和諧的,怎麼一出聲兒就覺得,這男的,還是那麼討厭!!婉秋轉身,朝樓上走去。藍夜看著婉秋的背影,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大清早的,勾//引誰呢!!
婉秋快速的洗漱完了以後,急匆匆的跑了下來,飯菜的香味,已經深入她的嗅覺了,現在,整個手腳都不聽使喚了。就巴不得能早些享受美食。
填飽了自己的五臟廟,婉秋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的雜誌,封面上的女人,貌似跟自己長得挺像。婉秋打開雜誌。然後看了起來,一張小臉,由紅變白,最後,華麗麗的黑了。婉秋看著藍夜,「爺,什麼叫做藍鋒國際總裁與其總裁夫人,感情不和。記者深夜巧遇藍總夫人雨中漫步。豪門生活,何處話淒涼?」
藍夜喝著牛奶,看了看婉秋,「你覺得呢?看不出來,藍總夫人,倒是挺能找事兒。不是捉姦在床,就是要去打胎,今天又和為夫感情不和了。」
婉秋被藍夜的話囧到了,果斷沉默。只是幽怨的小眼神,對著藍夜直掃,貌似對這個說法,很不滿意。但是,不得不說,那是事實。
藍夜好心情的看著婉秋,「看看後面寫了什麼,說不定,你會更感興趣。」
晚秋將信將疑的翻到了下一頁,上面華麗的顯示著,藍鋒國際今日股市行情。相對於昨日來說,是大大的跌了。婉秋吐了吐舌頭,然後看著藍夜,「我不是故意的。」
「繼續。」藍夜看著婉秋,優雅的看著手錶
ps:大家端午節快樂哦。今天,你粽子了麼?大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