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一妻兩用——獨寵枕邊妻

正文 第六八章 成親上 文 / 萬千風華

    消息一傳出,天下嘩然。世間,自有史以來,還從不曾有『男子和親』之說。

    『東清國』左相此舉,分明就是有意侮辱。

    南靈國內。

    已回到皇城的封亦修得知消息,憤怒難當。立即上奏,欲領兵出征。

    皇宮,御書房中。不過而立之年的南靈帝,並沒有恩准封亦修的請命。心中,當然很清楚的明白,這一切不過是東清國左相不想退兵的一個借口。若是南靈國真的派了封亦修前去和親,那南靈國的臉面何在?看來,東方卜那一個皇位,遠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安穩。最重要的左膀右臂,也並非全心全意的輔助他。

    下一刻,快速修書一封,命人暗中速速交到東方卜手中。

    東方卜亦全當是雲止不想退兵的一個借口。而他幾次三番的下旨,雲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抗旨不遵,天下人皆看在眼裡,簡直讓他這個皇帝威信掃地。最後,收到南靈帝的信函,一番思量後,親自出宮,帶著一行人馬便日夜兼程的趕往『南淵城』。

    南淵城內。夜幕降臨,雲止獨自一個人坐在花園亭中。

    楚玄裔到來,在雲止的對面落座,淺笑開口道,「左相,你真的想要那封亦修和親?」

    「自然是真。怎麼,楚世子覺得本相是在開玩笑?」雲止迅速收回不知不覺飄遠的思緒,對著對面的楚玄裔勾唇一笑。淡然無波的神態,找不出哪怕是一絲一毫玩笑的之意。

    楚玄裔在夜風的吹拂下,忍不住輕微咳嗽了一聲,「可這世間,從未有男子和親之說。」

    「若沒有,那本相就來做這個先例。」唇角微掀。一句話,說得波瀾不起,但也因此越顯那一股狂傲、倨睥之氣。而,這樣的狂傲與倨睥,若是他人,簡直讓人覺得可笑。然,眼下之人,那言談舉止間的從容與籌帷,一顰一笑間的傲然與風華,卻讓人忍不住想要臣服其中。她說什麼,便是什麼。她說怎麼樣,就該是怎麼樣的。即便她說此時此刻籠罩大地的,是陽光而非月光,也當如此。

    楚玄裔剎那間渾身一震,剩下的話語,統統卡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亦嚥不下去。

    雲止端著酒盞的手,一抬一放間,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在等,等著剛剛返回皇宮的東方卜親自到來。而她也清楚的知道,她不用等太久。

    楚玄裔沒有再開口說話,手掌略捂唇間,再溢出幾聲輕微的咳嗽。

    一直以來,他同所有人、甚至是全天下人一樣,都以為她所開出的條件不過是不想退兵的一個借口而已。

    所以,剛才坐下、問出那一句話的時候,才會是那般淺笑淡然的口吻。可眼下……經過半年多來的相處,他以為他已經足夠瞭解『他』了。但原來,並非如此。

    一時間,楚玄裔心中,怎麼也想不通對面之人指名道姓要封亦修和親,究竟為何?

    雲止亦沒有再說話,拿起石桌上的酒壺,就要再為自己倒一杯酒。但,空空如也的酒壺,卻是一滴酒也再倒不出來。在『不喝』與『吩咐侍衛再送一壺酒上來』這一個選擇間,片刻,雲止不發一言的起身,步出亭子,在亭子外負手而立。

    皎皎月光,如一層透明的薄紗籠罩下來。

    楚玄裔側頭望去,從來不知道,這世間竟可以用『如詩如畫』來形容一個人。

    那站在茫茫天地間、夜幕下的人,白衣如雪。衣袍翻湧間,那繡邊的銀絲若一條靈動的銀綾飛揚在半空中。烏黑如錦的長髮,若一匹上等的絲綢,絲絲縷縷飄逸而起。

    得天獨厚,丰姿綽約,尊雅貴氣,上善若水……盡得天地之精華。

    一時間,楚玄裔竟不知不覺看得癡了。只是,對方乃是一個『男子』,他……他……

    雲止站在亭外荒蕪的花園中,思緒再次飄開,並未留意到身後楚玄裔的目光。心中,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那麼的想念一個人,瘋狂的想念。若是這個時候有那一個人的消息,她不保證自己是不是會丟開一切、摒棄理智的前去找他。已經,半年多了……

    ——宮宸戔,他到底在哪?是不是出事了?為何就是怎麼也找不到他?

    ——宮宸戔,若是你再不回來,就一輩子都別回來了,我也不要你了。心中的思緒,一夕間千回百轉。衣袖掩蓋下的手,時緊時松。可是,暗暗『威脅』之餘,徒留的,不過是惆悵。更想的,只是他能夠平安無恙的歸來、站在她面前。

    ——宮宸戔,我有些想你,你感覺到了嗎?

    或許,喜歡、在意那一個人的程度,那一個人在她心中的位置,要遠超過她的想像。

    雲止仰頭望月,用不了多久,她就要回東清國皇城去了。那一個曾居住了、呆了三年多的地方,沒有了他,似乎統統失去了色彩。

    楚玄裔看著看著,似乎,隱隱從那一抹背影中看出了一絲愁緒。

    只是,徒然不知亭外之人為何而愁?『他』曾多次抗旨,並且,還不斷的激烈士兵們心中的那一股勢氣。他以為,『他』不會為任何東西而屈服。但是,一轉身,她卻開出了這樣的條件。並非是什麼借口,只一個封亦修,便可以讓『他』成功退兵。

    漸漸的,心中不知為何,閃過一絲細微的失望之色。

    而那漸升漸起的失望,不一會兒間,將前一刻的各種異樣皆掩蓋了過去,不留一丁點痕跡。

    夜空下,兩個人,兩種心情,兩種思量,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入冬的夜,瑟瑟寒風尤顯清冷。

    三日後,夕陽西下時分,最後一縷晚霞將落未落殘留半邊天際。

    一行馬不停蹄趕來的人馬,在這個時候,在南淵城的城樓下猛然勒馬。但見,為首之人容顏清俊,面上情緒不辯。一襲靛青色的素袍,儘管風塵僕僕,卻依舊難掩一身貴氣。抬頭間,眸光銳利盯在城樓上那『南淵城』三個字上。寬大的袖子,在迎面吹拂過來的沁心晚風下輕舞飄搖。一頭烏黑如緞的筆直長髮,一如當年只是用一條簡簡單單的同色絲帶綁在腦後。

    雲止聽到消息,設下大陣勢,親自出城迎接,「皇上。」

    東方卜躍身下馬,將握著的韁繩隨手丟給一旁的侍衛,「怎麼,左相還知道朕是皇帝?」

    話落,四周的空氣都不覺一靜,侍衛們沒有一個敢發出一丁點聲音。

    「皇上這是哪裡的話,本相當然知道你是皇上。」

    雲止間拱手作輯的雙手放下,似未有感覺到東方卜的怒氣,對著東方卜緩緩一笑。

    東方卜一路攜著惱怒而來。此刻,對上雲止那雲淡風輕的笑顏,一口氣頓時直衝咽喉。但畢竟,眼下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終隱忍不發。最後,直接越過雲止,便拂袖向著城內走去。

    雲止轉身跟上。

    東方卜進城後上了城樓,命城樓上的所有士兵全都下去。

    雲止站在東方卜的身側。不過片刻的時間,整一座城樓上便只剩下了雲止與東方卜兩個人。

    「左相,朕要你撤兵,你為何不撤?還給出這樣的借口?」東方卜開門見山的話語,再不掩那一絲怒意,一個側身望向雲止。

    雲止面對東方卜的質問,望向城外那數萬大軍。

    但見,南淵城的城外,那一片空曠之地,為迎接帝王到來,所有的士兵整齊一致隊列。

    「皇上,你看到了嗎,為了迎接你,所有的將士們早早列隊恭候在這裡。在他們心中,你是他們的皇帝,你是他們的天。如今,他們的家土受到破壞,他們的父母親人慘遭敵國殺害,他們個個都在等著你為他們做主,等著你為他們撐起一片天、為他們討回一個應有的公道。可是,皇上,你又是怎麼做的?」

    「你的意思,是朕不配做東清國皇帝咯?」

    東方卜再一個倏然側身,一邊大步上前,一邊對著雲止冷然呵聲。

    雲止身形一轉,猛的面朝東方卜而站,橫眉冷對,「本相並沒這麼說。但是不是如此,皇上自己心中清楚。」

    四目相對,厲眸相交。空氣中,似能清清楚楚感覺到火光四射的聲音。同時,週遭的空氣,也一絲一縷的硬生生凝固了下來。

    「雲止,朕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別以為朕不知你心中所想。」

    「皇上,你是君本相是臣。君王有令,當臣子的必須無條件遵從。這一點,本相心裡清楚的很。只是,本相是臣的同時,本相也是眾將士中的其中一員。本相有著與眾將士一樣憤怒難消的滔天怨恨,寧願戰死沙場,也斷不願就此回去。或者,皇上可以罷黜了本相,自己率兵回去。」

    「你……」

    「皇上,你可知,那數萬士兵的迎接,都在期待著你御駕親征、踏平了南靈國。」

    針鋒相對,呵聲相語。手,伴隨著話語倏然猛的負到身後。白色的衣袍,霎時在揮揚出城樓的半空中一劃,帶起一道肅然的鶴唳風聲。一言一行、一舉一動,都攜著一股傲然凜淵之勢。她立著,便是一股不可撼動的威嚴與氣勢。眉宇眼梢間的凌厲,震迫人心。

    東方卜頓時不受控制的渾身一震,在那義正言辭之下,竟半天對不上話。

    城樓外的大軍,黑壓壓密密麻麻一片。那齊齊一致仰起的頭,那直視過來、帶著一絲希望希冀的目光,同樣逼迫人心。

    「皇上,恕本相無能,本相是沒這個能力率眾將士撤退。」

    在數萬士兵的仰視下,在城樓之上,雲止隨之一拱手。迅即,一如東方卜進城越過她時一般,一個轉身便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一時,莊嚴、高聳的城樓上,便只剩下了東方卜一個人。

    東方卜惱怒不已,雲止竟敢在數萬大軍面前這般對待他這個皇帝。衣袖下的手,猛然緊握成拳。

    只是,惱怒之餘,下方那還整整齊齊列隊著的數萬大軍、那一直直視著這邊的目光,卻又讓東方卜不得不暫且硬嚥下這一口氣。這一行大軍,必須要雲止親自來撤才行。每一個人的心中,都存著一股對南靈國的怨氣,若是他強行下令,那怨氣勢必會轉到他身上,後果將不堪設想。

    雲止!

    一剎那,幾乎是咬牙切齒吐出這兩個字。

    空氣,死寂得有些可怕,甚至可以清清楚楚聽到一道骨骼『咯咯』作響之聲。

    雲止離去,唇角的那一抹清淺弧度稍縱即逝,不容人察覺。她當然知道,要封亦修和親,要南靈國的一員大將一個男人和親,是何等的天方夜譚,滑天下之大稽。南靈國那邊,即便為了面子,也斷不會點頭答應。可是,她言出口卻又勢在必行、又不達目的決不善罷甘休。如此『反客為主』一番,改成最後讓東方卜因為形式來求她,一切又會有所不同。

    其實,早應該料到,那一把龍椅就是一個『燙手山芋』。

    若是當初坐上那位置的人,不是東方卜,而是東玄緒。那麼,東方卜今日的處境,便是宮宸戔的處境。

    兩個男人,可以說,是勢均力敵。或許,當初在決定站在東方卜那一邊的時候,她便已經想到今日了。因為心中在意了,便忍不住處處為那一個人著想。只是,那一個人此時此刻,又到底在哪?

    漆黑的夜幕,籠罩下來。南淵城的縣衙後院之中,雲止依舊坐在那一涼亭的老位置,自斟自飲。

    楚玄裔陪在一側,對於今天傍晚、城樓上發生之事,不免感到很意外。當時,他也在場,只是東方卜有意屏退所有人,所以,他自然沒有上城樓去。站在城樓下,將城上的一切盡收眼底。因距離近的原因,那針鋒相對的陣地有聲,他儘管不會武功,但還是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聽到了一些。昨夜,她不是真的有意讓封亦修和親嗎?那今日怎麼……似乎,越來越不瞭解對面之人了。又或者,從未曾真正的瞭解過。

    「楚世子,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雲止喝了一杯酒,對著對面的楚玄裔淺笑著開口。

    楚玄裔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惑想問,還有很多很多的不解……但,千言萬語卻是有些難以問出口。因為,對面之人明顯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

    片刻,楚玄裔站起身來,「左相,夜深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多謝楚公子關心。本相等喝完了這一壺酒,就回去。」雲止笑著頷首,她在等,等著東方卜到來。

    楚玄裔點頭,本還想說一句『喝酒傷身、左相最好還是少喝一些』,可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走出涼亭不過幾步之際,恰與到來的東方卜撞了個正著,「見過皇上!」

    「楚世子無需多禮。此次戰役,多虧了楚世子鼎力相助,等回皇城朕一定加官進賞。」

    楚玄裔聞言,微微一怔後,只平靜的道,「多謝皇上。」而,因著東方卜的這一句話,腦海中不自覺劃過一抹三年未見的身影。那一個人,當年,他以為再沒機會相見。如今回去,不知她如何了?聽說,二皇子被軟禁……

    「嗯,回去休息吧,朕有要事要與左相談。」東方卜頷首,示意楚玄裔可以退下了。

    楚玄裔回頭望了一眼雲止,再拱了拱手轉身離去。

    東方卜在楚玄裔離開後,邁步走向涼亭。傍晚時分在城樓上的那一股怒氣,此刻已察覺不到半分。

    雲止望了一眼對面落座下來的東方卜,繼續自顧自的飲著酒,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這一段時間以來,到是越來越喜歡這酒了。當然,並不會喝太多,也就頂多一壺而已。尤記得,曾有一次,她一邊喝酒一邊聽琳琅撫琴,再一邊等宮宸戔回來……琳琅,忽然不經意間驀的想起這個名字,雲止這才驚覺,這一段時間以來,她竟全然忘記了這一個人的存在。

    當時,她記得她派人將琳琅給送回了皇城。可回去後,卻再沒見過。而因著沒見,也就壓根沒想起來。

    此刻努力的回想,似乎曾聽管家說起過一次。琳琅好像去寺廟為她祈福,生了病暫留在寺廟中修養。問她是不是要派人去將琳琅接回來?或是派人通知琳琅,她回來的消息?

    那個時候,她因著東申澤病重、朝亂等等因素,哪有閒情理會其他。於是,好像隨口敷衍了一句,還有些很不耐的樣子。再之後,東申澤突然間消失不見,她出去找。回來後又一場政亂,政亂後她更沒時間想其他。最後,直接領兵出征……

    「左相,你可有聽朕在說話?」東方卜加重了語氣,再說一遍。

    雲止頓時回過神來,一邊掩去那一絲異樣,一邊淡然對上東方卜,還是那一句一模一樣的話,「皇上,請恕本相無能,本相沒辦法率領將士們回去。」

    「左相,朕此次日夜兼程親自前來,就是想要你撤兵。」

    好言好語,對方卻根本不給他這個皇帝面子。下一刻,東方卜不覺慢慢冷下臉來。

    「皇上,你是君,只要你一聲令下,相信士兵們定遵命行事,本相……」雲止似乎不想再多說,同樣的冷臉就要起身離去。

    「若是朕手中,有雲澤天的骨骸呢?」

    若非必要,東方卜並不想走到這一步。望著對面的雲止,儼然就是威脅。

    雲止聞言,面色明顯一變,脫口道,「你找到了雲澤天的骨骸?你已經知道背後之人是誰?」當初,出北堂國的時候,她一直昏迷著。醒來之際,顧不得其他,立即趕去救景夕。卻不想,意外落海失憶。待數月後,恢復記憶出部落,她知道景夕的下落趕往聖玄派的時候,曾有派人前去北堂國。只是,並沒有找到雲澤天的屍體。

    東方卜不答,只冷漠道,「若是你想要,就馬上給朕撤兵。」此次,能夠如此順利的與三國暗中達成聯盟,給出條件、一同對付宮宸戔,自是有人在其中穿針引線。雲澤天的屍體,也是那一個人給的。若非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一個沉睡冰棺多年之人竟醒了過來……

    雲止面色很是難看,握著酒杯的手,一寸寸收緊。片刻,那酒杯,無聲裂開縫隙。

    東方卜也不急,靜等著雲止做決定。或許,當初,他不該那麼急著登上皇位的。如此,眼下的困局也就不會落在他身上。不盡快滅了宮宸戔,終是禍患。

    許久許久,久到天際的彎月明顯偏移了一道弧度,雲止終後退了一步,「好,本相答應你撤兵。但是,本相先前說出的條件,南靈國必須答應。」

    「你當真的?」東方卜只當雲止那是借口,因不知封亦修身世而並未多想。

    「對,本相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只要南靈國真的派出封亦修來和親,本相立即下令撤兵。並且,絕不會讓皇上你有半分的為難。」雲止面無表情說道。

    東方卜沉默。半響,淡笑著道,「你要他和親,那誰娶他?」

    三日後,南靈國傳出了答應封亦修和親之事。

    對於南靈帝的突然退讓,天下人只當是兵臨城下形勢危急、局勢所逼。而寧死不屈的封亦修,最終,亦敗在了岌岌可危的國情與局勢、以及各方壓力之下……

    雲止得到南靈帝的回復,毅然撤兵離去。至於,所攻下的城池,等封亦修到達東清國後自會送還。

    一個月後,東清國皇城。

    街道上人潮擁擠,百姓們爭先一睹盛況,熱鬧非凡。

    大開的城門,恭候著南靈國和親的隊伍入城。道路兩側,有士兵早早的維持次序。

    雲止一襲新娘紅妝,容光煥發,親自在府門口迎接等候著和親隊伍前來。與封亦修之間,倒是有著算不完的帳。最一開始的一箭射殺雲淺止,她已以『休書』回之,一筆勾銷。但不想,再次在街道上相遇,卻聽到他那般詆毀雲淺止。當時,看著他落入懸崖,本以為他必死無疑,所有的賬頓時更是一筆勾銷。後來知道他沒死,可時過境遷也不想再多理會了。然,最後,他卻差一點害死了景夕,又一箭傷了宮宸戔……

    想到這些,雲止不覺慢慢勾起了紅唇,笑望向街道的盡頭。

    真可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府門外、街道上的那一片空地上,潮湧的百姓在等不到和親隊伍之際,忍不住將目光都落向了那一個一襲新娘妝之人。一觀容貌,真可謂的是與左相一模一樣。若是左相雲止不曾『突然生病』在府內修養,不知站在一起會如何?

    左相府內的管家、家丁與侍衛們婢女們,分別站在府門口,一襲新娘妝女子的身後,一道耐心的等著和親隊伍前來。

    街道斜對面、遠處一酒樓窗邊。

    一襲金絲繡邊的白衣,負手而立,也不知他已經在那裡站了多久。

    娶親?她倒是真能給他一些意想不到的『驚喜』。他倒想看看,她後面要怎麼來收場?他不過只是離開了短短的半年時間而已,她這麼快忘記了他?

    「右相,九皇子……」侍衛站在後面,小聲開口道。

    「帶九皇子回府去。」宮宸戔沒有回頭,淡淡開口說道。

    侍衛應『是』,抱著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東玄緒便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門。

    浩浩蕩蕩的隊伍,不久之後,終於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千呼萬喚始前來。敲鑼打鼓的陣仗,不亞於朝中一品以上官員娶親。

    一家丁,在這個時候牽著一狗一豬出來。

    街道上的百姓看著這一幕,紛紛疑惑,畢竟從未曾有人見過成親之日有人牽狗與豬出來的。

    另一酒樓窗邊,一襲白衣的楚玄裔亦望著樓下街道上的盛況。直到一個小時前才知道,原本娶親之人,竟是自己一直想再見一面的『雲淺止』。如此望去,簡直與雲止重合在一起,太像了。

    花轎臨門,停下。

    雲止笑著走過去,在眾人翹首以待的目光下,緩緩掀開轎簾。

    四目相對,倒是許久不見了。而按著『新娘』的標準來看,轎內之人確實……忍不住遺憾的搖了搖頭,但臉上卻是笑意不減的嫣然淺笑,「臉不夠白,腰不夠細,還不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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