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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動天下少年郎 宮相仁慈(對手戲)一更 文 / 萬千風華

    教場之上,一襲金絲繡邊白衣的男子——宮宸戔,修長無暇的雙手閒端一杯茶盞,悠然品著!

    原本監考的一行考官,無一人敢再坐,紛紛小心謹慎自品茶之人的身後向左右兩側、整齊有序排列開來。無形中,也從另一個方面昭示了那一個品茶之人身份之高貴、顯赫。

    教場之中,擂台之上,一襲銀絲繡邊白衣的『男子』——雲止,身量筆直,負手而立。

    拂面的輕風,有一下無一下的揚動起『他』那衣袍飛舞蕩漾在其身後。俊美的臉龐,微抿的唇畔始終噙著一抹淺淡得宜的微笑。

    一眼望去,君子如玉,溫文爾雅,誠以此例也。

    一時間,四周紛紛前來圍觀、欲一睹盛況的百姓,目光止不住徘徊在那兩襲白衣之上。

    「丞相,時辰已不早了,是否可以開始?」良久,一行考官當中,終有一人躬身出列,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沉默品茶之人。

    「嗯,開始吧。」薄唇,輕淡淡吐出幾個淡然無波的字。

    宮宸戔修長的身軀,慵懶往椅背上一靠。半抬眸,好整以暇望向下方教場擂台上那一個人。幾日不見,她倒是過得不錯。原本,幾番尋找無果之下,正想利用那些仍舊被禁著的官員們將雲澤天引出來,但沒想到,她倒是自己先出來了。

    不過,她出現的目的,令他很是不喜。

    音落,入圍的三甲之中,立即有一人躍身上教場,雙手抱拳一拱手道,「閣下,請!」

    雲止也拱了拱手,彬彬有禮,「兄台,請……」最後一個字,音聲將將落、卻未落盡之時,只聽,空氣中赫然劃過了一道鶴立風聲。

    但見,躍身上教場的那一個男子,已眼疾手快、趁其不備的一掌襲出。

    雲止紅唇淺笑依然,從容不迫。幾乎是在對方的手掌即將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千鈞一髮之際,才不緊不慢的側身閃躲。但,看似緩慢的動作,卻又快若閃電。同時,也毫不客氣的迅疾如風出手,一把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對方一掌落空、還來不及收回的那一隻手手腕。繼而,一個用力往下一折,再身形一躍而起、一腳橫掃而去。

    剎時,只見男人的身軀,如斷了線的風箏直線橫飛了出去,重重的砰然落地。

    下一刻,揚起冰雪早已經融化了的地面灰塵無數。

    倏的,風止雲靜,天地無聲。

    一圈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觀看的人,個個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連日來的比賽,還歷歷在目。誰能想得到,最終進入了前三甲的人,就這樣敗了。剛才,頂多不過兩招而已。

    雲止唇畔的笑容,在這一過程中,還是依然如初,週身與生俱來一股爾雅之色。隨之,在眾人難以置信、久久無法回神的呆滯目光下,翩翩然飄落下地來。白色的鞋靴,足尖點地輕若無聲。白色的衣袍,在身後翻動起一道接一道的優美弧度,再輕輕然垂落在腳邊。抬眸,平靜如水的目光自教場之上端坐之人面色一掠而過,再淺笑望向那一個狼狽落在地上的男人,又一拱手,「兄台,承讓了!」

    「我輸了,我輸的心服口服。閣下,希望我們明日還能在『文試』上一決勝負。」

    男人從地上爬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雖輸,卻也不輸那股『願賭服輸』的胸襟。隨後,轉身便走。

    科武,一共分為『武試』與『文試』兩場。武試上進入了前三甲的人,在進行最後的比試後,考官們會分別給出一個成績。之後,同樣還是這三個人,進入『文試』。文試上,考官們會根據每一個人的文采等等因數,再給出另一個成績。最後的最後,兩者成績總和最高者,便是最終的勝出者。

    雲止望著男人走遠的背影,微飄遠的思緒快速收回,復又重新望向教場之上端坐之人、以及那一行考官。

    監考的一行考官們,看著剛才那一場簡短、卻精彩絕倫的比試,都忍不住想拍手稱快。一時間,幾乎是不約而同的同時望向了端坐之人,齊齊請示道,「宮相,那雲公子贏了。」

    「本相看得到。」

    宮宸戔淡言一聲,情緒不辨,示意另外兩個人比。

    大約,兩柱香時間後。偌大的教場上,便只剩下了雲止與另一個勝出之人,抉最終勝負。

    雲止莞爾淺笑,在眾人興奮、目不轉睛的雙眼直視下,重新踏上擂台。方方正正、木質搭建的擂台,無形中襯得那不緩不急的平穩腳步,似漫步在田園山林般閒適,可也如山林間的腳步聲隱著不可窺探的蘊力。

    空氣,一時再度一靜。所有人的目光,皆不由自主順著那一襲白衣而轉。

    教場之上,端坐著的宮宸戔,亦望著下方那一個人。同時,還喚來了小廝,小聲的吩咐了一句。

    小廝得令,連忙轉身下去。而此時,雲止已步了擂台。平靜的目光,在台上之人不動聲色打量自己之時,也不動聲色的打量起他。

    剛才,台上之人與另一個人之間的那一場比賽,她都盡收眼底。

    「閣下,開始吧。」片刻的互相打量,伴隨著話語,台上站著的男人抱拳的雙手沒有落下便直接虎虎生風的一掌直擊向雲止、先一步下手。之前,雲止的第一場比試,男人也站在下面盡收眼底,絲毫不敢小覷。併攏的粗糙五指間,不知何時早已經暗藏了兩根細長的銀針。淡弱的淬藍光芒,令人無從察覺。

    雲止同樣先側身閃躲。並不急於進攻。看得出來,此刻面前之人,武功要遠比剛才那人好多了。

    忽然,男人眼中光芒一閃,凌厲狠絕、運足了十成內力的一掌,便抓住時機、毫不留情的落向雲止,想以此來遮掩自己另一隻手上的小動作。

    下一瞬,細長的銀針在半空中一劃,就趁著雲止閃躲之剎從雲止身後直逼雲止。

    雲止對男人的這些舉動,如何會察覺不到?眸光閃動間,倒是忽然不再閃躲,也不打落那後背迫近的銀針。一把迅快扣住男人擊出的手掌,再一腳迅疾的橫掃向男人的雙腿,便直接輕而易舉的將男人整個人都控制了在自己的手中。繼而,手中運內力將男人往自己這邊一帶。既然,他要來玩陰的,那她也就不必對他太客氣了。她會親自告訴他,什麼叫『自食其果』。

    一切,雲止把握得分毫無差,也鎮定自若,意在用男人自己來為她擋開那銀針。

    然,就是這樣的分毫不差之下,微小的一點意外,還是發生了。只見,就在雲止控制著男人、將男人帶到自己身後、準備用男人的身體擋向那即將要沒入她後背的銀針之瞬,一滴自教場之上的監考官那一個方向而來的透明水滴、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臨近了跟前。

    霎時,男人、銀針、水滴……三者,幾乎在同一時間恰交撞在了一起。

    可若這三者一定要拆出來、分個先後,那便是透明的水滴準確無誤的擊掉了飛射向雲止後背的銀針、再與銀針一道剎那間沒入了男人的體內。

    下一刻,雲止手中的男人,一如之前那一個人一樣,直線橫飛了出去,再落地平直往前一路滑開。

    頓時,『屁股向後,平沙落雁』式,來了一個生靈活現的現場演繹。四周,比肩接踵觀看的百姓們,霎時急急忙忙如潮水般向兩側分開。中間讓出的小道上,灰塵的地面上,一時間怎麼也停不下來的男人,一溜煙劃過,留下一條長長的、筆直的劃痕。

    一時,空氣中,天地間,只聽得那衣袍磨砂地面的『嘶嘶嘶』聲音。

    密密麻麻的一圈百姓們,目光,直追那那一個男人而去。最後,聽得『砰』一聲撞牆聲,皆忍不住一閉眼,不忍再多看見。

    這下手,委實狠了一些!

    隨即,所有人的目光,齊齊一致收回,落向擂台上之人。

    雲止著實有些冤枉。雖然,她下手也不輕。可是,男人會如此橫飛出去,實非出自她之手。

    下一刻,雲止止不住微微蹙眉,猛然轉身回頭望向教場之上、監考官那一個方向,直覺端坐之人在暗中作怪。

    只是,一時半會兒,卻怎麼也辯不清那一個端坐之人、那一道自自己身後而來逼近自己的凌厲力道,究竟是針對男人,還是針對她?

    宮宸戔繼續悠悠然品著茶,彷彿,剛才根本不曾動盪過。

    而,除了雲止,在場所有人中,也沒有人察覺到他動了。淡淡揮手,聲音不帶一絲溫度,「帶下去。」

    三個簡簡單單的字,指的,當然是此刻已經看不見影子、狠狠撞了牆的那一個男人。出手傷人是沒有錯、用暗器也沒有錯、手段卑鄙狠毒一些更沒有錯。但錯就錯在,他選錯了人、用錯了對象。這結果,簡直是便宜他了。而剛才那一刻,宮宸戔出手,也是分毫不差。即便雲止站著一動不動,那水滴打落銀針後折開的角度,也正好是準確無誤擊向男人的。

    話落,宮宸戔抬起手中的茶盞,慢慢的品了一口。

    一行監考官,看著緊接著沉默不語之人,相視一眼後紛紛躬身請示,「宮相,如今……」

    「不急。」他修長如玉的指尖,捻著杯蓋,慢條斯理的摩挲光滑的杯沿。薄唇吐出的,依舊是淡然的字眼。週身,沐浴著天際灑落下來的陽光。

    而,就是這樣不鹹不淡、不輕不重的兩個字,卻要在場的所有人都繼續等著。

    一行監考官們,不知端坐之人想幹什麼。心中,滿是疑惑,卻又不敢多問。再度悄悄的相視一眼後,重新退回去站好。

    週遭的空氣,不知不覺間,又一次陷入了安靜之中。

    雲止稍稍皺眉,一時間也想不出宮宸戔究竟想幹什麼。如今,明明是她贏了,他為何不宣佈結果?

    目光,上上下下打量過前方那一個端坐之人。一段時間不見,他還是和當初一樣。或許,她應該感謝他。正是因為他,來到這個世界後有些鬆懈了的她,終於再次明白了萬事只能依靠自己。也正是因為他,才讓她最終做出了今日這一個決定。這東清國的朝堂,管它昏暗**與否,她雲止是進定了。權勢、地位這些人人爭奪的東西,與其用到的時候沒有,倒不如緊緊握在手中,用與不用屆時由自己高興。或許,哪天就需要了。那種救助無門、看人臉色的教訓,她今生今世都不想再有。

    宮宸戔亦再次打量起下方之人。儘管,已經打量過很多次,可卻似乎永遠百看不厭。

    雲澤天的突然消失,他當然知道,一定是她在背後為之。而雲澤天走了,皇城之中已再沒有任何東西值得她留戀與回頭,他不斷的派人追捕,可找不找得到雲澤天對他而言,根本無所謂。他更想找的,其實是她。日子,一日一日的過去,可卻始終沒有她的消息。那一種恍若『失去』、悵然若失的感覺,陌生之極,從未有過,可卻漸漸如蠶絲一般一絲一縷逐漸牽動人心神,不由人控制。

    四目相對!

    他望著她,她亦冷靜的望著他。

    雲止忍不住再度蹙了蹙眉,暗忖,宮宸戔究竟想幹什麼?

    而,就在雲止蹙眉之時,宮宸戔已收回了視線。深不見底的黑眸,波瀾不起的平淡。

    片刻,只見黑壓壓一片、全都如木頭人一般呆立著不動的人群中,一人突然一躍上了教場,站在擂台之上,對著教場之上端坐之人躬身行禮,「右相!」

    「嗯,來得正好。比試,再加一場。」不緊不慢抬眸望去,對來人,無任何意外。

    一行監考官們聞言,心下不免躊躇,猶豫著開口道,「宮相,這似乎,有些不太合規矩。來人,還不知他的身份。再說,如今比試已經結束了……」

    「本相的話,就是規矩。怎麼,各位對本相的話,有意見?」黑眸掃視過處,威嚴自成。

    教場上的氛圍,一夕間,因著說話之人的面色而倏然轉變。在場的每一個人,皆忍不住暗暗屏住了呼吸,沒有一個人敢發出哪怕是一丁點的聲響,也沒有一個人敢出言質疑。

    一行監考官,頓時,不覺紛紛往後退了一小步,哪敢有什麼意見,「遵宮相旨意。」

    雲止收回視線,凝眉望向此刻出現的男人。從出現男人一些細小的動作以及眼神中,幾乎可以斷定,此刻出現之人,是宮宸戔的人無疑。不想,他竟派自己的人上場。只是,目的何在?

    聽到端坐之人的話語後,出現的男人側了一個身,對著雲止禮貌的拱了拱手,示意雲止先請。

    雲止審視,隨之舒然一笑。那神色,不是藐視、也不是不屑,而是坦然自若的自信。不管宮宸戔他安排多少人上場,都無所謂,「請!」

    「公子先請!」男人不似之前那幾個人一樣,急於出手。

    雲止見此,再度拱了拱手。既然對方如此『謙讓』,那她也無需客氣。左手一掌,凌空掃向男人。

    男人不慌不急,輕鬆的側身閃過。同時,也出一掌,擊向雲止的肩膀。那看似輕描淡寫的招式,卻在半途手掌一個疾風勁力的瞬轉,眨眼間便到了雲止身前。

    眾人看著,心下立即驚出一層冷汗。如此快的速度,恐任何人也閃躲不急。

    可卻見,那一襲白衣足下一側,身形便光影般一旋,身子橫側半尺,堪堪躲過了男人的那一掌。並且,還化被動為主動,手掌順著男人的手臂橫掃向男人的頸脖。速度看似緩慢、招式看似輕妙,卻隱隱帶起一道雷霆之風。

    男人不敢小覷,足下輕點地面急速後退。再一個空翻身,手掌凌空吸過擂台兩側擺放著的、其中一行兵器架上的一柄兵器,反手執向後方緊追而來之人。

    頃刻!

    擂台之上,方正之間。

    一白一灰兩抹身影,難分難捨交纏在了一起。

    一道道凌厲的風聲,不絕耳語,幾乎成為了整個場地上唯一的聲響。

    但在這樣的精彩之中,在所有人都看得目不轉睛之時,教場之上端坐之人卻依然悠然的品著茶。

    那一份淡然、那一份閒適,那一份尊華無雙,那一份絕代之姿,似集天地之精華,一眼望去,儘管他始終一動不動的坐著,可也還是讓人忍不住想拍手讚歎一聲。

    不遠處的那一間酒樓內。

    一襲淡紫衣華麗宮裝的美貌女子,扶著窗稜的手不自覺一寸寸收緊。指尖,深深的扣入木屑之中亦毫無所覺。

    前一段日子以來,一切不過只是聽人說而已,一切不過只是由人轉訴而已。她以為,他只是對那一個人有一點點不一樣而已。可是,即便是那麼一點點的不一樣,她也還是想殺了那一個人。如今,親眼所見,宮宸戔,冷漠無情無心如你,竟也會出手救人?竟也會為了一句話,丟下一切親自前來?竟也會……也會對著一個人目不轉睛的看?竟也會……

    轉身,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離去。

    柔聲細語,在陽光照射不進的安靜雅間內,輕幽幽迴盪,「回宮。」

    長長的衣擺,伴隨著話語與腳步,蜿蜒拖延在身後。每一寸,都是華麗的,美到不可思議。只是,失去的陽光的照射,再美,也還是染上了一絲若隱若現的陰暗。

    忽然!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雲止一腳將男人給踹下了擂台。

    下一刻,雲止一拂衣袖,淡笑望向對面的宮宸戔。看他還想怎麼樣,是不是還想拍新的人上場。

    一行監考官們,也忍不住一聲喝彩。旋即,一同望向宮宸戔,請示道,「宮相,還是雲公子贏了。那這……」

    「各位覺得,下手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會是我東清國的棟樑之才?」宮宸戔淡淡開口,一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雅笑流轉望向擂台上之人。

    眾人一愣,這一場比試下來,『心狠手辣』四個字,委實從沒有感覺到。

    卻聽,宮宸戔不緊不慢的銜接著道,「比試有規定,比武點到即止,可雲公子卻下手如此狠絕,直接斷了對方一條左腿……」

    微微一頓,而這一頓之際,只聽空氣中徒然響起一道骨骼折斷聲。

    霎時,眾人本能的快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只見,那一個落在地上的男人,毫不猶豫的一把折斷了自己的右腿。而,那一道不緊不慢的聲音,在骨骼折斷聲響起的那一刻,接下去道,「……這樣的人,即便他的武功再高、再有能耐,進入了我東清國的朝堂,他日,恐怕也只會是我東清國的禍害。」言下之意,就是不允許進入東清國,直接趕出去。

    眾人不約而同噤聲,這不是明擺著……

    雲止嘴角止不住抽搐了一下,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著實讓人佩服,不得不佩服,「右相,你說錯了。」

    眾人再次噤聲,沒有想到,這世間,竟還有人敢這樣當面說右相『錯』。

    「哦?雲公子覺得,本相哪裡錯了?」

    「他斷的,明明是右腿,可右相卻說是左腿。」這不是『錯』,又是什麼?而,無人知道,雲止衣袖下的手,早已經緊握成拳。該死的宮宸戔,竟跟她來這一手。

    眾人一怔,這說的倒也是。但卻聽男人急急忙忙開口,「右相沒錯,是我錯,我斷錯了。」

    伴隨著話語,又一聲骨骼折斷聲,清晰傳便全場。下一刻,急急忙忙的聲音,又一度響起,「右相仁慈,雲公子斷了在下兩隻腿,可右相卻只說了一隻,右相仁慈……」

    話聲落下,教場之上的那一行監考官們,不覺伸手摸了摸自己額上莫須有的汗漬,再紛紛躬身齊道,「右相仁慈。」隨即,再紛紛將目光轉向雲止,居高臨下的一齊道,「雲公子,右相仁慈,還不快跪下謝恩。」之前,敢眾目睽睽之下說打敗了右相,這右相能不整他嗎?一行監考官們心下如此想!

    在場的所有百姓,在前方一行監考官們凌厲、威脅的掃視下,相繼紛紛下跪,齊呼,「右相仁慈!」

    雲止看著面前這浩浩蕩蕩的陣勢,說一點都不傻眼,那絕對是假的。前方的那一個男人,他絕對有『指鹿為馬』的本事。

    「雲公子,還不快謝謝右相!」一行監考官們再言,透著嚴重威脅。

    雲止不語,一圈緩緩的掃視過去。以前,對於宮宸戔的一切,都只是聽說而已。可現下,似乎有些親身體會了。片刻,在眾人的跪拜之下、在上方那一行監考官的瞪眼之下,忽的不怒反笑。邁步,不徐不疾一步一步踏下擂台的階梯,再一步一步向著教場之上的主考官位置走去。

    一行監考官,不知對方想幹什麼,想出言呵斥其退下,可話到嘴邊,腳步卻先後退了一步。

    雲止走過去,在主考官位置的前方站定腳步。中間,只隔著一張案桌與對面端坐之人近距離對視,那凝結的眼神似無聲在說,「宮宸戔,算你狠!」

    「真要與本相為敵?」他黑眸深諳如潭,波瀾不起,對上她的明眸。

    「宮宸戔,我告訴你,你的氣焰權勢,也就是此刻而已。終有一日,看我怎麼把你從這裡丟下去。」

    「你確定,你真的要與本相為敵?」

    「宮宸戔,我們走著瞧。你以為你這樣卑鄙的將我趕出去,我就沒辦法了嗎?」

    「……」

    「我雲止想做的事,還從來沒有做不到的。」

    「……」

    四目相對,目光交觸,眼神交流,但這交流,絕對是牛頭不對馬嘴!

    半響,直到那交流的目光閃現火光,雲止再上前了一步。雙手手臂,撐著宮宸戔面前的那一張案桌,居高臨下俯視他,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多謝右相仁慈。不過,希望右相下次出門的時候,將衣服穿好。這樣衣衫不整,可是會影響我東清國形象的。」

    說著,雙手向前伸,在宮宸戔微呆愣住、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的目光下,親切的為宮宸戔理了理整整齊齊的衣領,一句話,俯過身,幾乎是靠著宮宸戔耳畔說,「宮宸戔,我們走著瞧!」

    音落,轉身離去。而經過雲止一番真理的衣領,此刻凌亂微敞。

    眾人不由自主抬頭,之前倒是一直沒有留意到堂堂的宮相衣衫不整。此刻一見,確實……挺不整的。

    宮宸戔一貫波瀾不起的臉上,微微變了一變,薄削好看的唇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端著茶盞的手,輕微顫了一下。竟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微失儀態。不過,不得不說,這樣是微失儀態,依舊美的讓人賞心悅目。

    雲止看著,唇角若有還無一笑。在眾人的目光下,揚長而去。一切,這才剛剛開始……

    ------題外話------

    這一場小小的對手戲,才只是一個開胃菜,後面等雲止步入朝堂,與宮宸戔的對手戲會逐漸展開嘿嘿。此章,宮宸戔夠卑鄙,雲止被壓了。下一章,嘿嘿,反過來,看雲止如何壓宮宸戔哈哈。

    昨天晚上,本來是還有一更的。可是,風華晚上回家的時候,因為連日來的大學,電線線路出現了問題,這片地區都斷電。請了朋友為風華留言,結果她給忘了,直到快十一點鐘才想起來,留言為風華請假就晚了一點,親親們久等了,風華道歉。今日乃是星期天,風華一整天都呆在家裡,所以,詞章是補上昨天的章節。後面還有兩章更新。下一章,暫定在六點,風華努力麼麼,昨天抱歉了,抱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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