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辰歡的這句話徹底的刺激到了太后的腦神經,這樣的消息第一次聽聞,或多或少都會有一定的打擊。舒殘顎副
曾在大傾女子會時她是一揮手萬人上的人,可是自從脫離了大傾女子會來到這個末央後,她只有一個人,正如此刻。
「朕還是勸太后還是不要插手此事了,於你無利,還是想著王叔奪權前想怎麼討好他,這樣,對太后在後宮裡的地位才不會被動搖……」上官辰歡在說這句話時,有些自暴自棄了,彷彿此刻對於他來說什麼都不重要了。
「皇上,你說的這是什麼話,雖然哀家並非是你的親生母,但至始至終,哀家都當你是親生兒子來看待,可如今的皇上又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太后被上官辰歡的話傷到了,她承認自己曾經會以心計為攻,但是在面對自己姐妹的兒子還是能待如親生的,沒想到,她最後的結果會是這樣。
上官辰歡根本就不理會太后往後說的話,現在末央的眾民都在看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關係著末央的末來,更關係著樓惜若的生死。
「送太后回宮,沒有朕的命令,太后還是不要踏出那道殿門……」上官辰歡命令一下,太后柳眉一揚。
有宮女馬上上前去迎太后回宮。
太后看著眼前的上官辰歡,有種叫做失望的東西在心中生長,沒想到到了最後,她依然逃不過被他人所取代。
「希望皇上好好想一想,求助別人只是希望末央會更好,若是讓上官柏坐上了皇位,那麼我們的一切就真的徹底的完了……」太后知道上官辰歡顧著末央的面子,更顧及著末央的土地。
若是他們此刻求助於大傾,那麼末央就必須有利益送於別人,而那利益只有土地才可以滿足那個野心勃勃的大傾皇帝。
上官辰歡也想過這一點,但是為了求助他人割讓土地的事情,他上官辰歡做不出來。
太后轉身便出了御書房,容上官辰歡一個人獨自煩惱去。
樓惜若依然被困在桃園之中,只是這日子過得到是舒心得很工,除了不能出桃園外,其他的完全沒有束縛。
「樓姑娘……」看到樓惜若吃好睡好,兩名宮女反而沒有了那段日子的喜悅,因為這件事情,她們心裡邊實在是擔擾上官柏會對皇上不利。
在末央裡的人都知道,這大權全都在王爺手上,皇帝那點兵根本就不夠反抗一國掌權者。
樓惜若挨坐在貴妃椅上,看著外邊行行走走的禁衛軍,樓惜若的一舉一動都不離眾禁衛軍的眼皮底子。
但縱使如此,樓惜若依舊我行我素,做自己想做的,完全不受任何的影響。末央上下都認為樓惜若是妖女,都揚言要殺死她,可是此刻她卻像是一個沒事人一般坐在這裡享受,當真是沒有在意自己的生死。
「你們也別苦著臉,人就算是到了絕望的時刻也要懂得如何去享樂!來,你們倆人都給我笑一個!」樓惜若將一顆小果子放入口中,側過頭來看到兩人的愁容,坐了起來說道。
這個節骨眼裡,誰還笑得出來。
黎秋立在殿門前,看著眼前的樓惜若,彷彿又回到了大傾裡的日子。他們第一次見面就在獵場裡,有那個意外後,黎秋在面對樓惜若後總不能再平靜……
以樓惜若的武功,想要逃出這片天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為什麼,這一次她卻什麼都沒有做,只是在靜候著什麼東西出現。
「樓姑娘我們笑不出來……」憶柔低下頭,有些不明白為何樓惜若被人冤成這樣了還能這般享受,完全不受影響。
「都別傷感了,事情可不是你傷感後就能解決的……黎大將軍,惜若可說對了?」樓惜若似笑非笑的對視上黎秋的目光。
「嗯。」黎秋冷酷的點頭,臉上完全無表情。現在對於他來說,樓惜若的所有決定都是對的,他信她。
樓惜若看到這張臉,不禁搖頭歎息,還是這個樣子什麼都沒有變。只可惜,她樓惜若卻對大傾的觀念改變了,大傾對於她樓惜若來說就像是一個大仇人,那逼迫她的仇恨一定要報。
至於有些東西可不是她樓惜若可以計算,就算那個時候李逸他們都要與自己為敵,有仇必報的自己也會選擇那條路。
「在這個世界裡有很多人想要我的命,可是,到最後來,我樓惜若還不是活得好好的!你們與我相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你們兩人對我樓惜若還算是好,我會銘記在心!」樓惜若這個人就是這樣,對她好的自然會還給人家,可若是惹著她的人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樓惜若說完這句話便惹來了黎秋的目光,那灼熱無比的目光正如那一日他親自將樓惜若送到女子會手中那般。
樓惜若站起身來,與黎秋同挨在另一邊門檻上,歪著頭看著黎秋。
「你打算怎麼做。」許久,黎秋這才問出心中凝惑。
樓惜若沖黎秋那冷臉笑了笑,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小小女子,這末央天下人想要殺死我,那還不容易!」
黎秋眉毛一挑,很不喜歡樓惜若這個無奈又痛心的表情,那樣子也會令他的心緊緊的縮起來,那種感覺很不好受。
「你沒想過?」黎秋見識過了樓惜若的武藝與手段,面對這樣的情況她應該正面反對才是,可是為何,她卻眼睜睜的承受了這些子烏虛有的罪名?
樓惜若見黎秋的表情擔擾,直起身來笑著說道:「你可是有名的黎大將軍,要不將軍就替小女子作個主,如何?」
開玩笑的表情,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處的困境,這一點著實令黎秋擔擾不已,看樣子,樓惜若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眼裡,她到底想幹什麼?
「你在等什麼。」所有的事情只能用這個來解釋了,黎秋不信樓惜若就這麼乖乖伏首讓人冤枉。
聽言,樓惜若又重新坐回了貴妃椅上,看著殿門外的一景一物,瞇起了黑瞳。
「這一點黎大將軍不是早就看出來了。」樓惜若並未點出,只是側過頭去淡聲說道。
黎秋那剛硬的唇線一抿,心中一凸,他當然知道。慕凌絮沒有跟上自己,想必也會想到皇上是不會信任她,派了另一批人隨後跟上來,而樓惜若正是在此等待那批人自動現身。
當然,在樓惜若心裡邊是否是這麼想就不得而知了。
看黎秋的表情就知道他心中所想,樓惜若不禁失笑。她等的不是女子會,而是上官柏的自動現身,那個人想要壓倒上官辰歡就不會錯過這等好機會。
原先樓惜若認為是那幫神秘人動的手,但後來看到了上官柏後她就改變了想法,那群神秘人根本就不用這樣做,要放毒也要放在她的身上,不會費盡心思去將末央的百花毒謝,唯有上官柏才會做得出這樣的事情來。
樓惜若持起那杯茶水,意味深長的笑了。
上官柏想得太簡單,想殺掉她,不付出點代價又怎麼對得起她自己。
黎秋瞅著樓惜若那若有的笑意,那深黑不見底的眼也不禁瞇起了,抬頭,仰天輕歎息,看來今夜她樓惜若就要行動了。
「今夜你們兩都回自己的地方去,不必呆在這桃園裡了……」樓惜若瞄了一眼這兩名宮女,心裡邊只希望她們不要出來破壞自己的好事。
兩名宮女有看了樓惜若一眼,微微點頭應是。
如若是平常時這兩名宮女一定會不依,但是皇上那邊她們也擔擾著,正好借此去看看有什麼是她們可以幫忙的,雖然她們看起來一無事處。
看著外邊的天色,樓惜若揮手讓她們都各個回自己的宮。她這裡只需要自己就可以,身側還有一個黎秋就更無大礙了。
兩名宮女也看出了黎秋的不凡之處,都認為有黎秋在樓惜若也許會沒事,只是她們不明白的是,既然皇上這麼喜歡樓姑娘,為何還要把這麼出色的男人放在她的身邊,這不是讓人有機可趁麼。
兩名宮女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黎秋,便轉身離去,這兩名宮與樓惜若不同,可以自由出入。
看著她們兩人離去的背影,黎秋無奈的在心底裡嘲笑了自己一聲,她們離去前的那個眼神他看出來了。只是,這個世間的人又有誰知道,在樓惜若的心裡邊,那個躺在大傾的人才是能夠影響樓惜若的人。
「今夜我去探探風,你……」樓惜若輕聲說道。
「我與你一道去。」黎秋打斷她接下來的話,他想在她的身側保護,以補嘗自己親手造成的錯誤。
樓惜若知道他還在為那件事情自責,但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怪過他。她不希望他用這件事情來壓抑自己,強迫自己留在她的身邊。
「黎秋,其實你不必這樣,那件事情只是你應該做的,我知道你的身不由己,發生那樣的事情誰也不想……」樓惜若只想將這個男人勸離自己的身邊,在正規的情況來說,他們是仇敵,黎秋不應該這麼做,「在這個事情沒有開始前,你,還是離開這兒為好,如若你想要殺了我回去立功,我也不會怪你……」但是前提是能夠殺得了她。
黎秋深深的看著眼前不一樣的樓惜若,前一秒裡還能與你說說笑笑,可是下一刻裡又擺起了一張冷酷無情的臉,對於樓惜若的瞭解不比任何人多,更沒有他們與其接觸得多,可是,讓他舉劍來殺此人,他是怎麼也做不到的。
「那是皇上要殺你,而非我。」黎秋說出了自己的立場,他是站在樓惜若這邊的,無論如何都不會在這種時候離去,即使她不喜歡自己站在她的身側。
樓惜若無聲搖頭,「這件事情過後,黎秋,我希望你能做出個選擇,離去或是殺死我……」這個他必須要做,否剛她樓惜若只會覺得自己欠他的越多。
黎秋不為所動,漆黑的眼瞳直直的撞擊了樓惜若的眼底裡,「如果,有一天裡,我黎秋同樣陷入了這樣的絕境中,你會……」黎秋堅難的吞了吞口沫,想要問出那大逆不為的話來,縱使猜測到樓惜若的回答,他依然是想要聽到樓惜若親口說出來。
「我不會。」樓惜若很乾脆的答道。
黎秋聽到這個如此堅決的回答,心有些痛了下。
「我知道,畢竟黎秋並不是你的誰,你也沒有必要那麼做……」黎秋冷然的替樓惜若接下了後話。
樓惜若知道這樣說會很傷人,但是,這也是為了黎秋好,她只是一個普通不過的女子並不值得黎秋這麼好的男人去做違背自己,違背家族的事情。
「所以,還請黎將軍等此事過後就自己做出選擇,或者是現在……」樓惜若抬眸看了看外邊的天色,冷聲說道。
黎秋不為所動的靠在門檻邊,注視著樓惜若不再言語。
傻子。
樓惜若轉身入了殿內,在這個入夜時分裡,末央國上下不得安寧,因為百花調謝的事情弄得人心惶惶,就連普通都擔擾天降大罪於末央,都不敢合上眼,家家戶戶都點著燭火,坐在門檻邊對天祈福上天放過末央。
兩道黑影從萬家燈火中掠過,撲飛了滿天的枯花瓣。這一些都是因為毒素而被迫一瞬間枯萎的花,他們不太懂得毒,看不出這使的是什麼毒,竟然有如此大的威力,將全末央國的花都撲滅了,看來那個人早就在花朝節前就準備好了。
就算是沒有樓惜若的出現,這個花朝節上依然會發生上這樣的事情,只是樓惜若剛巧碰上了這等霉事。
樓惜若踏著花枝,抽了抽鼻子,她還真是到哪裡就倒霉到哪啊。
每踏過一處,樓惜若都會收集當處的花瓣放至鼻息間聞了聞,味道都是一樣,用的也是同樣的毒素。
樓惜若與黎秋兩人夜探出來,一點收穫都沒有。
「如果那個叫做冬靈的女人在的話,也許會看出這是什麼毒!」樓惜若捏著手中的花瓣無奈的說道。
雖然自己很討厭那個女人在自己的身上下毒,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個女人的手段還算是不錯的,起碼毒到了她樓惜若。
黎秋聽言不由得側過頭去看了她一眼,知道那一夜冬靈為了殺死樓惜若下了毒。
樓惜若回視他一眼,「幹嘛用那種眼神看我,我承認我見到那個女人一定會進行報復,但是不代表我就不能佩服她了……」就算是敵人,只要是有一定的超越,樓惜若都會佩服,報仇跟佩服一碼歸一碼事。
黎秋見著樓惜若那有些調皮的模樣,不禁失神愣了一下。
樓惜若知道自己有時候會有些怪動作嚇著了別人,也不好意思的被一個絕世美男這麼盯著看,轉側過頭去。「笨蛋,這大半夜的有什麼好看的……」況且自己這張臉皮的容貌自己清楚得很,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看頭,真不知道這些男人眼睛長哪去了。難道是因為這個世間的美女看多了,突然來了她這個醜的顯得十分特別,所以才會導致這反作用?
黎秋這才知道自己失神了,連忙輕咳了一聲,也同樣轉過頭去。
樓惜若笑意突然一收,拉過了黎秋的手撲到了另一片枯花裡……
黎秋一驚,感受到了樓惜若手中的冰涼有些僵硬了起身體來,兩個人的身體直直的倒在了百花叢裡,在這個黑夜裡,他們只要屏住呼吸根本就沒有人會看得到這花瓣裡會有兩個人藏著。
樓惜若與黎秋緊緊靠在一起,那冰涼的手緊抓著黎秋的手臂不放,那冰涼感透過衣裳傳達至體內,在這樣的天氣裡很是舒服,只是聞著樓惜若身上散發出來的香味,黎秋的身體一時之間無法動彈,樓惜若緊緊靠近的氣息更令他無法呼吸。
樓惜若靠在黎秋的身側,側過耳朵細聽著外邊的聲音,根本就沒有察覺到身側人的反應。
「看來這裡發生了大事,慰遲大人你看,這深更半夜的,為何家家都點燃了燭火不休息?」有一女子踏著這枯謝的花皺眉說道。
聽著她們的腳步聲,樓惜若就已經從聲音中猜測到了她們的人數,果然沒有錯。在大傾裡,皇帝最後還是會派出這個慰遲扶瑤。
從聲音中可以計算出她們的功底深厚,這一次把暗部裡的高手都調集了出來。樓惜右在心底裡冷哼了一聲,在大傾裡自己沒能將這些人擊殺,現在她們到是送上門了。當然,樓惜若不會傻到此刻跳出去將她們一一擊殺掉。
在這件末央事件未解決之前,樓惜若不能那麼做。
「嗯,這是末央的花朝節,在這之前,有人已經將此事告知於我……」是慰遲扶瑤的聲音從人群裡響起,緊接著就在樓惜若他們不遠的地方停下,看著一片荒無的枯花海,今日的花朝還未來得及清理,所以這一片過去,如同一片海廣曠無際,這也是樓惜若他們無處可藏的原因。
樓惜若聽到這裡不禁挑眉,難道是太后告知自己的下落?但是不該是這樣才對,若是太后知曉她的身份就不會說出那樣的話,而是連合大傾女子會將自己給殺了,不會讓她留到現在。
傲微從夜風吹拂中回過頭來看著慰遲扶瑤的臉,有些納悶的問道,「在這裡還有我們大傾的人?」身為女子會的暗部,竟然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慰遲扶瑤點點頭,並沒有說是誰跟她接頭,「既然樓惜若在這裡,有了那個人的幫忙想必很快會找到她的人……」
眾女子會有些莫名奇妙起來,難道接下來她們不必走什麼暗道了?
「現在會長人不知去了哪裡,皇上不會對我們女子會任何的放鬆,若是這一次殺不著樓惜若,我們恐怕是回不了大傾國,而我們的親人就有可能……」慰遲扶瑤雖身為女子會的副會長,但是所有的撐權都落在那個早就在幾個月前失蹤的女子會會長手中。
大家都認為皇帝年輕時喜歡的人是自己,可是又有誰知道,皇帝喜歡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失蹤不見的女子會會長。
女子會會長失蹤後,皇帝不知派了多少的暗部成員去尋,可是每一次的結果都是消失不見,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帝依然不止前進的尋人,可見,在皇帝的心裡邊還是有女子會會長的存在的。
看到慰遲扶瑤突然的傷感,眾人不解。
夜風吹起了片片枯花瓣,更吹回了慰遲扶瑤的失神,知道自己在手下的面前失態了,深深的歎了口氣息,說道:「走吧,樓惜若出現在這裡,必定沒有離開……」
「是。」慰遲扶瑤將她們都帶離了花海處,走過時,還隨手撈過了片片花瓣放在眼底裡瞧了瞧,挑眉。
「慰遲大人,這花是被人下毒了……」傲微捏住花邊走邊吃驚的說道。
慰遲扶瑤沒有多反應的點點頭,「看來是有人想加害某些人,這等大事一出,那個人想必也是無心無力……」畢竟那個人已經離開大傾已久,唯有她一人也不是這個世局的對手,柳眉微微挑起。
若是這個末央易了主,於他們大傾也不利,看來,她們得在這個末央呆上些日子了。似下定了什麼決心般,慰遲扶瑤將手心的枯花松放下來,看著前方悠然說道:「明日我們便進末央皇宮……」以她們的身份,末央自是歡迎不已。
「是!」眾女子都聽從她一人之令,自是沒有任何的意議,更不敢問為何不暗中行事反而要光明正大的進行?
從暗處,她們傷不了樓惜若一分一毫。明與暗對於慰遲扶瑤來說已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來明的或許還能動到樓惜若。
聽著她們的腳步遠去,樓惜若抓住黎秋的手鬆開,將它掉放在花瓣裡,睜眼看著天上的繁星……
黎秋側過頭去看著眼側的女子,那又明眸無處不在吸引著他的目光,他想這就是樓惜若最為迷人心神的地方,定定的看著樓惜若,黎秋不禁的發愣。
樓惜若放鬆自己的心神,抿著唇觀望天星。
「今夜的月真圓!」微微一側頭就能看到天空掛起的圓月。
「是啊。」黎秋附和著。
樓惜若噴笑出聲,「真傻。」
黎秋不明所以,不知道她所說的傻是指什麼,指他本人還是指她自己,或者是那些下毒的人,更有可能的是那剛剛經過的女子會成員。
「如果我是那個立國皇后,一定不會創建這樣的女子會,因為……」這個女子會再怎麼厲害,到最後都有可能會被自己給消滅掉,這就是女子會惹著了自己的代價。
黎秋好奇的側起身子,看著眼下的女子。
樓惜若看向黎秋那閃亮的黑瞳,笑道:「因為我會滅了它!」這句話聽起來像是玩笑話,可是黎秋知道,她是說認真的。
如若樓惜若想要滅了女子會那完全不是不可能的,可是,若是她想要滅了大傾,那就有點……
「其實,你想滅的不是女子會,而是大傾……」黎秋知道她恨皇帝那樣對她,可是,若是有一天裡她想要滅掉大傾,那麼自己又該怎麼做?黎秋心情複雜的低眸看著眼下的人兒。
樓惜若一臉輕鬆的笑問道:「怎麼?怕了?你若是怕了,就趁現在殺了我,這對於你來說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你知道的,我不會這麼做……」
樓惜若聽著這個傻男人的話,心中大歎這個世界的傻男人還真多,只可惜,自己現在不敢對他們放任自己的心。「那如果有一天裡,我用劍指著你的人,你也不會反抗?」樓惜若笑問。
「你不會。」篤定的說法。
樓惜若看著他大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肯定自己不會對他動手,「我是妖女!」
「我知道。」
樓惜若滿頭黑線。
「妖女不需要對任何人手下留情,你也是一樣。」樓惜若從花叢中坐起身來,拍去沾在身上的花瓣揚聲笑道。
黎秋臉色擺正,認真的看著樓惜若的側臉,「就連恩王也是一樣?」
此言一出,連花都停止了飄動。
這個黎秋就是會說些刺激她樓惜若的話,這已經是第二次提到李逸讓自己無法回答了。
看到樓惜若的遲凝,就知道那個叫做李逸的人對於樓惜若來說是有絕對的影響的。「如果,那一夜去救你的人是我,你會不會也會像現在想念恩王一樣想念著我?」這句問得極為露骨,黎秋只是相知道樓惜若心裡邊的位置到底有沒有存有他。
「我並沒有想念誰,黎將軍你想得太多了,就算是那一夜去救人的人是你,我樓惜若也不會感激任何人,是你們大傾將我樓惜若害成了這樣……」樓惜若臉色突然大冷,轉身就向著花海另一處走去,就連今夜出來的目的都拋至腦後。
黎秋看著樓惜若突然棄之而去的背影,心,被刺痛了幾下。
如若如你所說那般,為何一提到那個人,你就連今夜出來的目的都忘卻了?黎秋在她的背後低聲苦笑,慢步跟上樓惜若。
她只是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感覺,只不願他人看出了她的心中所向。
樓惜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為何每一次提到那個男人,自己的腦海裡總是閃過那一夜的情景。
那一幕徹底的成了樓惜若心目中的夢魘了,揮之不去。
皇宮。
上官辰歡依舊坐在御書房批奏章,完全把今天的事情忘卻得一乾二淨,彷彿不曾發生過那樣的事情,他依然是以前那個上官辰歡。
從正殿越過,樓惜若就看到了裡邊認真批奏章的上官辰歡。他到是沉得住氣,如若今日沒有自己的到來,想必這樣的事情就會怪罪到他這個治理國家的君主上了。
什麼時候自己也會悲憐人情了,樓惜若發覺自從自己的靈魂與這具身體結合後,總覺得變得不再像是自己,甚至有些精神分裂,做出一些有失常理的事情來。有一瞬間裡,樓惜若覺得自己的靈魂就要與這具身體分離開來了。
摸了摸自己的臉,樓惜若無聲的踏入了清冷沒有人氣的大殿內,黎秋並沒有跟隨進去,只是靜守在外頭處,側耳聽著裡邊。
上官辰歡聽到輕微的腳步聲,終於從奏章裡抬起頭來,當他看到樓惜若的時,不禁微愣了一下。
「惜若?」
樓惜若微微點頭,走至一旁倒了一杯茶水遞到了上官辰歡的眼前。
上官辰歡愣愣的接過,從中抬起眼瞳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子,「你怎麼出來了?」本以為,在桃園的那一眼或許就是他上官辰歡最後的一眼,卻不想今夜裡又再次看到了她。
樓惜若沒有出聲,向上官辰歡福了福身子,「惜若是來聽皇上心中的想法……」樓惜若直起身子眼底裡一片明亮。
「是那個男人帶你出來的?」當初認識樓惜若時,她身上根本就一點的武功底子,自然會猜測到是黎秋幫助樓惜若無聲無息出桃園的。
樓惜若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盯著上官辰歡瞧。
樓惜若的沉默已經告訴了他事實,有那樣的男人呆在樓惜若的身側也是令他放心許多,起碼不會對樓惜若不利。
「你出來只為了探我接下來如何做?」樓惜若從頭到尾都沒有關心過自己的性命,卻在這個時候來問上官辰歡接下來的打算,這很令人不解。
樓惜若堅定的抬起目光,「皇上一定認為惜若對自己的命漠不關心,但試想一下,又有哪一個人對自己的命漠視的?」
上官辰歡從上首處的位置直望進樓惜若的眼底,想從那雙眼裡辯出真與假。緊接著又重新坐回了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樓惜若。
「你與她真的一點也不像。」眼前的樓惜若看起來十分的軟弱,但若你與其較量起來,就會發現,表面只是她的保護膜罷了,若是比狠辣,想比很多人都比不上眼前的女人。而就是這樣的女人,徹底的吸引了上官辰歡的眼,眼前的樓惜若越是這樣,越覺得她與眾不同,總覺得在她的身上還有什麼東西沒有被人挖屈出來。
「我從來就沒有說過,我就是您所認識的那個樓惜若。」樓惜若向前走了幾步,直視著上官辰歡的眼,不再像之前那般唯諾得分辯不出真假來。
「你想知道什麼。」上官辰歡直接了當的問。
「我只想知道太后有沒有書信回大傾?」樓惜若側眸問道。
上官辰歡臉色微凝,再一次重新打量起樓惜若。「這些話,你應該去問太后,而非我。」即使知道眼前的樓惜若不是原先的那個,但上官辰歡依舊是用「我」字。
「太后不在宮中。」樓惜若淡笑說道。
聽了樓惜若的這句話,上官辰歡驀然抬起頭來,太后不在宮中,這事誰都不知道,為何樓惜若卻……
「皇上不必驚奇,以太后的個性不會坐事不管。」太后是大傾女子會的人,想要悄無聲息的出宮那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上官辰歡知道的反應過激,又重新坐了回去,全末央國都知道太后是大傾女子會的人,她此刻不在宮中那也不意外。
「你為何要問這個?」上官辰歡皺眉看向她。
「明日皇上自然會知道,想必那些人一來,柏王爺的計劃可能就會落空了……」樓惜若別有意味的靠近,說了這麼一句話。
樓惜若的故弄玄虛讓上官辰歡懷凝她下一步的動機,何時,他的惜若也會使這些東西了。
樓惜若不管上官辰歡怎麼看待自己,只是在做她該做的事情,「請皇上轉告太后,別把惜若往死裡逼……」
慰遲扶瑤她們的到來是解決了末央換主的計劃,但是卻更加的將樓惜若逼上了死路,讓她的頭不得不迎上刀案。
「你這話的意思是……」上官辰歡猜不准樓惜若所想要表達的意思。
「以皇上的聰明想必會想得到惜若所說的意思,皇上明白了,太后自然是明白了。」樓惜若轉身過去,盯著那燃燒的燭火。
「惜若,你知道我不會讓你陷入那樣的困境……」就算皇位保不住,也能保她樓惜若。
樓惜若聽了這樣的話不知是何種滋味,總覺得自己不該這麼逼迫著他,他已經是進退兩難了,現在又逼他在她與末央之間作出選擇,樓惜若這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殘忍,可是,這也才是她樓惜若,不是麼。
「如此便好!」回眸微笑。
盯著樓惜若,總覺得今夜的她有些不一樣,但又瞧不出哪裡變了。
「惜若不信我?」
似乎從樓惜若的身上看出些了什麼,上官辰歡挑眉問道,有些受傷。
樓惜若回以一笑,「惜若不敢。」
是不敢。
上官辰歡心中的滋味十分的難受,曾經都是因為自己的無能才會失去了她,而如今,又因為自己的無能失去了她的信任。
上官辰歡對付不了那幫神秘人也是理所當然,因為,就算是樓惜若本身也不是那些人的對手,當時失手失去了樓惜若的人也是能理解的。
「那些人既然來了,柏王爺也會看在大傾女子會的面子上小心謹慎,更不會在她們的眼皮底下動刀子。」樓惜若衝上官辰歡福了福身子,她經過這裡只是想讓太后對自己接下來所做的事情都要顧及自己的性命,「夜深了,皇上也該歇息了,惜若告退!」轉身,頭也不回的出了大殿門。
上官辰歡卻無心再批閱奏章,望著大打的殿門,心中恍然。
「惜若,你到底是誰?」無數個日夜,上官辰歡都在問自己這個問題,失去記憶的樓惜若更加不像他所見過的樓惜若。
樓惜若在皇宮裡來去自如,沒有發現任何的痕跡。
一入桃園,樓惜若便扎頭進入夢香,等著慰遲扶瑤她們。黎秋一夜守在堂殿外,隔著層層的屏風,黎秋還能探到樓惜若穩穩的呼吸聲,心頭裡閃過無數個複雜念頭,在花海裡,樓惜若所有的反應都傾向了李逸,這一點很令人難以接受。
進入夢香的樓惜若根本就不會想到,因為她的一個反應會讓黎秋心頭如此的複雜難安,黎秋忽地拔劍衝了出去,踏著桃樹飛舞起劍招。
聽到這聲音傳來,眾禁衛軍大驚失色拔劍,但看到了黎秋那道黑色身影飛竄在桃樹間,都不由得收起了手中劍,看著黎秋劃出的凌厲劍招。
黎秋是大傾最為年輕的大將領,武功定是非凡,舞起的劍即華麗又有殺傷力。
樓惜若的被劍聲驚醒,抱著薄被站在殿門前,挨著門板看著黎秋極力揮出去的每一招每一拭,「大半夜的,還舞劍,腦子有問題。」打著哈欠,樓惜若瞇起了雙眼,卻不肯回床上去睡,就這麼挨著門板閉眼,耳聽著黎秋舞來的劍聲。
看來,今夜又注定是個不眠夜。
第二天一大早,慰遲扶瑤便帶著她的人大張棋鼓的拜見末央皇帝,這一點到是不在意外之處。
只是令人意外的是,太后竟然沒有出現,唯有皇帝帶著眾臣們迎接大傾女子會副會長的到來,就連上官柏都出現了。
樓惜若一夜無眠,挨著門板看黎秋舞劍舞了一夜,這男人的體力還真是不一般強悍。
「我說,黎大將軍,你是不是該停一停了。」樓惜若抬頭看大亮的天,打著哈欠無奈的出聲。
黎秋猛然停下自己的所有動作,這才知道樓惜若陪著他站了一夜,而他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不甚懊惱。
「你,一夜未入睡?」黎秋收劍走向樓惜若,不好意思的問道。
樓惜若點點頭,「你的劍聲這麼大,怕是整個皇宮都別想入睡了,現在停下來就好了……」轉身向殿內走去,口中還喃喃自語著,「真不是知道你吃錯什麼藥了,這劍有什麼舞的……」
黎秋臉皮一紅,看著樓惜若搖搖晃晃的走進室內。
在黎秋的面前,樓惜若的可以像現在這樣無拘無束的做自己,隨意得很,可以說,完全當黎秋是自己的好姐妹般看待,這一點若是黎秋能理解得到,不知要哭死多少回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再出聲時,樓惜若已經撲倒在了床上,直接閉上眼。
黎秋一愣,腳步跟著走進了殿內。
黎秋的劍身一停,樓惜若只覺得自己已經進入了另一個世界裡,沉沉的睡了過去。
靠近,隔著一道屏風,黎秋只覺得眼前的女子離自己越來越遠,怎麼都靠不近。繞過一道屏風,看著眼下的女子,黎秋從來不知道自己的心會有這麼一天為一個女子跳動,只可惜,這個女子的內心裡只能容納一個人的位置,並沒有他黎秋的。
走近幾步,替她將被子掖好,把她隨意倒下的姿勢擺正,就這麼立在她的床前靜視著,連呼吸都放輕了幾分。
確定了她的安全後,他本就可以離開,回到屬於他的大傾,但到頭來還是不能放下。心裡想著只要留在她的身邊,那怕她只當他是黎大將軍也就足夠了。
女子會的人進了末央的皇宮,受到了皇宮裡最好的招待,但是她們想要見到的人卻遲遲才出現。
當太后在大殿上看到慰遲扶瑤時臉色蒼白,慰遲扶瑤大皺眉頭,沒想她們一別多年,碰面的第一面竟然是這般。
「扶瑤……」太后蘭向微看著眼前昔日的姐妹,不禁眼角濕潤,縱使她們的關係只不過是平平凡凡的關係,但是因為會長的原因,她們也通常都在一起共事,所以交集也多,如今多年未見,心裡邊多少也會有些激動。
站立在殿中的上官柏明顯的,在看慰遲扶瑤的到來時,臉色都沒有好過,陰陰沉沉的,不過在這群女人面前,他只能做好他王爺的本份。
本來好好的計劃被慰遲扶瑤他們突然的來訪打破了,上官柏的心裡邊還是十分的不甘心。
蘭向微瞄了眼站立在側邊的上官柏,他們心裡邊都知道就在昨晚裡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只是這樣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對誰都沒有好處,所以,今日誰都當什麼事沒有發生過。
「皇上,哀家與慰遲大人許久未見,失態了。」蘭向微擦去眼角的幾滴淚水,對著上頭的上官辰歡道了聲。
上官辰歡將她們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只是太后蘭向微的腳步有些輕浮,那明顯是因為受了重傷的原因。想起昨夜樓惜若的話,上官辰歡突然明白了些什麼,最後,目光放在了上官柏身上。
「朕理解!大傾女子會慰遲大人來到末央是末央的福氣!備好酒宴接待慰遲大人……」上官辰歡似沒有看到上官柏的臉色,對著下邊吩咐下去。
「是,擺宴!」馬上有太監公公衝著遠處尖聲響了出去。
「多謝末央皇帝盛待!」慰遲扶瑤自然是高興得到這樣的待遇,她們大傾女子會在這個天下時出了名,無人不敬之。
上官辰歡從上首處走下來與上官柏領著慰遲扶瑤眾人到後殿去,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後走去。
一行人邊走邊傾聲說著,「慰遲大人,聽說女子會所有的成員都會有自己的一技之長,老夫從小聽說此會的厲害,卻不曾見識過,不知老夫可有幸觀之?」一身王爺朝服的上官柏在眾大臣前踏出一步,側過目光看著慰遲扶瑤。
此話一出,不光是女子會的人臉色變,就連上官辰歡臉色都有些僵硬,上官柏的意思非常明瞭。
女子會此次突襲,沒有一點的防備,破壞了他的好事,自是找些東西為難一下這群女人了。
慰遲扶瑤揚搖看向上官柏,這多名女子會的成員裡,除了慰遲扶瑤外,其餘的人都是蒙著臉只露出了一雙眼,這很令人好奇卻又不敢多問。
「末央柏王爺是什麼意思?難道還會懷凝我慰遲扶瑤是假的?」慰遲扶瑤是知道這個老傢伙在試探她們的虛實,心裡邊不禁暗罵此男人心計太多。
此翻前來,她們只是為了截殺一人,而不是來表演給他國人看,身後的傲微踏前擋在了兩人之間。
「既然柏王爺想見識,慰遲大人,我們何不給個機會讓他們見識見識一下?」女子會向來是自大習慣了,到哪裡都改不了。
慰遲扶瑤並未怪傲微插言,可是這關係著一國之威,由不得他們推脫,若是死死的推去了,到時候大傾女子會的名聲就會大跌,更會有人造謠說她們女子會膽小怕事,怕了他們末央。
太后蘭向微直直的盯著慰遲扶瑤的反應,若是這一次不去除了上官柏的凝,那麼接下來的後果就不堪設想。
「好,既然如此,柏王爺想要我們大傾女子會證明些什麼?」慰遲扶瑤不傻,知道蘭向微身上有重傷,而且還是這個叫做上官柏的男人所創。
「讓本王親自來領教領教如何?」上官柏一副老某神算的模樣,十分令女子會反感,就好像被他給算計了。
「如了柏王爺的意。」傲微透過面蒙冷然的一笑。
傲微身為暗部的副首領,自有她自毫不己的一面,武功在這個世間裡還真的找不到幾個能與之相提並論,除了輸給那個人外,傲微還未真正遇上對手過。
上官辰歡從頭至尾都優如一個旁觀者,這些女人與柏王之間的小小較量一點也不放在眼裡。這群女人不是自己請來的,上官辰歡自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
可是,有些人未必不會在意。
「如此,是本王的榮幸!」誰都不知道上官柏為何要這麼做,但是他們只能小心應付了。
本來要開在大殿的宴會,改到了每個皇宮都會必備的武場上,將所有的東西都往那裡移去。
蘭向微自是知道上官柏的厲害,將自己的距離拉近慰遲扶瑤與傲微,低聲說道:「上官柏可不是簡單角色,你們要小心謹慎。」
慰遲扶挑眉點頭,樓惜若的人未找尋到,就來了這樣的麻煩,接下來她們不得不小心行事,否則未等她們找到樓惜若就已經深陷麻煩之中。
大傾國,女子會。
回香與青寒沒日沒夜的看守著這個昏迷不醒的恩王,女子會的藥師每日都會按時來看探脈,都說無大礙了,只是體內的筋脈奇怪的很,似混亂,卻有條有絮的,這個很令人費解。
這不,此刻,幾名藥師替李逸把了脈後不禁搖頭輕歎,沒有人知道這其中的原因,李逸強行將自己的筋脈打斷,又有那種藥物大衝脈穴,使得李逸此時看起來跟一個植物人沒什麼區別,但是他體內的筋脈卻每日在折磨著他。
「怎麼樣了?」回香看著一個個搖頭歎息,心都提到了心口處,若是恩王妃在就好了,她就會知道該怎麼治好王爺。
「你們兩人必須輪流看守,一有什麼情況馬上搖鈴通知我們……」恩王是皇上最為寵愛的皇子,他們若是讓他死掉了,那麼這個女子會的名字即將從大傾裡剃除掉。
「是!」回香與青寒對幾名藥師伏身。
待幾名藥師離去,這間房裡又只剩下了他們兩人對視。
回香知道李逸變成這樣多半是因為樓惜若,而另一半則是因為皇上與他自己。若不是皇帝非要樓惜若服從,這此事情就不會發生了。
「王爺這樣子怎麼行,王妃現在生死末卜,而我們卻又不能大肆派人出去找,這又如何是好……」
「王爺好起來的,我已命人悄然出城,想必很快就會有消息,再等一等……」青寒走到床邊替李逸將被子掖好。
「王妃都這麼久了,會不會已經……」回香不敢想像,若是樓惜若的就這麼死掉了,那他們王爺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子常年睡下去。
也許是因為他們說到了敏感的人,李逸那常時間不動的手指突然微微顫了幾下,連同那緊緊纏繞在一起的睫毛挑了下,似有一種醒過來的跡像。
兩人震驚的瞪大雙眼。
「你,剛剛可看到了?」回香不確定的問一旁的青寒。
青寒愣愣的點頭,「王爺的手動了!」
回香與青寒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激心情,回香靠近床上的李逸欣喜的喚著,「王爺,王爺你醒醒,王妃可等著您去救呢。」起初裡她是很不喜歡那個恩王妃,可是發生這些事情後,他們的想法就改變了。
或許李逸不知道,在外人看來,樓惜若對於他恩王而言有著別樣的重要意義,雖然沒有人知道那個恩王妃除了一身武藝非凡外有何特別之處,以至於將從未動過情的恩王融化掉了。
「王爺請您想想恩王妃對您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即使你不想醒過來,但是你也要為恩王妃的安危著想啊……」看到李逸沒有絲毫的反應,回香將事情說得更嚴重些,「您若是再不醒過來,恩王妃就真的要死了……」
那修長的指節掘起,那總是平靜無比的俊容在聽到這話後不禁皺起了眉頭,那種痛楚的模樣十分的明顯。
李逸這樣的反應讓兩人喜悅飛騰,回香幾乎激動得有些想哭出來了。
回香的話一停,李逸那痛苦臉色馬上又消逝,手上的動作也同時隱去。
「回香,多說些,或許這刺激的話對王爺有用不一定……」青寒摸上李逸的腕脈,平靜下來了,轉頭對停下來的回香說道。
「嗯。」回香用力點頭,知道這一次若是成功了,李逸就會成功的醒過來,「王爺可曾還記得叫樓惜若的女人……雖然,回香之前十分的不喜歡她,可是後來……」
樓惜若的名字刺激了李逸的腦部,全身血液在聽到這個名字後都倒逆了過去,渾身都透露出痛楚。
青寒把住李逸的脈博不可至信的看著在痛苦掙扎的李逸,這樣的情況下,李逸還不死,當真是奇跡。有人的血液在一瞬間倒流後,除了痛楚外什麼事情都沒有,這是青寒第一次見識到,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惜若……」沙啞輕微,也許是許久閉口未開的原因。
可是就這兩個輕微的字,在回香與青寒的世界裡才是最好聽的聲音,他們的王爺終於要醒了!
「李逸!」
「惜若?你做惡夢了?」黎秋從屏風後衝進來,看到樓惜若滿頭大汗又聽到了她呼喊出李逸的名,心緊縮成一團。「你沒事吧。」
樓惜若下床,無力的搖頭。
怎麼回事,這個夢又來纏自己了,難道又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樓惜若抬頭看著黎秋,「你老實告訴我,大傾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黎秋當然明白她想要問什麼,「李逸救不過不來了,即使是女子會所有藥師出面都沒有用……」
樓惜若柳眉一挑,有種不詳的預感,總覺得李逸現在十分危險。全身筋脈全斷,更有那藥物影響,不死已是大幸。樓惜若聽到此處,抿著唇不知該做出怎樣的反應,李逸那一眼讓自己都無法平靜,難道自己真的……
樓惜若搖搖頭,不敢想像自己若是真的喜歡上李逸後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沒事吧?」看到樓惜若臉色極差,黎秋擔擾的問道。
「我沒事。」樓惜若緊緊捏著自己的雙拳,假裝自己什麼感覺都沒有,在心裡告訴自己,這是不可以的,行不通的。若是她真的喜歡上那個人,那麼事情就變得更加麻煩,自己就會有更多的束縛。束手束腳的東西,她樓惜若又怎麼會想要,應該及時的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