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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略施小計 文 / 風掃落葉

    不一會,徐叔帶著一群家丁,押著那兩個負責保護女子的家丁進入大堂。

    張靖雙目赤紅,盯著二人,近乎咬牙切齒的道:「說,是誰害死柔兒,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我,不准錯漏一個場景,如若不然,你們就下去陪我柔兒。」

    二人被張靖盯得汗毛倒豎,冷汗淋漓,不敢隱瞞,將今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張靖。

    聽了二人的話,張靖虎目欲裂:「身穿甲冑?」張靖腦海閃過剛才在岔路口遇到三人的情形,雙拳緊握,指甲深陷肉中,張靖卻猶如未覺:「是他們?不韋城的守軍?向雲麾下的士兵?向雲?向雲!向雲!!!」

    直至最後,張靖幾乎是吼出來的,顯然,急怒攻心,被仇恨蒙住雙眼的張靖,已然將妻子的死,與父親、舅舅的死結合在一起,全部歸功於向雲身上。

    張靖心中的怨恨,越積越深。

    「向雲你不僅殺了我舅舅,還殺了我父親,現在,連我心愛的女人,你也不放過?」想通事情的原委,張靖幾乎癲狂,悲極而笑,仰天悲泣:「哈哈,好啊,很好,很好向雲,我張靖在此立下血誓,此仇不共戴天,不殺你,我張靖誓不為人,即便是我死了,淪為厲鬼,我也不會放過你。若是我張靖殺不了你,但我張靖的子孫,世世代代,與你不死不休,向家不亡,我張靖即便淪入十八層地獄,也決不罷休!!!」

    轟隆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下來,外面夜雨不斷,隨著張靖的誓言,一道響雷劃過天際,照亮了張靖那猙獰得猶如惡鬼的臉龐。

    兩家,就此接下永遠也不可能化解的仇怨。

    若是向雲在此,必會大叫冤枉,當真是躺著也能中槍

    卻說那三個不韋城守兵欲行好事未遂,心中鬱悶間,匆匆回到軍營。

    誰知,當日正巧戲志才收降了兩萬異族俘虜,召集全軍將士集合,進行整編。

    士卒集結時,領兵司馬發現三人不在軍營,自然將消息告知了戲志才。

    三人回到軍營的時候,天色已經不早,軍中整編已經完畢。

    此刻的三人尚不知營中情況,直到他們進入軍營,這才發現,似乎情況有些不對,營中多了好多的生面孔。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甲冑的男子面無表情的來到二人身後:「你們,跟我來一趟。」

    三人被身後突然出現的聲音嚇了一跳,轉身一看,發現,原來是他們的頂頭上司,軍中司馬。

    「諾。」三人不敢造次,應了一聲,跟在司馬身後。

    一路上,三人都在打量著司馬的臉色,發現,似乎事情有些大條了,心中愈加忐忑不安。

    在司馬帶路下,四人很快來到戲志才的營帳。

    一番通報,四人順利進入大帳。

    身後,三人抬頭望去,便發現戲志才一臉陰沈的坐於上方,目光銳利的望著進來的三人。

    兩旁,一對手持利刃的侍衛昂然而立,肅殺之氣,充斥著整個營帳。

    在戲志才凌厲的目光下,三人只覺似乎被脫光了一般,毫無秘密可言,不自覺有些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特別是三人中年齡最小的那個小兵,第一次見到如此陣仗,更是不堪,身軀都有些暗暗發抖。

    現場沈默,誰也不敢說話,誰都知道,向雲不在,整個不韋城,都是戲志才說了算,即使是典韋,那也得聽戲志才的。

    戲志才睿智的目光掃過三人,面無表情:「說吧?爾等擅離軍營,作甚去了?」

    「回稟大人,營中整日訓練,小的幾個憋壞了,所以實在仍止不住,便偷偷出營,去喝喝了點酒。」關鍵時刻,還是老油條的伯長最為鎮定,當即如實開口道,伯長知道,他們一身酒氣,不可能瞞得住戲志才,所以倒不如乾脆承認。

    「就這樣?」戲志才盯著三人,重複了一句。

    「就這樣。」伯長點點頭,迎上戲志才的目光,肯定道。

    「是啊,是啊,大人,小的們就是實在忍不住了,才私自跑出去飲酒,我等已經知錯,願領責罰。」一旁猥瑣男亦是反應過來,點頭不跌。

    戲志才聞言,也不再詢問,點點頭,冷聲道:「哼,國有國法軍有軍紀,犯了錯,自然要受到懲罰,不過念在爾已經等知錯,可從輕處置,死罪可免活罪難逃,爾等三人各自出去,各領杖責三十,以儆傚尤。」

    「謝大人。」聞言,伯長鬆了口氣,三十軍棍,還不算太多。

    呼

    一旁,小兵聞言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他最怕的,就是剛才他們逼死女子的事情被揭發,那樣,可就慘了。

    三人各自出營,準備領罰。

    營帳內,看著三人的背影,戲志才眉頭緊蹙,心中突然生出一絲疑惑。

    以他的眼色,自然不難看出三人秉性,老大伯長,處事略微沉穩,明顯是軍中老油條了;而那猥瑣男,只要不是瞎子,一看便知其是何貨色;最後一人,明顯是一個小兵,有些膽小,這種人,做了壞事最易心虛。

    剛才,戲志才敏銳的察覺到小兵的神色反應,有些奇怪,按理說,這小兵應該知道,即使是擅離軍營飲酒,懲罰也不過是挨一頓板子,這是眾所周知的軍紀,他為何要那麼緊張呢?除非

    「慢。」念此,戲志才雙眸驟然閃過一絲精光,當即開口叫住正要跨步離開軍營的三人。

    三人聞言,心中一個咯登,被發現了?又不像。

    伯長強行鎮定,轉身拱手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對於伯長的話,戲志才並不理會,伸手徑直指著那個小兵,道:「他留下,你們二人暫且在營外等候。」

    聞言,三人臉色一變,特別是那個伯長,他可是知道小兵的膽子很小,若是被戲志才一嚇,保不準什麼都抖出來,可戲志才命令已下,他無權反對,只得點點頭,與猥瑣男轉身離去。

    在離開時,二人還暗暗向小兵使眼色,讓其千萬別說漏了嘴。

    小兵也發現二人的眼色,知道此事關係甚大,心中暗自決定,打死也不能說漏嘴。

    伯長與猥瑣男退出營帳,在大帳外面靜靜等候,心中,卻是焦躁不安,心下暗自期盼,老三千萬別說出漏嘴,不然,飲酒是小事,調戲良家婦女未遂,還將人給逼死,那可就是大事了。

    如此情形,伯長心中不禁生出逃離軍營的想法,可看了看四周守備森嚴的軍營,又無奈放棄了。

    時間就在二人焦躁不安的等候中緩緩過去,二人一邊等著消息,一邊還不時往營帳處張望,打算看看小兵出來沒,可左等右等,小兵的身影沒等到,迎來的卻是兩個面無表情的侍衛。

    「你們兩個,進去。」隨手指了指二人,侍衛眼中含著一絲不懷好意,喝道。

    見狀,二人神經頓時緊繃起來,看樣子,情況似乎並不樂觀啊。

    二人心下緊張的進入營帳,強自壯起膽抬頭觀望,頓時發現,此刻的戲志才正一臉怒氣的坐在上方,場中,竟已沒了小兵的身影,唯有地上一灘血跡,如此顯眼。

    發現二人進來,戲志才目光似箭,掃向二人,冷哼一聲:「你們好大的膽子,趁著主公不在,當真是什麼事都敢做啊?很好,來人,給我將二人捆起來,拖下去斬首示眾。」

    「諾。」

    兩旁侍衛聞言,紛紛怒喝一聲,迎向二人,一臉凶狠。

    二人見狀,臉色大變,面色蒼白,猶自不死心的高喝叫道:「大人,不知我等犯了什麼罪?何故要殺我?」

    「哼,還要給我裝不知道?剛才你們同伴已經從實招來,本官還算仁慈,給了他個痛快。」戲志才臉上一副我很仁慈之相。

    二人聞言,嚇得魂飛魄散,猥瑣男更是不堪,聞言驚懼交加,猛然掙脫侍衛的束縛,一把撲上去抓住戲志才的腳,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驚叫道:「大人饒命,我等就不過是調戲婦女未遂,女子自殺不關我等之事啊,都是她自己想不開,我等也沒辦法,我等罪不至死,還請大人法外開恩啊,況且況且那婦女還是侯爺仇人張家大公子之妻,我們這麼做亦是欲為侯爺出氣啊,大人饒命啊」

    見猥瑣男竟然抓住戲志才的腳,侍衛們大怒,當即上前對著猥瑣男小腹便是狠狠一腳,猥瑣男一聲痛呼,鬆開了手,捲縮在一團,猶如章魚,被侍衛一擁而上,強行架了起來。

    「好了,放開他們吧。」就在這時,戲志才臉色憤怒消失不見,揮了揮手,道。

    聞言,侍衛退下,場中又只剩下二人無力的坐在地上,看著突然的情況,有些反應不過來。

    見狀,戲志才冷笑一聲:「好了,別看了,剛才本官是詐你們的,你們那個同伴什麼都沒說,我什麼也沒問,不過哼,現在也不用我問了。」

    言罷,戲志才拍拍手,卻見營帳後方,一個被堵住嘴的小兵被侍衛押進營帳,正是三人的同伴,此刻的小兵,臉色已經完全慘白,顯然,剛才營中的動靜,他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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