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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之後.夜寒玉果真日日到訪.美酒佳餚.嬌妻美妾.琴瑟和鳴.在梅林之外.夜夜笙歌.薔薇常常望著那個方向展現的鶯歌燕舞怔怔的發呆.
這人.是在逼她出去麼.
「主子.他們這樣夜夜再次.我們來去都十分不便.」
「是啊.主子.你也想想辦法呀.」
「那邊不是有籐蔓.以你們如今的輕功.登上去也並不費力.只需吃下防瘴氣的丸子.來去倒也便捷.至於他.便由著吧.」
薔薇平淡日子過久了.倒也想看些樂子.所以十分有興趣的望著夜寒玉自導自演的戲碼.她倒要看看他能堅持多久.
薔薇終於等到了下一個月圓之夜.她的樂隊.由兩個增加到了三個.夜寒玉果真不愧對琴癡的美名.只聽了一遍.便可以輕鬆的配合上來.使得樂曲更加繁複而動聽.
夜寒玉這一次靠的很近.比之那些遠遠觀望不敢上前的觀眾來講.他可以將薔薇舞動的身姿看的一清二楚.只是他的眸中有異樣.有欣喜.有激動.有讚美.獨獨沒有那些紈褲子弟的污穢.
這一點令薔薇十分滿意.同時也起了些玩鬧的心思.她悄悄的舞上了夜寒玉的身前.很近.很近.近到夜寒玉可以清晰的聞到薔薇身上散發出的濃郁梅香.
薔薇喜歡梅花.那種在她記憶中佔據了很大一部分的味道.那種陪伴了她多年的味道.獨屬於她心中可望而不可及的愛人的味道.所以她日日聞著.即使不得.也可懷念.
夜寒玉眉頭微皺.但並不躲閃.常常留戀花叢的他早已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只是.他總有種異樣的感覺.
第一次.他對一名舞姬的靠近沒有升起絲毫的反感.瞭解他的青樓女子都知道他不喜有人近前.所以.即便再怎麼留戀花叢.沒有他的允許.那些女子從不會輕易靠得太近.
他只聽琴曲.不問風月.
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何.他心底忽的生出一股熟悉感.周圍漂浮的味道.舞者的身姿.獨特的曲藝.無一不令他感到熟悉.
突然.曲畢.夜寒玉身手欲私下薔薇的面紗.薔薇一時沒有想到.頭倉促的向旁躲閃.夜寒玉的手掌便落在了薔薇肩上的輕紗……
遮體的輕紗半落.顯出薔薇光潔的背部.於月光之下閃爍著瑩瑩的光輝……一隻小小的粉蝶赫然顯露.
粉蝶呈肉色.於薔薇背部正中.連她自己都沒有見過.甚至並不知曉.這世上見過她身體.知曉粉蝶存在的恐怕只有君應邪一人.
「蝶……是、蝶.」夜寒玉起先的羞澀轉而變成了震驚.指著那隻小小的肉蝶樣式的胎記.久久不能言語.
「什麼.什麼蝶.」薔薇本就沒有多在意.輕輕撩起輕紗.重新穿戴整齊.韓毅馬上遞來一件披風.薔薇拿過穿上.好奇的反問.
「薇薇……你是薇薇對不對.」夜寒玉反應過來.隨即想起之前的疑問.立刻問出了口.
薔薇皺眉.這麼容易就拆穿了.是怎麼拆穿的.不過也罷.他們就算知道也無妨.她有辦法讓他們保守秘密.於是薔薇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直接長臂一伸.拽起夜寒玉消失在眾人眼前.
觀者被眼前突變嚇得愣了許久.也不知是誰第一個反應過來.大喊道.書生招惹了女鬼.所以女鬼索命了……
也有人說.女鬼看上了書生.所以帶走書生.琴瑟和鳴去了……
還有人說.書生的簫聲打動了女鬼.女鬼帶書生去探討曲藝了……
各種各樣的說法.轉眼便傳遍了整個城鎮.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茶餘飯後的談資均少不得女鬼書生之說.
事實上.薔薇迷暈夜寒玉.帶其進入梅林茅屋.退去了舞衣.重新換上了她平時所穿的白衣.韓毅與書影二人雖然並不放心.卻也不敢違抗命令.悄然離去.
「醒了.」
「嗯.啊.薇薇.果然是你.」
「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這世間能跳出此等舞姿.做出如此美妙之樂曲.除了你還能有誰.加上你身上的氣味我十分熟悉.」
「氣味.」
「你也知道.我喜琴曲.常常留戀青樓舞紡等地.所見之女子數不勝數.對於女子身上的味道.十分熟悉.一聞便知.」
「哎……還真是讓人很鬱悶呢.我還以為能瞞得久一點呢.」
「薇薇.我聽說你失蹤了.矽砂那邊在四處找你.雖然動作不大.卻瞞不過我等.你怎會在此處.」
「玉哥哥.你問的太多了.」
「對了.差點忘記了一件事.」
「嗯.什麼事.」
「你背後的蝶形印記.可是胎記.」
「啊.什麼蝶形印記.哪裡.」
「你不知道.」
「什麼呀.」
「昨日.我……嗯.薇薇.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輕薄與你.只是懷疑你的身份.想探個究竟.我真的只想去接面紗.不成想……」
「哎呀.好了.這個我知道.說重點.」
「啊.重點就是.昨日.我看到你背後中心部分有一蝶形印記.那可是胎記.」
「啊.蝶.哪裡.哪裡.」說著薔薇便伸手去摸自己的背後.這才發現.自己背部果然有一凹凸之地.只是一隻手夠不完全.也不清楚是個什麼東西.
「你真的不知道.」
「喂.我後面又沒長眼睛.怎麼可能知道.」這世界有沒有那種大鏡子.她怎麼可能看得到.再說了.她連自己的臉都沒有天天照鏡子去看.更何況是身體……她又不自戀.
「額……這、這倒是……」夜寒玉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似乎也知道自己問得有些奇怪.隨即再次開口：「薇薇.你可有父母親人.」
「啊.沒有啊.我是孤兒.」
「孤兒你是孤兒.你、你幾歲開始是孤兒的」
「你、這麼激動幹嘛.這蝶怎麼了.我說你別再給我整出一出身世之謎來吧.」
「那個……薇薇.其實多了我也不太清楚.這些我父皇母后還有大哥都比我清楚.」【那個小玉玉.是好像忽略了一個人……小軒軒啊.你不生氣.軒軒：什麼.眾人……默.好吧.忽略是明智的.】
「不會真是身世之謎吧……夜寒玉.這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