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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聽說了麼.瀧榆鎮新來了一名舞姬.白衣蒙面.」
「聽說了聽說了.據說她只在月圓之夜的梅林之中跳舞.四處封鎖.取票而入.卻不能靠前.」
「我去看過一次.那舞姿之卓越簡直世間少有.」
「我聽人說.她好像不是人……」
「我也聽說了.據說是個極愛跳舞的女鬼.死後不甘寂寞夜夜笙歌……但只有月圓之夜才會現形.」
「啊……好嚇人啊.不過.就算是鬼.那麼美的鬼.也實屬少見啊.」
「是啊……」
三年過去了.薔薇一直住在葬花源.之前的迷霧山莊被她重新收回.三年前.迷霧山莊上下一夜之間暴斃而亡.一年後.江湖之上熙月宮一夜之間拔地而起.勢力遍佈三國.
她重新招攬的人員均為魅影樓之外的一些人.雖然仍舊冒著一定的風險.但白手起家這樣的事情.太過浪費時間.
「月寒.你怎麼來了.」
「主子是不是又過日子過糊塗.今個可是每月報賬的日子.」
「算了.那些東西你自己知道就行了.」
「呵呵.那怎麼成.主子你也該有點主子的自覺.」
那一年.薔薇離開死亡野.離開矽砂.直接進入流夜.再次來到葬花源.在葬花源外.便看到他們守在這裡.
薔薇想了許久才想起這人竟是她一時興起轉商時所控制的一個人.韓毅.
韓毅說他和迷霧山莊的幾個人.被一名絕色白衣男子所救.並暗地裡逐漸控制了迷霧山莊大半產業隨時可以收回.
薔薇這才知道原來熙熙早就為她做好了打算.這些人身上的毒並未深種.所以熙熙早已為他們解毒.幾人聽熙熙大概講述了事情原委更加死心塌地.遂奉命再次等待薔薇歸來.宣誓效忠.
這一刻薔薇才真正明白何為以德服人.即便沒有藥物.有些人該忠心的仍舊會忠心.薔薇聽罷心中瞬時浮現那個傻傻的一心為她的男子.心更加痛了.
如今.三年了……熙熙.你到底在哪.熙熙……只要你回來.我絕不會在離開你.雖然我還無法說愛你.但我會努力.努力忘卻過往……
薔薇這三年想了許多.還記得前世.曾有朋友問過她.如果愛不能兩全.你會選一個自己所愛的.還是會選一個真心愛你的.
薔薇還記得自己當時想了很久.傻傻的問出.愛.為何不能兩全.她的父母不就很是恩愛.如今.在經歷了如此許多的事情之後.她才真正明白.愛一個人的辛苦.和被愛時的感動.
如果可以.熙熙.我是否還有資格選擇被你所愛.或許是我太過貪心了吧……你是不是也這樣覺得.所以才沒有再回來找我……
「主子.我回來了.」
「影兒也回來了.辛不辛苦.」
「不辛苦.為主子做事.是影兒最開心的.」
月寒便是韓毅.月影便是鼠子.也就是書影.整個熙月宮全權交由他們二人負責.是為左右護法.而整個熙月宮.也只有他們二人可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前來找她.
「今日又是月圓之夜了吧.」
「嗯.是呢.主子又要去跳舞.」
「你家主子我如今也只有這點事可做了.」
「主子……與其做這些閒事.還不如多關心一下宮裡的正事哎.我們兩人每日都忙得不可開交.主子你卻……」
「呵呵.說來.也是你們自己願意忙活.本就不愁吃不愁穿的.還非要忙來忙去.自找的.」
「55555555主子我們這還不是為了你.」
「好了.我知道了.我先去換衣服.」
薔薇還記得.她在樹屋中醒來的那一晚.便是這樣的月圓之夜.便是那日.她知道了熙熙已經真正的離開了她.再也不會回來.可是她仍舊抱有一絲希冀.
或許人都這樣賤吧.他在的時候.她千趕萬趕.總想著逃離.可當他真的消失了.她卻總是希冀身旁能夠多出一道熟悉的人影.
她與君應邪直接已經相隔萬道溝渠.她沒有勇氣跨過.只因每條溝渠都流淌著血紅血紅的鮮血.那鮮血之中漂浮著的是一個又一個的冤魂.她殺的.他殺的.亦或者因他們而亡的……
那些尖叫.悲鳴.一聲聲.攪得她常常夜不能寐.又怎能安安穩穩的去享受那個人的寵愛.他們之間的愛.究竟建立在多少人的生命至上.她不確定.亦無法心安理得.
書影長大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毛毛躁躁的孩子.且彈了一首的好琴.據說是韓毅手把手教的.薔薇也常常彈些熟悉的旋律.讓他們譜成譜子.
每當月圓之夜.她便會換上舞衣.書影彈琴.韓毅吹笛.在月光下.梅林中.踏月而跳.伴香而舞.
突地.薔薇感覺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氣息.遠遠望去.確是故人.薔薇會心一笑.她雖無意再見故人.但若有人來訪.她倒也不會避而不見.
來人一身白衣.拿起隨身攜帶的長蕭.與書影韓毅二人合奏.配合著薔薇的舞步.竟十分和諧.他輕輕走出人群.也無人阻攔.任由他一步一步走進舞者.眾人皆入迷的聽著望著.無一敢發出聲響.擾了這絕美的景致.
薔薇身著白色抹胸長裙.外罩輕紗.朦朧遮掩.好在月光柔和.天色稍暗.樹影重重.觀者雖心癢難耐.卻也看不進絲毫.
一舞畢.薔薇照例徐步向內行去.這梅林的迷障還是熙熙曾經所涉.不懂陣法之人.只得在裡面轉圈.無法進入.當然猶如入了鬼魅之居所.
「姑娘請慢.」
「公子有事.」薔薇三人將身影隱入梅林深處.用內勁稍稍改變嗓音.向遠處發散.還真有些鬼魅般的效果.
「姑娘舞技超凡.想必琴藝亦十分脫俗.在下只想與姑娘切磋一二.還望姑娘應允.」
「小女每逢月圓之夜便會弄琴起舞.屆時公子可來傾聽.天色不早.小女告辭.」
薔薇說罷離去.只聽外面依稀傳來陣陣簫聲.似乎是想讓她與之相品.當真是個琴癡.三年了.竟一點都沒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