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麼?」這樣不好麼?沒有否認,也不需要否認,因為否認並不能打消他絲毫的疑慮,多一點謎團,或許也多一絲安全。|
難道這樣不正是他希望的麼?既然需要又何必想的太多。
「呵,也對。」他笑著肯定。
「你像風。」她說。他比她更像風,因為他的聲音比她更加輕柔無害,卻蘊含著比她更加猛烈不知幾百幾千倍的危險。他才是真正的風。
風一般的男子。往往是最可怕的。
「風?」花魎疑惑。
「你的笑看似無害,如同微風拂過,但即使只是微風也蘊含著侵蝕的力量,微弱,容易讓人忽視,卻往往比之狂風暴雨更加厲害。|」
「……」花魎愣了,第一次有人這般形容他,卻也貼切。但他楞的是,這般形容他的人竟然是面前這個只有五歲的孩子!
花魎打量著懷中的孩子,這是第二次有人能夠顫抖他沉寂的心。好亦或者不好?第一次的顫動,令他萬劫不復,這第二次,是否會有些改變?
「有人說,面上越是淡漠的人,心中越是有著一把超出常人的烈火,因為長久的壓抑,越積越厚,師傅,你的心裡是否也有著一場被壓抑的暴風呢?」
花魎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5歲孩童,若非能夠確定她真的只有5歲,她剛剛的話,足以讓他起殺念。可是……這只是一個孩子呀!但……她真的只是一個孩子麼?
薔薇笑了,看著這個所謂的師傅吃癟的樣子,雖然他面上沒有絲毫變化,但她很清楚,他心裡一定不會平穩。
她一個晚上的恐懼只是這個男人的一個試煉,而這個男人一副雲淡風輕的淡然面孔,實在讓她很不平衡!所以她忍不住挑釁他!反正她現在有一具名副其實的孩子身體做保障。
只有這樣她才覺得自己仍舊還是自己,並沒有這短短的一夜之內變得面目全非。這樣她心裡才會舒服一些,至少,他不會再有那種可以掌控她一切的優越感。
即使,這樣會讓她陷入險地,即使,下一刻,他就會殺了她,她也不在乎。因為她即使死,也不願將自己的一切都掌控在一個陌生人手中。
她其實在賭,賭他不會因為一些話,而對一個五歲的孩子下殺手。雖然他剛剛在她面前弄死一個跟她差不多大的孩子。但是他剛剛已經說她可以活了不是麼?
一路無語,她無力的攀在他的懷裡,很暖,很有安全感,莫名的不再恐懼。他不說話,她也不再挑釁他。實在是累極了。
他的懷抱彷彿是真正的港灣,可以停靠,可以依賴,但她卻清楚,沒有一個港灣是真正安全的,尤其是現在的這一個。
他騰空而起後,順著懸崖便跳了下去,她這才知道原來這崖竟然這麼高,高到足以將她摔得屍骨無存。
而他十分輕鬆,飄了很久,幾個點地便到了一個山洞,向裡慢慢的走,也慢慢的融入了黑暗,薔薇很快就看不清周圍的景物,四周越來越暗,伸手不見五指。
此時,她根本看不到,這個抱著他笑的溫煦如風的男子,面上突地浮現了一絲邪氣……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穿過多少石洞,終於來到一處幽暗的石窟之中。
這裡有很多人,他們叫這個男人樓主,她知道了,這裡是江湖第一殺手和情報組織魅影樓的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