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聲音顫抖,不可抑制,再怎麼堅強,都無法忍受。|那是一個生命呀,他也活了下來,為什麼他必須死?
為什麼不給他生的機會!現在的她再也無法保持冷靜,心中是驚濤駭浪,她慌了,亂了,怕了,靈魂在顫抖,絕望,在這個人面前,她沒有一絲反抗的可能。他、太可怕了……
「因為他是因你而活,而你是因自己而活。」淡淡的語言,不含任何情感,確是事實。
而他站在她的身側,她能感覺到他依舊在笑。沒有一絲的變換。而她卻不敢再看他。
他的話雖然輕,雖然淡,卻讓人信服,他說她可以活,可以活……心也因為這三個字漸漸平復了下來。
半晌,終於穩定了情緒,閉上眼,剩下的只是漠然,畢竟已經死了很多,他……至少是完整的,她這麼想著。短短一夜,她便將靈魂深處的自私本性挖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你很殘忍。」
雖然在說他,她自己卻明白,其實殘忍的也包括她自己。
「呵呵,這也是你的必修課。」
他在笑,這次的笑,似乎真的帶著一點點的愉悅。
她抬起頭,靜靜的看著他,淡淡的說:「你很可怕,因為你的笑,是殺人的利器,比任何東西都要可怕。」
現在的她,什麼靈魂身體,現代古代,早已拋到腦後。
他愣了愣,十分驚訝的看著她:「你真不像一個五歲的孩子。」
「或許吧。但她確實只有五歲。」
明明不該說的太多,明明知道自己的話會讓人起疑,可是若是不說些什麼的話,她會崩潰的,自己現在已經開始搖搖欲墜,因為心,也因為身。
急切的想要發洩些什麼,心裡承載了太多太多的東西,脹得慢慢地,快要爆裂開了。彷彿只要說的越多,溢出的越多,也能緩解的更多。
「確實。」他笑了,這一次似乎有些莫名的情感,說不清道不明。
「跟我走吧。」他輕輕的將她抱起,動作輕柔,不容拒絕。
「嗯」而她別無選擇。
他帶著她騰空而起,這就是輕功麼?她疑惑。
「你的名字。」他的聲音與風聲交融在一起,莫名的融洽。
「薔薇。」思索片刻淡淡的說,或許帶上些刺會讓她活的更久一點吧。至少之後的生活大概不會好過吧。
「很好聽的名字,你也記住我的名字,花魎,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師傅,而你將是我唯一的弟子,花薔薇。除非你死,否則永遠也別想逃。」
風聲交纏著他的聲音,很輕,很淡,卻不容拒絕,一字不落的傳入她的靈魂深處。
他的話好似蘊含著風,輕輕地侵入,慢慢的侵蝕,根深蒂固,但她清楚的感覺出,那不是普通的風。
因為它蘊含著一場暴風,一場大雨,一場肆虐,如同一顆炸彈,一道閃電,一道悶雷,隨時都會爆開,將她炸的粉碎。
「是,師傅。」出奇的乖巧,她也只能乖巧。
「你真的不像一個孩子,一點都不像。你太冷靜了。」他在疑惑,她知道他在看她,靜靜的看著,好似要將她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