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是一口也不能餵給豹貓,真讓它吃美了,以後會天天來,把山洞當福利社還成,再者就是怕它嘴上吃出了氣味兒,引來更多的豹貓甚至大型猛獸。林子楓在昏暗中摸到一塊石頭,握在手裡,若能砸在它的頭上,疼痛會消減貓的貪心,也讓它知道,跟自己對峙,不如去樹林捉幾隻松鼠吃著實在。
就在林子楓自認為豹貓走神的一刻,甩起胳膊朝它擲了過去。石頭還在半空中拋著的時候,豹貓就靈活的抽出腦袋,躲避起來。結果重重打在木門上,砸偏了一些。碰撞聲一出,就聽見那只豹貓,散開四腳逃跑的嚓嚓腳步聲。總算也嚇它一跳,這種傢伙腳掌下有厚軟的肉墊,捕捉小鳥和小鼠的時候,安靜的要命。這會兒逃起命來,也沒了輕型獵手的優雅風度。
雖然被豹貓攪得睡不成安穩覺,但逗它一逗,也添了幾分樂趣兒。海沙和冬馨睡的很實,林子楓撫摸著她們的頭髮,朝冬馨額頭吻一下,給她些安慰。
林子楓現在也困的要命,不想被這麼小的動物困擾住,它若真有勇氣,再來偷吃,那說明確實很餓,就像當初在海上漂泊時,那種飢餓感覺一樣,只要不傷害睡覺的人,任它偷吃幾口獸肉倒也無妨了。
豹貓並未回來偷吃,早起的海鳥,叫了沒多一會兒,林子楓就努力睜開灌滿鉛似的眼皮,心裡感激老天沒下雨。女人們還睡得香甜,現在叫醒海沙和冬馨,也幫不上忙。從高高的肉垛上,拽一大塊兒鮮肉,用匕首削切,希望在太陽開始照耀之前,把一切弄好,只等晾曬。
燒火的柴也所剩不多,總撿枯枝幹葉來燒,也不是辦法,等砍樹做木牆的時候,正好把打削下的外節旁枝,曬成乾柴,既耐燒,煙也冒的少。陽光開始照射的時候,已經削出五百多斤的肉片。海沙和冬馨還在酣睡,林子楓走過去,可能早上這會兒,空氣較涼,把兩個女孩細嫩的**凍冷,光溜溜的粘擠在一起。若是蹲在兩個熟睡女孩的腳邊,那柔美的女性曲線,會輕易的引導視線,滑落進神秘的臀股縫隙,透著招人憐憫的美麗。
冬馨睡夢中翻了下身,誤海沙的身體當成了林子楓,纖長秀美的雙臂,摟抱著海沙,攝人心魄的左腿竟然抬起,搭在海沙的屁股上。由於昨夜溪水的清洗,再加上冬馨幼圓的屁股蛋,散發出熱量的烘烤,使臀溝裡的軟肉格外裸露,粉紅的夾縫邊緣,蓬鬆著柔軟細長的茸茸烏毛。
撿起昨天海沙搔自己的那支狗尾巴草,在她倆臉上挑逗起來。冬馨呢喃幾下,醒來見到是林子楓,無聲的嫣笑一下。海沙卻遲遲醒不過來,或許她是在裝睡,一隻手像花貓前爪,下意識的拍打毛刷刷的狗尾巴草,眨磨幾下嘴唇,紅潤的小舌鑽出來,左右添抹兩下,又縮了回去,人還粘在夢裡出不來。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曬肉,要是這些獸肉變質,可是個大麻煩。」半響以後,海沙和冬馨在洞口的溪水洗漱回來,開始烘烤早餐,林子楓繼續切起肉片。
吃過早餐,陽光裡感覺到了溫度,再過兩三個小時,光線就會強烈起來,變得毒熱。林子楓把所有削好的肉,抱出山洞,放在溪邊乾燥的石頭上,海沙和冬馨開始用柔嫩白皙的小手,把肉片攤開在石塊上,四四方方碼的整齊。
剛碼曬了三分一,或深或淺的紫色生肉,就把溪水兩邊的石塊兒,覆蓋成黑壓壓一片。這是巨熊和大鱷死前,沒有放乾淨體內血液,擠壓堵塞在血管兒裡所致。這樣的肉成色很差,在店舖裡賣不上好價錢,熟後咀嚼起來,口感很差。但對困在孤島上的三人,只要能填飽飢餓的胃,提供給身體活下去的能量,就沒什麼好挑剔了。
林子楓把剩在洞裡的肉,全部搬出來,放在溪邊切削,萬一有食肉動物奔過來搶吃,或者襲擊大家,好及時的保護。這會兒,密林槍和三把手槍都掛在林子楓身上,就連那把千米之內,能輕易射死人的遠程狙擊萊福槍,也有意的立在洞門口。
真有豹子或野山豬,出現在遠處徘徊,伺機攻擊過來的話,林子楓就會用那把萊福擊斃它。若拿木棍石塊兒之類,想低成本驅趕走它們,是愚蠢而危險的做法。接近中午時分,兩千斤的獸肉都已切完,被海沙和冬馨在溪水兩側,碼成一條長龍,遠遠望去,十分壯觀。
只要地上這些食物,能安全的曬制好,儲備進山洞,才算最終擁有,放下擔心。林子楓抄起萊福槍,爬上溪水落下的十米瀑頂,從狙擊鏡裡觀察周圍的情況,真怕鏡像裡看到野豹山熊,正從遠處的樹林或者山谷上,朝這裡奔來。
要是能分身,那再好不過,一個人繼續蹲在洞頂觀察,另一個下去砍伐樹木。可現在時間還早,能幹點別的,一定不能閒著,得把時間往前趕,爭取最可靠的安全。所以,林子楓還是爬下洞頂,去溪邊那片小樹林弄木材,雖然這樣做很危險,無法預測猛獸出現,但從上島以來,又有哪一天,哪一件事情不是在冒險。
溪邊大面積的肉片,比以往更容易招致猛獸,海沙和冬馨並沒被關進山洞,躲避比以往更大的潛在性危險,而是一起到小樹林做活兒,林子楓把樹木踹倒之後,她倆就折下上面細長的樹枝,抱回洞口曝曬,儲備乾柴。要在這座原始的荒島生活下去,海沙和冬馨是不可以像嬌貴的公主那樣,隨時隨地需要保護。
現在這種狀況,無論是身體和心理,她倆要盡快適應,把從人類社會裡養成的惰性意識和警覺度,調整原生態的求生本性,參與在周圍環境活動,靠著堅強勇敢樂觀的性格,長久地生存下去。
若是一個人,淪落到這這樣的一座荒島,死亡的原因往往不是飢餓和猛獸的攻擊,而是對著石頭說話,沒有回應,寂寞到將要瘋掉的時候,選擇自殺。
太陽發出火燙的光,又照射在林子楓脊背上,兩個女孩的嬌嫩肌膚,也烤的泛紅。溪邊一大片食物蒸騰著著水分,所以勞作的心情很愉快,即使湛藍的天空多出幾朵陰雲,遮了烈日的烘曬,立刻會讓大家忐忑不安,更不用說再飄灑下濛濛細雨,哭都來不及,誰還顧上做弄那份浪漫的心思。
地上橫著五六十棵手臂粗的樹,都是先被匕首砍殘,再被飛踹蹬倒,每折斷十根樹木,林子楓就爬上洞頂,用狙擊鏡窺望山谷和樹林裡的動靜。看不到異常,又回小樹林裡伐樹。手指般粗的枝葉,被兩個女孩笑著鬧著給劈下去,再粗一點的,就由林子楓來掰折或蹬斷,她倆跑來抱去,忙的渾身香汗淋淋,洞口的木柴,早已高高摞起,跟小山似的。冬馨和海沙干的熱火朝天,林子楓不斷讚歎她倆的勞動成果,讓那只種喜滋滋的感覺,支撐著勞累。
做完這些,林子楓又割來很多柔韌結實的麻籐,七棵樹木編綁一排,倒在地上的時候,看著像支木筏,推立起來,就只能發揮一扇門,一扇板的作用。從打算建築木牆,看好的那段路線頂端,是山體的巖面,林子楓又搬來那些百八十斤重的大石,靠著巖壁開始碼,中間留出縫隙,每碼一米就把一扇綁好的棍板插進去,再用細碎的石子,灌進鬆動的地方。這樣的方式造木牆,像抓回一把麻將,先立起一張牌。
估算一下,從這個巖壁,越過中間的溪流,到達另一端的巖壁,至少五十米的距離。七根臂膀粗的樹木,編綁出的平均長度是一米,碼到頭的話,大概需要三百五十根樹木,這片廣茂的小樹林,砍伐倒一千根,整體上看去,和原貌相差無幾。
冬馨和海沙這時也沒閒著,兩人正蹲在溪水兩側,翻轉晾曬的肉片,使底下那層也盡快脫水。看看太陽的高度,林子楓給海沙一把匕首,告訴她倆挑揀出那些已經曬乾巴的肉片,用刀子在中間戳個洞,拿乾燥的麻籐穿成串後,往洞裡放。要是等到太陽落山的時候再收拾,恐怕一時半會兒搞不定,狙擊鏡在昏暗光線下也偵查不出什麼,摸不準那些慢慢靠近,潛伏著的危險。
林子楓正在溪邊搬石頭,建造第五扇棍板時,冬馨突然大聲喊叫「豹,野豹。」林子楓來不及看四周,疾風似的向她和海沙跑去,伸出壯碩的雙臂,左右一鉤,將她倆攬入懷裡,竄到洞口推了進去。抄起狙擊槍,閃電般打開保險,憑著感覺,向叢林豹可能出現的地方,晃動著尋找目標,要將它遠遠的擊斃。
這種豹獸攻擊人時速度極快,奔到離目標十米遠的地方,就飛躍起來,前腳兩隻鋒利的鉤爪,會將人的肉皮一撕到底,在這個瞬間裡,它靈活的頭部,早已湊到獵物面部,用牙齒凶狠的咬住咽喉,使勁扯拽,借助這股拉力,豹臀會再猛地向上一提,兩隻前爪子更用力的挖進對方肉裡,死死不放,直到它感覺獵物徹底斷氣,才會拖著屍體,去樹上或者草叢裡啃嚼。
狙鏡掃瞄了半天,也沒在暴露的溪段發現海沙說的那只豹子,卻在巖壁頂端看到一隻豹貓,從顏色和體型上判斷,應該就是昨夜那隻。不知趴在哪棵陰涼的大樹上,美美睡了一覺,或者睡的正憨,被溪邊晾曬的肉香給熏醒,又閃動著猥褻的眼睛,詭異的出現在巖頂。
林子楓頓時有點惱怒,這個猥褻的傢伙,從昨晚就嚇了自己一次,老這麼冒失的出現,很刺激人的神經。林子楓再惱怒也不捨得用子彈射它,尋覓腳下,撿起一塊兒石頭,對準那只豹貓就掄過去。「啪」地一聲脆響,石塊兒砸在毛爪前面的巖壁上,石末四濺,冒起一股白煙兒,一小撮兒粉末嵌在巖壁的碰擊處,形成一個白點,好比人的腦門兒,被棍敲起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