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路上很順利,並沒遇到猛獸。唯獨一隻豹貓,在右翼跟了一路,既想叼塊兒橇上的鮮肉,又畏畏縮縮不敢靠近。豹貓的體積比普通貓稍大,比起真正的豹子,那就差得遠。猛然看去,它週身的斑點,與叢林豹近似,也會嚇人一跳,當看清它小小的體積,不覺有種想拿棍子追打的優越感。
到了山洞,我林子楓讓海沙和冬馨進去歇會兒,自己一個人把三個木橇上的鮮肉搬進洞。開始她倆不肯休息,固執的要一起幹活兒。
林子楓告訴她們「抓緊時間恢復體力,天黑之前,再把溪溝裡的剩肉搬回,今天就勝利了。」她倆明白林子楓的意思,乖順的進了洞。
林子楓解著捆綁獸肉的麻籐,海沙和冬馨,從洞裡不住張望,他們擔心林子楓一個人能不能幹完這些活。所有的肉都搬碼在洞內最靠裡的岩石上,足有一人多高。今天來不及晾曬,希望明天千萬別下雨,否則這些來之不易的食物就會腐爛變質。
匕首割下幾塊肥嫩的鱷肉,切成薄片,貼在燒燙的石盆上烘烤,肉片即刻滋滋冒油起泡,白煙四溢飄進鼻子,使人飢餓感陡增。
海沙和冬馨竟睡著了,想必兩人疲憊不堪。「海沙,冬馨,過來吃東西。」林子楓喊了幾聲,冬馨先醒,她推推海沙,示意她起來吃肉,海沙揉著惺忪的睡眼,迷糊糊的坐到火堆旁,接著林子楓遞給她的烤肉。
進餐時間很短,喝了點溪水,林子楓又把洞門堵的嚴嚴實實,三個人像上午一樣,拽起木拉橇出發。又恢復原來的隊形,海沙在最後面,林子楓最前面,冬馨因為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的原因在中間。林中穿行的速度慢了許多,短暫的休息沒有使來個女孩補充多少體力。
林子楓想再督促她倆快些,有點過於殘忍,可一想到天黑回來的危險性,心裡又有些焦急,只能在自己身上挖掘潛力。「這樣的速度會拖延到天黑,你倆坐到大木橇上來。」海沙和冬馨互看了一眼,臉上有點慚愧,都不說話。
「讓海沙坐吧,我沒事,還能撐住。」冬馨一雙秋波如水的眼睛閃動著,誠懇的對林子楓說到。
奔跑速度提高很多,倆個女孩在橇上相互攙扶,也感覺舒服很多,又有些刺激,頻頻發出笑聲。林子楓盡量保持平穩,防止她倆掉下來,都是那麼嬌嫩的肌膚,稍稍碰撞下,就會傷得不輕。
每次聽到前面流蕩的溪水,心裡總是既高興,又緊張。靠進溪溝之前,照舊爬上一棵大樹,先觀察清楚才會過去。把剩餘的獸肉都宰割出來,裝滿三個木橇,再牢牢綁結實。圓圓的太陽已經接近遠處的海面,海風徐徐吹來,頓覺涼爽不少。
冬馨說「好舒服,要是晚上在山頂看月亮,該多好。」
心裡咯登一沉,上島之後,把冬馨關的像籠中鳥。她還保留著幾分對家鄉的思戀之情,也正是這種感覺,給林子楓帶來一種必須讓他們活下去的動力,對林子楓而言,意義更大。
返回途中,經過打蟒的地方,林子楓把土拋開,拉出白蟒。冬馨和海沙一見,嚇得立刻後退幾步。林子楓自己摸著蟒蛇,也起一身雞皮疙瘩。把這條八十斤重的白蟒掄上肉垛,塞進麻籐下面。
「好了,抓緊趕路。」
太陽紅色的餘暉,斜著灑下樹林,使這座島嶼更具野性的氣息。林子楓的警惕性又高了些,雖然橇的重力使林子楓跑不起來,腳掌卻拚命的使勁蹬地,爭取著時間。擋路的那些蛇像是被挑上了癮,每次用木桿遠遠拋開後,總又盤回原來的樹枝,或者是因為自己三人打擾了它們,蛇這樣做是向林子楓示威,表示抗議。
拖著極度透支的身體,終於安全的把獸肉拖到山洞。由於洞內的幾塊大石被第一批獸肉堆滿,林子楓又找來幾塊兒合適的大石,把它滾進山洞,用來碼放更多的獸肉。一切穩妥這後,天徹底暗下來,
今晚,看著洞裡堆著滿滿的食物,大家格外高興。林子楓告訴海沙和冬馨,明天太陽出來,用匕首把這些鮮肉切成薄片,拿到外面的岩石上晾曬,儲備起來夠吃一個月。
明天的任務是做好洞口的防禦工作,憑洞口堵上一個大木門,就算防禦了,這和林子楓想的相差太遠。
吃過之後,林子楓用石子在地上畫出構思,海沙和冬馨看後驚詫萬分。完成這樣的工事,無論白天和黑夜,自由活動的空間和安全性,都大大增加。
在洞口溪流下游處,找出地質優良的一段,建起一堵兩米多高的木牆,圍出五千平米的院子,院內的人可任意洗澡和活動,只要不走出去,就沒必要擔心猛獸。
大家渴望著有更大的生存空間,於是下定決心,爭取月內完成這個構想。吃飽後,去溪裡洗澡,月色還和昨晚一樣,這次由海沙和冬馨一起出去,她倆都保持著喜悅心情。冬馨拉著林子楓的手,將林子楓拽到洗澡的溪段,第一個脫的精光,洗了起來。
白天裹著巨熊的皮,拉了兩次沉重的獸肉,上身一隻泡在汗水裡,後背傷口的疼痛忍到現在,**的躺進溪水,感覺全身一下通暢清爽。海沙和冬馨在遠處相互搓洗著,嘻嘻哈哈笑個沒完,時時撩起水花打鬧。看著她倆活潑的樣子,又想到今天兩個女孩的辛苦,就沒有忍心提醒她們小心謹慎些,生怕破壞兩個美麗女孩的玩興。
趴在溪水中。不斷觀察周圍的動靜,不多一會兒,又看見冬馨蹲下身子,洗那少女羞私之處。她見林子楓觀望,並沒難為情,反而互相看看,笑起我來。兩對兒美白**,一對兒高傲挺拔,一個對輪廓初現,晃動在水面上,若隱若現,美麗至極。
也許是昨夜殘留在記憶裡的刺激,此情此景又浮現出來,林子楓的下面又失去控制,像條活力飽滿的鰻魚,在晃動的溪流裡,抖動著崛起
無論什麼的情況,只要有危險,林子楓都要第一時間保護好她倆,也許猛然從溪水中站起來,胯下那個變得傲慢提拔的大傢伙,會嚇到海沙。冬馨或許沒事,畢竟他已經是林子楓的女人了,但這樣遠遠的衝動,應該被看做是可愛的,男人有時很苦。
溪面下的衝擊力,剛好適合沖刷背上的傷口,林子楓只感覺兩腿間像栓著一條努力掙脫的鰻魚,隨著水流來回晃動,身上的痛楚減緩很多。
半個小時後,冬馨和海沙光著白皙秀美的身子,一起躺在了睡覺的熊皮上,冬馨又忽然坐起,向林子楓伸著細嫩的雙臂,要林子楓過去躺下,抱著她睡覺。林子楓穿好褲子,擠進了兩個冰爽女孩的身子中間,側身摟裹起冬馨,背對著海沙,開始睡覺。
白天的疲憊被溪水洗去不少,倦意卻一下襲上全身,大家很快進入睡夢。林子楓的耳朵還支愣了,密林槍平穩的放在頭前。洞裡突然多了近乎兩千斤的鮮肉,極易招致新的猛獸。那張巨熊皮太潮濕,有虱子跳蚤,需要暴曬加工之後,才可以睡上面。
睡到半夜,木門窸窸窣窣發出響動,林子楓從夢中驚起,抄起密林槍,扳開保險對準黑幽幽的洞外。揣著砰砰直跳心,看看身後那張巨熊皮,堆著的大垛鮮肉,真怕洞口再出現一隻類似的龐然大物,即便拿獸肉去餵,也無法安撫它被濃烈的肉腥,激起的瘋狂攻擊。
藉著洞內忽然閃亮一下的火光,兩隻幽冥的綠眼睛顯現了一下。脊樑骨立刻滲出冷汗,從托出一雙慎人眼睛的輪廓判斷,應該是一隻豹子,林子楓的心稍稍放寬了一點,密林槍的子彈對於皮毛相對薄弱的野豹,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它若真敢用爪子把木門掏出一個破洞,鑽進來吃肉或者傷人,林子楓能立刻將它射成蜂窩,已經有兩千斤獸肉了,再多加上它的百十斤,反倒不錯,只是子彈太過浪費。
掏木門的聲音才響了幾下,一個瘦小的豹子腦袋先探進來。恐懼感立刻從全身消失,原來被只豹貓嚇了一跳。
估計就是白天跟了一路的那隻,迫於自己身材弱小,看著三大橇車上現成的鮮肉,一直沒能吃到,賊心不死地傢伙,居然玩起了偷竊的把戲。林子楓慢慢抄起火堆旁的木桿,如果它把頭卡在木門縫裡,或者貼著牆根蔫溜進來,就一棍子砸死它,免的以後再被它嚇。
這只豹貓身形矯小,動作自然靈敏,腦袋不大,反倒精明的很,見林子楓抄起東西,立刻弓步翹起尾巴,做出隨時後跳的動作。這很讓林子楓大感鬱悶,難道要和這種夜貓子耗一晚,天亮之後,它倒是可以找棵大樹趴著去睡覺,而自己還有很多緊迫的事做。
人的智慧和想像,有時也是殘忍和可怕的。林子楓真希望有個捕獸夾子,放一小撮兒肉在上面,只要它敢為這點微不足道的一口小食,鋌而走險,立刻會被鋒利的齒刃打碎脊椎,就算走運,也會留下半條腿逃跑。可現在只能這麼想像,要說需要工具,那真是數不過來,現在能有把斧頭和鋸子,真比農民有輛汽車還珍貴。